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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了年少时和同村的傻潘打架,我拼命挥舞着幼小的拳头不让傻潘近身,害怕再一次被那只足以大我十倍的大手击在身上或者脸上。
可是,任凭我怎么的不停挥动双手,还是被傻潘一拳击在了稚嫩的脸上,顿时鲜血直流,然后我就看见傻潘的用手指着我,仰天大笑,向是在对我叫嚣这场撕杀的胜利:“你小子,永远都不是我的对手……”
我一路哭泣,哭声惊动了这世界所有有生命的都该惊动的东西,然后他们就用一种恰似同情眼神看向我,冷漠的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妈妈清洗着我脸上已干枯的血迹,滚滚热泪滴在了我的手上,晶莹而又温暖,说:“孩子,为什么要这么倔强?打不过他,还跟他打什么呢?”
我说:“是傻潘先骂我没爸爸,说我是野种。”
为了解气,随即我便骂傻潘,狠狠的说:“日你妈的傻潘,老子下次要整死你。”
话音刚落,脸上便“啪”的一声,被打了一个耳光,随即妈妈便抱着我失声痛哭起来。
我知道妈妈是在教我做人的道理,只可惜那时候不懂得这些,所以注定要在以后的旅途中经历比常人更多的曲折和坎坷。
长这么大,我最怕妈妈哭泣,于是我便说:“妈,以后我不打架了,我听您的话,以后再也不跟人打架了。”我跟着妈妈开始哭泣。
那时候还小,只知道自己是个没父亲的孩子,是常被人欺负被人骂为野种的孩子,却从来没为母亲考虑过,那些年母亲独自带着我,经历着怎样的艰辛?
虽然是在梦中,却感觉到泪是那么轻易的就流了出来,湿了我的面庞。
我说:“妈,以后我不打架了,我听您的话,以后再也不跟人打架了。”
我就感觉到有个人,在轻轻拭擦我眼角的泪。
我以为那个人就是我的母亲,我以为我的母亲又回到了我的身旁,所以便一把抓住那只为我擦泪的手,我说:“妈,以后我不打架了,我听您的话,以后再也不跟人打架了,您别哭了,好吗?”
我就感觉到有一只手,在轻抚着我的脸庞,还有几滴热热的泪落在了我的脸上,醒来,便看见红尘如梦坐在我的床沿,眼眶里含满泪花。
这时,我才发现我紧紧抓着红尘如梦的手,看见她的手里那张被眼泪侵湿的手巾。
我歉意的对她笑了笑,没有说话。
红尘如梦问我:“想家了?”
我点燃一支烟,吐出一口长长的烟圈,我说:“想我妈了。”
“老家哪里的?”红尘如梦起身去拉窗帘,穿着半通明的粉红睡衣。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红尘如梦拉开的那个大大的落地玻璃窗,看到窗外楼群林立。
昨晚因为喝醉了,只依稀记得随红尘如梦下车后,走过一条长长的昏黄路灯下的花园小径,然后再七拐八拐的进了一栋高楼,进电梯,开门进屋后倒头便睡。
我接过红尘如梦递给我的衣服,回答她刚才的话说:“铜仁的。”
“有几年没回家了吧?”红尘如梦又问我。
轻描淡写的,我说:“两年,毕业后就没再回去过。”
红尘如梦就“哦”了一声。
丢掉烟头,我指了指床沿的衣服,我说:“可以出去一下么?”
可是,红尘如梦却笑,径直朝我走来,欲掀起盖在我身上的被子。
我就急忙用手压住被子,紧紧的,然后看着她,我说:“干什么?”
她说:“紧张什么,给你看样东西,你就不会这样害怕了。”
我就问她什么东西。
红尘如梦拿开我的手,掀开被子,我就看见床单上那一大块殷红的血迹。
突然间我就明白了什么。
我说:“对不起,我……”
我就看见红尘如梦咬着嘴唇,坐在了我的床沿,摸着我的手,说:“你不需要对我说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自愿,因为我得到了女人应该得到的快乐。”
她说:“知道吗,三十年来,这是我第一次跟第二个男人**,跟一个自己没感觉的男人,想想是怎样的可笑?以前总是觉得自己的身体是神圣的,只献给自己爱的男人,现在想来却是怎样的可笑,爱情没了,坚守身体又有何意?”
我没想到红尘如梦竟然是这么的独白,
一直以来,我的爱情观点和红尘如梦一样,把爱情和身体都看得是那么的神圣,觉得自己的所有都只属于自己爱的那个人,自己的一切欢笑一切烦恼一切的一切,都与爱情历历相关,就是生命的所有,就是活着的意义。
终于在这一天,我和红尘如梦都同时背弃了爱情。像她说的一样,爱情没了,坚守身体又有何意义?
爱情是什么?我想,现在的都市人没能几人真正道出其中之真谛,按照现有市场化的爱情定论,爱情就是物欲、金钱、权势等包围起来的,最具有生活依附,却最没有恒定价值的市场产物。
于是,我对红尘如梦笑,我说:“那你现在还相信爱情吗?”我知道我这是在明知故问,可是,我依然希望她能回答些什么。
“不想爱情,只想活好自己,不管以哪种方式,只要自己快乐就行。”她说。
话音刚落,她又补充道:“其实我想,爱情或许就是生活吧,有一个真心诚意过日子的人,生活中虽然磕磕碰碰,但彼此都能够互相关爱和尊重,或许,那才是真正的爱情。”
我说:“或许你说的是对的吧,可是,要找一个能够与自己共患难的人,是谈何的不容易。”
她感叹,长吁了一口气,说:“如果找不到或者找不到自己要的,那就不找,虽然老了的时候很孤独很寂寞,可至少那时还保留着一份好的心情,没有凄凉回味,没有故事要改,难道不是?”
我穿着衣服,没有说话。我在想,红尘如梦的这席话,是她的初衷么?
人们都说,这世界,男人和女人永远都不可能真正分离,像鱼儿和水,随意离开一方,另一个就注定要窒息而亡。我想这个理论是正确的,像男人,没有妻子,就不能证明他的生活中没有女人,反之女人也一样,难道不是?
穿好衣服,我看红尘如梦,四目相对的那瞬间,我们相似一笑。这个笑,淡化了一个男人在女人面前表现出的所有的不拘感,我顿时感觉到了身心的无比轻松。
我说:“谢谢你!”
这声谢谢,像一个乞丐对一个施舍他的路人,那样虔诚的发自心菲的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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