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死了,彻彻底底,活生生的给死了。
两个星期以来,我从来没有迈出寝室半步,忘记了世界,忘记了时间。
还好在我准备要这样做的时候,提前买了两箱方便面,两条烟,然后以最佳的状态进入了漫漫的睡眠期。我希望这样我可以忘记一切,可以让一切人忘记我,可以由一个活死人进入一个死死人,不再爱,不再恨,不再有痛苦,不再有快乐。这期间没有小A的电话,没有良子的身影,没有了莫莫充满了怨恨失望的泪水。
在我以为他们已经彻底把我给忘了,这个世界已经把我给忘了的时候,一个电话将我从安全的状态唤醒,告诉了我我并没有做到,我还活着,必须得去面对一切。
我极不高兴地接通了电话,极不耐烦地说:“谁呀?”
她说:“我。”
我说:“我他妈知道我是个什么东西?我是谁?”
她说:“你在干吗这两个星期?”
我说:“吃饭,拉屎,睡觉,抽烟,你是谁?”
我不知道她是谁,这个声音于我来说是极其的陌生,我好象从来没有听过。
她说:“我是赵老师。”
我说:“我他妈还是院长呢?赵老师是谁呀?”
她说:“谷子,你再这样可是没有人能救你了,你给我听着,我是你的辅导员,你不要屡教不改。如果再不听教的话,我立即上报学生科,让学校来管你们这些不可救药的学生。”
说完,她挂上了电话。我握着电话,呆呆的望着窗外。
外面阴沉沉的,不知道是早上还是晚上。寝室里一个人也没有。我隐约地记得曾有个人对我说过,辅导员找我。当时我没有在意,甚至还大骂了一场那个给我传话的人。以至于我和他们的关系更加恶化。我无视他们的存在,他们也无视我的存在。我们就好象是生活在一个空间却是两个时间段的人。
看了一下表,是下午5点半。天阴,好象是要下雨。
我尽力地舒展了一下身子,身上的每一个关节都在作响。刮了刮胡子,洗了把脸,向外边走去。
神不知鬼不觉的,春天已经走到了尽头,夏天来了。在这样一个傍晚,街上的闲人似乎更多了。我逆着人流瞒无目的的走着,他们看着我,我看着他们。他们不知道我去干吗?我也不知道他们要去干吗?好象是不同一个时代的人走到了一起,彼此好奇,彼此却都有防备。
走到江边的时候,我伸手擦汗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装束竟是这么不合时令。
这是一个奇怪的城市,季节非常不分明,天气突然冷,突然热的,好象已经模糊了春天和秋天的概念。这个城市没有了春天和秋天,只有冬天和夏天两个季节。所以我出来的时候还穿着两个星期以前的毛衣,而现在别人都已经穿上夏天的装束了。
我笑了笑,没有再去管这些。坐在江边开始抽烟。
凉凉的江风迎面扑来。迎着风,我似乎能听到香烟燃烧的声音。燃烧身体是否是一种剧烈的自残方式呢?香烟要是有生命的话,它会不会因为这种灼痛而哭出声音?我又笑了笑,此时竟感觉不到一点痛苦,心态十分平和。我在想,是时间救了我?还是自己救了自己?还或者是我已经麻木了。“麻木”,想到这个词的时候,让我不寒而粟。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又是谁的错呢?是生活?是青春?还是成长?是爱?是恨?是拥有?还是失去?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也不敢知道。
我把烟头放在手心,用力攥紧拳头,一阵灼痛迅速在全身蔓延开来。我喜欢这种快感,但我却害怕更深一层的痛苦。我甚至在此刻不敢回忆昨天,面对今天,憧憬未来,我什么都不想要了。
抬起头望着天空,一只鸟在头顶盘旋而过,鸣叫一声,就飞走了。它也许是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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