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东远西凉边境群山中有一座朗斯那山峰,峰顶依山建有一座巨大的大传密宗寺庙。该寺在千年前开始修筑,建了三十余年才建成,此后又
陆续增修补建,现今寺内有大佛殿九座,大小佛塔六十七座,禅房一千七百六十二间,住了数千名苦修僧。而寺中最神圣也是最高的建筑物则
是收藏了历代高僧灵骨和无数珍贵手抄本经卷、各类神物佛像的十二层大灵塔。如此重地自然有着重重守卫,塔外围着高十二米的石墙,而且
无论日夜都有超过二十名武僧巡守在石墙之外——即使是这些守卫僧也是不能随便进入石墙范围内的。
其实这些守卫武僧从来都没有遇到过打大灵塔主意的盗贼,原因主要有三个:一是朗斯那峰海拔高达六千七百二十三米,山势陡峭险峻,山
顶空气稀薄,积雪垲垲,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随便上下的地方;二则是大灵塔建在山峰最顶点,三面临悬崖,余下的一面则是寺庙的主建筑群
,时常有僧人行走,要在没人留意的情况下达到大灵塔几乎可以说是不可能的;第三点,也就是最重要的是这寺庙中住的都是修“静宗”的僧
侣,所谓“静宗”,追求的就是人能静坐不动,而知觉达到千里之外,虽然这种说法只是神话传说,但是通过一些下山的静宗僧侣的事迹已可
以肯定这些苦修僧的五官感觉实在是远远高于常人——再加上神秘莫测的大传宗武术,实在让一众神偷望而却步。
却说这天深晚,守卫武僧们照例地两两一组,巡逻在大灵塔围墙之外,其中一组是由一个年纪较长的武僧带着一名刚刚入寺的年轻僧人。夜
深寒重,年轻僧人忍不住轻轻地搓了搓双手,又打了个无声的呵欠,然而走在前面低首合掌的年长武僧却回过头来责备年轻僧人说:“正因汝
不能平心静坐,才让汝在此忍寒苦修,谁料汝又生懒惰之心……”但是这一番斥责未远,年轻僧人却张大了嘴,很吃惊地望着大灵塔方向,他
看到了一个白色影子由悬崖绝壁边一翻而上,箭步闪近石墙,蹬着墙上浮雕纹饰左右几下弹跳,便已腾跃到了石墙的另外一边,那年长武僧倒
也十分机警,在年轻僧人反应有异的一瞬间就转过头去,但是只看到了白色影子落入围墙另外一面时的背影。
“师傅!”年轻僧人惊愕地问,“那可是一个人?”
年长武僧瞪大了眼睛,但是已经什么也看不到了,犹豫了一小会才说:“是山上的雪猿罢?”
“原来是雪猿,我说人岂有那般的身手……”年轻僧人不由得双手合什,对年长武僧微一顿首,但这一顿首之间,那白影却又在他心中清晰
起来,忍不住就大声呼叫起来:“那是个人!是个人!有人盗入大灵塔!”
这一呼叫就如一声轰雷,将个千年古刹惊得如滚开了的清粥,不止那数十名守卫武僧,在寺庙各处闻声赶来的僧侣也有三、五百人,顿时将
个大灵塔围得水泄不通,其中十多个武僧在首座武僧的带领下进入了围墙内,却见塔门紧锁,并没有人入侵的痕迹。
“看你乱呼叫!”年长武僧低声斥责年轻僧人,却被首座武僧用手势止住。首座武僧先是围着塔转了一圈,又再抬头看,便用手向上一指,
这下所有僧人都向塔上望去,见到塔的外层有些积雪散落了下来,其中一块将跌未跌的积雪上明显有着半边鞋印。
“我等上塔。”首座武僧说道,这时候主持已经拿来了塔门钥匙,将塔门打开,众武僧便急急冲上塔。
这时候在塔顶,那个夜闯大灵塔的白影子正拿着一枝小手电筒在照着看那一尊尊佛像,一座座骨龛,看过一遍又将小手电筒咬在口里,腾出
手来去翻那些积尘的经卷,一本经卷没翻几页,就听到塔下层传来众多急促的脚步声,白影子咧嘴一笑,将经卷原处放好,小手电筒装入上衣
口袋,走近楼梯口往下一看,正巧与首座武僧的视线碰在一起,首座武僧一见白影子就大喝一声:“什么人?”
“你傻也别以为我和你一样傻,我又怎么会告诉你我是谁呢。”白影子笑着说,用手搭着螺旋梯的扶手往下便跳,首座武僧伸手一抓,却抓
了个空。白影子脚尖斜斜一点,点着了下一层的梯扶手,就势一滚,滚到窗口边,他转手向武僧们招了招手,用背顶开窗户,向塔外翻了出去
。
首座武僧吃了一惊,忙赶到窗边,往外一望,白影子已经顺着塔檐迅速攀沿而下,再轻轻一跳,落在了围墙的墙头之上。
“围住他!别让他跑了!”首座武僧在塔上大声喊着,但是不待他喊,围在塔外的数百僧人早已经沿墙将白影子围住。
“不用这么激动吧!”白影子四下一看,只见处处都是火光人影,人龙一直往寺内延伸,心中暗呼壮观,“你们看!”白影子说着将双手高
高举起,竟然在墙上跳起踢噠舞来,舞了一轮,又说:“看清楚了吧,我可没拿你们什么东西,你们也真是小气,平常就只会把好东西藏得严
严实实,自己不懂欣赏,也该让别人欣赏欣赏吧。”
“擅入圣地就已是重罪!”首座武僧大喝一声,已经冲下塔来,只见他奋力踏墙一跳,双手已经抓住墙头,再一用力,人已经翻到了墙上。
“能抓住我再论罪吧。”白影子掉头就跑,跑在狭窄的墙上犹如在平地一般,首座武僧随后猛追,却已经迟了一步。白影子沿墙跑到最近悬
崖的一面,大张双手,踏着墙头用力一跃,整个人轻飘飘的就向悬崖下落去。
白影子半空中居然还能转过身来,用力向着站在悬崖边上的僧人们喊道:“再见啦!”可惜他的声音马上被猛烈的风声盖过了。
“只是客气话!”白影子调整着身形,低声自言自语:“我可不希望再见到你们了。”这样说完,他就有些得意的微笑起来,再随手拉动衣
襟边的一条细绳,一顶纯白色小型降落伞就噗的一声自他的登山服背后中弹出,白影子就这样缓缓地向山下降去……
这个白影子之所以是白影子,是因为他穿了一声白色的轻便登山服。
恰好,他本也姓白。
是的,他就是白璧,自称天下登山家第一,探险家第二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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