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阳历12月25日。圣诞。
这是一个洋人的节日。可是我们现代人似乎对过节有着一种特殊的情结,喜欢过节,恨不得天天都过节。这也叫享受生活吧。无论怎么样的节日,都得自己给自己放假,自己给自己庆祝。在这天到来之前,同学们早就蠢蠢欲动,为心爱的人精心准备着圣诞礼物。学校领导是一个比较保守,比较热爱中华民族优良传统的老头子,看到这一现象之后,就大力呼吁同学们,作为中国的大学生,担负着祖国的未来,民族的希望,不能过洋人的节日。呼吁过后,并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但是,我们的大学生就是聪明,你上有政策,我们下有对策。再说了,法还不责众呢?
今天我是没有什么安排。其实我也早已经习惯了自己没有目的,没有追求,没有安排,混乱的生活。想起了上课就去上课,想起了吃饭就去吃饭,想起了拉屎撒尿就拉屎撒尿,从来不看时间合适不合适。上午我躺在床上抽烟,来了一个电话。是莫莫的。
她说:“今天是圣诞节,你怎么没有出去?”
我说:“圣诞节关我出不出去什么事呀?再说了,睡觉多好。”
她说:“这么说,你挺有时间的,陪我出去买点东西吧。”
我把剩下的烟头狠狠的拧熄,丢在烟灰缸中。我说:“你应该找良子去,你知道他喜欢你。他现在也许在等着你的电话,或者正在打你的电话。”
说完,我感觉到窒息,鼻子难受。
她说:“可我也知道,你也喜欢我。你也在等我的电话呀。”
我掩饰的一笑。说实在的我确实想过,并且期待她的电话,想跟她一起出去。我说:“谁说我喜欢你了?我不可能喜欢你,上次只是在逗你玩。我谁都不喜欢,甚至连自己也不喜欢。”
她说:“你在骗自己。”
我说:“不,我在骗你。哈哈。其实我已经有女朋友了,今天我还要陪她。对不起了,你还是去找良子吧。”
我听到电话那端有什么东西被摔在地上的声音。继而是她的吼叫声。她说:“良子,你是个懦夫,你不是个男人。”然后传来了电话嘟嘟的声音。我握着电话,透过窗户看到外面已经放晴的天空,阳光有点刺眼,我闭上眼睛,让自己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雪后初晴,浪漫的圣诞,适合谈恋爱。我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晚上,小A让我陪她去逛街。她说:“今天是圣诞节应该出去浪漫一下。”
我说:“浪漫狗屁呀,我看你是想浪荡去吧?”
她说:“你是我男朋友,你有义务陪我。”
我说:“我不是你男朋友,我也不是任何人的男朋友,你什么也别说了,说什么我也不会听的,我是不会去的。再见。”
说完,挂上电话,关机。
我闭上眼睛开始平躺在床上抽烟。抽了一根又一根。看着外面热闹的世界,一切与我无关。烟花从很远的地方升起,照亮了半了天空,然后消失,没有一点痕迹。什么都可以消逝,像烟花一样,痛楚的开放之后,也逃不过宿命。我会消失,小A也会消失,良子会消失,莫莫也会消失。我们的生命演义一场过后,能留下的不过是一堆烂肉喂了地蛆,地蛆再拉成屎或者一把火过后的一撮灰混在土里。所以我相信苦命地去追求一些东西或者子虚乌有的永恒是没有意义的。
那一夜。我没有出去,我害怕出去了之后自己单薄的身影更加孤单。寝室里的其他人有时候好久都不能见上一次。现在这个特殊的日子当然更是不在学校里了。我百无聊赖地打开收音机,里面传来的是关于治疗性病,妇科疾病的广告,讲座。想起了一个老师曾经说过,现在的男人要壮阳,女人要疯狂。真是一个不同寻常的社会呀。一些老的掉了牙的以及正在流行的一些低级无趣的歌曲向催命一样的叫着。还有一些企业商家针对圣诞搞了一些促销活动的广告。我一遍遍不厌其烦地换着频道,直到自己睡着。
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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