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上醒来,心情格外的好,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我终于可以专心于我的专辑。录音已结束,接下来的后期制作也不再是我关心的事,得闲就闲,我的原则。
走出家门,顺着弯曲的小路来到街上,考虑着不如就这样消失一天,凌欣不可能来接我,孟盈盈也没有再派车来,打车不是一件容易事,我何不装作打不着车,就此出去潇洒一番。正寻思着,一辆车停靠在我身旁,从上面窜出三四个身材高大的人。他们不由分说,向我围了上来,我来不及抵抗,就被他们架上了车。
在车上,有两个人坐在我身旁,其中一个人用一个硬硬的家伙顶住了我的腰,另外两个人则坐在我的对面,面色严肃,目光死死的盯住我。我此刻不敢出声,一则实在茫然,不知如何是好,二则怕自身有个不测,就此了结生命。
坐在车里,渐渐定了性,压了惊,便开始细细观察这几个人。这些人,有三个是样貌俊朗的年轻人,另外一个绑我的人则颇有些岁数,面露沧桑与狡黠,估计是他们中的负责人,也正是这个负责人用硬东西顶我。我正要开口问他,只见腰间的硬东西狠狠地捅了我一下,暗示我最好不要开口。我只好放弃交涉的念头,静静等待即将要发生的事。
无论何时等待的滋味都是那么让人难受,尤其当你预感到即将面临生死的时候,等待变成一种折磨,一种煎熬。望着车窗外,城市的喧闹一点点消失,街道的拥挤也变成了原野的空旷,渐渐我听到了海声,这不禁让我想起曾经与嘉在海边观日落的场景。那时嘉问我有何心愿,当时我回答他,毁灭,彻底的毁灭,而此刻,我正走上毁灭的道路,看来,我还是真有先见之明,我还真是得到了上天的眷顾。
车停了下来,我被身边的男人从车上推了下来。在被两个男人押着的情况下,狼狈的来到港口边,那里站着一个西装革领,年龄约摸五十左右的男人。想必先生就是要见我的人吧。我苦笑道。先生请人的方式还真不是一般,够气派。既然要死,死前过个嘴瘾因该不为过吧,能损就损,我暗自盘算着。
那男人先前一直以侧脸面对我,见我开口,转过身,对我上下扫了一眼,然后背过身去,大笑。
先生因何而笑,恕在下愚昧。我感到奇怪。
哼!那人突然冷哼一声,吓我一跳。
我以为是什么人呢,不过一个毛头小子,还是个唱歌的,竟然想高攀,真是荒谬。那人狠狠地说。
高攀?我木然,敢问在下高攀何人?先生又是何人?
你不知道我?那人一副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样子。
我不过是个唱歌的,没见过世面,哪里晓得高人的身份。我半讽地说。
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好。那人冷笑一声,知道我找你来的目的么?
先生是何人我都不知道,又怎么知道先生的目的呢。
知道凌欣吧?先前那个绑我的负责人开口说。
凌欣,我想了一下,顿时明白了。是要我死还是……?
我很想你死,那男人转过身,满眼凶光的盯着我,但我不会让你死。
那你要我做什么?我放下心来,看来我的生命还会持续一段时间,我平静地问。
离开他。男人命令道。
我求之不得。
男人见我回答的爽快,反而有一些不爽。
求之不得?什么意思?男人的脸紧紧绷着。
我对她没有感觉,她的纠缠也令我头疼,既然先生与在下不谋而合,在下自然爽快答应,并请先生协助,管好您的女儿。
男人的脸色霎时惨白,不觉怒形于色,露出强烈的杀意。对这样一个重视脸面胜于生命的人来说,脸面一旦被人撕破,生不如死,然而更可怕的是,撕破他脸的人就更得死,我死定了。
就在我准备接受他的判决时,意外的,那个男人恢复冷静,摆出威严的姿态,好,我接受你的请求,我会管好我的女儿,不过,你也要答应让欣尽快对你死心。
没问题。
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怎么样?
一个月,我想了一想,时间相当充裕,一天我就让她彻底绝望。一个月就一个月。我对男人笑答。
我会派人监视你,所以你别想跟我耍花样。
合作愉快。我伸出右手。
男人瞥了我的手一眼,转身走开了。
我收回手,苦笑道,幸好他没出手,我可不想脏了我的手,商业大亨的手往往都是肮脏,污秽的,不知他们的手上沾满了多少人的血。他们自视清高,但在我们这寻常老百姓眼里不过是老鼠屎。我固然小有名气,但在这个圈子里,想要出淤泥而不染,也似乎难了一些,今日,我恐怕也要做回陈世美了,虽然凌欣并不是秦香莲,但经昨日那一夜,我似乎对她产生了一些感情。昨夜,还真是个不错的回忆,不过对她而言,应当是个痛苦的回忆吧。
今天,原本想翘个班却苦于找理由。现在,有了很好的理由,就干脆真正享受一番吧。
沿着海岸,我缓慢的步行到一条巨轮下,这是一条刚刚入港的客轮,船客们纷纷由船上下来,他们的亲人站在岸边迎接着。我好想踏上这条客轮,也想出海远行一回,只是,当我靠岸的那一刻,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站在岸边等待我的归来。应该不会有人吧。
离开港口,来到一片无人的沙滩处,此处确实偏僻,若不是我慢无目的的瞎走,料也不会发现这人迹罕至地带。我坐在不远的一处礁石上,望着海长叹。
感叹什么呢?一个强而有力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失恋了么?
我回过头,一个样貌清秀,身材高挑的男人站在我身后,他目光柔和,那眼神让我想起了从前嘉看我的眼神。
差不多吧,我淡淡答道。
我可以坐下么?男人冲我微微笑。
可以,我向旁别挪了挪。
男人慢慢坐下,同时将目光移向大海,你喜欢海么?男人问我。
我瞅了瞅这个陌生的男人,也将视线转向大海,不太清楚。
我很喜欢海,男人痴迷的望着蔚蓝的大海,它很美,它有博大宽广的胸怀,它能包容一切,平静的它宛如一位高贵的女神。
它若愤怒却又会掀起惊涛骇浪不是么?我含笑看着那男人。
确实阿。男人也笑了起来,你不觉得它也像个普通的女人,会撒娇,会吃醋,也会愤怒。
女人,阴晴不定的动物。我感叹着。你怎么会来这个地方?我突然改变话题,眼里充满好奇?
你来得我就来不得么?男人用奇怪的腔调回答。
你……我不知说什么好,只好傻笑。
开个玩笑,男人哈哈大笑。我在这附近有间别墅,平时烦闷的时候会来这里住住,放松放松神经,偶然发现这是个舒缓压力得好地方,便一有空就来散散步。倒是你,今天突然遇见,看你一幅愁眉不展的样子,想跟你聊聊,开导开导你。
你还真是热心那。我苦笑道。
现在心情好点了么?男人关心地问。
好多了,真不想离开,这地方远离都市的喧嚣,远离人性的狡诈,真想住在这里。
你不住在这么?男人对我颇有兴趣。
不,偶然被带到这里。我摆出无奈的样子。
我们聊了这么久,还没有自我介绍呢,我叫陈康。
巧了,我也姓陈,陈思伟。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交个朋友,这样你就可以常来这里,住在我那里,我们也可以聊聊天。
万分感谢。
何足挂齿。
我和陈康相视而笑。
傍晚,陈康开一辆保时捷卡宴cayennes顶配型,送我回家。我告诉他,我不知道如何回去。坐着价值百万的轿车感觉果然不是一般,车上的豪华装配,我摸都不敢摸,有些东西也许我这辈子都不见得能拥有的起。望着眼前这个仪表堂堂,样貌不凡的贵公子,我对他冲满好奇,尤其不可思议,同样都姓陈,同样年轻气盛,却有着截然不同的身份,不同的地位,不同的身价。陈思伟,你该不会吃醋,不会嫉妒人家了吧。我暗自苦笑。
快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我让陈康停了下来,我借口说我想散散步,希望可以步行回到住处。陈康同意了,他将车缓缓停靠在路边。我下了车,临分别,陈康从车内探出头来,叫住我,小伟,下周末一起过,行么?
有些暧昧吧,我心中苦苦笑道,我们不过今天才刚刚认识。
陈康见我有些犹豫,慌忙解释道,别误会,大家刚成为朋友,我只是想多些机会,多些时间大家相互交流相互了解一下。
好的,我应和着,我现在需要想些办法,让凌欣对我死心,嘉不在身边,我是孤伶伶的,根本没有理由拒绝她,不过现在有陈康这个人,刚好可以借助这个人,反正我的性倾向又不是那么的固定,男人,女人,均可达到同样后果。
你什么时候来接我,打电话通知我,我在这里等你。我对陈康露出淡淡的笑。
好,陈康也回以迷人的微笑,今后叫我康好了。
知道了,再见。
陈康走了,直到看不到他的保时捷,我才懒懒向路另一侧的宝马走去。要不是因为这两宝马的主人,我也许就让陈康送我到家门口了,毕竟,从小区门口到我的住处,路程也是相当长的呢。
我打开车门,上了车,坐到副座上,深深叹了口气,不是今天我不上班,实非不得已。我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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