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茶,中国的传统文化之一,散发着淡雅的清香,即可独饮又可以附之于其他佳肴,很似隐逸的菊花;咖啡,这个舶来品,带着浓郁的自身特有的香气,让人尝过之后口中难容他味,带着西方人的“高贵”,喝着它便似“有品位”的多。
这两种饮品虽都属于世界四大饮料之一,但却很难调和。基本上,爱喝咖啡的人不大喜爱饮茶,而嗜茶之人也不会多碰咖啡。但“咖啡语差”却在这个时代诞生了。
聂薰喝了一口手中的曼巴咖啡,那种在《第一次亲密接触》中轻舞飞扬最爱喝的咖啡,他努力的体味着其中的味道,但除了苦还是没有其他感觉。对他而言酒才是男人最好的饮品,每每饮之,或辛或辣,或甜或甘,痛快淋漓。
马国强坐在聂薰对面,细细品着手中的卡布其诺,他喜欢卡布其诺那种强烈的口感,享受包裹着咖啡的奶泡的密度与紧实的感觉。
聂薰又喝了一口,再一次确认自己对这种“美味”的看法依然没有改变后,将手中曼巴放到一边,“马先生,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马国强也放下了手中的卡布其诺,对他这种事业有成的中年男人而言,需要时刻保持风度,缓缓道:“我和丁晴的父亲是老朋友了。前几天听他说,你帮了他女儿一个大忙……其实我以前对这些事情是不大相信的,但随着阅历的增加,有些事真是让你不得不信。”
聂薰又拿起了咖啡,以为相较起咖啡的苦味,对方说话的拐弯抹角更让他难以忍受。
马国强并没有察觉出聂薰的不耐烦,仍慢条斯理的说:“我本人呢,不是本地人,只是公司有些业务在这里,妻子和女儿都在外地。一年下来,在这儿的时间比在家都多。所以我在这有一个……异性的……朋友,她也是你们学校的学生。”
聂薰虽然和大多数年轻人一样对性方面不是那么保守,但对“包二奶”却没什么好感,尤其听到那个女人居然是自己学校的学生,“老驴吃嫩草”这个词顿时浮现在脑海中。
男人年轻时觉得自己年轻,富有活力;上了年纪后觉得自己成熟,富有男人气。总之,到了任何时候都认为自己才是异性最好的选择。
马国强又道,“其实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双方就都给自己一个很好的定位,但最近出了一些事,让我……”
聂薰不客气地打断他,“马先生对于婚外情的事,你还是找私家侦探比较好。”
马国强忙道:“对不起,我这个人的表达能力不是太好,其实是我最近身边发生了很多很诡异的事情,所以才来找你。上个月我回了外地的家一趟,事情就发生在我开车从机场回家的高速公路上。我妻子和女儿坐在车的后排。
当时车行驶到一个转弯口时,我向倒车镜看了一眼,但是在倒车镜中看见车子的后排座竟然空无一人。我吓了一跳,忙回头一看,看到妻子和女儿还好好的坐在后面,以为自己眼花了,但再一次看向倒车镜时,却仍是看到空空的后座。我当时很紧张,想把车停在路旁,但越踩刹车,车子的速度却快,最后速度竟然都超过了140,撞倒了路边的护栏上。我妻子和女儿都受了重伤,现在还在住院,但是我却奇迹般的毫发无伤。”
这件事听起来确实有些不可思议,但相对于聂薰这几天的经历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聂薰说:“马先生,会不会是因为你过于疲劳,以至于在驾车时产生了幻觉。而那次事故,正如你所说,就想奇迹一样,这个世界每天都有奇迹出现。”
马国强笑了笑,“那在半个月之内,连续遇到四次严重的交通意外,而且每次都是一点伤都没受,这不是用奇迹来形容,就可以解释的通吧!”
“半个月之内连出了四次?”
马国强点了点头,“是的,最严重一次车子的前面整个都给撞扁了,但我却一点儿事都没有。”
“那,这有可能是你的什么仇家对你的报复。和你的情妇有什么关系?”
马国强咬着嘴唇,沉默了半晌,道:“那是因为我在出车祸之前,她曾经半开玩笑的对我说,最好不要离开她太远,,否则会出现一些对我不利的事。果然,当我又回来时,就再没出什么事。”
“你是怀疑她为了束缚你,而在背后搞了鬼。”
“没错。”马国强脸色突然变得极惨白,道:“她家里有一个房间,从来不让我进。记得去年的的情人节,我拿着花偷偷去了她家,想给她一个惊喜,发现那个我从里没进过的房间的门半掩着。
我悄悄向里一看,见里面没有开灯,到处都摆满了红色的蜡烛。她跪在一个神台前,神台上供着一个像狗一样的神像,她端着一碗像血一样的液体,背影很诡异。突然她转过身来,她的瞳孔闪着红光。我吓了一跳,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来后发现竟然在我的办公室里,而且我的职员都说我从未出过办公室半步,所以当时以为那是我做的梦,但现在想来觉得很古怪,我怀疑她可能会一些巫术什么的。”
聂薰也觉得这事很古怪,“她是我们学校的?叫什么名字?那个系的?”
马国强递给聂薰一张照片说:“这就是她,叫陈雪,好像是学计算机的。”
照片中的女人年纪很轻,但打扮得却很妖艳,给人一种很野的感觉。聂薰道:“马先生这件事我会尽量帮你的。”
“嗨,哥们,你猜我找到什么了?”符宾离得老远就冲聂薰喊。
“什么?”
符宾把聂薰拉到一旁,低声说:“我让几个朋友去计算机系打听了,但从一年级到四年级都没有叫陈雪的。叫孙雪、张雪的倒有好几个。于是呢,我又找了一个老师帮忙查了一下计算机系的历届学生档案,你猜怎么样?在81届找到一个叫陈雪的,看照片。”
聂薰一看,那是一个打扮很朴素的女生,但五官明明就是马国强的那个情妇。聂薰自语着,“81届?那她现在应该有四、五十岁了,怎么一点都不老呢?”
符宾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还有更不可思议的呢!档案上说,她大三时因病休学,回家不到半年就死了。”
“死了?”聂薰更吃惊了,“那和马国强在一起的女人到底是人还是鬼?”
逛商场对女人而言是一种享受,对男人而言却是一种煎熬。聂薰就在忍受这种煎熬,因为他跟踪的对象正在享受。
陈雪从家里出来后,聂薰就一直跟着她,地址是从马国强那里要来的。他本想找吕欣诺帮忙,但和前几天一样吕欣诺又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知所踪。符宾和肇崇一倒是自告奋勇来帮忙,但被聂薰拒绝了,经过上次那事后,他已再也不想把他的朋友卷进来了。
陈雪也真了不起了,从下午一点开始就没停过,一共逛了5条街,16间商场,中间还去了3次肯德基。到了晚上八点左右,陈雪才有要回家的意思,但是她坐的出租车并没有往家的方向开,而向完全相反的方向开去。
“搞什么东西?”聂薰只得也叫了辆车紧跟在后面。
车子行驶了半个多小时,陈雪一个小区前下了车。聂薰也赶忙跟了下去。
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半,天色转暗,街上的人也没有多少了。聂薰怕被陈雪发现,远远的跟在后面。走到一个拐弯处时,陈雪一闪而入,聂薰赶忙快走几步,但还是慢了一步,走的时已不见了陈雪的身影。
聂薰原地兜了几个圈,仍没有看到陈雪的身影。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一声凄厉,恐怖的惊呼声,聂薰直奔声音处,看到一个人靠在了小区围墙上的铁栏杆,刚才那下惊呼声,自然也是那人所发的了。
聂薰赶到那人面前的时候,那人动了一下,勉力以双手撑起了身子,用手指着聂薰。聂薰不由得一愣,这个人正是前几天和沙必海在一起的向中。
凶手可能就在附近。正当聂薰想到这一点的时候,突然有甚么东西,触及了他的肩部,聂薰的反应十分快,连忙一弯腰跳了开去。
当聂薰转过身来,定睛向前看去时,不禁呆了,而且觉得秋夜似乎出于意料之外的凉,如今在他眼前,竟是一个黑色的影子,一个真真正正的影子,不过是站在地上的影子。
“你……是什么东西?”聂薰这几天见了不少怪东西,但数这个最诡异。
那个黑影无声无息的冲上半空,猛扑向聂薰。聂薰从没想到有一天会看到一个影子在天上飘,来不及多想,掏出伶云剑。自从那日短剑飞出击杀了王老板养的小鬼,他便对这柄短剑信赖有加。
只听“苍”的一声,短剑出鞘击出,但却并未向黑影飞去,而是飞向远处的一个黑暗的角落。角落里传出一声闷哼,眼前的黑影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聂薰忙奔向向中,道:“你怎么样?”
“你在干什么?”一个聂薰最不想听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聂薰一回头看到沙必海站在自己面前,双眼似能喷出火来。
“他受伤了。”聂薰站起来跳到一边。
“你竟敢打伤他!”沙必海一不不逼向聂薰。
“我没……”聂薰感到全身不由自主地打着寒颤,那是一种本能的恐惧。
“呼”的一声,沙必海一拳向聂薰打来。虽然两人相距足有五米多远,但聂薰觉得一股似是刀割一样的气压扑面而来。
正在这时,眼前一花,一个白影挡在聂薰面前,正是吕欣诺。
“欣诺你闪开,我不想和你打。”沙必海咬着牙说。
吕欣诺似乎伤还没好,说话仍是有气无力,“你冷静下来想想,聂薰怎么会无缘无故打伤向中?”
“你应该知道我和向中是几百年的交情了,任何人敢对他下手我都不会留情。”沙必海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你真的非和他打不可?”吕欣诺说着左手轻扬,一个白色的小铃铛忽地甩了出来,直扑沙必海的门面。这一下来得无声无息,事先竟没半点朕兆。
沙必海闪身往左避开,道:“欣诺你居然用‘雨霖铃’来对付我。”
吕欣诺并不搭话,一招“寒蝉凄切”分点向沙必海脸上“迎香”、“承泣”、“人中”三个穴道,这招“寒蝉凄切”本就招式刁钻,铃铛还发出发出玎玎声响,入耳荡心摇魄,是对敌人精神和肉身的双重攻击。
沙必海右拳直出,硬击过去。吕欣诺右手一抬又飞一个白色的小铃铛,两个铃铛好似两点星芒,忽隐忽现,绕着沙必海的双拳击打,这两招“执手相看”、“无语凝噎”是以功代守的招式,以“四两拨千斤”的手法籍着对方的劲力与对手缠斗,招数柔和,沙必海顿时有种无力着手的感觉。
吕欣诺见一招得手,双铃空中路线一变,一招“千里烟波”,招数一泻千里,似江流出峡般攻向沙必海。当年吕欣诺的男友死于非命,她在忍受那种离别的痛苦时,心有所感,将自己的心情融化在招数中,虽招招是守招,却招招以攻代守。
沙必海虽然力量霸道,但不大懂得变通,遇上这种变化诡异的招数,不知从何处下手,顿时狂性大发,双手在胸前一分,大喝一声。
聂薰只觉得脑袋被震的“嗡”的一声,几乎摔倒,勉励支撑住,抬头一看,吕欣诺竟被震到了三米开外。
“诺……”聂薰刚要过去,一双大手像铁钳一样抓住了他的双肩,沙必海冷笑道:“小子,看谁还能帮你?”
“我也许能帮上点忙。”突然一个声音传来。
聂薰和沙必海同时一愣,转头一看,一个中年人不知何时已站在了旁边。“宫砚成!?”聂薰心头一喜。
沙必海双手放开聂薰,瞳孔一阵收缩,道:“你是谁?”
宫砚成笑着把聂薰拉到身旁,道:“一个欠他人情的人。”
沙必海双拳紧握,狠狠道:“你也想过来试试?”
“我只想和你打个赌。”
“赌什么?”
宫砚成笑道:“只要有七天时间,他就可以打赢你。”
“打赢我?”沙必海一阵大笑。
“那你敢不敢赌?”
沙必海双眼一亮,“好,我跟你赌,但是如果他输了,我不光要他的命,还要他手中那本天书。”
宫砚成拍着聂薰的肩膀说:“你呢?”
聂薰看着眼前的形势已是骑虎难下,心想不如拼他一回,道:“好,赌就赌。”
沙必海伸手在胸前画了个图案,冷笑道:“没人能逃出我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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