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锁“西宫”的米丽,一想到苏真和大伟的“男女同浴”,心里又塞满了“老年陈醋”。她朦朦胧胧的脑海中,跳出了苏真,那个丈夫的小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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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伟那一句“香妃”的赞美,使苏真的香水花销,像夏日气温一样扶摇而上。大伟在路易十六情妇的香水刺激下,就会变成一只斗红冠子的大公鸡,干起活来一个顶俩儿。苏真只是在旁边做个观众,偶尔给大伟递递毛巾,或倒杯凉开水。
苏真渐渐觉得,在水泥沫子中光着膀子舞动的大伟,特有魅力。那像健美运动员一样的肌肉,那像举重运动员一样的臂膀,给她一种无穷无尽的遐想,给她一种取之不竭的“美男子”的力量。
一个礼拜后的一天,苏真趁着大伟给她做“劳工”的间隙,特意走到车间对面的浴室,精心地在面部和颈部擦了一次法国香水。苏真的想法很天真很单纯,只为让大伟干活儿卖力更卖力再卖力,以便超额完成任务,得到新任厂长的赞扬,顺便得到处于低迷还在下滑的厂里的奖金。
出乎意料的是,苏真刚回到车间就感到双颊发热,气息也急促起来。蠢蠢欲动的玉体内,有一种奇怪的“虫儿”迅速地膨胀,一下子从风和日丽的初春,进入了烈日炎炎的酷夏。
被“炎炎烈日”炙烤的苏真,不由自主地走到大伟的身后,忘情地伸出玉手,搂住了那个健壮的工人,喃喃地说:“伟哥,我爱你……”那双刚才辛勤搬运水泥的手,也心领神会地反转到了身后,搂住了透着法国路易十六情妇香水味的小腰。
夜里静谧得很,安全得很。周围是迷雾茫茫的海,只有浴室的门前亮着惨淡的光。大伟抱着被“烈日”炙烤得像条棉絮似的苏真,大步流星地走进了“皇宫”。苏真像杨贵妃一样地努努嘴,示意大伟把门牌翻到了“女”字。
二人宽衣解带,像两只刚从河里捞上来的泥鳅,趁主人不注意重新滑进了生它养它的河水。他们象征性地擦洗了对方身上的水泥沫子,就干柴遇烈火般地亲吻起来。清澈的池水变得热烈而急噪,法国香水的芬芳飘荡着,沁入了“两只泥鳅”干涸而孤寂的心田。
被植物人米丽抑制很久的霸气,从大伟健壮的体内,泉水般地喷涌而出。他和她迅速地缠绕在一起,池水霎时变得汹涌澎湃。情窦初开的苏真,犹如夏雨催生的奇葩,在“男女同浴”的盛宴上,傲霜斗雪般地绽放了。
这次意外的绽放,无论是给苏真小巧玲珑的身体,还是给她那颗孤独寂寞的心灵,都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愉悦。到这时她才知道,做女人如此地爽,如此地妙不可言。此后,苏真就像水泥厂空地上生长的玫瑰花,时不时地被路过的大伟采撷一次。
轻车熟路的大伟,一爬到了苏真的身上,却像个刻苦钻研业务的技工,不停地提升着技术等级。他把在米丽身上没有使用的技巧,大胆地用在了“玫瑰花”身上。苏真对第一个开垦她的男人,充满着娇嗔和感激,她也毫不吝啬地享受着他辛勤的耕耘,和不辍的占有。
但是,苏真和大伟没有预料到的事,还是像晴天下雨一样地发生了。那就是米丽这个被医生判了死刑的植物人,竟然没心没肺地苏醒了,而且苏醒得比响雷打闪还要快啊。
米丽记得刻骨铭心,那是刚进入春暖花开的第二个工作日,大伟垛完了水泥,就抱起苏真奔进了浴室。他们男女同浴后,就在那只巴掌大的小床上叠起了罗汉。大伟像一匹没有缰绳的野马,在丰腴的土地上纵横驰骋,苏真忘情地叫着,犹如一首动听的催晨曲。
催晨曲的忘情鸣奏,引来了刚出院来找丈夫要门钥匙的米丽。米丽透过浴室暗红的门玻璃,隐约看到了男人跃动的熟悉身影。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精通历史洞悉王妃之争的米丽,立即抓起一块砖头,向挂着“女”字的门玻璃砸去,狠狠地砸去。
催晨曲像皇宫中的一场兵乱,立刻被突如其来的砖头平息。跃动的身影像被腰斩的匪首,瞬间消失了,室内像演员谢幕之后那样变得漆黑一片。米丽站在浴室门口,等着两个蹩脚的“哗变军官”狼狈地走出来。但是,“历史学家”米老师等了十分种,也没有发现丈夫的身影。十一分钟后,苏真身裹一袭粉色的半透明连衣裙,袅袅娜娜目不斜视地走了出来。
天资聪慧的苏真,早知道门外有个“守株待兔”的人,便露出一脸的阳光灿烂,关心地问:“大嫂,你找谁呀?”
米丽毕竟是个“历史学家”,她压住心头的怒火,不温不火地问:“大伟在哪儿?是不是在里边?”
“笑话,你家大伟能在里边?”苏真像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抿嘴一笑,盯着米丽疑惑的双眼说,“大嫂,他呀,早回家了。”
苏真走远了,还回头朝浴室敞开的后窗望了一眼。她看到“轻敌”转到了那里,惊诧和气愤写满了米丽俊俏而白皙的脸庞。
米丽从“槐花”水泥厂回来,心事重重地踏进家门,就看到了笑得像朵向阳花似的丈夫。大伟一脸阳光地说:“丽,你去哪了?我早下班了……俺去了医院,可大夫说你出院了。操,真是太爽了。”
米丽像个失宠的王妃,径直走进“西宫”。大伟知道妻子喜欢字画,就跑到“东宫”,拿出自己刚刚手书的“念奴娇”,追进“西宫”说:“宝贝儿,你看,这是苏大学士的‘大江东去’。操,听说你出院了,我一百一十二个高兴,连忙奔回家里,亲手书写的。”
此刻,米丽头脑中满是苏真的抿嘴一笑。她像读者司马迁的《史记》那样体味到,这抿嘴一笑包含的内容真是太多了,就像是一部天书,比周幽王的“烽火戏诸侯”还令人难以捉摸。
米丽想试探一下大伟“男女同浴”后的反应,便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地说:“大伟,我看到有个男人和苏真一块儿洗澡。”
大伟像个天真的处男,凑近米丽说:“苏真……和男人……一块洗澡?操,她和男人洗澡关你什么事儿?来,我们还是欣赏欣赏‘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吧。”
也许……也许我看错了。想到昨晚妈妈告诉她在医院里,大伟的精心照顾,米丽的心像熟透的柿子一样软了下来。她的脸色也像钱塘江大潮退去的海面,稍微舒缓了一些。
大伟迅速捕捉到了米丽脸色的微妙变化,他像一个懵懵懂懂的小男生,受到妩媚的女老师鼓励似的,大声朗诵起来:“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
“羽扇纶(guan)巾,还酹(lei)江月。不是‘抡’巾、‘浮’月。”米丽出于职业的本能,纠正了丈夫望文生义而读错的两个字。大伟觉得自己在米丽眼里,又变成了风流倜傥的周郎,男女同浴的尴尬,在妻子头脑中“灰飞烟灭”了。
大伟顺势搂住了刚刚出院的米丽,像抱着苏真那样把她移到了席梦思床上。大伟高兴地拉上半透明的窗帘,开始了米丽从植物人醒来后,他和妻子的第一次嬉戏。
在医院里,大伟擦洗米丽身体的敏感部位时,就多次想起新婚之夜的情景:米丽缓缓地退去婚纱,变得像壁柜上仰卧的女石塑般的透明。平腹、细腰、纤臂、长腿、圆脸,构成了一弘迷人的曲线,就像雕刻大师琢成的一尊美玉。
五彩缤纷的吊灯下,是米丽漂浮在“鸳鸯戏水”上的**。大伟心驰神往的那两只**,就是一对饱胀欲滴的鲜桃。在这月上柳梢的新婚之夜,红润的桃峰点亮了大伟的眼睛,点亮了大伟心中二十年不灭的篝火。新郎官像被魔术师点化的精灵,在席梦思上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匍匐在那枚盛开的桃花上。
大伟用嘴唇粘住了米丽的酥胸,舌尖在桃花上一番燕子戏水,又贪得无厌地把整个桃子含进嘴里。桃尖的红润迅速传遍桃树的全身,桃枝刹时变得摇曳多姿。大伟仿佛抱着娇媚多姿的小乔,走上了三国的古赤壁战场。初次经受“大江东去”的米丽,在大伟的“惊淘拍岸”中,顿时变得“江山如画”。
新婚燕尔的大伟,第二天为妻子作了一首打油诗:平腹翘臀是性感/杨柳细腰渐迷眼/双腿修长勾魂魄/纤纤玉臂露外边。大伟把自己的杰作手书在宣纸上,挂在卧室的显眼处,并美其名曰“美女歌谣”。
可是,今天大伟的呼风唤雨,并没有引来米丽的鼓瑟齐鸣。相反,大伟在医院里多次侍奉的那片土地,犹如失去了记忆,变得像木乃伊一样冷若冰霜。
大伟心里就塞了一根白蜡,他索然无味地溜下了“米小妖”的列车。然后像只泄了气的皮球,无可奈何地“扁”在了床上,不一会儿便呼呼大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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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丽想到这里,意识到自己得了男人最忌讳的性冷淡,就想把自己的玉体自虐一番。她干脆脱掉了身上仅剩的文胸和内裤,像条闹市上的鲤鱼似的晾在席梦思床上。她等待着一个白马王子从天而降,等待着他爬上她的**,让他知道她是女人,让她知道他是男人。
在“宋史和宋词”的讲坛上,米丽谈及宋太祖赵匡胤掠夺孟昶的“花蕊”夫人时,就非常开放地讲过这个问题。她说,女娲造了男人和女人,就是让他们过轻松愉快的生活,就是让他们传宗接代,使这个美丽的世界生生不息。所以,从人类的起源上来说,“性”就是一个不可回避的话题,并且是一个永恒而美丽的话题。因为,男男女女**的占有和滋润,既是人类本身心驰神往的**,也是上帝巧妙灵活的安排。俗话不是常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嘛。
可是,自己与人类的另一半已有好久,不肌肤相亲相互滋润了,就是连一句安慰的话儿都没有。
米丽在心里反复地说:“大伟,你真得不爱我了吗?你真的不爱‘米小妖’了吗?”
而此时此刻,睡不着觉的还有两个人。谁呢?他们就是中州市公安局的张副局长和王强大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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