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网游竞技 > 被风吹过的秋天 > 第九章

?    在母亲的遗像前,林冶长跪不起,他的双眼模糊了。在母亲的一生中,她对林冶的付出超过了她的生命,可是林冶却没有尽一点做儿子的孝心,母亲就离开了这个世界,林冶觉得自己的罪孽很深重。天下没有比母爱更伟大的爱了,可是又有多少能够珍重呢!可是当他失去之后却早就悔之晚已了,

    “冶儿!你母亲的死,父…亲……父亲有不可推却的责任,你要怪就怪爸爸无能吧。只不要憋在心里难受,那样身体会跨掉的.”林俊男眼泪也止不住地流流了下来!

    “爸!你先出去,我想单独和妈妈呆一会儿,好吗?”林冶低沉的声音仿佛是一种哀鸣和叹息的结合发出的一种乞求.

    林俊男迟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转身出去了。林冶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涑涑地落了下来。“妈─────”林冶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犹如幽静的出谷突然传出一声惊雷………

    “你妈妈临终前最牵挂的就是你,她告诉我你要决意娶孟菊就让我认了吧!毕竟孩子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可没有想到,”林俊男没有再说下去,转身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孟菊,接着林俊男叹了一口气,“唉!我们家今年真是多灾多难之年呀!!”

    林冶没有说话,一口接着一口地吸烟。

    “爸!你有什么打算吗?”过了很久,林冶突然问了一句。

    林俊男看了看林冶:“我……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伤心地。”

    “去上海吗?”林冶没有抬头,一直盯着地面。

    林俟男很奇怪地看着林冶:“冶儿,为什么这么说?”

    “这里本来就不属于你,这么多年了,你不一直牵挂着另一个人吗?”林冶强压着烦躁不安的心情故作冷静的的声音说.

    林俊男着实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儿子会突然这么说:“冶儿!不许这么和爸爸说话,你这都是听谁说的?”

    “有一回你和妈妈半夜吵了起来我都听见了。“

    “吵架时说的话你也当真?再说那都是多少年的事情了,我早就不记得了。”

    林冶突然站了起来:“你不记得了?是嘛?真得人记得了?可是我还记得,从那以后,妈妈就很少笑了,身体就越来越差,妈妈就是被你害死的。”说着林冶再也控制不住理智,声音越来越高."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想回到上海了,难道不是吗?"

    林俟男愤怒站了起来:“冶儿!你怎么这样和父亲说话呢?”

    "我怎么和你说话了,妈发妈去世了你是不是就没有负担了,你就可以去找你的以前情人了?"

    "啪!"林俟男不能再让儿子胡说下去了.狠狠地煸了儿子一个耳光.

    林冶没有再说话,转身望着母亲的遗像,默默地流着眼泪。过了很久,林俊男走到林冶的身后,他轻轻地拍了拍林冶的肩头,“冶儿,我知道你很伤心,但是爸爸也是一样,我会留在这里,一直守着你的妈妈,直到我死。”林冶的心里一震,他感觉自己刚才的话是有一些严重了.林冶转回身,用哭红的眼睛看着爸爸,这些年的风霜已经把爸爸的脸打的斑驳不堪,身体也打的佝偻了许多.

    “爸爸!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要好好活着,你不用这样,我不会反对,你去完成你未了的心愿吧!”

    林俊男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个经历了半生的老人再一次流泪了,他知道其实林冶也是很懂事的。夕阳的余辉下,一老一少这样默默地相对坐着,送走了落日下的最后一丝晚霞。

    明月初上,林冶推着轮椅与孟菊在乡间的小路下散步,知了吱吱地为他们歌唱着,走了一段林冶停了下来,蹲在孟菊的身旁,他静静地望着轮椅上的孟菊,此时的孟菊神态显得是那样的恬静,犹如一副静美人的图画,林冶握着孟菊的手,轻轻地磨莎着.

    “菊儿!我们该出发了,我们要去上海,你不是对我说过,你让我将来带你去上海吗?我们明天就去,好吗?你留在我身边,要坚强一点。”林冶握住了孟菊的手。

    “我们在也不分开了,你说话呀?你怎么不说话?不说话就是同意了是不是?"林冶勾了一下孟菊的鼻尖,莞尔一笑,渐渐地林冶的表情僵硬了起来,又过了一会儿,林冶哭了,漫天的星星静静地眨着眼睛,无意中不知那一颗也留下了眼泪,掉在了孟菊的脸上,凉凉的,又掉在林冶低垂的头上,渗进了林冶的发隙间.但林冶却没有觉察到.

    长途列车上,林冶一直抱着孟菊,孟菊就这样安祥地躺在林冶的怀中,车窗是半开着的,窗外的风就好像是林冶的心情,时而紧张,时而松驰,孟菊的黑发零乱地散在林冶的胸前,偶而有几缕被风轻轻地吹起掠过林冶的脸上,林冶轻轻地抚了抚,又继续看着窗外.

    林冶没有注意到,住在对面床铺的一中年妇女总是时不时看林冶一眼,时进中午了,列车广播室里开始传来轻柔的声音,“旅客朋友们,旅客朋友们,现在是午间用餐的时间,想要用餐的旅客请到2号餐车室,我们为大家准备了各种炒菜,啤酒、饮料。供大家选用。”坐在对面的中年妇女说话了:“你去用餐吗?”中年妇女看着林冶,林冶没有听见,依然看着窗外。中年妇女又向前凑了凑:“小伙子!你不吃饭吗?”这时林冶才发现是和在和他说话。林冶看了看她摇了摇头。

    中年妇女又说:“那我去吃点,你能帮我照看一下东西吗?“林冶点了点头。

    妇女又说:“那你想吃点什么用我给你带点吗?”林冶又摇了摇头。妇女看了看林冶,又望了望林冶怀中的孟菊,转身走了。

    半个时辰左右,那个妇女回来了,她手里拎着一个餐盒放在了林冶的的面前,笑着说:“小伙子!我看你一直也没有吃东西呀!身体会受不了的,我给你带回点红烧鸡块,你吃点吧!”林冶这时才转过头回注意到这个中年妇女,她中等的个儿,虽说进入了中年,但身材却依然很匀称。乌黑的长发微微卷起自然地洒在身后,穿着一身橙黄色的休闲服,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高根皮靴衬托着一张不平凡气质的脸宠。林冶上下打量了中年妇女几个来回,然后摇了摇头:“谢谢大姐。我不饿!”

    中年妇女微笑着说:“小伙子!我是看你一直脱不开身,所以……”

    林冶急忙解释说:“我真的不饿,大姐千万不要误会了,谢谢你!”

    中年妇女笑了笑,“没有关系的!其实我也很喜欢吃鸡块的,你不吃,我就留着晚上自己吃吧!”林冶表示歉意地点了点头。

    中年妇女没有回到自己的床铺上而是坐在林冶的对面,看了看孟菊,试探着问:“她怎么了?病了吗?”

    林冶看了看中年妇女,没有回答,依然望着窗外。

    “哎呀!她让风这么吹怎么受的了,身体虚弱是不能迎风的,你都在窗口这么长时间了,就算你受的了她怎么能受得了呢!”说着,中年妇女就把车窗子放了下来。林冶好像是一下子被提醒了,把裹在孟菊身上的毛毯紧了紧,“病得这么重,怎么不送医院呢?”中年妇女放下车窗又重新回到座位上。

    林冶摇了摇头:“没有用的,他没有知觉了!”

    中年妇女一愣,疑惑地看着林冶。

    “她就人们常说的‘植物人’的那一种。”林冶说完看了看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张大嘴一时间忘记了闭:“啊!对…对不起!我不应该问这些。"林冶苦笑了一下:“没有什么!”

    “小伙子!你这是要带她去哪里?”

    “我在上海工作!以前我没有带她去,现在我想带着她,也方便照顾她,”

    "她是你的什么人呀?"中年妇女问道.

    "我的女朋友!"林冶回答.

    “小伙子!你真是一个仁义的孩子!”

    林冶笑笑没有说话。

    中年妇女又问了一句,:“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从事医学工作。”

    “哦?你从事医学工作?那你一定是医学专业的吧!”

    林冶点点头。“我是医学硕士!”

    “唉呀!太好了!看来我们是同行的!”

    林冶抬头疑惑地看看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笑笑,“我是做医药销售的,看来我们有机会合作的呀!”

    中年妇女说着递过来一张名片,林冶接过来一看,名片上写着“上海春宝药业有限公司,销售经理,李海月。”林冶笑笑没有说什么,林冶心想:世界真是太小了,春宝药业不正是许晴的公司吗?“林冶把名片放进了衣袋里,这个叫李海月的女士有看了看林冶怀里的孟菊,又问道:“那她原来在哪家医院治疗呀?”

    “沈阳复新医院。!”

    “复新医院!”李海月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复新医院我们公司还负责供药呢!”

    “哦?是吗?”林冶好象有了一点兴趣。

    “是呀!以前我们一直是供药的,只是在上个月停止了!”

    “为什么?”

    “哎呀!我也说不清。院长说我们的一些药中掺杂了麻醉剂,真是笑话,怎么可能呢!院长无非是想再要点回扣吗!现在什么都不好做的。”

    这句话林冶听的犹如晴天霹雳一样,原本松驰的神经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李姐,复新匠院有没有说过,具体是什么药物?”

    李海月想了一下:“哪倒没有没有说,我跟你说呀,大兄弟,我和你说了你可不能乱讲的.“林冶点了点头。

    李海月象讲故事一样顿了顿嗓子:“当时我听沈阳办事处的负责人和我说呀,我特别生气,谁再不长脑子也不能望药里对那东西呀,那是要害死人的呀。我就和我们老板说了这件事,可是我们老板就象早就预料到似的一点也没有惊奇,只是说‘我知道了!’再就什么也没有说。我就纳闷了,马上就要失去一个大客户了,就跟没有事情似的。以前我们老板也不这样呀。复新医院说不再接受我们的药了。我们老板就停止供货了,就象我们真的做了亏心事情似的。可是我转念一想不可能呀!没有理由这么做呀。谁会生意做好好的会搬一块砖头住自己的脚上拍?这不是有病吗?老板就是老板,摸不透!”

    林冶大脑此时就像挨了一棒一样。嗡嗡地响,“李姐!你能他细想想究竟是哪些药吗?”

    李海月说:“这个我也不能多问的,那毕竟是老板的事情,你问这个干什么?”李海月疑惑地看着林冶。

    “哦!没有什么!我只是关心一下,我的家人都是沈阳的,所以我担心.."

    李海月一摆手,笑着说:“你想的可是真的很周到呀!没有关系的,我的沈阳办事处的经理说,只是说其中的专门冶疗神经的一种药物叫什么来着我还忘记了,我也不太懂药物,只要能销售出去,剩下的我就不管了,不过只是一些少量的药,医院也不敢太声张那对他们也是有很大影响的,弄不好负责人还要担责任的,所以也就不了了知了,我们在复新医院的药已经全都退回上海了,”

    “你们在沈阳的经理叫什么,”“现在的经理我不太熟,我也不认识,他是刚来的,听说他女朋友在复新医院里,我们老板可能是因为这个才同意录用他的吧!我们只见过几次面,我只知道姓金,大家都叫他‘小金哥’是当地人,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红红的光犹如一团火燃烧着大地,一列长途火车呼啸着穿过大地驶进了一座山的隧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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