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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言道:“不做亏心事,哪怕鬼敲门。”但在我看来,并非如此。不做亏心事,鬼也来敲门……

    那是在我高二的时候发生的一件事。

    那晚,夜深深的,令人感到恐惧。走在放学的路上,没有月亮,没有星星,也没有行人,只有我和交织在夜空中的行行雨丝。一阵寒风刮过,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双手不自觉地紧抱在了怀里。抬头看了看前方,只有几点模糊而昏黄的灯光。又一阵寒风刮过,脚边一阵“嗖嗖”的响声,好像路边的草丛里有无数条小蛇在窜动……还是别乱想了,继续往前走吧。

    当我走到一片树林边时,一个念头从我心中油然而生:从树林里绕回去,或许感觉会好些。

    可是,刚步入树林,便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尤其是出奇的静,令人毛骨悚然。

    我一边抖了抖身上被雨打湿后贴在身上的衬衣,一边在林间慢慢地走着,不时地望望四周,但我只能看到树木在不停地后退,其它的就是一片漆黑。突然,前面传来一阵夜猫子凄惨的叫声,随后一阵阴风扑面而来……我继续朝前走着。夜,更静了……

    “唰”的一下,一股强烈的冷风从我头顶刮过,刚开始我以为风大了,可当我抬头看时,一个东西正从我眼前晃过,一直朝着树林深处飞去。我开始有些紧张,但想到只是一只夜猫子而已,便又放松下来。突然,我发现前面不远处有光在一闪一闪,渐渐地,渐渐地,离我越来越近了……

    隐隐约约地,我看到两团蓝光之间,一个巨大的十字架立在那儿,后面是一座奇怪的建筑,不能看清楚。我的心不禁一颤,这分明是一座古墓!可以前并没听说过啊!

    沿着十字架底往上看去,除了血,还是血。当我的目光转移到顶部时,进入我眼帘的是一个披头散发的血淋淋的人,身穿的一件已被血染红了的长衫在随着夜风飘动。我不敢再细看,此时我全身的汗毛都已立了起来,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就好像是有无数的幽灵附在我身上,要将我分解开来。突然,我感到树在动,天在旋,地也在转,浑身轻飘飘的,可是不能动弹。我使劲挣扎着试着跺子一下脚,一切才恢复原样了。但此时,恐惧已经遍布全身了,我也不敢再多呆一刻,撒腿就往回跑……风在我耳边疾呼着,可我却感到十字架上的那个“怪物”正在上面追我,那些幽灵要拉扯着我……于是,我跑得更快了……好久才跑回路上,一切才得以平静。

    此时,雨已停了。我长长地舒了口气,回想刚才的情形,仍然心有余悸。十字架上的那个血淋淋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是幽灵、恶鬼、还是妖怪?简直不敢想象,只是匆匆地向家里走去。

    回到家,我什么也不敢多想,冲了凉便钻进了被窝……

    第二天,我向同学们讲诉了我所遇到的事情,可没有一个人相信。说来也是,都这个年代了,谁还信那玩意儿啊。

    “哪有这回事,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会相信有鬼?”

    “我每天都走那儿的,怎么就没看到,偏偏被你给碰上?”

    “就算有古墓,也早被考古学家发现了。”

    “不过,那也说不定哦!”

    “……”

    “好了好了!”大家七嘴八舌的,把我都搅糊涂了,“其实,我也不相信,可毕竟是让我给碰上了呀!这样吧,你们谁今晚再和我去看一看?”

    大家几经挑选,选择了我们班两名胆子最大的同学,肖和强。

    晚上,也是下晚自习后,我们三人来到树林,径直朝古墓走去。我们看到的和昨天几乎是一模一样,只是十字架上的血更多了,更红了,红中见黑。突然十字架后面传来一阵凄惨的呜咽声和几声尖叫,然后又恢复了先前死一般的寂静。我们三人挤在一起,抖了起来,谁也不敢再向前走一步。

    过了好久,仍没有什么动静。肖终于按奈不住了,对着古墓大吼一声:“谁?谁在那儿?不要装神弄鬼的,出来!”可是,没有回音,只有他的声音在树林里不停地回荡,十字架上的那个“怪物”也一动不动。

    “你们……你们不要给脸不要脸啊!”强的声音在发抖,见没人回答,又大声叫道:“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说完,拾起一块石头,便向那“怪物”扔去。但它并没有躲闪,而是被击中了,向十字架后面倒下去。

    “没搞错吧,这么不经打!难道它怕我吗?”强觉得很奇怪。

    “也许是吧。”肖说道,“可能是你身上有什么东西把它给镇住了。”

    “是不是这个?”我连忙从裤兜里掏出一样东西,“这是我随身携带护身的。”

    “八卦?一定是它!”肖一把将它拿了过去,“走,跟我来,到后面去看看。”

    我与强犹豫了一会儿,便跟着他去了。

    可是,令我们吃惊的是,那后面除了那些稀奇古怪的建筑以外,就只有一座光秃秃的坟。

    “它一定是躲到坟里面去了。”肖说。

    “那,那你的意思是,”我不解的问,“它真的是个鬼吗?”

    “也许是吧。不过可能只是个胆小鬼哦!”肖笑着说。

    强也笑了,“你真会开玩笑,还胆小鬼呢!那我们明天还来吗?”

    “当然!”

    “什么?”

    “这么好的一个地方,不找个人来吓唬吓唬,那怎么知道好玩呢?”肖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我们先用这张八卦镇住它,然后再按照我的计划来做就是了……”

    第三天,我全班同学的帮助下,终于将“胆小鬼”说服了,让他同我到树林去锻炼一下勇气。

    晚上,我俩来到树林,此时的胆小鬼已冒出了一身冷汗,相信他的心跳也已经达到了极点,而我却在后面煸风点火:“喂,不要那么害怕嘛,继续走啊,走到那个十字架后面去。”他的步伐越来越小了,我只得推着他前起家,“不要紧张,鬼已经被我镇住了,我只是想让你看一样东西。”

    好不容易才推他到了后面。

    “坟墓?就是这个呀,怎么不早告诉我,害得我心惊肉跳的。”

    “你不害怕吗?”

    “这有什么好怕的,天天在路上都看见……啊——!”胆小鬼突然发出了一声恐怖至极的尖叫,双手插进嘴里,咬得紧紧的。

    “现在害怕了吧!”

    “不是……你……”

    “肖,强,你们出来吧,别把他吓傻了。”

    好久没有回音。

    “你,你身后……”胆小鬼的声音在颤抖。

    我已经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了。身后一股冷气从脚跟一直窜到头顶,全身的血液好像已经凝固。愣了几分钟后,我猛地回头:一双碗口大的眼睛,散发着充满杀气的蓝光;一张血盆大口,布满了獠牙和糊状的唾沫,就在我身后十字架的背面。我一下子傻了,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难道……

    我就这样呆呆地站了几分钟,也久才舒了一口气。突然,不知是什么东西,将我的后脑重重的一击……

    “都九点了,还不起来!这个机会要是不把握住,就没机会了!”

    原来是爸爸用枕头砸了一下我的头,吵醒了我的梦。

    这时候,我高中刚毕业,可是没考上重点大学,家里人要我再复读一个,可我不想,因为我想去读艺校,可家里人不同意。现在大学都已经开学了,可我却还在家里做着春秋大梦。

    “知道了。”我懒洋洋地答道,满不情愿地穿起衣服。因为我知道爸爸的话是什么意思。新学期开始了,很多地方都在招工,我家所在的那所大学的后勤部也在招,爸爸就想带我过去应聘。但我心里清楚别人需要的是什么样的人,而且我也不想这么早工作。

    不出我所料的是,应聘大厅里都是些三、四十岁的人,要不就是应届毕业的大学生。我看了一下外面挂的简章,里面都要的是什么什么经理,再要不就是什么工,什么工的,对我这个从未接触过社会的人来说——实际上我跟本都没有必要过来。大学里那么多大学生,再怎么选也不可能会选一个从未涉世的高中毕业生。

    “哎呀,我看还是走吧。”刚进大门,我就对陪着我来的姐姐说。

    “先看看再说。”姐姐也觉得是来错了地方,“等一下,李奶奶在那边,我去问一下。”说着她朝那个介绍我过来的李奶奶走过去。

    我一个人待在门口看那些资料,其实我也看不懂,只随便看了一遍。没多久,姐姐过来了,问我:“你要不要去各个部门看一下?”

    我考都没考虑便答道:“光年龄上就不达标,还有什么好看的?”

    “去问一下也行啊,找一些经验啊。”

    “要去你自己去,我回去了。”手一甩,我便走了。

    回到家里,爸妈还是劝我再读一年高中,我却还是坚持要读艺校。

    “你们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反正那边的通知书已经下来了。我就算走也要走过去。”

    “狗儿娘养的,妈的那边那么远,又那么穷,你过去找死啊!老老实实地在家里找个工作几安心啊!不听话!”爸爸发脾气了。

    “我管啊!我知道你们交不起学费,大不了不要你们给,我一路要饭过去,以后咱们就算清了!”

    “……”

    到最后,他们终究还是舍不得我离开他们,只得答应了。

    去学校是妈陪我去的,因为没有直达列车,要转长途汽车绕山路才能到。一路上,妈吐了四回,我看了很反感:“早说了不要你来,你偏要来!”

    但妈没有说什么,她一直陪我到学校去报了名,铺了床,买了学习用品,然后又在学校住了四天,直到我正式开始上课才回去。回去时,妈给我买了一块电子手表,还对我说了一句话:“不管你读什么学校,只要你真的喜欢,你一定要认真读,妈会一直支持你!”

    听到这句话时,我居然禁不住热泪就涌了出来。我说要送她回去,硬是让她给拒绝了。

    学校不算大,不过教学楼倒是有四栋,都是又大又宽敞,唯独我教室所在的那栋楼是被一些树给围着的,显得非常暗。还好我的教室在一楼。

    班主任把我带到了教室,教室里立马安静了下来,看着我议论纷纷。

    “同学们,这是我们班的新同学,福临,大家欢迎!”下面马上是一片掌志声。我给大家鞠了一躬,说了声“大家好”。班主任指着一个位子又说道:“你先坐到那里吧。”

    顺着老师指的方向,我走了过去。可我刚转身坐下时,发现我右后方的两个女生在看着我,都还颇有资色,我便冲她们笑了笑,谁知她们俩立马脸红地低下了头,偷偷地笑。哇,她们是不是未成年少女啊?我猜。

    没多久,上课了,我的第一节课居然是体育课。真是走了狗屎运。可惜的是,本人乃一介书生,自幼缺乏运动,体育课嘛——我还是做观众吧。

    但是没想到的是,居然有mm过来和我搭讪。

    “你好啊,帅哥!”当时,我正在看别人打篮球,听到有人在叫帅哥,我认为不是在叫我。因为以世俗眼光来看,我这种头脑发达,四肢简单,身材矮小,光有脸蛋的人,哪能与“帅哥”沾边啊!可那个mm却又偏偏向我这边走了过来,还拍了一下我的肩。当时我差点没把鼻血给流出来,忙应了声:“叫我吗?”

    “那你以为我叫谁啊?”这mm显得很爽朗,“怎么一个人站在这边啊?”

    我笑脸相迎道:“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还请师姐多多指教!”

    “哎,还真有点书生气派啊,挺能装B啊!”

    “哪里哪里,过奖过奖!”

    就这样,我就跟这个mm聊了起来,当然,是纯粹的聊天,因为我的心思一直都注意在另外两个人身上,就是刚才对我脸红的那两个女生,她们一直在球场的另一个角落,不时地朝我这边看,还不停地在指手划脚地谈论些什么。

    中午回到宿舍,有四名男生正在聊天,其中一个是我之前没有见过的。他一见到我来,显得很热情的说道:“欢迎欢迎!”还伸出手来和我握手。我看着他,虽然身强体壮,但长得不像个好东西,至少在我看来。所以我对他只是笑了笑,点了点头便上了自己的床。

    “对了,这是我们的室长薛豹,前几天回家去了,今天才回来。”我下铺的人说道。

    “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豹哥就是了!”

    我没注意到这话是谁说的,但我听了这句话后,敢肯定的是,这个所谓的“豹哥”一定不是个好东西,还是少理他好。

    下午是钢琴课,好在我以前学过点,不会吃亏。因为钢琴课一上,老师就让每一位同学先过琴,也就是将上节课布置的作业弹给老师听。我早有准备。

    轮到薛豹了,他显得有点紧张,往琴凳上一坐,就望着眼前的琴谱发呆。

    “薛豹,怎么回事?”老师问。

    薛豹一听,忙将两手放到钢琴上,指尖发抖地弹了起来。同学们都在旁边笑了起来,老师也跟着笑了,薛豹害羞地红了脸。

    老师见他实在是弹不下去了,便说:“你还是先去练会儿吧。下一个!”下一个当然就是我喽!老师看了看点名册,“福临!”她仔细地打量了我一番便问:“你新来的吧,要不要试一下?”

    “好啊!”我高兴地答道,“不过,我可不可以不弹书上这条?”

    “可以啊!”

    于是,我便坐到钢琴前弹了一首以前学过的小曲子。尽管不是很流畅,但还是迎来了一阵“哇!哇!哇!”的赞美声。老师拍了拍我的肩道:

    “不错啊,以前是不是学过?”

    “学过一点。”我答道。

    “继续努力啊!”

    我使劲点了点头,得意地笑了。看看同学们,又看看躲在一角的薛豹,他正在那儿翻白眼,吐口水。看到他那衰样,我心里暗自高兴:“活该!谁要你自以为是!”

    当然,我没有忘记留意那两个女生,她们正对着我用大拇指称赞。不过,那个薛豹看到她们那样,显得有点不高兴,看我的眼神也变得凶狠了。这不得不令我怀疑,她们是不是对我……那个什么……晚饭时,总算和她们有了正面接触。

    下午,我正拿着饭碗朝食堂走去,突然听到后面一声大叫:“花痴啊你!”转头一看,正是那两个女生。出于生理反应,我下意识地朝她们点头笑了笑,没料她们却朝我走了过来。其中那个个子稍高,鹅蛋脸的还跟我打招呼:“喂,不介意一起吧!”

    “不介意。”我应道。

    我们各自买了饭,在食堂里找了一处坐了下来。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底着头吃饭,偶尔抬头瞟了一下,只见了那个鹅蛋脸和另外一个瓜子脸的对视了一下,然后问我:

    “喂,你是不是叫福临啊?”

    听到这话,我觉得很奇怪,明知故问,是实在没什么话说了吧,便答道:“是啊,有问题啊?”

    那女生愣了一下,看了一下瓜子脸道:“没问题,不错的名字。”傻笑了一声又说:“对了,我叫夏洁,大家都叫我阿夏。她叫肖艾,我们都叫她艾丽丝。”

    “哦。”应了一声后,我又接着吃饭。

    我想,她们俩肯定会感到郁闷,怎么会碰到这么一个闷头闷脑的。因为在接下来沉默一阵子后,叫阿夏的女生又问:“喂,你怎么不爱说话啊?”

    “是吗?有问题吗?”我觉得她问的话有点白痴,不爱说话跟她有什么关系?

    阿夏又愣了一下,又看了一下艾丽丝道:“没,没问题。”

    接下来又是沉默。

    “我……”我抬头看了看,见阿夏欲言又止。她见我看着她,不好意思地端起饭盒,站起来道:“我看我还是不打扰你吃饭了。”然后就走开了。

    看着她,我有点莫名其妙,问艾丽丝道:“有问题吗?”

    艾丽丝“嗤”的一下笑道:“你这人真可爱,其实她是想问你介不介意跟她做朋友。可是你一开口就让她没话说了。”

    我一想,好像也是哦,便说了声:“没问题啊。”

    艾丽丝又笑了一下——她笑起来两眼弯的像月牙儿,还挺好看的——看着我下巴下面道:“你脖子上的十字架挺漂亮的。”

    我一年看胸前,那个十字架是我之前生日一个好朋友送给我的,因为我是比较相信耶稣的。再看看艾丽丝,她也有一个,便道:“你的也不错啊。”

    “是吗?”她摸了摸自己的又说:“不好意思啊,我先走了。”说完便去追阿夏了。

    看着她俩,我学得有点搞笑。

    不过晚上这事更让我哭笑不得。

    大概晚上七、八点的时候,我正在看书,薛豹和其他舍友回来了。薛豹一进门就指着我叫道:“小子,我们出来谈谈!”

    听到这句对白,我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不过出于礼貌,我还是出去了。没料我一出来,他劈头就来一句:“小子,你艳福不浅啊,才来几天就泡上马子了!”

    真是冤枉!来这学校我还没碰过女生呢!我只得答道:“你说什么啊,我对女生没兴趣的。”

    “那你对我感兴趣吗?”他突然猛地将我按在墙上,弄得我的背生疼生疼,“小子,最好给我老实点,离我马子远点儿!”

    what?他马子?我再一次打量了一下他的仪容,没好气的嘀咕道:“谁会看上你啊?”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我说我以后会注意的。”还好我够机灵。

    “算你小子识相,这次就饶了你,别再让我看到有下次!”说完便跟他那几个兄弟离开了,但马上又转过头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想了想,答道:“我是说,我以后会注意你马子的。”

    “谁叫你注意了我马子了!我叫你离我马子远点儿!”

    “知道我们老大的马子是谁吗?”旁边一个人问道。

    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这位老大的马子是谁,也猜不出到底哪位美女会看上他,只得答道:“你们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

    经典!这句话差点儿没把他们晕死!

    我上课的第一天就是这样了,虽然没什么特别,却也留下一些什得我思考的问题……

    不行,这个薛豹我还是注意点好,无缘无故说我搞他马子?他马子到底是谁啊?在我问过艾丽丝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是阿夏。

    艾丽丝对我说:“你不知道啊,他对阿夏可是痴心一片啊!不过阿夏对他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昨天下午,他还到我们宿舍楼下向阿夏示爱呢!不过,被撒了一脸灰土。”

    “示爱?怎么示啊?”

    “昨天下午,我们吃完饭回宿舍后,就在一起谈论你……

    ‘阿夏,你不是说要去追那位新同学吗,怎么样,战况如何?’一个女生问。

    ‘失败!对着他就像对着一块木头一样。’阿夏苦着脸道。

    ‘不会那么差劲吧?他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看他还是蛮热情的。’另一女生说。

    阿夏显得更无奈。艾丽丝推门进来道:‘哪有啊,他都答应了!’

    ‘答应什么啊?’第一个女生又问。

    ‘我问他愿不愿意做我们阿夏小姐的男朋友啊。’

    ‘白痴!这种傻B问题也问得出来!’阿夏生气道。

    ‘阿夏,你的那位大情圣又来了!’正在阳台洗衣服的女生把头探了进来。

    ‘告诉他,本小姐对他已经没有感觉了!’阿夏叫道。

    ‘等等!’艾丽丝听了,到阳台边向下面招手。薛豹一见,忙兴高采烈地挥起手来,并示意兄弟们拉开一张布,上书:阿夏,爱上你,我很快乐!

    宿舍楼的女生们一见,都笑了起来。艾丽丝也无奈地笑了笑,回到房里,对阿夏笑道:‘爱上你,我很快乐!’

    ‘白痴!能不能有点创新啊!’阿夏写了个字条,让艾丽丝扔给薛豹。

    艾丽丝接过字条叹道:‘唉,男人一旦被女人迷上,就前途渺茫喽!’

    ‘你瞎说什么啊!’

    ‘没什么。不过,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嘛!’

    “你知道字条上写的什么吗?上面写着:看到你,我真的没什么感觉。哈哈,气死他!”

    “难怪。”

    “难怪什么啊?”艾丽丝问。

    “难怪昨天他一回宿舍就说我抢他马子。昨天钢琴课时看到他看你们的眼神,就该知道他对你们其中一个有好感。哎,我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还洗什么洗啊,米都已经下锅了,就只等煮成熟饭了!”

    “啊!冤枉啊……”

    上课了,老师在上面讲课,下面却没几个听课的,聊天的聊天,听歌的听歌,发短信的发短信。旁边一位同学拍了拍我的肩道:“你看那边。”

    我转头一看,只见那边一组十来个同学都在睡觉,我笑了笑道:“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老师见了,也不屑去管,从旁边走过,都当没事发生过。换成是我,非将那些人赶出去不可!

    “喂,喂,福临!”我听得出是艾丽丝在后面小声叫我,我回头一看,她正举着一张纸给我看,而阿夏却在抢那张纸,艾丽丝还不停地指着阿夏。看得出,纸上画的是一个人——不会是我吧?怎么画的这么丑?我笑了笑,转回了头,余光从薛豹那儿扫过,只见他气得抓破了书。

    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我才不管他想什么呢,只等着下课了,憋着尿呢!

    有件事得提一下,就是关于我上厕所。说也奇怪,这么大个教学楼,厕所却只有三楼以上才有。而且拒我观察,三楼和二楼都没有学生在那儿上课,只在二楼有几间实验室偶尔会有人进去。三楼以上我都没上去过,也没见其他同学上去。而一楼,除了我们这间教室,其它的都是钢琴房。每次我上完厕所下来,都会有几名同学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这一次也不例外,不过这一次注意我的人更多,直到我坐到坐位上……

    妈呀!什么东西!居然有人在我凳子上涂了胶水!不用猜,一定是他!因为我看到他和他的那帮兄弟都在阴阴地笑着。阿夏和艾丽丝进来了,对我笑了笑,我也当没事发生似的,回应她们的笑。

    可是,要我当没事发生,那是不可能的。尤其是上课的时候老师还点我回答问题,可是我……要是一起来,就露馅儿了,那我不成笑话了?不行!可老师又第二次叫我了,慌乱之中我赶紧回了一句:“我,我还在考虑,对不起!”

    “哇,你是猪头啊,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会!”没想到薛豹居然在一旁泼我冷水。

    “那你来回答一下,薛豹。”

    薛豹愣住了,“我,我也不会。”

    “那你为什么笑别人?”

    薛豹立马缩了回去。同学们看着他,都笑了。活该!

    可是我……

    可是我到了放学还是不能起来,因为那胶水已经越粘越紧了。等到同学们都走了,我却还在那儿假装收拾书本装镇定。最后阿夏和艾丽丝又回来了,她们是回来拿东西的。见我还没走,阿夏便问:

    “怎么还不走啊?”

    我尴尬地指了指屁股,她们两一看,又是吃又是好笑又是生气。艾丽丝叫道:“啊,这是谁啊?怎么这样对你?”

    我苦笑道:“还用问吗?我早料到他会整我,只是没想到会用这招,不过这招也太土了。”

    “王八蛋!——你等会儿。”阿夏说完拉艾丽丝出去。

    薛豹在窗外笑了笑便走开了,不知他又要做什么。没多久,阿夏她们回来了,还拿了条裤子过来,可惜,是女式的……

    这可是我第一次穿女式裤子,而且又是在大庭广众下。走在校园里,回头率高达百分之两百,好在有阿夏和艾丽丝两人在身边,不然我非得找个洞钻进去不可。可没想到薛豹那伙人又过来了。

    “哟,你身材不错嘛!”薛豹一边叫一边走过来,“化化妆,一定比艾丽丝还漂亮!噢,不,去做个变性手术吧,说不定会风靡全校哦!”

    此时,我已火冒三丈,可却只能往心里压。

    “要死啊你!”阿夏也已是忍无可忍,吼道:“你他妈的,吃饱了没事干,一边儿凉快去!”

    “你干嘛那么紧张他啊?福临,你不记得我的话了吗?”

    “无聊!”阿夏推开薛豹,和艾丽丝拉了我便走。这时老师迎面过来了,薛豹他们马上跑开了。老师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我的裤子,问道:

    “怎么了,福临?怎么搞成这样?”

    艾丽丝道:“薛豹把胶水涂在福临的凳子上,裤子粘在上面拉不下来,我们就只有这样了。”

    “对不起啊老师,其实上课时那个问题我能回答的,只是……”我低下了头。

    “好了,不用说了,这事我会处理的。你们先回去吃饭吧,我送他回宿舍。”说着老师便陪我回了宿舍。然后就去找了薛豹的麻烦,还让他给我赔了钱,道了歉。

    可是我不服!薛豹也不会就此罢休。我知道这只是薛豹给我的一个警告,如果他真要和我扛上,以后我可就少不了受他欺负,除非……

    “你脑子是不是烧坏了,这么早!”早上,我正在洗脸刷牙,突然一只拖鞋带着这句话飞到了我身上。我知道一定是他,但是我要忍!

    今天,我将以前画的一些画拿到教室里给同学们看,他们看了都高兴的不得了,对我又增加了一点佩服,有些人还要我给他们也画一张。阿夏更是摆起pose道:“哇噻,你是不是生物摄相机啊,这么像!什么时候给我来张人体素描?”

    我开玩笑道:“好啊!不过你得给我一张你的照片,我怕你这个姿势摆久了手就收不回去了。”

    一句话逗得大家都笑起来了,阿夏也气鼓了脸。

    谁知,这一幕刚好被刚进教室的薛豹看到了,立马气得脸色发紫。

    回到宿舍,我正要把画收起来,后背就被人猛踹一脚,回头一看,正是薛豹。可还没等我回过神,就被他一阵乱打,我只是文弱书生一个,哪有还手之力啊!没料,他打完后,还要撕我的画。

    “不要啊!”我略带哭声地叫道。

    可是,他没听。

    看着他将画一张一张地撕碎,我的心也好像正被人一块一块地撕碎,这些可都是我的心血啊!可是,亲眼看着他这样,我却不敢反抗,只有鼻子在一阵又一阵地发酸,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叫着:忍!忍!!忍!!!

    我的嘴角,额头,胳膊,腰间一共有七、八处伤,我不得不去一趟医务室。说实话,这次还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打成这样,也是第一次因为被打而看医生。我的伤也还真不轻,连医生看了都不禁叫道:

    “怎么会弄成这样啊?”

    我倒不会说慌,直接来了一句:“被同学打的。”

    医生惊笑道:“同学打的?嗬,你倒挺直接的!为什么打你?”

    我笑道:“他忌妒我呗!”

    “不是吧?唉,这种学生真该好好教训他一顿!”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惊:教训?可我该怎么教训他?告到老师那儿可能会对我更不利……

    晚上,妈妈打电话过来了,寒喧了一番后便挂了,我也没把今天的事说给她听。其实,我还真有点后悔来到这儿。可是,既然已经选择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也只有忍着。毕竟,我是一个异乡人,江湖险恶,我只能处处留心了。

    可薛豹还不死心,又给我下了条警告。这次,他是当众写在黑板上的:福临。以后最好别碰我马子,不然见一次揍一次!

    走进教室,就有人指给我看,我一见,气愤地离开了,准备上楼去。

    “你要去哪儿啊?”突然一个同学过来叫住了我。他个子比较小,所以大家都叫他小个子。

    “上楼啊。”我答道。

    “上……上楼,做什么啊?”他显得有点紧张。

    “上厕所啊。怎么有问题吧?”

    “没……没问题。”他犹豫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我感到有点莫名其妙,如果不是后来我找他问这事,我还真以为他脑子有问题呢。

    上完厕所下来便碰到了阿夏,她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我更纳闷了,答道:“没有啊。怎么今天你们一个个都一惊一乍地,不就上个楼嘛!”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阿夏正要对我说什么,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大叫:“我说过见一次揍一次的!”随之而来的是薛豹一伙人。

    “喂,你发什么神经啊!”阿夏对薛豹吼道。

    “没你事,你先走开!”薛豹抡起袖子。

    “我偏不走开,怎么了!瞧你这德性,一天到晚就只知道打呀杀的,也不知道哪根筋错了位,还想追我?哼,没门!”听到这话,我差点没笑出来,眼前的阿夏跟我刚开始见到的那个会脸红的“未成年少女”真是判若两人。

    “你……”薛豹气急败坏地提起拳头。

    “你什么你,啊!怎么想打我啊?来呀,打呀!瞧你这样,还敢打我?”阿夏说完便拉着我走,留下薛豹在那儿生闷气。可我心里却想,完了完了,这二连阿夏都跟薛豹扛上了,无论如何,我都会卷入其中,想躲也躲不了了。

    “他不会怎么样吧?”我问阿夏。

    “就他?他能把我怎么样?”阿夏得意洋洋地进了教室。

    教室里黑板上的字已经没有了,不用猜,一定是阿夏擦的。

    看来我猜的没错,因为现在连那些女生都开始为我的“生命安危”担心了。下午,我吃过晚饭,路过湖边时,看到阿夏,艾丽丝和几个女生在聊天,便躲在一旁偷听起来。

    “阿夏,现在福临因为你惹上了麻烦,你怎么看?”一女生问阿夏。

    “什么叫因为我?是薛豹那个臭男人太贱!”

    另一女生道:“谁让你老是和福临站在一边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薛豹在追你。”

    “怎么,有错吗?换成是你,你会选择哪一边?”

    第一个女生道:“那倒是。唉,我就是搞不懂,为什么有些人天生就那么贱呢?”

    阿夏叹了一声,摇了摇头,突然看到在一旁发呆的艾丽丝,“艾丽丝,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艾丽丝回过神。

    “切,我还以为你神游太虚呢。”

    “我在想,发生这种事,福临在宿舍里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对啊,宿舍里除了我,都是薛豹的人啊,那我在宿舍里——当然没好日子过了,白痴都知道。

    “唉,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他了?”在大家沉默了片刻后阿夏又道:“不过说的也是哦。上帝保佑他吧。”

    艾丽丝一听,忙握着胸前的十字架做了一下祷告。

    “切,你还来真的!”

    看到艾丽丝这样,我也情不自禁地握起了胸前的十字架。不行,这样忍下去不是办法,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难道还要一个小女子来保护我不成?

    另外,还是关于我上厕所的事,为什么每我上厕所都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我呢?上次阿夏想要对我说的话到底是什么?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秘密?有一次,我在操场上碰到那个小个子,向他问清了事情。

    “你不知道,楼上闹鬼!”小个子神秘兮兮地说。

    “真的假的?”一句话就把所有的谜都解开了,虽然我不相信,但还是惊了一下。

    “四楼都被封条封了,那还有假!”

    “不是吧!还好我没上去过。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说来话长了,不过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这个学校原来是两个学校合并而成的,其中一个是个卫校,而我们这幢楼就是以前卫校的实验楼,四楼是专门搞解剖实验的。据说有一次一批新学生解剖人体,一个女生受不了,就要到厕所里吐。可是,当她到厕所的时候,你猜她看到了什么?她居然看到一张摇椅正在厕所里摇来摇去,吓得她当即晕了过去。醒来后,她就像得了失心疯一样到处说那摇椅的事,可没有人相信。不久,她就在那厕所里服毒自杀了。后来有人在她的的日记里看到她这样写到:我找到他的死因了,原来他是服了安眠药后睡在摇椅上死去的。这件事过后没多久,学校里就传出了厕所闹鬼的事,而且后来又相继有几个解剖学的学生在厕所自杀的事发生。大家越来越觉得邪门了,再也不敢去四楼上课了,当年解剖学的学生也大多转系或退学了。不得已之下,学校只有将四楼封了,后来就再也没有事发生了,也再也没有敢在实验楼上厕所了。虽然这只是传说,但是四楼是的的确确被封了,所以大家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

    听了他的话,我心里了也不禁凉了一大截,难怪我每次上楼大家都那样看着我。“那为什么我们还在楼下上课呢?”

    “鬼才愿意啊,学校安排的!”小个子说完走开了。

    中午,我一个人到外面逛街,一路上想着小个子说的话。当然,我并不信什么鬼神之说,可如果真是传言,为什么所有的同学都会相信呢?真的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吗?可是,隐隐约约地,我感觉到一个人一直在背后跟着我……

    晚上,大家都在教室里自习,突然薛豹一拍桌子跳起来叫道:“喂,哪个王八蛋把我的书拿走了!”

    全班都静下来看着他,忽然一阵风刮过,外面“轰”的一声。

    同学们都围了过去,原来是几本书从楼上掉了下来,所有的同学见了都尖叫着跑回教室。薛豹一人站在那儿,望着楼上发抖,不一会儿,跑进教室吼道:

    “这是谁搞的恶作剧!”

    没有人吭声,只是都看着他。

    “谁陪我上去拿书?”他又问道。

    还是没有人吭声。

    薛豹一把抓住那个小个子,“你陪我上去!”

    小个子没法反抗,只有答应了。最后,又有几个胆子大的同学也上去了。其他同学都站在楼梯上,看着上面,焦急地等待着。

    他们蹑手蹑脚地朝上面走去,隐约听到有人说:“谁有手电筒?”

    没有人出声。下面的人又静静等了许久,突然听到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接着是一阵尖叫和下楼的脚步声,但很快又没了,好像是又走了回去。不过没多久,又是一阵尖叫,然后就见上面那群人神色惊慌地冲了下来。

    “看到什么了?”大家七嘴八舌地问。

    薛豹看着走廊的另一头叫道:“鬼,真的有鬼啊!”然后跑进了教室。

    “不会吧?”我吃惊地问。

    “宁可信其有,不可们其无啊!”阿夏说道,“喂!”阿夏拉住小个子,“你们在上面看到什么了?”

    “我什么也没看到啊。我只知道在三楼的楼梯口,有人拴了两个铃铛在那儿。”

    回到宿舍,大家都站在门口不起进去,见我来了,都将目光转向了我,薛豹更是用“凶光”示意我开门,令我感到哭笑不得。我开了门,又开了灯,他们才进去。大家洗了澡,各自入睡了,也没有多说什么。

    熄了灯,半夜。

    一声尖叫,同学们都醒了。开了灯,只见薛豹蜷在床头,眼睛死死地盯着另一头的被子。

    “怎么了,怎么了?”大家搓着睡眼问道。但薛豹不出声,大家感到不对劲。我叫他们关了灯,大家吓了一跳,薛豹的被子居然在发光!灯亮了。

    “是鬼火。”我说道。

    众人惊了一下,相互看看。薛豹二话没说,钻到另外一位同学的被子里。

    第二天到了教室,同学们还在议论昨晚的事。

    “我们再上去看看吧?”

    “不好吧,太恐怖了,我想我们真的应该马上审请离开这里!”

    “对!……”

    对于这件事,我是不屑于过问的。我将一又叠书放到薛豹的桌上,这些书是我刚从三楼拿下来的,其实上面什么也没有,只是他们自己吓自己。同学们又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接着薛豹脸色苍白地走了进来,大家又将目光转向了他,刚才那几个同学又开始议论了。

    “听说他昨晚被子里有鬼火。”

    “真的?不会吧……”

    薛豹走到座位上坐下来,看着那些书发呆。

    我回到座位上,发现抽屉里躺着一封信,是心形的。我转过头,又听到一群女生开议论了,是阿夏她们。

    一女生道:“我现在不得不相信这杨上有鬼了,看薛豹都被吓成那样了。”

    “他活该!最好把他吓成白痴!不,最好让鬼把他给吃了!”阿夏故意放大音量,好像是故意说给薛豹听的。

    艾丽丝一听,小声道:“哇,你这咒下得也太狠了吧?怎么说,薛豹他对你还是一片痴心呢!”

    “喂,你怎么啦,胳膊肘怎么往个拐了,不会跟他有一腿吧?”

    艾丽丝气道:“你瞎说什么呀。我只是觉得,他那个样子也挺可怜的。”

    “可怜?”阿夏惊笑道:“他那种人也值得同情?”

    一女生道:“可说也奇怪,如果真的有鬼,为什么偏偏被薛豹给碰上了?还有,他昨天晚上到底看到什么了?”

    阿夏道:“鬼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见鬼了!他那是报应!”

    “喂,你们说,咱们宿舍会不会发生这种事啊?”一女生突然说道。

    “瞎说什么啊,哪会真的有鬼啊!”阿夏惊了一下,拍了一下那女生,那女生继续说道:“可是,不是你一直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吗?”

    “哄小孩的啦,你也信!”突然阿夏看到艾丽丝在一旁发呆,拍了拍她,“怎么了,你是不是也鬼上身了,怎么最近总是无缘无故地发呆?”

    艾丽丝惊了一下道:“没,没什么,我只是有点困了,昨晚没睡好。”

    阿夏叹了口气。

    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说要晚上在班里搞化妆舞会赶鬼,老师居然答应了,同学们也一窝蜂地跟着应和。

    到了晚上的时候,所有的同学都化妆成各种各样的鬼脸,在教室里狂欢。我也戴了一个从街上买来的面具,和同学们一起做什么“赶鬼仪式”,无的累了,便坐到一边看着大家疯。阿夏看我停下来了,她也停下来过来陪我聊天。

    “我看,今天晚上就算有鬼也不敢来了。”阿夏摘下面具道。

    “为什么?”我也摘下面具。因为教室里实在太吵,所以我得提高嗓门问。

    阿夏也提高嗓门,晃着手中的面具笑道:“早被我们给吓跑啦!”

    我也笑了。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便对阿夏说道:“我们明天一起去吃麦当劳吧?”

    “什么?太吵了,我听不到!”

    “我说,我们明天一起去吃麦当劳,我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啊?”

    “到时候再说了!”

    我们正在聊天时,我一直感觉有一个戴着面具的人一直看着我们。不会是薛豹吧?

    第二天中午,我们在约定的时间和地点见面了。阿夏提议说就在麦当劳餐厅给艾丽丝办生日会,我同意了,我们便叫了一个服务生,问她的意见。素不知,我们的这些举动在不知不觉中全部被人给记录了下来……

    晚上,宿舍的人都出去了,因为明天不用上课。他们不是去上网就是去陪女朋友,只有薛豹和我还留在屋里。我不出去是因为我既不爱上网也没有女朋友。而薛豹那么爱上网却不同他们一起去,那我就不知道什么原因了。反正他在或不在对我来说都不会有什么影响,我们俩之间也不会有任何语言……

    不可思议的是,当晚阿夏居然撞鬼了!

    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阿夏已经躺在医院里了,当下我便买了点心赶到了医院。当我到病房门口时,我没有进去,因为艾丽丝正在和阿夏聊天,我便在门口站住了。

    当时,区丽丝正在给阿夏削苹果,阿夏醒来,吓了一跳。

    “阿夏,怎么了?是我啊。”艾丽丝放下手里的苹果的水果刀,擦了擦手。但阿夏只是看着她发抖。艾丽丝又问:“阿夏,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艾丽丝,我……昨晚……”

    从阿夏的话语中,我能想象到的是以下的画面:

    午夜时分,阿夏醒了,想去卫生间。卫生间是在走廊的尽头,她迷迷糊糊地走了过去。当她走到门口时,却见到一个人披头散发地站在水槽边洗东西,现时水槽里竟然是一个血淋淋的人头……一声尖叫……

    没多久,这一层楼几乎所有的同学都围在了卫生间外,阿夏晕倒在门口。艾丽丝和舍友门将她抬了回去……

    听完阿夏的话,我心里大惊,这种事为什么在女生宿舍也发生了?

    “福临,你来了!”艾丽丝看到了我,我也注意到她正手握着胸前的十字架,而阿夏在讲完之后已是两眼呆滞。“你都听到了?”艾丽丝问。

    我的思绪还在一片茫然之中,听到她问我,我点了点头,将东西放在桌上,便出去了。

    这是唯一一件我无法接受的事情。因为我是信基督教的,只信耶稣,不信鬼魂。之前所发生的事,之前所发生的事其实……除非——我提着一个袋子在街上晃晃悠悠地走着,天空飘着毛毛细雨。我心里仍然回荡着阿夏说的那些话,隐隐约约地,感觉自己仿佛走进了一片树林……

    刚步入树林,便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尤其是出奇的静,令人毛骨悚然。

    我一边抖了抖身上被雨打湿后贴在身上的衬衣,一边在林间慢慢地走着。突然头顶一个东西飞过,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转回头却不内阻回头路,只得继续前进。冷风吹过,一阵夜猫子叫声从树林深处传来,我又打了一个冷颤。我继续向前走着,隐隐约约地,有两团蓝光在闪动,越来越大……近了,却见一个巨大的十字架立在前面,后面是一些奇怪的建筑。

    “梦?”一个念头从脑中闪过。

    我看了看四周,握着胸前的十字架向其靠近……

    ……

    我醒来的时候,艾丽丝、老师和其他同学都站在床边,还有妈妈,坐在我身边。阿夏躺在旁边的病床上。

    “妈,您怎么来了?”

    “昨天下午,有人发现你晕倒在街上,你妈得知后,连夜赶过来的。”老师说道,“福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看着妈,看着大伙,眼泪禁不住流了出来。我将头转到一边,没有出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薛豹也住院了?”艾丽丝问。

    我一听,惊了一下,脑子里浮现出过去的种种。好久,冒出了一句:“报应!”

    同学们都感到莫名其妙,妈妈握着我的手问道:“福临,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看着妈妈的脸,又苍老了许多。两行眼泪从妈那饱经风霜的双眼里不经意地就流了出来。我终于忍不住了,从我来到这里后就一直憋在心里的三个字再也憋不住了……

    “对不起,妈妈!对不起,同学们!”

    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妈妈给我抹去了泪水,我想再继续说下去,可我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许久,我转过头,看到枕边的袋子,那是我昨天买给艾丽丝的生日礼物。我将它拿给艾丽丝道:“艾丽丝,这是送给你的,祝你生日快乐!”

    大家都将目光转向艾丽丝。

    “艾丽丝!”阿夏苦笑道:“本来,前两天我还和福临商量,准备在麦当劳餐厅办个生日会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

    艾丽丝一听,怔了一下。我看到她眼睛里面一片空白,又似乎浮现出一幕又一幕的情景……突然,她捂着嘴冲出了病房……

    后续:

    最终,我还是没有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大家。

    其实,我问过教学楼管理员,传闻都是假的。管理员也带我到四楼去看过,里面全都是一些没有用的桌椅的教学器材。之所以被封,只是不想让学生们进去乱动。

    至于闹鬼的事,都是我一个人做出来的。是我趁大家不注意,把薛豹的书拿到楼上的窗台上的,然后将书扔了下来,等到他上去找书时,我又在三楼的另一个楼道口装鬼吓薛豹,然后跑下楼,混在了同学们中。因为当时大家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楼上的人,并没有注意到走廊的另一头,我就是从另一头的楼梯上下来的。鬼火的事,那是我在外面买了磷粉偷偷放在薛豹的被子里的。还有件事我没有写出来,就是薛豹住院的事,其实也是我做的。那晚,也就是阿夏晕倒那晚,只有我和薛豹二人在宿舍,于是,我半夜起来在宿舍门口摇铃铛,吓薛豹,才导致他晕倒。

    可是,我真的只是想教训一下他,没想到却惹来这么大的祸,还把脏东西引了出来——但是我还是不相信真的有——可阿夏的事,我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原因。因为我连自己为什么会晕倒在街上都不知道。

    可能真的是报应吧!

    那张心型的信纸其实是艾丽丝写给我的,几天之后,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又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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