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瑙西卡学院座落在被称为“阿佛洛狄忒”的小岛的最西边,面前是静夜湖,背靠一望无垠的班忒那斯竖琴湾。
住在这里的“爱神”的住民,没有不知道那里的,有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那里有一个感觉很奇怪实际上也的确挺奇怪的校长,在一个打雷的夜晚乘着一列穿梭在云间的火车从天而降,在这里办起了学校。
为什么非得在这儿办学校?没人知道,但听他自己说似乎很喜欢这里的一切,尤其是那个不明用途的废墟。
实际上,那片废墟究竟代表了什么就连资格最老的原住民也不知道,只是从小就被告知那是个不可以随意接近的地方。
而这块地方也的确很奇特,几十年过去了石料依然像新的一样,废墟亦没有继续崩塌,只是一直安静的矗立在那里,似乎在等什么东西或什么人。
而它等待的人,似乎就是那个开着火车撞进爱神的哈涅。
这么说不是没有原因,因为在哈涅来到这里的第二天,一尊三十几米高的权天使雕像便出现在废墟的正中央。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同样,没有人知道,而当时的哈涅,却万分的感动和惊喜,仿佛那壮美的雕像是为他而立的一样。
可实际上……也许的确是这样。
那感觉,就像被雅典娜眷顾的奥德修斯与瑙西卡的相遇一样。
所以,哈涅把这里取名为“瑙西卡”,贤君阿尔喀诺俄斯的美丽、端庄的女儿。
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哈涅在瑙西卡办起了学校,每年的同一时间他都会用自己的列车从不知名的地方带来好多好多的少男少女,带进瑙西卡,称他们为自己的学生。
十几年过去了,瑙西卡学院依然按着自己不紧不慢的步调发展着,有一些学生毕业后留在学院为下一届的学弟学妹们授课,其他人则回到家乡或被送到遥远的异大陆,只有校长一个人的学院逐渐热闹起来,二十位教师,几百名学生,构成了这里的一切。
此刻的校长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喝着小秘给他泡的玄米茶,耳朵支棱得老高:在瑙西卡废墟的北面不远处,有一片密不透风的大森林,森林中,回响着枪声。
“一——个——不——许——剩——!!”
“给我打!!”
这就是一场战争的缩影。
一个额头上有发亮刀疤的少年向天鸣枪,像一个指挥官一样吼出命令,在他部队不远的前方的一块盆地中,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孩有着同样疯狂的脸色。
盆地中硝烟弥漫,一支包围盆地的军队正在瓦解,尽可能快的撤退,他们夹在刀疤男部队和马尾女部队的部份看上去似乎是跑不掉了。
随后充斥森林的就是刺鼻的硝烟与繁杂的枪声,以及人中弹后的惨叫,快速移动的脚步,从丘陵到盆地里的摔打声……
一切来得突然,去得也快,冲突很快平息了,以刀疤男部队与马尾女部队的大获全胜而告终,并且两部队胜利会师。
“不出我所料。”
那个双马尾对她身边的一个戴眼镜的男生说道,那个男生无言的点点头。
“英雄总是晚一步登场啊!哇哈哈——!”刀疤男大笑道,“没有我的援军果然——”
“你再废话我就开枪了!”双马尾吼道。
刀疤男纵身一跳,落在双马尾面前,堆上一脸滥笑,他身后那三十多人的学生大军同时露出与他一模一样的表情,看上去颇为诡异。
“原来是这样,你用区域精神感染将情况以脑电波的形式进行接收和散布,于是便对敌情了如指掌,还顺便笼络了这么多跟随者——”
双马尾看着刀疤男身后那三十多名全副武装的学生,主要成员是星水与星火的人。
“要想欺骗敌人,首先要欺骗自己人。”
刀疤男头头是道的说着,孰不知那个双马尾的眼神就像看着自己刚踩扁的蟑螂。
“可恶!你——到底是谁?!”
一个还有点气儿的敌军趴在地上,艰难的问道。
看起来敌军不论战力还是**或是精神都受了很大的打击,所以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趁敌军重整士气之前将他们赶尽杀绝。
而且,刀疤男的确这么做了。
他将自己的部队分成两股,将三十五个人的零头,也就是五个人交给双马尾。
“那咱们现在的任务就是找到那个眼镜妹和闷骚男了。”双马尾对身边的眼镜说,“但愿他们还没出局。”
眼镜没表态,只是回身扫了一眼身边的人,除了那五人外还有一个比双马尾娇小一些,肩扛大杆Awp的茶发萝莉和一个金色毛刺头目光散乱一嘴头皮屑的活死人,而刚刚被他们救的六七个女生都跟着大部队走了。
“只是搜索队,人数有些多。”
“人多力量大。”双马尾说。
“那么,你知道瑞希和法兰在哪儿吗?”
双马尾笑了笑:“我当然知道。”
此时的敌军,正在毫无步调的逃跑。
这不是没有原因,他们的司令刚才被敌军司令下达了狙杀令,死在了前线。
而且正在逃跑的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的移动惊动了两伙人,一伙是荷弹持枪的自由狩猎队,而另一伙,则是一对姐弟。
此时的这对姐弟并没有移动,只是躲在一个不起眼的山洞里,因为稍大一些的姐姐扭伤了脚踝。
瑞希蜷缩在山洞最里面的一片干爽巨叶上,眼里擒着些泪花。她没有穿鞋和袜子,光滑白皙的双腿就那么暴露在稍有潮气的冷温中,在左腿与脚连接的位置,有一个烫手的肿包,那是运动神经低下加不小心走路造成的。
法兰半跪在姐姐的身边,正用胶瓶打来的溪水浇在肿块上,他眉头紧锁,身旁放着两杆随手够得到的枪械,一杆预热时间足有两秒钟的转轮和一杆霰弹。
他们两个掉队了。
不,更确切的说是与阿圭的妹妹莎罗走散并失去了联系,并且在逃离敌军追杀过程中瑞希一不小心扭伤了脚,所以才只能在这个小山洞里避避风头。
而现在,法兰正在给瑞希做应急处理。
“……好痛……”
瑞希小声呻吟着,握成拳头的手含在口中。
知道姐姐很痛,法兰的动作小心翼翼,浇过凉水后,他从兜里掏出一块很大的手帕,撕成条状,当作绷带缠在瑞希的脚踝上。
“谢谢……好了,没什么问题了……”
听到姐姐这样说,法兰的表情和缓了些,那眼神仿佛在说“没事就好。”
“但是也许不能走路了……怎么办好?不能与阿圭他们会合了……”
“……”
法兰没有说话,只是报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瑞希读懂了那漆黑眼眸中的意思,便露出一丝有些苦涩的淡笑。
“……是的,我明白,只是名字相同而已……”
她说。
“没错,那个是那个,这个是这个,不会是同一个人,我明白……”
不,你不明白。
法兰的眼睛平静的眨动着。
你还是忘不掉他,还是喜欢上了他。
“我没有……”
瑞希错开目光,用手捂住了耳朵,“我没有……”
一行泪水从瑞希左侧的银眼中流出,滑过面颊,滴落在岩石构成的地面上,声音出奇的大。
法兰低下头,没有再去看姐姐的眼睛。
瑞希低声的啜泣取代了沉默在山洞中回响,却使无形的沉寂更加的使人喘不过气,仿佛万丈深潭中搅动泥浆垂死挣扎的鱼——
然后,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打破了沉寂,也引起了法兰的注意。
“天哪!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保命要紧啊!”
这零碎的只言片语飘入法兰的耳朵,使他的神经逐渐收紧了。
“谁?”瑞希问道。
“……”
法兰将食指压在姐姐唇上,然后抬起身边的转轮机枪。
喀啦啦——
子弹带发出一阵碎响,法兰端正枪身,枪口指向不远处洞口那一人多高的野草。
“咦?前面是不是有个山洞?”
“啊?好像是诶……去看看吧?”
从人数上看,最多三个人。
一人多高的野草开始向两边倾倒,几个有规律的喘息声愈来愈清晰。
法兰扣下板机。
六根枪管开始旋转。
枪管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渐渐发出钢铁的吼叫,子弹带开始进入枪体,擦刮枪镗的响声充斥了整个山洞。
之后,枪口喷出火舌。
野草开始伴着爆响疯狂摇摆,几个扭曲的身影毫无规律的舞动。枪口依然在吐着火舌,眼前的景物被不断的闪光切割成无数的碎片。
直到那三个身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法兰才松开手指。
“结……束了吗?”
法兰扔下滚烫的转轮,拾起了霰弹。
我背你走。
他的眼睛和动作这样告诉瑞希。
瑞希伏在法兰背上,双臂搂住弟弟的脖子。
法兰背着瑞希,双手扶着姐姐的两腿,右手同时还握着把立双管霰弹。
他用身体挤开遮开蔽日的杂草丛,向自己认为对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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