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妮娜手掌一翻,将伊文的手抓住,低声道:“如此慌慌张张,你怕别人看不出来么?”
伊文大喜,原来她也和他想到一块,高兴得用力捏她的手。
她打伊文一下,吃吃笑道:“看你平日斯文安静,现在却这么大胆,你这种男人是最可怕的。”
伊文欢喜得要死,她越是这么说,就越兴奋,又加一把劲。她被伊文捏得疼痛,嗔道:“疼死了,快放开。”
妮娜用力一挣,捂住手,伊文得意地看着她。她眉毛一竖,道:“你这人当真是夸不得。”说罢竟快步走去,似乎是真的生气。
伊文吓得赶紧追上,口中叫她,她任伊文叫唤,就是不理。路上人们看过来,年轻一些的则偷偷笑。伊文面上一红,不敢再叫唤,默不做声地跟着她走。
妮娜东折西拐,在村子里胡乱走一番,到一棵树下站住。伊文站在她旁边,只看着她,不敢与她说话。
站一会,妮娜见旁边没有他人,对伊文招一招手,道:“过来。”
伊文小心走过去,她压低声音道:“等到天色一黑,你便潜入那法师工会之地,将哈帝斯救出。”
伊文奇道:“救出来?怎么回事?”
妮娜道:“刚才我进那工会里面,有个法师看了哈帝斯的伤,推说他们的主教大师不在,以他们是无法救治的,还婉言留我和哈帝斯在它们那里住下,等主教大师回来。我起初没有疑心,便答应了,后来想到,哈帝斯受的虽是重伤,但连我都能将他的命暂时保住,他们却怎么会无法救治呢?我看那法师很是不对头,便找借口说一个女子住在他们那里不太合适,出来找你。”
伊文听她这么说,原来她不是要与自己一起逃跑,心中失望。她看伊文默然不语,微微一笑,道:“没事的,我看他们全是一群平庸之辈,不是你对手,只是那法师要对他多加小心,你不是有我在身边帮你么?”
伊文一阵感动,耳边不断响着她那句“你不是有我在身边帮你么”,心中激扬澎湃。脑中不住道:“她是如此的信任我。”
哈帝斯因自己而几乎丧命,现在又落入他人手中。心道,且不管他是否与赛蒙一般心怀不轨,阴险虚伪,只要是妮娜的要求,就是拼命也要救他出来。
妮娜看他低头不说话,只道伊文还以为自己在生气,吃吃笑起来,笑得身体摇摆,甚是妩媚。伊文看得痴了。心想,若能的此佳人,我又复何求?
伊文伸手按着她双肩,声音颤抖,道:“妮娜。”
她轻轻一扭腰,脱出伊文的手掌跑开去,伊文心中不解,只道她又生气。
两人走到桥边,看那屋子,门仍是关着。
忽看见众人在前方围成一团,不时哄笑,二人走近去,只见中间站一个少年,背后背了一张弓,脸上黝黑,长的一个大大的鼻子。
他甚是着急,大声道:“真的,我真的看见了。”
众人又是大笑,一人道:“那你怎么不抓它来?”
他瞪大双眼,道:“抓它来?怎么抓?你以为很容易么,光是见到它就很难了。”
众人又笑,他急道:“你们不信自己去看啊,谁来骗你们?骗你们有意思么?”
一个大汉笑道:“好了好了,大家走吧,阿卡,你再不回去,你老妈又要骂你了。”
那少年涨红脸,怒道:“都走吧,和你们说本就没意思,谁愿意与你们说话。”
众人笑着纷纷走开,散了去。
伊文心中好奇,上前问道:“你见到什么东西?”
他看伊文一眼,道:“没什么,不关你事。”
妮娜提高声音道:“你这人怎么这样,难怪没有人听你说话。”
那少年不回头道:“想知道自己去看,我懒得理你们。”
伊文问道:“到哪去看?”
那少年道:“精灵谷深处。”说罢,气呼呼地走。
伊文嗤鼻低声道:“想必没什么大不了的东西,我们走吧。”
等到深夜,妮娜给伊文加一套状态,伊文看着她道:“妮娜,你真好看。”
妮娜却只道:“我在这里等你,小心。”
伊文知道她心中着急,吸一口气,潜入夜色,朝那法师工会摸过去。
走过吊桥之时,一阵风吹来,桥身摇晃,发出嘎吱嘎吱声响。伊文不禁向身后望一眼,发现没人,松了一口气,小心过桥。之后全是上坡路,伊文不住四处张望,总觉得身后有人远远的看过来,回头看时却空荡荡没有人影。
那种感觉好像幼儿时一人在夜里行走,身后似乎有人跟着,看时却只有自己的影子,心中虽然害怕,但明白那里根本是没有人的。
伊文猜想是近几日所遇事情太多,自己心里作怪。
猎人村庄为防止猛兽攻击,所建之处地势狭小,房屋密集,潜入难度极大。伊文抛开心中不安,小心靠近法师工会的房子。外屋已熄灯,便掏出开锁的钥匙,这是盗贼专用的钥匙,几乎什么锁头都能打开。
刚要开锁,风凉飕飕吹到脸上,伊文又往身后看一眼。除了四周晃动的树木,却没有什么人,坡下传来吊桥吱吱哑哑的声音。伊文两指捏着钥匙,却如何也下不了手去开锁。
一只鸟在头上“呱”地叫,伊文心里一吓,钥匙险些掉在地上。那鸟扑楞楞飞过吊桥的山谷。
伊文暗骂一声,推开门露出一条小缝,闪身进去,迅速将门合上,人贴在墙壁慢慢移动。
这是一个大厅,地上铺了毛毯,头上空没有地板,直通屋顶,大厅两旁各有一道楼梯,接着二楼的走廊,走廊旁则全是房间。整个大屋其实就是一口方形大井,但这“井”是有盖子的,那“盖子”就是屋顶。
伊文上到二楼,这里有许多房间,少说也有十来间,须得慢慢找。
伊文不敢每个房间都开门进去,哈帝斯身上带伤,如若他们没有给他治好,那他睡觉之时只稍一听便可听出是不是他。受重伤之人睡觉是不会那么安静的,除非他已昏迷过去。
绕了一圈,又回到原处,这屋里只有五间房有人,但却找不到哈帝斯。心想,那是理所当然的,换作自己,也不会将他安置在这里。
下得楼梯,又细细找一遍,也没有找到暗门之类。伊文看看楼上,往大门走去。一拉门,竟没有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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