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所长口中的“黑房子”其实就是一间小型看押室,是拘留所专门用来对付那些在监房里捣乱的“刺头”专用的。
整个房间小的可怜,只有一平方米左右,犯人在里面只能站着或者坐着,想躺下睡觉?做梦去吧!
房间的墙壁极厚,唯一的出口就是那扇厚达十公分的铁门。铁门的边上还有个小窗口,估计是为了方便送饭进来而设计的。
将楚烈羽塞进黑房子后,铁门被重重的关了起来。光线一下子从屋里消失,大白天的居然伸手不见五指。难怪被称为“黑房子。”
睡觉?好遥远的事情了?楚烈羽在心中自嘲道。
有谁能想到,楚烈羽已经有许多日子没有躺在床上好好睡过一觉了。
成功者有成功者的原因,而失败者呢?失败者也有失败者的理由!
自从几年前达到第一层境界之后,楚烈羽几乎再也没有在床上躺着睡过觉。每天疯狂的训练之后,全身疲惫不堪的他最想做的事就是躺在自已那张硬木床上,再也不用动一个手指头。
可是心中却有一股意念在支持着自已,他非常清楚在身体和意志都极度疲惫时躺下的后果,那将使他的意志衰退,在他的心境中留下无法弥补的破绽。
而唯一消除疲劳的办法,就是盘膝坐下,修炼混沌战气的内功心法,身体在极度疲劳的情况下,打坐几个小时,不仅能快速的恢复体力,让他得到睡觉醒来根本无法比拟的饱满精神,甚至在这种情况下的修炼进度是平时的两倍以上。
正是靠着这种超人的意志和疯狂的修炼,才会使得他在短短五年多内达到了令常人高山仰止的高度。
盘膝坐下,深深地吸了口气,再徐徐吐出,心境慢慢陷入一片空明。要想在未知的环境下,应付未知的挑战;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实力的不断增长。
楚烈羽很快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中……
仅仅半天时间,楚父好像凭空老了十岁,皱纹在额上愈发深遂,白发也好像突然多了许多,整个人憔悴不堪。
中午时,急匆匆赶到公安局,可是工作人员却对他不理不睬。穿着一身廉价衣服,全身打扮得土不拉叽的楚父让值班民警很是不爽。
一个半老头子凶什么凶,扬眉瞪眼的吓唬谁啊,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公安局!是国家的执法机关!执法机关懂不?不懂闪边去。这是值班民警的原话。
心里暗自思量道:“有本事也不会跑到这里来,有本事的早让上边打电话交待他了,还用得着在这瞎折腾?楚烈羽是谁?那是上头指定要办的重犯,你一个平头百姓凭什么在这问七问八的,就算你是他父亲,也不行!”
直到怒气冲冲的楚父带来了总局的高副局长时,他的态度才改变过来。晕死!和高副局长认识让他打个电话来不就得了,怎么还让高副局长亲自跑到他们分局来啊。
高副局长和楚父是几十年的老战友了,虽然在部队时处得不是最好,但复员后两人还是有来往的,今天老战友亲自找他,怎么也得给个面子吧,所以电话也不打了,直接和楚父一起来到分局询问。
在高副局长的干涉下,楚父总算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还知道了楚烈羽的案子已经移交刑警大队,不属于他们管了。
高副局长让楚父暂时先安下心来,答应一定尽力为他周旋,争取最快的时间内先把楚烈羽保出来再说。楚父别无他法,只好忧心忡忡地和陆雨婷各自回家,在家中等高副局长的消息。
其实高副局长今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只是一时之间没有把楚烈羽和楚父联系在一起,不然至少也会打个电话知会老战友一声。
这件案子的整个来由,他非常清楚,知道如果真正要按法律规定来办的话,楚烈羽是不会有什么大事的,完全可以判为正当防卫。几十人手持凶器对一个学生动手,还不能算是正当防卫吗?
就算防卫有些过当,也不是什么难以解决的大事。这事难办就难在其中有个伤者是李书记的宝贝儿子。自已的能力有限,只能尽力去疏通疏通看看能不能先把楚家这个小儿子保释出来再说,不然关在拘留所里,不要几天恐怕就得给折腾半条命去。
能做到这样,也算对得起老战友之间几十年的交情了。只是他不知道,楚烈羽在拘留所里不是可能被折腾掉半条命,而是差点整条命就报销了。
在家中心急如焚的楚父,猛得站起来,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走进房间在书桌的抽屉里翻了半天找出一个旧电话本,仔细找了一会儿,找到了一个电话号码。这个号码还是前几年一个战友来家中串门时给他留给他的。
在客厅坐下,手向电话机伸去,在半空中停顿了几秒,终于果决地拿起了电话机。为了自已这个最疼爱的儿子,他决定什么脸皮也不要了,求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和孩子相比一切都无关紧要了。
只是不知道这么多年了,他是否还记得自已,当年的那个小兵;那个因前几代家庭出身不好,而在立了战功的情况下不仅没有提干,反而被迫提前复员的小连长。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
当年要不是因为立了功,也不会被提名升为营长,而如果不是因为被提名升职营级干部,也就不会查到了他三代以前的出身了,而没查到三代以前的出身,自然也就不会被提前复员了。
想起往事,不禁喟叹不已。
拿起电话机,按照本子上的号码拨了起来。
“……”
“您好,请问,这是孙师长家吗?”
“……”
“哦,他已经退休了啊,那他现在在家吗?”
“……”
“那麻烦您叫下他,谢谢了。”
“……”
“你好,请问你是谁?”
“首长好,我是小楚。”
“小楚?”
“……”
“哦,是你啊,好久没见面了,今天怎么想起我这把老骨头了。”
“……”
寒暄了一会儿,楚父转入正题。
“今天找您,主要是有件事想请您务必帮忙。”
楚父的话里带着一股焦心的惶急。
“慢慢说,慢慢说,不要着急,能帮上的忙,我会帮你的。”
“……”
“这样啊,这群社会渣子!”
孙师长的声音里带着些微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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