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许,没有比现在更糟的状况了。
不,也许更糟糕的情况还没发生。
我呆呆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盯着倾斜的黑板上那些不明所以的怪异符号,真真正正体会到被应式教育摧残了九年的我是多么多么的无知,多么多么的渺小。
偷偷瞟了一眼同桌莎尔拉德斯维纳斯的脸(镇流器:没有出处,真的),便知道同我一样只是只菜到不行的鸟雏的她对此问题同样一无所知,其实环顾一下四周,你会发现除我以外的二十四张脸都摆着同样的表情。
全知全能的希亚黎已经被华丽的无视了——如果我真敢这么做的话。
“简直开玩笑,这谁能知道啊——”
后桌的穹发起低声的牢骚。
“怎么办啊——”前桌的老妹急得面红耳赤。
“哎呀,真伤脑筋啊——”左边隔着过道的阿键没有一点危机意识,他同桌的克瑞兹依旧一脸的茫然。
“我想你应该很聪明啊~”
希亚黎的语气没有什么改变,额头上却多出一根不断蠕动的青筋。
别对我抱太大希望,我可是连一加一等于几都要思考零点一秒的笨蛋。
黑板上写着这样一句话:
一加一等于几,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说是为什么?本来零点一秒就能解决的问题现在拖到了零点一小时,还能为什么?
墙边那古老的破钟边走边咳嗽,每咳嗽一声,希亚黎的青筋就暴跳一下,凶险异常。
“上课不注意听讲……”
希亚黎那压抑在喉头的声音刺激着在场所有人的汗腺。
“该怎样惩罚你呢?是清扫所有的屋顶还是给校长端茶倒水儿或是当着大家的面和你可爱的同桌跳一段华尔兹呢?”
有几个人发出不知死活的哂笑。
“——或是和这几个幸灾乐祸的家伙玩生存游戏?”
教室内立刻鸦雀无声。
“生或是死,我就让你选择吧。”说完,用教鞭指着我的额头。
我不想选择,因为这是个问题(镇流器:恶搞哈姆雷特的名言)。
我为什么会落得这种下场呢?
是啊——为什么呢?
除了我以外还能有谁知道呢?
还是从今早开始说吧。
由于昨天实在是很累,回到宿舍后刚进卧室便睡着了,早上七点钟被老妹儿叫起来吃早已冷掉的早餐,那之后的事还隐约记得,是在一个很小的食堂内吃的,自助餐。
餐桌旁坐的所有人都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儿,真正醒着的只有希亚黎小姐。
“你们怎么这么不禁折腾啊!还都是少男少女呢!”
别把我们跟你相提并论!
“啊——算啦,也无所谓了,今晚你们一定会睡个好觉,小船将在八点半出发,都给我早点去——!”
听到这句话,除克瑞兹以外的所有人都傻傻的笑了一下——克瑞兹他本来就够傻的了。
真不错啊,那两所二流高中录取通知书上写着六点半到校,光冲上课的点儿来疯人院也值啦——
“快点吃完!然后回房间准备一下上课要用的东西!”
她催促着,一口气喝光了手中那一大杯甜牛奶。
当我剃着牙齿回到房间时,一摞新书整整齐齐的放在我凌乱不堪的睡床上。
不知道谁办事这么有效率。
“哦?这是什么书啊?”老妹儿翻开一本书脊上什么也没写的书,两只茶眸变成“?”的形状(镇流器:?。?)。
“那什么东东啊——”
也没管这句话少了多少成份,我将她手中的书拿来——
不管怎么看,眼前的图案都是秘鲁纳斯卡平原上的怪鸟图(镇流器:秘鲁那斯卡平原上的巨大图案,有人说是外星人的飞碟跑道)。
“……”
“……”
我和老妹儿一齐沉默了一会儿。
瑙西卡学院到底教些什么啊?
一切你们应该会的东西。
脑中又浮现出希亚黎那张一本正经如打浆的衬衫般的脸——拜托别再让我想起她啦——
看得出瑙西卡学院有统一的校服制度,那套烫得半点皱纹没有的衬衫与长裤就躺在书的旁边,老掉牙的黑白配。
与古板的男生校服不同,老妹儿的校服显得又活泼又可爱,鲜艳的粉短裙和白色短上衣,隐约会将肚脐露出来……虽然不及瑞希的蕾丝连衣裙,但也足以满足有所需求的男生的眼睛。
“老哥你好色哦~”
老妹儿边说边套上长筒袜,向我吐着舌头。
谁叫你长得这么可爱。
几分钟后,换好衣服的我们拎着早已准备好的书包来到宿舍大门口的院子里,一眼看到双手抱胸的希亚黎等在铁栅栏旁,一脸便秘的神情。
“我——们——来——啦——!”老妹儿用力挥着手,扯着嗓门叫喊。
“看你像个慢性子没想到来得挺早嘛!”
谁像慢性子啊!
“唉——”
希亚黎叹了口气。
有什么好叹气的啊?
“跟你说了也不懂——”
似乎准备转移话题,抬头望向在我们其后跟来的瑞希和法兰——瑞希还真是适合穿这种衣服啊!
“抱歉——等很长时间了吗?”
一丝潮红泛上她白皙的脸,她将短上衣使劲向下拉,其结果就是发育良好的胸部会变得异常显眼——但我现在不敢过多的观赏,似乎随时都会爆发的法兰像饥虎盯着疲于奔命的野兔般直愣愣的瞅着汗毛倒立的我,那绝对零度般的视线绝对会让你因为瑞希而滚烫沸腾的血液霎时间冷却到冰点以下——
“不,没有,我们也刚到。”老妹儿满面带笑的回应道。
“早上好。”我按着正常礼节打了招呼,但法兰的表情丝毫没有改变。
有时我真觉得他比克瑞兹还木。
“哟嗬——我们来啦——”
穹向我们奔来,后面跟着阿键和宛若木人的克瑞兹。
“太慢啦——”
希亚黎的心情很不好,看也知道她根本没睡醒,也许是整夜准备我们的校服了吧。
上了小船后,老妹儿立刻躺倒在我身上睡死过去,看来不管什么新鲜的体验她只要经历过一次便再也无关痛痒了。
“诶——真好——”穹这样说道。
你是说躺在我身上好或别的什么?
“是说你有一个不管对她做什么都不会认真反抗的妹妹——”
“……”
穹啊,你真的是女孩儿吗?
“看不出来吗?”
如果是只看胸部的话——
穹涨红了脸。
“我也希望能……一点……”
她又说了什么我也没听清,也许是男孩子不该听到的东西。
一阵风迎面吹来,小船已经离开了市镇,驶到那静如止水——本来就是水的湖,湖两岸的草地上伫立着懒散的转动着的风车,风使草地上泛起涟漪,如浪般打向四面八方。
还真的很有梦中的感觉。
“这里真的好漂亮——”
穹似乎非常的陶醉,可能在幻想和男友要在这里干些什么,如果她男友在这儿的话。
如果我带着女友来这儿观光旅游,我想我们只会把注意力放在对方身上。
直到入了校门,我才意识到刚才的我究竟在想什么乌七八糟的事。
“下船啦,快点——”
我被因为睡饱了觉而活蹦乱跳的老妹儿使劲拽下了船,双脚再次踏上那如地砖的绿色瓦片,想去教学楼就得从礼堂后面绕过去,虽然还有一条近路,但刚才想从那边过的人现在都在不知多深的水中瞎扑腾。
人其实挺多的。
我是说掉在水里的。
大概有昨天出席开学典礼的人数的四分之一左右,也就是说除了不小心走路的高年级生以外基本上都是新来的。
也许是我忘了说,这里也分三个年级,由低到高依次为星、月、日,每个年级还分成五个班,金木水火土。
顺便说一句,我们几个都在希亚黎任班主任的星火班。
级别间的差异在服装看来男生是纽扣颜色不同而女生则是领结,由低到高依次为蓝、白、金——说起来这蓝扣衬衫还真是够难看的。
“我还有事找校长,你们先去教室吧,还记得在哪儿吗?”
除了克瑞兹和我外的所有人一齐点了点头。
“那么,一会儿见了——”
正这么说着,她就在人群中消失了。
教室的方位?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你还能记住什么?”老妹儿俏皮的笑着。
我记得你洗澡时喜欢先洗脖子。
经过一番险象环生的短途跋涉后,我们来到了倾斜教学楼的楼顶,一组新凿出的楼梯通向楼里,一股霉味儿有一搭没一搭的刺激着我迟钝的鼻子。
顺楼梯下到四楼,走廊上全是星级新生,所以互相都不说话,只是用点头来交流。
“死气沉沉——”
克瑞兹忽然这么来了一句。
我个人感觉你似乎没有资格发表类似的言论,而且你刚才那句话吓到我了。
“也许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你罗嗦的人了。”穹这样说。
怎么会没有?阿键不是吗?
“这边啦……”
穹带着我们向走廊的里面走,然后停在倒数第二个教室门前。
古老的铜环木门上挂着一块铜牌,上面写着“星火”两个字,还印着一颗正在无理由冲入大气层的流星。
穹沉默了一会儿。
……
……
……喂?
“就是这里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
“知道还不进去——”
为什么要我先进?
“问那么多干嘛!”
她羞红着脸转向一边,阿键适时的发出欠扁的笑声。
你就不怕我真的扁你吗?
“随你高兴。”阿键耸了耸肩。
“紧张是必然的啦~”
老妹儿笑嘻嘻的说着,将我推入教室。
吱——嘎——
到底有没有人负责门轴保养啊?!
因为这刺耳的摩擦声,教室里的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门口,大约十人左右,自然全是星级的人,除了一个女生老老实实坐在座位上外其他人全都散在在地上扯淡。
“还真挺悠闲的啊。”阿键说。
“座位表……”
克瑞兹指着右侧的黑板,上面画着五乘以五二十五个方格,每个方格里都写着一个名字。
座位的确不多,所以我很快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中间那列的第三排,前面是老妹儿,后面是穹,左边是阿键和克瑞兹,而同桌是……
那是一个方格里鸟不下的名字,被一个箭头穿过大半个黑板一直牵到一个角落中。
那个名字是——
莎尔拉德斯维纳斯。
看到这名字后的第一个感想——
这是什么鸟的名啊?
顺着座位我找到了自己应该坐的地方,正是那个老老实实坐着的女生的旁边,也就是说那个女生就是莎尔拉维——不对,莎维尔拉——不对,她叫什么来着?
“咦——为什么我不能跟老哥坐在一起啊?”
我就不说是谁在扯我的袖子了。
“还好咱们几个离得都不远。”
瑞希和法兰就被踢在角落里。
“你事儿还真不是一般的多诶!”
我认为瑞希和法兰是咱们这一小群人里绝对不能缺少的,阿键和克瑞兹两人正好可以中和,所以忽略不计。
听到这句话,瑞希露出一丝微笑。
“回你的座位去吧!”
穹有些生气的说着,鼓着脸走向自己的座位——也就是我座位的后面。
“散了散了——没劲——”阿键仿佛领导者一样发号示令,然后向自己的座位迈着方步离去了。
都犯什么病了呀!
无可奈何得叹了口气,但除了听到后也不会有什么反应的克瑞兹在旁边外其他人都不见了踪影。
……
还是识相些别再自讨没趣了——
走到自己的座位旁,将书包扔在桌上,造成很大的响动,那个金发女生的身体抽搐了一下,似乎是被吓倒了。
“多多指教——”
我说。
“……啊——”
那个女生抬起了头。
之后,不知谁按了时光倒流的按纽,眼前的一切开始飞速的回溯,一直回溯到中考之前。
“……加油吧。”
那是我同桌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那张笑脸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现在,那张不再微笑的脸充满了困惑,正和我对视着。
我想说的是,我的同桌居然是我的同桌——
是说现在这个同桌居然是以前那个同桌——不对!怎么说比较恰当?
“桃乐丝?!”
我听到自己口中飞出的三个字——
“阿、阿圭?”
桃乐丝——呃呀,不,是莎尔维斯——什么来着?
“你怎么会来这儿?”她问道。
因为我患了很严重的精神分裂症——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还想问你咧!
“我?”
桃乐丝的两只能映出人的眼睛转了一圈。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那么来这儿的方式应该跟我们差不多。
“一觉醒来就变成这样啦,虽然之前也接到过一个腻死人的电话——”
我很后悔问了这个问题。
“唉呀——!你烦不烦哪——!”穹大叫一声。班内刻连头发落地的声音都听得见。
她的火气简直和希亚黎一样大,犯什么病了啊——
貌似在吃醋?
“谁会吃你的醋啊!猪头!”
不要骂我猪头。
“你们有话要谈就出去谈啊!”
穹十分的生气,谁给她那么多肾上腺激素啊——
“你很碍眼你知不知道啊!”
是是,我碍眼——
不打算再和她争论下去,碎碎念着坐下了。
“又变成以前那样了呢——”
同桌丝毫不受穹的影响,反倒是其他所有人都在盯着我看,有什么好看的啊!
“咱们又是同桌了呢——”
是啊,你这个又加得再适当不过了——
“你还记得曾经答应我的事吗?”
什么时候?
“中考之前。”
是说考上同一个高中还是什么?但你后来考得那么好,我只能去二流高中当三流的高中生的四流的狗腿子的不入流的——
“你答应说带我去逛街!”
同桌似乎很高兴。
我答应过吗?
“你真的不记得了?”
同桌嘟起嘴。
不,要说忘记太绝对了,只是那种只要不特意提起就会不当一回事儿的记忆——其实跟忘记了基本差不多。
“是吗?”
同桌又笑了,绝对清爽加清纯百分百——
同桌就是这样的人,就是那种吃土耳其烤肉却又加酱油的人,就是那种不在乎主食只注意调味料的人(镇流器:恶搞《钢是whAt》,不对,《gunxsword》中的男主角,邦)……
“那么,周末的时候一起去吧?”
如果你有办法支开老妹儿的话。
喀嚓——
前桌的老妹儿啃碎了一支自动铅笔,像要换乳齿的小孩儿般咂了咂嘴(镇流器:好孩子绝对不要看的《今天的五年二班》)。
……
“你还真是男性公敌啊。”阿键说。
你再废话我保证你会比我早死,哪怕是间接的方式我也不会放过你——
“那个——桃乐丝。”
“唔——不对哦~”
同桌向我晃动着手指,闭上一只眼(镇流器:《凉宫春日xx》中1096的招牌动作)。
“我叫‘莎尔拉德斯维娜斯。”
桃乐丝更好记一些。
“你又不是铁樵夫!”(镇流器:“桃乐丝”,“铁樵夫”皆出自《绿野仙踪》)
有什么关系——
吱嘎——
全班所有人一齐打了个寒噤,穿着三件套西装的希亚黎捧着一大摞书走进屋来。
呼隆——
她将书放在讲桌上。
“呼——”
她长出了一口气。
砰啪——
她回身摔上了门。
所有没回座位的人明明一秒之前还在地上的说——
咔嗒——咔嗒——
嘀哒——嘀哒——
高跟鞋底和钟的读秒声很精确的错开半拍儿,使班里所有人的脸都罩上阴影,而且越来越浓,有些看上去就比别人弱的学生已经有些想吐的表情了。
天哪——真不愧是当老师的——
咔哒——
咔哒——
咔哒。
她停在了讲台正中央,然后抽冷子似的转向她的学生,前排的几个学生差点从座位上摔下去。
嘀哒——
嘀哒——
当!
“噫——!!”
有几个学生发出低声的惊呼,老钟沉沉的钟声使所有人的身体有规律的震颤。
希亚黎的脸始终隐藏在阴影中,两只晶亮的眼闪烁着只有德州杀人犯才会有的血红光线。
当——!乘以8。
九下钟响,一切又归于沉静,每个人状况都差不多,连大气都不敢喘,只听到十分剧烈的心跳声。
心跳声,来自此刻满脸通红的希亚黎。
——?
“下,下面开始——上,上课——”
她有些结巴的说。
“天哪,好紧张——”
“诶——?!”
全班一齐大叫。
呀咧呀咧——这什么跟什么啊——
希亚黎拿出一副夹鼻眼镜架在鼻梁上。
“呜喔喔——”
有几个男生发出野兽般的吼叫(镇流器:还有一种人叫“御姐控”)。
戴着眼镜扎着马尾红着脸畏畏缩缩的希亚黎。
看吧!我说什么来着?!男生的视线都飘到哪里去了?!
“有很多同学是初次见面……”希亚黎有些喘不过气,跟瑞希真是神似。
“我,我会和你们共同度过三年,请多,多多指教——”
“是——”
“没问题——”
“多多指教——”
这八成是希亚黎昨晚没睡好的原因,一大早看她一副要吐的表情,我还以为是宿醉呢——
“我叫希亚黎,年龄保密,没有什么特殊爱好,家庭成员不详,未婚——”
真正有用的只有最后两个字!
“下面,也请各位轮流来作自我介绍吧。”
“是。”
阿键第一个举起手。
希亚黎似乎一点不惊讶。
“请吧。”
阿键站起身,很有派的登上讲台。
“大家好。”他说。
你好。
“我的名字只有一个字,所以大家叫我阿键比较好。”
几个人喃喃符合着。
是啊,只念一个字是不太雅观。
“今年十八岁,来自阿波罗空间。”(镇流器:这是个扯——(作者:靠!不服你来!)
大部份人的脸上都露出困惑的表情。
我记得希亚黎好像说过,这里的人除了住民外都来自其他的平行空间,哎呀,好复杂——
“如果大家不介意的话,我想当班长。”
……?
就是这么唐突的一句话,使班里霎时间半点声效也没有,只有阿键的脸上依旧挂着不变的微笑。
天真!
太天真了!阿键!(镇流器:好多女性Boss都这么说,而且还是**oss)
像你这么不自量力的人我头一次撞见!
你到底知不知道——
“好啊。”希亚黎笑着说。
什么?
希亚黎的表情没有一点不自然。
“那么,同意的人请举手。”
唰唰唰——
除我以外的所有人一齐举起手,没有半点犹豫——不,这么说太绝对,老妹儿她也没有举手。
“好的,那么就是全员……咦?”
阿键停下了,他发现了一对没举手赞成的兄妹。
“为什么?”他似乎在自言自语,但我听到了。
什么为什么?只是我单方面认为你干不来这份工作——
嘤——
咦?
一阵类似蜂鸣器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就像耳鸣样令人烦躁不安。
喂,把手举起来吧。
我听到有人这么说,阿键正死死的瞪着我,好像要在我身上盯出个洞——
举手,赞成他吧。
那个声音又说。
让他当班长也无妨啊。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举吧——
但是——
举……
“你不觉得这样很蠢吗?”
本来是心里想的话,却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阿键登时呆在讲台上,我猜他下巴九成是脱臼了。
“怎么可能——?”
就在这时,班内所有人同时向我投来与阿键一模一样的怪异眼光。
~?
“好啦,班长也当上了,差不多你就可以回座位了。”
抢先清醒过来的希亚黎将呆掉的阿键攒下讲台,失魂落魄的阿键依然瞪着我,不同的是没有其他人参于这场对视游戏。
神哪——请你告诉你善良的子民,我做错什么了?
“这根本不可能。”
阿键清晰无比的说道,又引得全部目光投在他身上。
喂喂你把话说清楚好吗?别只是瞪着我然后讲些鹦鹉都听不懂的鸟语——
“哦,不是不可能,阿键。”
希亚黎的语气已经不再紧张。
“冷静些。”
“……”
“切。”
仿佛正在讨债的阿键坐回座位上,双手抱胸,眉头紧锁——他脸上的表情不是愤怒,而是困惑,就像面对爱因斯坦场方程的小学生。
其实其他人脸上的表情都差不多。
“那么,咱们按顺序来吧。”
希亚黎叫起了靠门的第一个学生。
自我介绍就是这么的费力不讨好,有哪个白痴会当着大家的面将自己的一切合盘托出呢?像阿键这样的已经很异类了。
学生一个接一个的站起身背诵着再明确不过的套话,唉——真是无聊啊——
“大家好,我叫莎罗。”
老妹儿有些害羞的说,双手绞在一起,小脸儿红扑扑的——
“喂,她真可爱呢——”
听到有两个男生在窃窃私语。
“我要定了。”
如果你可以将我在她心中的位置挤掉的话,老妹儿在我心中的位置,不管亲情还是爱情,都是第一位的。
我才不会将她让给你们,kukukukuku——(镇流器:《keroro军曹》中,kululu曹长的招牌笑声)
“好痛?!”
同桌忽然用力掐我的大腿。
“你傻笑什么哪,到你了啦——”
一抬头,发现几乎全班人都为我那阴湿的怪笑所倾倒。
赶紧站起身,将早已拟好的套话背诵出来,然后一脸无所谓的坐下。
又经过了十几分钟,所有人的自我介绍才终于结束了,真是冗长的仪式啊(镇流器:出自《火影忍者》中飞段同志的变态行为)——
“好啦,基本上结束了——”
那就是基本上还没结束?
“下面,让我来讲一段开场白吧。”
希亚黎清了下嗓子。
“年轻的女士们先生们,咳哼——”
她又清了下嗓子。
“过多的客套话我就不浪费口水了,让我来讲讲重点,咳哼——”
……
“你们所有人,都来自于不同的地方,不同的空间,甚至不同的宇宙,将你们召集在一起,只有一个原因,但这个原因现在不方便说,咳哼!”
……
她的话实在是一点都不严谨。
“但有些事我必须告诉你们,都给我老老实实听好了。”
语气忽然变得无比严肃。
“这里是瑙西卡学院,你们都是拥有非自然力量的能力者,有些人发现了自己的能力而有些人没有,有些人的能力很明显而有些人的则成隐性,有些人的极富攻击性而有些人的则除规定领域外没有特殊用途——但不管怎么样!”
她忽然吼起来。
“你们都是我的学生,在同一个班级,要在一起生活三年,我不允许有任何的冲突发生,如果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又恢复成那种老谋深算的异感。
“尤其是那些使用能力进行决斗之类的无聊事情的家伙,我这里可有几百种惩罚等着犯人哦~”
一双迷人的眼睛再次射出红光,一圈火焰似乎从她背后燃烧起来,一道浓得化不开的阴影遮住了她上半张脸,一行鲜血从她的嘴角……(镇流器:许多女性角色生气都这样,所以——不用我再再再次强调了吧?)
“那么,开始上课吧。”
一道阳光照亮了整个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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