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人跟踪保护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学校为了达到一己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地做出任何事情,包括监禁。
平远这里的教育制度如它的地貌一样的另类。两所学校将中考上来的学苗分开。如果第一名和第四名给了古塔,那么第二名与第三名就当属卓南学校所有。学校为了实现自己的辉煌,可以打乱既定的规矩,包括用金钱疏通一切阻碍淌出一条正大光明的渠道。为这,两所学校闹出了很多笑话,天佑的就是一个铁的事例。这么一闹,天佑这个名字在小小的平远县也火上了一把。四里乡亲都为陆家而荣耀,赞不绝口。
开学第三天,课程还没有开始,都在等待着下周的军训。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军训,学生们这几天猛猛地吃饭,以攒足体力应付该死的魔鬼训练和呆板的教官。听上届学生说,军训就像做人体实验,得拨了一曾皮割去几斤肉才行。军训在学生的眼里就是第二次战役,大多的教官还是十分严肃的,甚至稍稍有点近乎残忍。可是烦躁的日子实在叫人难过,整个宿舍里满是苦楚。
这一天,天阴沉沉的,叫人透不过气来。天佑穿好体恤出去逛街。
走在大街上,简直叫人目眩。道路两旁繁华的店铺,林立的楼房,平整的街道,来来往往的车辆,小城的东西两头差距就在于此。
西方荒凉,东方繁华。
尤其是这里高耸的楼房,最高的怕是有五层高。在东头,才能领略到小城的繁华。在后来,天佑才渐渐读懂了小城。原来,平远最高的是山峰,其次是烈士陵园里的电视塔,再者便是古塔高中的玲珑塔。不过,古塔因年久失修,下雨时总伴随出现泥石流现象。流过之后,矮下一截。长此以往,宿舍楼恐怕也要超过它了。
卓南高中的宿舍有四层。高一时住在四楼,高二时,住在三楼,高三时降至二楼。至于剩下的一楼,留给那些有准备的人。假如高考后,你准备再与母校留恋一年,那么你便荣幸地入坠一楼。
人往高处走,楼往低处落。
懒散地扯着步子,头浑浑噩噩的。来到公园,原来用作避暑的小亭子里面躺卧下一群“热血青年”。热得脱去了上衣,**着身子,要不满腹赘肉,要不骨瘦如柴。
县里就这么一个公园,建在小山上,挺风凉的。悄悄地来,又静静地离去。就这样,在大街上漫无目的走了整个午后。约莫黄昏时分,折返回学校。捡一个小胡同穿过,想也许会早些到宿舍。迈开步伐,匆匆走了进去。
胡同里黑漆漆的,有些吓人。正在这时,三个身影挡在了眼前。两个胖子,一个瘦子。
“喂,哥们儿,借几个钱花花。”其中较高的胖子首先开口了。
天佑瞧身后看了看,没有一个人。心想:怕是遇上打劫的了。
说话的胖子笑了起来,“小子,说你呢!还乱看什么?”
以前,天佑哪里碰见过这种事情,一时不知所措。手伸进裤袋里摸着里面的两张两块钱。本来交过学杂费以后,只剩下几十块钱作为生活费。幸亏大多数钱留在了宿舍,随身仅带了几元钱。可是,就这四块钱也足够吃上几天。
天佑漫不经心地说:“没有钱。”
“没有钱?”胖子反问了一句。
这时候,瘦子不耐烦了。“少跟他罗嗦!来!我们自己拿!”
说着最先走到了天佑面前。伸手便掏。
天佑一把抓住瘦子的手,“你这人怎么回事?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打劫,还没天理了呢!”
“老子就他妈的这样!你小子是不是欠揍了?”说着一拳打了过去。
天佑另一只手用力抓住了过来的拳头。
瘦子见没打中,便要抽回手。可是手就像被钳子夹住了一样,抽不动。
这时,天佑突然一摆手,把瘦子甩出挺远。后退了几步才勉强站住脚。
“小子,看不出,还有点力气呀!”大胖子说着冲了上来。瘦子刚才丢了脸,这是也火了。跟在胖子后面攥着拳头迎了过来。
三的人走到近前,不容分说,伸手便打。起先,天佑还能反抗一阵儿。后来,被打得缩成了一团。
打了不知多久,三个人收起拳脚。临走丢下一句,“小子,以后最好别让我们碰见你!见一次,打一次!”没有抢到钱,三人悻悻地走了。
天佑倒在地上,哆嗦着用手摸出口袋里的四元钱。“钱还在!”手上的血早已把钱染得通红。
对陆家而言,经济来源在哪里?天佑深知钱的来之不易。在农家,一分钱都是血汗。
钱保住了,可浑身是伤。天佑的眼睛湿润了。不是因为伤口的疼痛,而是心在痛。
为这个社会而心痛,为平远这个小县而心痛。
现实与理想中的总是有区别的,想的往往要超脱于现实。
天佑歪歪斜斜地走回学校。没有参加晚上的新生入学大会,径直回到宿舍,栽倒便睡。
笠日,天佑精神爽朗,丝毫没有受过伤的病态。只有脸上的几道口子出卖了他的坚持。
接下来的军训,形式上过去了。学生大多厌恶这种无所谓的军训。
什么“全民皆兵”?胡扯!要不要“草木皆兵”呢?
受伤的事没有告诉家里,怕他们担心。每次家里问,天佑都会顺口说出“一切都好,不要担心!”
事情也就这样过去了。
可是经过这次不寻常的经历,天佑的心灵受到很大撞击。如果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以后也不会变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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