? 念平顺着安全梯飞奔下楼。楼下已不见了白弧的踪影。念平也顾不得自己身上只有一件毛衣一口气跑了好几个街口,远远地看见白弧正在和一个穿黑大衣的男子纠缠着。
“你的目的已达到了,这下总可以了吧。”
白弧试着挣脱他的双手,却被他抓得更紧。
“你放开我,我的事情你不要管。”白弧倔强地挣扎着。
“果然,你对他动真心了。”那男子颓然放开了手,惋惜地看着她。“你不要糊涂了,你们是不会有结果的,难道你不明白吗?”
白弧用手捂住了脸,“请你不要说了,好不好?”
那男子将她拥入怀里,轻轻地抚慰着。“我们走,好不好,我带你离开这里。”
这时,念平脸色发青地冲到二人的面前,盯着那男子英俊的不像话的一张脸。那男子也不退缩,目光炯炯地看着念平,并不放开白弧。
念平心里闪过一百个念头,怪不得她对我总是有遮掩,怪不得她说她只是一个过客。
白弧当然读懂了念平的心思,凄然地看着他,“不是你想得那样。”
“哪样?那请你告诉我究竟是那样?”念平尽量控制自己。“白弧,我不在乎你过去有些什麽,我只要你和我走。”
“我。。。”白弧欲言又止。
“你为何不跟他讲清楚。”那男子低声对白弧说。
“念平,你先回去,我自会来找你,和你解释清楚。”白弧向前迈了一步,将自己的围巾为在念平的脖子上。
“走吧。”白弧闪着泪光。
那男子表情复杂地看了眼念平,拉着白弧,转身融入茫茫大雪中。
念平没有追上去,要走的怎麽留得住呢?
念平回到公寓时已冻得浑身发抖,雪珠融化了顺着发尖滴下水来。
君言正在他房里等着他。念平对他摇摇手,示意他不要发话。君言走进卫生间拿出浴巾给他,念平只是将浴巾蒙在头上,横躺在沙发里。
君言将一杯威士忌放在茶几上,“喝下去解解寒。我走了。”君言将门带上上楼去了。
玉卷歪在沙发里发愣,并没留意到君言。虹云跟着君言进了厨房关上门,“她哭了好一阵了,才安静下来。”虹云顿了顿,“玉卷是要强惯了,没想到遇到这麽强的对手。不过,天下竟有这麽美丽的女子。”虹云感叹地。
“念平从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不过,这回,我看他是不会回头的了。”君言摇摇头,“只是苦了玉卷,你有时间好好劝劝她。”
“真是可惜。不过,还真是不好劝呢。”虹云着实为二人惋惜,不过,那个男人又抵得住白弧那样女子的诱惑呢。
君言主动去哄两个儿子睡觉,虹云陪着玉卷在客厅里。
“全让你给说中了,虹云。”玉卷拉着虹云的手,“我不知道我回这麽伤心。”说着说着眼睛又红了起来。
“我是瞎说的,你可别往心里去。”虹云忙安慰她,“说不定过两天念平就会回心转意了。”
“真的?”玉卷眼睛里闪起一点光亮。
“哎,我只是在猜。。。”虹云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玉卷的眼睛又暗了下来,“我知道你是想安慰我.”
“我和他在一起三年了,从来没见他那麽紧张过我,你看他刚才,像没了魂一样追出去。他什麽时候那样在乎过我。”玉卷又滴下泪来。
“我原以为我俩不会有什麽意外,结婚只是迟早的事。看来我是太糊涂了。我对男人太过自信了,这会儿才知道男人是多麽深不可测。”玉卷真是被狠狠打击了一下,这一跟头摔得实在不轻。
“不过,我相信念平曾是真心真意喜欢你的,只是冷不防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虹云到。
“我也以为念平是个君子,过去也有不少女孩子对他暗送秋波,他都不理会。还以为自己有几分运气,遇上了一个可靠的人。嗨,这世上哪有柳下惠?”玉卷轻轻地说。
虹云想起白弧那倾城之颜不由得沉默起来,如果她看上的是君言,不知君言是否过得了这一关。
“美女我见得多了,这白弧可有她的一套。”玉卷苦笑着,“我骂她是狐狸精,她居然还沉得住气,笑得出来。”
“看得出来,她是一个十分厉害的女子。”虹云附和着。
“我这脾气,到了关键时候沉不住气,反而失了风度,输得一点不漂亮。”玉卷是个极要面子的人,不由得懊悔起来。
“哪的话,换了谁沉得住气。要是轮到我,还不知会怎样呢?“虹云忙一迭声的宽慰她,玉卷的面子观也太重了,这会儿还计较这些。
“也许我们没有结婚是件好事,不然遇到这种事,那才是更伤筋动骨呢。”玉卷想了想说。
“你能这麽想就对了。”虹云看着玉卷并没有钻牛角尖,心里开始宽慰起来。不过她知道要玉卷真正从这段阴影里走出来还需要相当的时间。
“我倒是有个预感,念平和那个白弧不会这麽简单的。”玉卷沉思着。“那女人说不出那不对。”
玉卷看虹云不吭声,笑了笑,“你一定是以为我嫉妒她才这麽说吧?”虹云忙忙地解释:“哪的话,我和她打照面的时间总共不超过两分钟,而心思又都在你身上,哪里顾得上观察她。”
玉卷拍着虹云的手,“虹云,你最大的优点之一就是永远站在朋友一边,同时为人又不失偏颇。”
虹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玉卷站起来,“我该回家了,真是累坏了,好一个新年夜。”玉卷不由得又有些伤感起来。
“你就留下吧,我和君言都商量好了。”虹云真心地挽留她。
“不了,我闹得你们也没过好节,趁着夜未央,你们俩也该轻松一下,庆祝一下。”
“老夫老妻的。。。”虹云笑了起来。
“可别这麽说,我看我就是输在不够温柔妩媚,不解风情。”玉卷想起那风情万状的白弧,终于承认了。“你也别过分掉以轻心了,当然君岩和念平是不一样的。”玉卷又叹了口气。
当电梯经过念平的楼层时,玉卷的眼泪又扑簌簌地掉了下来,三年的感情,竟如此一笔勾销了。玉卷紧紧地裹着虹云借给她的大衣,站在大街上,回头望了一眼念平的闪着灯火的窗口,擦擦眼泪,慢慢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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