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很有自信?”
“你闭嘴。”
穹很不客气的说,也许把自己看成领导者已经成为了她的习惯。
“哦——我觉得老哥说得有道理——”
老妹说。
“如果真的有跟踪,到目前为止还没被有预知眼的法兰发现,那就说明那些跟踪者的技术很高明。”
“对,前提是得真的有人跟踪。”
穹很不耐烦的回应:“别再扯这些有的没的的破事儿了,赶紧走吧!”
为了不再听她的呵斥,众人有些依恋的离开已经坐热的石头,尾随着穹继续赶路。
本来还想找到什么大军痛快淋漓的搏杀一场,没想到最后只落得搜索部队的下场,多少令人有些失望,但转念一想,瑞希和法兰的地位在我心中可比杀人重要得多。
“那是真心话吗?”
骗你干嘛。
“那么,哥哥,你也喜欢瑞希吗?”
“咦?”
我停下脚步,看着仰头看着我的老妹儿,刚才那句疑问一点不像是在开玩笑,而且,很难得的没有丝毫醋意。
“你喜欢她吗?”她又问道。
喜欢她?也?
“你是我的哥哥,你一定也有一样的感觉,对吧?”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诶——
大概是见我一脸的问号,老妹儿的眉头拧在一起,似乎在回想什么忘不掉的事情。
“你们两个!别掉队了!”穹大喊。
于是,我们快跑两步跟上部队。
“刚见到瑞希时,我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老妹儿接着说,“她的一切都有种说不出的熟悉……简直就像——就像恋人之间心照不宣的那种感觉——”
给你句实话,你在说什么我一点也不明白,瑞希的确很可爱这我不否认,但你说自己对她的感觉像恋人就实在——我应该对你进行一次系统检察。
“只是个比喻而已……”
老妹儿有些怨气的说。
大概只是无意识的灵体共鸣现象吧?
“以前明明没有见过,为什么——?”
又开始自言自语。
瑞希长得那么可爱,会让人有想亲近的冲动是必然而不是偶然吧?谁不喜欢可爱的东西呢?
忽然,前面的人停下脚步。
我越过前面人的肩膀向前望去,看到那片穹口中的空地,一个人影正从另一条小路向那里走动。
“是法兰?”穹这样问道。
那个影子从阴暗的树影中走进树叶间透下来的阳光,立刻闪耀起银灰的光芒,看来是没有错了,有那种发色的除了那闷骚男和罗莉外不会有别人了——
“法兰!”
穹叫道,不注意一下周遭的情况就奔了出去——
那个影子停住了,向这边张望。
“穹?”
我听到瑞希的声音。
似乎是认为首领已经进行了万全的确认,五名随行人员跟了上去,而我、老妹儿和克瑞兹却心照不宣的留在原地。
我的脚和本能告诉我,前面有什么东西。
“哥——”
“唔——是啊,我感觉到了。”
我回答道。
克瑞兹似乎也不那么昏昏欲睡,而是警觉地竖起耳朵,皱起鼻子,眼睛眯成一条缝。
我的预感没有错,也许法兰被跟踪了——
而且最槽的是,当事人与穹似乎都没发现,明目张胆的将自己暴露在空地的阳光中——
“那是——”
砰!
——
一声爆裂的枪响,在森林中久久回荡。
于是,一名我不认识的随队人员倒下了。
法兰和穹的眼睛登时瞪得如铜铃一般——
“来了——”
克瑞兹简短的说道,拔出腰间的手枪。
砰!
“呜啊——!”
第二个队员倒下了。
穹揪住法兰的领子准备向这边跑。
砰!
第三个队员倒下了。
克瑞兹迅急的拉了枪栓。
第四个。
第五个。
然后,克瑞兹瞄准了那喷火的灌木。
“你们快走!!”
“你也小心!别挂彩了!”
穹用胳膊紧紧锁住老妹儿,用拖的将她带离现场,背着瑞希的法兰也尾随而去。
也就是说,现在的情况就是我和克瑞兹两人留在原地对付那个放暗枪的追踪者。
霞尔•;坎塔。
“为了不连累他们吗?……很明智地作法,但你真的认为自己有能力拖住吗?”霞尔问。
明确告诉你,我从来也没那么说过。
“没关系,那些小家伙一会儿再收拾——”
她说着,红色的眼睛转向克瑞兹,“很厉害嘛——能将我的子弹在半空击落。”
提到这点,我不得不佩服克瑞兹的眼力,居然能看清子弹的轨迹并将它们一一打偏,搞了半天他平时眼神呆滞是在锻炼集中力啊——
“但是呢——就算没有被击落,我这把枪也对付不了你。”
霞尔说道,松开握枪的手。
投影出的枪械化成黑色的粉末。
咦?她在对谁说话?
霞尔将手伸向后腰,姿势很rp的摸索了一会儿,我猜她是内衣的商标忘了剪扎到后背了。
“所以呢——”
她的手从背后伸到面前,掌中多了一把黑光锃亮的手枪。
“我应该换一下装备,还有,为了让你们理解得更好——”
她用枪抵住左手手掌。
砰——
一声有些发闷的枪响,一片绯红的血沫,一块无血可流的烧伤,一个洞。
霞尔在自己的左手上开了一个洞,子弹穿透她的手掌,截断两骨间的筋腱,钉在近旁的一棵大树上。
那就是她想让我们理解的事情。
她手中的枪不是玩具。
“那么,再见了——不,永别吧。”
砰砰!
枪响的同时,我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撞上我的右肩,使身体向左倒去——
乒!
乓!
几块锋利的木刺划过脸颊。
砰!
一声爆响。
“去!”
霞尔的吐口水声。
挣扎着将纠缠不清的灌木枝条掰开,看了一下目前的状况。
“你这只苍蝇——!”
霞尔说着,频频向以s形四处游走的克瑞兹开火。
子弹掠过克瑞兹的发梢,擦过他的衣角,留下一丝焦味,但无论如何也无法击中他的身体。
所以,霞尔暂时无视我了。
手枪的滑套不停的抽动着,冒着青烟的弹壳从镗中蹦出,伴随着一阵阵硝烟,不久就滑空了。
“哼。”
霞尔扔掉空弹匣,换上新弹匣,用力拉了枪栓。
“你很敏捷。”
她说。
克瑞兹举起双枪,瞄向霞尔。
砰砰砰砰!
轰!
霞尔的能力再次发挥作用,将迎头冲来的子弹撞飞了。
“没用的~”
她懒洋洋的说。
砰!砰!
克瑞兹再次开枪,并开始移动。枪口始终指着霞尔。
霞尔压低枪口,冲克瑞兹脚前的一块石头开了枪。
子弹钻进地面,石头向上翻起,正好拌住了前冲的克瑞兹,但克瑞兹并没摔倒,而是借助惯性右手着地进行一个车轮翻,然后平稳着陆。
霞尔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
“没想到——你还挺行的嘛。”
克瑞兹没回答,只是单手打开铁扣,空弹匣掉在地上。
到目前为止,我还什么忙都帮不上啊。
砰!
又一次,霞尔毫无预警的开枪了,克瑞兹只是侧了一下头,便躲过了这一击。
砰!砰!
克瑞兹猛低下身,拾起空弹匣——
砰!
乒!
弹匣使子弹偏了线。
“可恶——”
在我眼中的克瑞兹,现在正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也许霞尔并没发现,他的瞳孔越缩越小,眼白越来越红,头发奓起,肌肉鼓胀——
霞尔手枪的发射速度已经接近全自动步枪,子弹连成一条火色的线,克瑞兹的躲闪速度也同样随之加快,甚至身后已经出现了残影——
“你这混蛋!”
“——!!”
砰——!
喂喂你们两个动作慢一点,我都来不及描述了——
霞尔的手指与克瑞兹的身形变成一片模糊不清的影子,接连不断的枪声仿佛合并在一起,沙石、硝烟、落叶——
“吼喔——!!”
“咦?”
忽然,一声咆哮从影子中传出,那意味着单向分泌的激素已经超过了安全上限,随着一声岩石与土地碎裂的爆响,拖着残影的克瑞兹饥虎捕食般扑向霞尔——
果然是当成了应急粮食啊——
呼隆隆——!
踏踏踏踏——
咣当!
咔嚓——
咔啦啦啦啦——
抱歉我只能用拟声词形容自己眼前的一切,克瑞兹扑向霞尔的一瞬间,一个场爆剧烈响应,却并没把惯性十足的克瑞兹推走,反倒是克瑞兹将整个场爆区域连同霞尔一齐恶狠狠的撞飞出去,无物可进的场爆向后滑行了十几米,在地上挖出一道弧形沟壑。
“呜啊——”
霞尔呻吟了一声,双腿有些抖,很明显是——
啪嗒——
刚刚着地的克瑞兹很干脆的倒了下去。
——饿了。
对了,我记得老妹儿说克瑞兹在救她的时候就已经饿得撞树了——
那岂不意味着——
“哼——呵呵呵——”
霞尔幽幽站起身,不知从上衣的什么位置拿出半包巧克力——究竟是从哪里拿出来的?——撕开包装塞进嘴里。
“这还是你送给这丫头的呢——”
她说着,举起枪一步步走向伏在地上的克瑞兹,枪口对着他的头。
哦!天哪!我必须马上行动!不然克瑞兹的脑袋必然开花了啊!
双手迅速在腰间摸索,但什么也没找到,虽然很恨闪光弹,但至少应该有一颗吧?
“那么——你——”
喀啦——
住手!
在我喊出之前,霞尔的动作便停止了。
我发誓,我什么也没干。
霞尔眼中的红光有些褪色了,整个人像木桩子一样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
“……”
“……”
——
“好吧!好吧!”
霞尔忽然大叫起来,眼睛再次射出红光,并且抽冷子似的转向我——
“别再说那些废话了!我头很痛啊!”
她就那么大叫着,一步步向我逼近,走路的姿势摇摇晃晃。
喂!你是头壳又坏了吧?!但怎么没有负负得正呢?!
“我要杀我要杀我要杀我要杀我要杀我要杀——”
她神经错乱得语无伦次。
“先杀了你再说!”
砰!
她毫不犹豫的开枪了。
但子弹的轨迹与我的脸颊足有一分米以上的距离,若按理说这么近的距离再加上被困在灌木中动弹不得的我——也就是说,她打偏的机率简直比女性色盲出现率还低——
但是,她就是打偏了,而且偏得离谱,换成我可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可恶!可恶!你给我安静点!!”
依然在莫名其妙的大吼大叫,有那么一瞬间,我忽然联想到一段被重复利用了很多遍的俗套剧情,诸如某某勇士的某某恋人被某某魔王精神附体,面对某某恋人,某某勇士无法下杀手,某某魔王利用这一点要杀掉某某勇士,在危机关头某某恋人的自我意志战胜了某某魔王,从此以后某某恋人和某某勇士——
郑重声明,我跟霞尔还没确立恋爱关系。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阿圭!我要杀了你!!”
杀我?为什么?
“这是misanthrope大人的命令!”
擎起手枪,抵在自己的太阳穴上。
“你不该活在这里!!”
轰隆!
我感到一只巨大的炖锅或马勺或广锹狠命的击中我的头部,使身体向后飞去,天哪!克瑞兹居然能把这种强度的场爆撞回去——
邦当!
哗啦啦——
枪托和后背撞在树上的声音,所有的内脏都被挤压在后背上,那感觉肯定很像在做炸肉饼之前的最后一道工序。
一片片的叶子从树冠上落下,弥漫了视野,为眼前绝美的风景做了最好的诠释——因为极度的逆光而成为剪影的霞尔正步步逼近,薄厚适中的嘴唇间向外喷着白气,眼中的红光游移着,右臂端平,手中的枪口对着我。
“你必须死在这里——”
她有些窒息的说着,不知为什么,我却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
“我要死在这儿?为什么?”
我问道。
“因为你有悖于misanthrope的意识——所以你必须——”
砰——!
没想到,她真的开枪了,而且那颗子弹穿透了我的左小腿。
“你——!”
我听到自己这样叫道,一阵烧灼般的剧痛从伤口一直传到解读不能的大脑,外翻的肌肉,异物穿过肌体的异感,焦黑的枪口,外涌的血,使思想一片空白。
会被杀!
脑中闪过的一句话,啊~终于是有些危机意识了,难道真像穹说的那样在危机关头的失常反应吗?不知为什么腿上的伤口已经麻痹了,根本感觉不到疼痛——
“你完了,阿圭——”
霞尔说道,“现在,你别想跑了——”
没错,我跑不了了。
“说再见吧。”
天哪,我再次面临人生的危机——什么?上一次危机?那也被华丽的无视了——
踏踏踏踏——
咔啦!
“啊——!”
砰!
——
那一声枪响在耳边久久回荡,又有几片叶子飘摇落下,怒吼的子弹恶狠狠的钉进树干中,摇动遮天蔽日之树冠。
两个人影重叠在眼前,克瑞兹从霞尔的背后紧紧勒住了霞尔的双臂,使她的子弹偏了线。
“呃——”
霞尔的肩胛骨发出几声碎响——注意点!依你那力道会勒断她的骨头的!
咯嘞咯嘞——
从两人的身体中不时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勒骨声,克瑞兹的表情疯狂到无法形容,霞尔则是扭曲加痛苦——
“啊——”
她发出一声呻吟——
咯嘞咯嘞——
那恐怖的声音继续外涌着,克瑞兹的脸上青筋暴现,眼球鼓突,露在外面的牙齿亦出现裂痕——
嘭咚!
霞尔终于使出了她的绝技,这一次的场爆非同小可,简直可以与炸弹爆炸时的冲击波相抗衡。
克瑞兹大张着嘴,眼球上翻,无意识的被震飞了,摔落在地上,不再动弹。
“呼——呼——”
霞尔大喘两口气,虚汗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滴在地上,声音出奇的大。
“哼——啊哈哈!”
她直起身,放声狂笑,擎起手枪指向我的额头。
“死吧。”
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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