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4岁的张雷,站在紫竹会的选拔会场上时,心中忍不住骂出了脏话来。
只见这会场,四周都是人,人挤着人,人靠着人,整个会场,本来是相当宽广的场地,现在则竟然连来报名的人,都站不下了。
张雷暗道,本来已经心里已有准备,这次来参加紫竹会选拔的人,想必一定会非常多,但也没想到会是这么地多。
在现在的江湖里,最流行这样的中立门派,据某小报分析,才是最吃香的选择。至于中立门派为啥好?其实他也不太知道——张雷是为了别的目的来的。
排了一天的队,终于轮到张雷上去报名,负责报名手续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紫竹会的秃头弟子,张雷便问道:“我要报名。”
秃头道:“几岁?”
张雷挺起胸膛,道:“这紫竹会招新人,有两个条件,一是会武功的不要,二是超过14岁的不要。我今年刚好是14岁,哈哈,肯定是今年最小的参选者了。”
秃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道:“好了,那恭喜你,你是本届紫竹会选拔赛中14岁级别的第4267个报名者。”
什么?张雷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向那个秃头弟子确认了一遍后,才沮丧地接受了这无奈的现实:现在,想派入紫竹会其下的人,实在是大多了。参加这样一次海选,成功的机会无疑几乎为零。但张雷必须成功,一定要成功。
在另一个紫竹会弟子的带领下,张雷和另外49个同是14岁的人,被安排到了一个小院子里去居住,每六个人挤一个房间,而且只有一张床的那种小房间。早已有几批先到的,他们已经把那些靠阳的、靠墙的等等条件好的房间选上了,张雷和另外不相识的5个人,也只能住在一个还算中等条件的房间里,然后听见他们暗自庆幸:“还好,不用住靠近厕所的那间。”。
看到这样恶劣的居住条件,张雷不禁问工作人员:“这紫竹会不是当今最大的中立门派么?怎么提供的住宿条件,这么次呀……”
那领路来的人笑了一下,道:“放心吧,再挤也就是今天一晚上,从明天起,至少会每天淘汰一个人,不用几天,你们就可以一个人住几个房间了。”
听到这里,众人一片寂静,大家都感觉到了比赛的残酷性。也因此,房间里的几个人,一直都没有讲话。这样的沉默,一直保持到了晚饭以后。
一吃过了晚饭,这群怀着同样梦想的年轻人,就开始乱七八糟地胡扯开来。张雷觉得他们很幼稚,挺无聊的,便没有参与他们的谈话。可是,这群人的热情,并没有因为张雷的冷淡而被驱散掉。无意之间,也听到一些他们谈话的内容:
“要是能进入紫竹会,咱们就发啦。”
“听说紫竹会里,有很多漂亮的师姐哟。”
“紫竹会是最自由的地方。”
“紫竹会的武功,可是天下最好的了。”
就在这些各式各样的梦想组成的谈话当中,张雷进入了梦乡。半夜,被寒风冻得醒来了一次,一看房间内的景象,简直惨不忍睹:原来只是自己睡着的床上,现在又爬上来了三个男人,其中两个还打着呼噜;另外两个人,不知从哪里找来几套脏衣服,就这么垫在了地上,以地为床,还睡得不亦乐乎;甚至,还可以听得到隔壁间有人在磨牙。
张雷觉得,自己这么下去,今晚是肯定要睡不好的,便起了床,又多穿上了两套衣服,从门口走廊出去,凭借着自己的印象,寻路来到操场的地方,想睡操场算了。
到了操场一看,好哇,到处都是裸男,好不壮观,还有几个猛料的,居然睡着的时候,手还在不停地打着身上的蚊子。张雷不禁赞道:“这位仁兄,真不知修练多少年了,看来离成佛的距离不远了……”
夜已深了,张雷也没来得及多想,就在这操场上,和一大堆的男人,过了这么一个并不浪漫而且很多蚊子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张雷感觉手上一痛,赶紧像是触电般地跳了起来。原来是一个小子不小心踩到了他的手指,张雷不禁道:“十指可是穿心的呀,老兄你可得看着点。”谁知那人只道:“这是操场,谁让你睡这里了?”然后,那小子便竟扬长而去。张雷只看到,他年纪不大,头上却已出现了白发……
张雷也只能暗道:“唉,人家说得也是,谁叫自己睡操场上了。”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真是个可怜的孩子,这么早就少白头了。”
很快地爬了起来,顺着路回到了昨晚那些属于自己的房间,这群懒鬼居然没有一个已经起床的,张雷也不想理他们了,只是轻声的把自己多穿的那两套衣服脱下,稍微洗漱了一下,就快步来回到了操场这里。
这一次,张雷很仔细地打量了这个大操场。
“紫峰武场”,这是一个大约可以容纳得下1000多号人马同时练武的地方,从这地板上铺的墙可以看出,这已是有点年代的东西了,以流行的感觉上来判断,至少有300年以上的历史,说不定,就在紫竹会创立的那年起,这些东西就一直没有变化过。
本来来操场上,是想做一下早操的。张雷已觉得,自己是很努力的人了,没想到,现在这个时候,也已经有300多人在做晨操了,其中还有不少,是张雷能认识出来的,就和自己在同一个院子里面的人。当然,他们也必定都是只有14岁的。
再看看这些人所谓的晨操,那叫一个简单,都是乱摆几个动作,没有什么亮点。张雷深吸了一口气,暗道:“好,让老子暴力一下,你们练一个小时,我就练两个小时,你们用五分力气,我就用十分。”
崇尚力量,这也一直是张雷的风格。
所以,张雷练得比所有同龄人都认真,看到别人做了五十个俯卧撑,他就硬要做一百个。看到另一个人跑了两圈步,他又去跑四圈。别人引身向上二十个,张雷必定要做四十个。不用多时,全操场的人,有好多可能都认识了这个疯子一般的少年。
几个小时过去,太阳渐渐升了起来,操场上的人,也越来越多。张雷做完最后的100个仰卧起坐,已累得不行,真有点想就这么睡在地上,再也不起来。但张雷也知道,自己没有那个权利,至少还有那件事,等着张雷去完成……
回去吃完一顿简单的早餐,10点多的时候,再次来到了紫峰武场。据说,这个就是张雷们这次14岁的报名者参加挑选的场地,而后来,张雷才知道,原来那些14岁以上的人,都进行的是一对一的淘汰赛,直接用武力来决也胜负的。
张雷想,或许那样暴力的方式,更适合自己这样暴力的人。他相信,武力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自从9岁的那年,抢了同村狗孩的午饭后,从那次起,张雷就觉得,说再多的话,也是没有用的,而若拥用一个好体格,一身好武功,那就不一样了,甚至别人看自己的眼光,都会明显尊敬了很多。从那以后,张雷就爱上了暴力。
人来得差不多以后,昨天那个秃头男走上了一个临时搭建的台子,这台子大概有十米宽十米长,他用浑厚的内功发声,也便不难听得见。
秃头道:“首先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今年14岁级别的选拔主管,也就是说,今年在场的各位,你们能不能实现自己的梦想,完全看于我的心情。所以,你们还是对我放尊重一些的好。”
张雷在心里暗道,显然,这个家伙应该没有什么武艺,一个拥用绝对力量的人,是不会“请求”别人的尊重的。于是,张雷开始不太喜欢这个考官。在这个世界上,张雷只喜欢有力量的人,却很歧视弱者,这就是张雷的哲学。
秃头又道:“想必大家也知道,非14岁级别的,都是用武力强行淘汰制,因为他们没有不会武功的限制。而我们14岁级别的,指定了不能会武功,也就是说,我们紫竹会想选拔的是一张张没有经过污染的白纸,我们要重新培训新生力量。所以,我们的题目,都重在考查你适不适合练武、有没有这方面的天赋,等这方面的问题。我们关心的,是你未来的成长度,而不是你现在的水平。这一点,首先请大家清楚。”
说了那么长的一段话,张雷都不太清楚这秃头弟子在说什么,只是大概知道这不是一次武力的对抗,这样一个选拔方式,又增加了张雷对秃头弟子的反感。
秃头道:“下面,我介绍一下赛制,每一天,我会在这里,也一个题目。每天下午太阳下山以前,能够完成题目要求的人,就可以进入下一轮,未完成的人,就可以卷铺盖走人了。规则就这么简单,其它不限制,如果有其它任何不明确的地方,都由我本人说的算。都听懂了没?”
这时台下有人问:“那今天的题目是什么?”
秃头道:“大家都知道,我们紫竹会所在的紫竹镇,也算一个很大的城镇,治安什么的都很好。在城镇的北面,杂物街那里,有一个专卖杂货的张老板,他那里也卖一种上等米‘泰香’,据说是从泰国进口的,每斤卖价要10两银子。”
“考官,你说了那么多,和今天的题目有关系么?”
秃头笑了笑,道:“当然有关系。今天的题目是,每人要从张老板那,取回1斤‘泰香’,当然,我们紫竹会不会白要大家的东西,日落以前,都会用5两一斤的价格来回收。”
秃头刚说完,会场就爆开了锅,大家都对这紫竹会这变态的题目埋怨不已:要用一群14岁的小孩,用半价收购进口“泰香”,的确不是个简单的题目。
张雷却没有理会这群没有用的人:与其临洲慕鱼,不如退而结网。张雷快步就离开了会场,跟着识路的人群,一起往紫竹镇的北边走去。
和张雷一样很快行动的,也有不少人,粗略估计了一下,大概也有个500多人,张雷想,这批必定就是最有实力的人,便注意地打量着身边的每一个人,以便以后遇到的时候,对他们要小心一点。
这里,一双手搭上了张雷的肩膀。张雷吓了一跳,一回头,原来是那个白头发的家伙,他也认出了张雷,笑道:“我叫林锐。你怎么称呼?”
张雷道:“张雷。怎么,想来为早上踏到我手指的事情,道歉啊?”
林锐笑了笑,道:“如果没有发现你是接到题目以后,就马上行动的第一批人之一,那我不会想到向你道歉。既然你在这里,那想必是个厉害的角色,我不想得罪厉害的人。”
张雷笑道:“你倒是一个很聪明的人。说说看,你准备怎么去拿那一斤‘泰香’?”
林锐道:“如果你愿意帮我多要一斤,那我肯定是省了这方面的麻烦。”看到张雷的白眼,林锐补充道:“不过,既然你不愿意,我只有用这个来换了。”
说罢,林锐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放到了张雷的面前,打开一看,里面装满了一些白色的乳液,闻起来还有淡淡地香味。
张雷带着迷惑的神情,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林锐得意地笑了笑,道:“这是我自己配制的染发剂,能维持一天的染色效果。哈哈,看你迷糊的样子,一定不知道‘染发剂’是什么东西吧?诺,你看,就像我现在的头发这样。”
林锐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发,张雷也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才发现,原来他那头“花白”的头发,竟然不是由于少白头的关系,而是他自己染白的。张雷便问道:“你把头发搞得像个老头子一样,有什么意思么?你觉得酷一点?”
林锐点点头,很自豪地笑了笑。原来,他也才是一个叛逆的小孩子而已,想到这里,张雷刚刚对他产生的好感,又减弱了半分。不过,看在他也是个挺聪明的人,张雷也挺愿意认识他的,比起那些草包来,林锐显得好多了,他至少还有个不错的头脑。
聊着聊着,张雷们已经来到了这张老板的杂货店子前。张雷和林锐走了进去,一看,好哇,真是热闹,挤满了人,除了一部分看起来正在着急而没有办法的人,更大部分的人,都是直接拿出了钱,道:“老板,来一斤‘泰香’,我出钱。”好家伙,还真有人愿意赔这5两银子,来完成这第一天的任务的。
一旁的林锐,在不断的计算和打量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道:“按照目前这情形,这‘泰香’很快就要涨价了,只要老板一发现,今天来买的人都是紫竹会的参选者,可能要贵一倍的价钱,也买不到。”顿了一下,又道:“这样的情况下,是供远少于求,老板也必不会愿意拿‘泰香’来换我的染发剂的。”
说到了这里,林锐看了看张雷,问道:“怎么样,你有什么计划?”
张雷只道:“我自有办法,你想干什么?”
林锐道:“你帮我拿一斤。先欠着你一个人情——不,欠你两次人情,以后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一定会帮上你一把。怎样?”
张雷想了想,似乎能得到他这样一个有力的帮手,应该还算不错的。再说,以一换二,本就是一个值得做的生意,便答应了下来,把林锐请了出去,让他在外面稍微等一下,张雷自己来处理。
等林锐出去以后,张雷挤过了人潮,好不容易,来到了张老板面前,冷道:“张老板,我只说一次:给我两斤‘泰香’。”
张老板赔着笑,道:“小兄弟,看你的穿着,是付不出钱的样子的……”
张雷举起了头,狠地一使劲,“砰”地锤在了柜台上,柜台的木头本就是最结实的了,可还是被张雷打出了一个拳头大的洞。张雷从9岁那年,就开始拼了命地锻炼自己的身体,所以,这并不难。
只是这一声巨响,不止把老板,还把整屋子的人都吓住了——看来,在参选者中,又要有一批人认识张雷了。
很快,张雷从老析手里拿过两袋“泰香”,面平表情地走了出来,把其中一包一斤装的,递到林锐手上。林锐问道:“怎么这么快就搞定了,你是怎么做的?”
张雷只道:“没什么,只是用了一点小手段。”
事实再次证明,暴力是解决事情的一个强而有力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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