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什么呢?”华浩淡淡地问他。
“我们完全可以不往食品里加毒草粉了!”
“为何呢?”
“当初我们为什么要往苦根饭店的饭菜里加毒草粉,是因为如果不彻底毒害有钱人,他们就可以自由选择是否来苦根饭店吃饭,因为还有大量的其他饭店可以替代,所以我们根本控制不了他们!但是现在,神州大地上全是苦根饭店的连锁店,全中国土地上的粮食都只通过苦根饭店进行出售了,那些有钱人除非象宋兵兄弟那样苦练辟谷功,不用吃饭,否则,他就只能乖乖投入我们的怀抱!”
华浩虽然和颜明远隔千山万水,仍然朝着东边方向伸了伸拇指,嘴里淡淡传音道:“颜组七,你越来越成熟了,以后将全中国人民交给你,我也就放心了!”
又过了一阵子,颜明又突然给他打电话神秘兮兮地说:“你猜我发现谁了?”
华浩静静地问:“谁?”
“那头朱少!”
“啊!”华浩大惊失色,“在哪里发现的?”
“在上海一个郊县的苦根连锁店里!”
“他怎么跑到那里去了?”
“他那头朱爸爸因为贪污**被中央查办了,贬到上海当官来了!”
“啊!怎么还能当官呀?那不就只是将贪污受贿的地点从北京转移到了上海而已啊?”
“他以前就是从上海当官当上去的,现在贬官只能把他贬回原地了!”
“哎!这个中央啊,决心是有的,对老百姓也是蛮好的,可就是不懂策略!你把这样一个恶魔放虎归山,还不如放在北京动物园里关着呢?最起码它还能在你中央的管教之下!”
“也许恶魔在上海只伤害上海人民,要在北京就伤害全国人民了,中央可能是基于这种考虑!”
“这上海人民也是人民啊,这不是根本办法啊?上海人民这些年多可怜啊,本来自己就呕心沥血培养出了那么多贪官,中央还给它投放那么多贪官,还让不让他们活啊?”
“哎!我们这样的草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颜组七,到了今天,你还把自己当作草民吗?当你领导全中国的农民将粮食团结起来只放在苦根饭店出售的时候,这个世界还有谁能奈何得了你?粮食是天,你拥有部分粮食的时候,你是阴天,当你拥有全部粮食的时候,你就是艳阳天了!艳阳普照下的万民还是草民么?哈,天翻地覆慨而慷、翻身农奴把歌唱,我可以正告你,现在万民是金民,百官是草官了!”
“你说的倒没错,我也曾经这样想,但是现在,我就没有这种豪情了,因为我仍然觉得那些富豪和官爷要比万民威风凛凛啊,他们虽然交五千块钱吃一顿饭,但是就好象给他们挠痒痒似的,根本就没见他们在乎过!”
“颜组七,你还愿意听我的命令吗?”
颜明顿了顿:“那是当然!”
“那好,颜组七,我命令你,从现在开始,一次性草衣卖一万!”
“能行吗?”
“就象你说的,有钱人除非辟谷,否则没饭吃将比没毒吸更难受!”
华浩随后将这个指令打电话传达给了东南片区区长王艳丽和西南片区区长邓旺福,传达给王区长的时候没有什么异议,传达给邓区长的时候,邓区长就问了:
“这西部地区相比较东部地区,是不是应该收费少点?”
华浩不明其意:“为什么呢?”
“西部地区要贫困一些啊?国家都在搞西部大开发,支援西部建设,我们也得响应国家政策啊?”
“请问邓组一,我们收钱是收谁的钱?”华浩一脸庄严道。
那边顿了顿道,诧异道:“富豪和权贵们的钱啊?”
“那就对了,再请问一句,东部的富豪权贵们与西部的富豪权贵们有区别吗?”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应该是没有区别的!”
“错了,区别是大大的!”
“啊?”
“当然啦,你也没全错!”
“啊?”
“因为东部的富豪权贵们和西部的富豪权贵们在所拥有的钱数上是没有区别的!”
“那区别在哪里呢?”
“区别你刚才已经说过了,因为西部地区相对东部地区要贫困很多!”
邓旺福无语了。
华浩不在乎,继续说:“东部地区的万民就已经在水深火热当中了,那么西部地区的万民就只能在炼狱地心当中了,东部地区的富豪权贵们在万民们的头上践踏几脚,万民们还只是往苦水里更深一层往火坑里更进一步,毕竟还是在地球上挣扎,而西部地区的万民本已被富豪和权贵从两头夹挤到地球的球心和地狱最底处,如果再被践踏几脚,别说在地球上没法呆,连地狱都没地呆了,你说这东部和西部的富豪权贵们有没有区别?”
“那不能怪富豪权贵们,他们的贪婪残忍程度是一样的,在这点上没有地区差异,是平等的,要怪就怪你西部万民为什么要贫困一些啊!”
“邓组一,你这话就没有水平了,东部万民在困境里再被东部富豪权贵践踏几脚与西部万民在绝境里再被西部富豪权贵践踏几脚,性质是显然不同的,人家在困境里,你践踏几脚,你还只是猪狗,人家在绝境里,你还践踏几脚,那你就是猪狗不如!”
“哦!是这个意思啊?我明白了!”
“哎,旺旺啊,你连吕亚男姐姐的子宫内膜都敢破坏,我也不能期待你觉悟有多高,慢慢进步吧,现在赶紧去执行我的指令!”
于是,神州大地的自助餐的价格便毫无征兆地从五千飚升到了一万,过了一段时间,华浩心想,效果该显现了吧,就主动打电话问颜明:
“颜组七,那头朱少开始疲软了吗?”
哪料到颜明却愤懑道:“我不知道他的**疲软了没有,反正嘴巴是越来越坚挺了,因为已经发展到一天进四五次饭店了!”
“怎么会进四五次饭店呢?”
“他一天会分别带不同的女人进来用餐,当然,虽然他自己可能不吃,但很守规矩,草衣照买不误!”
“哇靠!”华浩气得想吐血,立即传令:“颜组七,立即从一万到两万!”
“能行吗?”
“他娘的,我就不信他的钱用不完!”
于是,中华大地的自助餐价格变成两万。
过一阵子,再打电话问颜明。
颜明的回答是:“我不知道他嘴巴疲软了没有,反正**是越来越坚挺了,因为已经发展到一天分别带六七个女人进来了!”
“哇靠!”华浩在心里吐了一口血,道:“两万到三万!”
于是,中华大地的自助餐价格变成三万。
过一阵子,再打电话问颜明。
颜明说:“我不知道他的嘴巴和**是不是变疲软了,反正尾巴是越来越坚挺了,因为已经发展到一次屁股后边就跟着六七个女人!”
“哇靠!”华浩向空气中吐一口血,道:“三万到五万!”
“能行吗?我这边好象有点反应了!”颜明犹疑不定道。
华浩大喜:“有反应?那些有钱人顶不住了?”
“不是,是城市普通民众里好象有点反响了!”
“又不收城市民众的钱,他们反响什么呀?”华浩吃惊不小。
“我也搞不清楚,也正纳闷呢!”
“那先别管,执行我的政策吧!”
华浩在打电话给王艳丽的时候,获得了和颜明同样的疑惑,在打电话给邓旺福的时候,邓旺福就将问题揭示出来了,邓旺福道:
“组二啊,好象不行了,我这边已经民怨沸腾了!”
“民众们为什么有意见啊?我又不收他们的钱?”
“是这样的,他们纷纷反映,虽然他们吃饭有保障了,但是他们突然发现,市场上所有东西的价格都飚升,他们根本买不起衣裳了,孩子上不起学了,连贷款都买不起房子了,有些穷人吃我们苦根饭店的饭菜吃太多撑着了,愣是不敢进医院,在家里活活撑死了!”
华浩大惊道:“为什么那些东西的价格狂飚啊?跟我们苦根饭店提价有关系吗?”
“哦!那些可怜人来向我诉苦目的就是让我们别提价了,因为富豪们卖东西时明确跟他们指出,苦根饭店吃顿饭就要三万,没办法,希望可怜人们理解他们的生存压力,给他们一条活路!我看,组二啊,我们再提价,可怜人就真地没有活路了!”邓旺福凄然地说。
华浩心里痛苦得已经无以复加了,最后咬牙切齿下了死决心道:
“再提这最后一次价,再不行,我也就只能跪罪苍天了!”
于是,神州大地的自助餐价格变成了五万。
过一阵子,华浩忐忑不安地打电话给颜明,诚惶诚恐地说:
“颜组七,我不求那头朱少的**、嘴巴、尾巴疲软,我只希望他的下巴能拉下来一点就行!”
颜明浩叹一口气:“华组二,不行了,不能再提价了,这头朱少的尾巴就不仅仅是坚挺了,是万里长城绵延不绝了,每次来吃饭,屁股后边都跟着不下一千人!”
“啊!他一天能干一千个女人?那他的**肯定得闹鸡瘟了!”华浩惊得神智不清了。
“呵呵,现在跟的不是女人了,跟着成百上千的民众!”
“啊?民众倒戈了,我的天啦,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可是为他们好呀?这下问题捅大了!”
“倒也没有倒戈,那头朱少的鸡爸爸不正好是这里的父母官么?民众们跟在他屁股后边,就是恳求他去请求他爸爸管管市场上的房价、医疗价格、教育收费等等!”
“那朱少是怎么个态度呢?”
“还能是什么态度?如果他答应了,也不会每顿都有那么多民众紧紧跟着他喊冤了,弄得他连女人都没法带,**里不知憋了多少火呢!”
“那他是怎么说的呢?”
“他斥责那些民众说,如果市场上那些富豪的东西都便宜了,他们自身都吃不起苦根饭店的饭菜,哪里还有钱来上供给他爸爸,那他及他家哪里还有钱来苦根饭店吃饭?所以让民众们别白日做梦了,理解理解他们的生存压力,给他们一条活路!”
华浩仰天长叹一声,悲鸣道:“老天爷啊,你为什么要如此待我?”,然后手里握着电话听筒,沉默不语,眼眶里眼泪打转,一瞬间,天地之间漫布了一股死寂的气息,远在千里之外的颜明也感觉到了,在电话那头不停地“喂喂”。
华浩至此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象个木头一样,不再有思维,不再有情感,不再有**,不再有冲动,不再有想法,但是他又是一块装有声音传感器的木头,所以颜明“喂喂喂”的急切声音终究还是被他感知到了,他象个木头人一样机械地拎起听筒到耳边,木然地说:“颜组七,放弃吧,我们斗不过这个世界的,还是原来的一万吧!”,然后他挂了电话。
坐在西宁市大通县长宁镇上的苦根饭店的苦根厅里,华浩放下电话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浑身开始哆嗦,慢慢地,他恢复了神志,回到了阳间。他站起来,伫立在窗前,透过外边正在飘着的灰蒙蒙的雨雾,对着北京幸福镇苦根村方向,喃喃自语道:“万岭大叔,对不起了,我最终还是不能给你这最后一口气,我也无脸回去见你了,花姑,我最终还是没有能力给你报仇,我唯有遥遥地祝福你,希望你能安康地生活一百年!”。说完,华浩已经是泪流满面。
华浩直接从青海的苦根饭店总部回到了北医大校园,他有点逃避现实,所以没有回苦根村,而是再次回到北医大这个虚幻的世界里!
他将于洪全调到青海总部接替他的职务,就毅然决然地回来了。因为他想,自己对于中华大地上的苦根饭店已经不可能再有什么建树了,就象当年他在苦根村不再有什么意义时,村长奉劝他回到这个世界来一样,虽然这个世界里,耿苏不在了,王艳丽不在了,白素素不在了,邓旺福不在了,李良峰不在了,宋兵不在了,颜明不在了,于洪全不在了,他的那些老同学老朋友们都不在了,只剩下他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但他想,正如村长曾说,也许在这个世界等待那种心死的感觉出现,也是一个活着的理由!而且不管他的心怎么痛苦,一万块钱一位的自助餐已经将天下农民拯救了,那些城市平民至少在衣食住行四大民生问题中的食物问题已经得到彻底解决,而其他三大问题,华浩带领农民是没法给他们解决的,目前来看,有钱人将一万块钱一位的自助餐价格转嫁到他们头上,他们好象还能勉强撑着,因为他们毕竟人多,可以通过分摊来消化有钱人的转嫁,由此看来,华浩的扶贫事业虽然没有取得彻底成功,但也算是可昭日月了!从这点上来讲,他也可以平息静气了!也罢,就这么赖活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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