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天,凌波正和秋月在屋里做着果汁,王勃拉着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这个浓眉大眼的年轻人第一眼见到凌波就愣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凌波也是一怔,“哇,你是那个杨炯吧!”
“子安兄,她?就是你说的那个小书童?”杨炯此时大脑还是未有转变过来。
“是的”王勃微微一笑,拉过凌波面带微窘道:“她其实是一个女孩子。”
“哦——”杨炯恍然大悟,点了点头:“我道是哪有男孩子长得如此俊美呢,果真是一个女孩儿家。”上前用力拍了拍王勃的肩膀假愠道:“子安兄太不够意思了,竟然还隐瞒我。”
“我,我也是知道没有多久。”王勃悄声道,但脸已是红晕突起了。
“是吗?真是这样吗?”杨炯双眸没有放过他眼底的窘迫,紧跟问道:“你就没有对他的性别怀疑过?一直当他是男人的?”这个家伙咄咄逼人的样子凌波有点看不下去了,找东西想堵住他的嘴才是。
一看,还是浪费自己刚做的果汁吧!端着一杯果汁走上前来道:“杨大才子,呵呵,偿偿我做的果汁吧,夏日喝了解暑消热。”
杨炯一怔,顺手就接过来应付着道:“好好”转头对王勃低声道:“下回账一起算。”
“这是什么做的汁?”杨炯这会才盯着杯中红红的果汁有些汗颜,冒然接过来这会却有点难以下口了。
“这是蕃茄加胡萝卜做的汁,维他命丰富。”凌波看他的为难样子,暗骂,我要你偿偿一千后的原味果汁饮料,你还为难成这个样子。
“什么?维他命是什么东西?”
“就是维生素,唉,说了你也不懂,你快喝了就是。”凌波摆摆手,和古人讲什么维他命呀!
微微一皱眉,便灌了下去,酸酸的倒还不错,杨炯一抿嘴,亮着双眸向凌波道:“再来一杯,真不错,这天热,我好想再来一杯!”
王勃一把夺过空杯道:“秋月,去给他上杯茶来。”
“你,你……”
“怎么了?没有了,我还要喝呢!”王勃微微一笑,扭头看向凌波道:“这个家伙太贪心,想把我的那份也喝掉,不要给他了。”
“子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家子气来了?”杨炯不满道。
“呃,其他的随你喝,凌波做的就不行。”他这会咧嘴笑开了,晶亮的眸子,淡雅的微笑刹是迷人,凌波静静得看着眼前的人,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么开怀过。
晚饭后,洗漱罢,凌波换上一件湖水色的长裙,同色淡淡的披帔上衣,素色抹胸,来到了书房,这会这两个家伙正在大谈乐理,见凌波走了走进来,王勃遂上前拉住她的手,让她挨着自己坐了下来,凌波静静看着两人,杨炯道:“……子安,你这次去边塞,带我一块去吧,我正想游历一下大漠的风光,你看好不?”
王勃微微一怔微笑道:“我和凌波一块去,你不是成第三者了吗?夹在中间怕你难过。”
“哦——你这个这家伙,见色忘友了。哼!我都不怕难过,你怕什么?”杨炯“啪”的一下捶打在他的肩膀上又道:“我偏要做这个夹木夹上的老鼠,还要搅坏你们这一窝热乎汤。”
王勃深情缱绻的拉着凌波的手,微微笑道:“我是不在乎,怕你不成,只是你老人家要是受不了,到时酸溜溜半途跑走,怕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凌波第一次见他这么开怀的和朋友打趣说笔话,唉——真是千载难逢啊!
“好了,就这样说定了,加我一个。”杨炯转眼看着凌波道:“我还不知道凌波小姐家乡是哪?能给我们吟诗做文或是来支曲子来助兴一番么?”
“小女子才疏学浅,哪敢在大才子面前卖弄。”凌波这会不敢再让眼前这个家伙吃醋了,他这几天心情好不容易晴天了,惹起他酸味上来,又要给自己上课了。
“好了,凌波,你就给我们弹上一曲吧!上回那首《蒹葭》改成的曲子甚至是太妙了,你再弹上一回么。”王勃看了她一眼,起身搬过琴来,凌波暗想,他什么变得这么大方过。
“哦。”遂坐于琴前“铮铮”拔弄开来,眼前一幅画面:一个古典的佳人,坐塌抚琴,轻歌婉唱,如梦如幻……
两个年轻男了全痴痴的对坐着。
几天后的大清早,轿子马匹一切准备停妥,几人便准要出发了,这会来了一个辞行的客人,凌波换了一身素色的男子便服,走进院中,就见一个年轻人和王勃杨炯在说话,那人转身一双眸子死死盯着凌波,她大惊,原来是王子恒,几天不见,就觉他憔悴了几许,或是自己眼睛花了?
佯装镇定,道:“王公子好啊。”
“你——好吗?”子恒双眸幽暗望着眼前心怡的女子,内心千言万语只换成这样一句不连续的问候,停顿片刻遂咧嘴微笑道:“听说兄长要去边塞任职,父亲便打发我来送行了。”
“代我好好照顾家父和大伯,子恒一切拜托了。”王勃这会面色微难郑重道。
“兄长,家里你就放心吧,你——也要多保重。”他没有再敢看一眼凌波,他怕自己禁不住流下泪来。
“好了,不要再说了,早点上路吧。”王大人上前催促道。
杨炯率先跳上马也跟着催促起来,秋月扶着凌波也上了马车,微瞥一眼车窗外,就见王子恒仍是木木的表情望着自己这边。
凌波放了帘子,心里默念着,罢了,再见吧,朋友!
车子“吱吱呀呀”离开了王府,又开始了新的一段旅程。
由于天热,未到晌午,大家尽快赶路,这会凌波的心跟着车子晃起来,她又女扮男装仿佛成了那时童子的模样,一路上时不时伸出头去好奇地问着边塞的情况,什么胡人、胡马、胡姬、胡服、葡萄酒,杨炯把听过的全跟他胡侃一通,王勃则是慢条斯理的对她微笑着,一天下来,凌波才觉得自己浑身疲惫,晚上住进客栈,饭罢就早早躺下了。
就这样连赶几天,一路来到了安西,王勃补了一个参军之职,几人便安顿下来了。
这一路的颠簸舟车劳顿,凌波浑浑乎休息了几天仍是疲惫,这一天,来了一个县太爷家的官差,送了一个帖子,县太爷仰慕王勃、杨炯二人才学已久,遂要宴请二位。
王杨二人来到县太爷府上,虽然是西部边塞,可是府里的热闹却是另番景致,酒罢,便有几个胡姬手执胡笳走上前来,一曲断人肠,高县令大手一摆,众人便下去了。
“闻听二位是当今少有的才子,今天有幸请来,真是蓬荜生辉。我除这席上一犬子,还有一女,自小养成在闺中,偶识点乐理,让她来为二公子弹上一曲,如何?”遂叫儿子找来妹妹。
“小生愿洗耳恭听。”杨炯拂手道,王勃跟着也是淡然一笑默许。
高县令挥手一个丫鬟便走了进去,不大一会,便领着一个少女走了出来,此少女十七八岁的模样,生得样貌倒是端庄,就见她抱着琴上前深深道了一个福,大方的立于一旁听候父亲发话。
“玉儿,你就随意弹上一曲罢,为这两位才子助兴。”
“是,爹爹。”她轻瞟二位公子,退后一步,便弹起琴来。具体她弹了什么,王勃倒是没有听清,因为他一颗心早已飞了回去,想着凌波此时在做什么,是否睡下了。
这会高小姐弹完一支曲子,抬眼看见王勃仍是愣愣地仿若未醒,便走上前道:“久闻王公子,琴棋书画样样具佳,能否请王公子献上一曲?”这边塞女子就是不一样,性格比内陆女子豪放多了。
“哦——”王勃这才恍过神来,想要推辞。
“好了,子安就来一曲高山洗水么,我也好久没有听这支曲子了。”杨炯一旁打住了他的犹豫,暗想你小子刚到这儿还是老实点为妙,不要因为这点小事生了事端来。
王勃遂接过丫鬟递上来的琴,便弹了起来,熟练的拔将开来,曲子甚是流畅,只是弹的人没有附上太多的投入,还是赢得了众人的喝彩之声,席上还有其它的参事也跟着叫好。
仅此一曲,高小姐心中便深种下了这个年轻的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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