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良子打电话给我说他有事要找我。
我说：“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你呢。”
我们约定晚上的时候在护城河边见。
下午上完课以后，我草草地吃了点东西，就匆匆地向外面走去。
在学校外面的小商店买了一包烟，抽出来一根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后，长长地吐出来。我抽烟，但是我不喜欢抽烟。有时候甚至是讨厌抽烟。我也想过要戒掉，但是我做不到。我抽烟也并不是想要装什么酷，故做成熟，而仅仅是喜欢烟这种东西，喜欢它的宿命，喜欢它燃烧消亡的方式，感觉特悲壮。
来到河边的时候，良子已经到了，还有小A.小A看了我一眼，迅速地转移了目光。象是在躲避。但是我能看出她眼中流露出的痛苦，忧伤。我不知道她是怎么了，但是我能感觉到一切都变了，一切变化又都在继续变化着，我捉摸不透。
我问良子吃饭了没有？
他说吃了。
之后我们开始沉默。空气凝固在一起，粘稠的令人呼吸都困难。
我看了良子一眼，欲言又止。
良子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虽然不知道接下去将会发生什么，但是就算天在下一秒会塌下来，我们也必须得面对。况且天塌不下来呢。
我说：“有什么事你先说吧。”
说着我看了良子一眼，看了小A一眼。
良子看了我一眼，说：“还是你先说吧。”
我掏出烟，给了良子一支。点上。我说：“良子，咱们也算是兄弟一场。”说着，我看良子。良子没有看我。我继续说“那你给我说句实话，是不是喜欢莫莫？”
他点上烟，抽了一口。眼睛望着燃烧的烟，没有回答我。
我说：“既然你是喜欢莫莫的，那你为什么还要找别的人，她是谁？”
我和良子的距离，足以让我看见他的嘴角有微微的抽动。他笑了一下说：“谷子，既然你都看到了，我也就不再隐瞒，其实这也是我要找你的目的。”
良子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我不知道他有什么事情，但是我实在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兄弟，实在不敢相信上千年来被人们歌功颂德的爱情竟是如此的脆弱。世界上有真正的爱情吗？不求一千年那么长，那么恒久，就一生一世，有吗？
他见我没有说话，继续说：“今天我想告诉你，其实我和莫莫之间只是一场误会，她不是我所欣赏的女孩，我也不是她想要的男生。我要的感情她给不了，她要的感情我也给不了。现在我才知道，我喜欢的是小A，小A也喜欢我。”
我好象是听到轰的一声，地球就爆炸了一般。我的双腿开始颤抖。鼻子开始发酸。眼睛开始变得模糊。我哆嗦着手再次掏出烟，想点上。可是火机怎么也打不出火来。良子伸手过来给我点烟。我一把打落他手中的火机，说，滚你娘的蛋，我就是死了，也不稀罕你这臭手。
我把烟揉烂，捏碎，扔在地上。盯住小A一直在躲避我的双眼。我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我不相信。
“谷子，对不起。”小A的声音有点颤抖。
我扑上去，双手抓住小A的肩膀，声嘶力竭地喊：“不，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在骗我，说呀，快点告诉我，你是在骗我。”
她用手掰开我的双手，泪水洒了一地。良子在一旁冷漠地抽着烟。
小A说：“我没有骗你。是真的，我爱良子。”
说完她转身走了。
良子说：“不要骗自己了，也不要再骗别人。你是喜欢莫莫的。她也是喜欢你的。你们应该在一起。”
我看着他，想去抽他，狠狠地抽死他。可是我没有力气，我抬起头，望着天空，说：“你们在骗我。你们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们吗？不，不会的，我不会干结你们的，我恨你们，我恨你们每一个人。”
良子说：“没有人骗你，我们也没有那么高尚的为了你而去牺牲自己。你想得太多了。你只是无法忍受别人的背叛。”
我说：“你放屁，放你妈的屁。你给我滚蛋，滚蛋。”
说着，我把握在手里的半包烟扔向了良子。他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的转身走了。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我彻底的没了思想，大脑中一片空白。我没有流泪，甚至已经忘了在这个时候应该流泪。我忘记了痛苦，甚至已经忘记了痛苦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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