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习武和柏恩桐来到组织部组织科。熊科长正在整理文件。“柏恩桐、习武，你们好，请坐。”熊科长热情地说，放下手中的文件为他们送上两杯茶。
“你好，熊科长。”习武坐下来说。
“今天，就你一人上班，其他同志呢？”柏恩桐坐在习武身旁问。
“一位同事与你父亲下乡了，另一位到市上开会。”熊科长抽出一支烟递给习武说，“你们有什么事吗？”
“熊科长，枣树村准备建设饮水工程，由于村上资金困难，希望县三村建设办公室能给予支持。”习武说着把报告递给熊科长。
“好，我转交给柏部长。”熊科长看了一下说。
“希望熊科长能多多关照。”习武诚恳地说。
“我们尽力而为，相信柏部长能考虑，对不，柏恩桐？”熊科长笑着说。
“我也不知道。”柏恩桐笑着说。
“熊科长，我们不打扰你工作，盛情欢迎你来小康乡检查指导工作。”习武站起来握住熊科长的说手。
“好，再见，习武，再见，柏恩桐。”熊科长说。
“恩桐我准备回家了，下周再见。”习武说着正要走。
“习武，到我家坐会儿吧。”柏恩桐热情地说。
“改天吧。”习武推辞道。
“我早已跟我母亲联系好了，无论如何你都要去。”柏恩桐固执地说。
“恩桐，下次去吧。”习武再三推辞。
“习武，你瞧不起我吗？”柏恩桐挽着习武的手臂说。
“你误会了，恩桐。”习武说。
“别让我产生误会，你就不要推辞。”柏恩桐生气地说。盛情难却，习武只能去柏恩桐的家。柏恩桐住在县委住宿大了院内1单位B座4楼。柏恩桐按电铃。一位中年妇女打开了门，她就是柏恩桐的母亲程明真。“妈，我的同事习武。”柏恩桐热情地介绍。
“阿姨，您好。”习武说。
“请进，习武，别客气。”程明真说。习武换上拖鞋，进入客厅，坐在沙发上。
“请吃水果。”程明真端上水果放在茶几上说，“恩桐，我出去一会儿，你和习武好好聊聊。”
“谢谢阿姨。”习武礼貌地说。
“吃苹果。”柏恩桐将削好的苹果递给习武说。
“恩桐，真的对不起，我过会儿去接我弟姝。”习武接过苹果说。
“我与你一起去吧。”柏恩桐说。
“不必了，我随时都可以来你们这里。”习武婉言拒绝。
“习武，你是否感觉不自在？”柏恩桐问。
“没什么，真的，恩桐。”习武说。
“你们家真宽敞。”习武站起来看一看说。
“习武，到我卧室坐一坐。”柏恩桐说。习武跟着柏恩桐到卧室。“你的卧室布置得很美观。”习武赞赏到，然后坐在梳妆台旁边的沙发上。
“习武，你对爱情有何看法？”柏恩桐坐在凳子上问。
“我对男女之间的感情没有很深的见解，也不是很领会爱的真谛。但我认为相爱是两人的事，应该相互理解、信任和尊重。”习武说。
“习武，我也同意你的观点，爱情是真心相对，不应该存在家庭、地位等条件限制。”柏恩桐说。
“但是，爱情，需要一定的经济基础和事业基础。”习武说。
“但，经济基础和事业基础不是爱情的必须条件。”柏恩桐说。
“诚然，它不是必须条件，但不能缺或。”习武说。
“爱情是公正的、平等的，每个人都有爱和被爱的自由和权利，不存在多少、重轻之分。”柏恩桐说。……
“恩桐，我该去接我的弟姝回家。”习武看看时间，站起来说。
“习武，我和你一起去。”柏恩桐说。
“谢谢，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你多陪陪你的父亲母亲。”习武感激地说。
“好，你随时来耍。”柏恩桐无奈地说。
“下周见，恩桐。”习武说完就走了。
程明真回来了，看见柏恩桐站在窗前发愣。
“恩桐，怎么了？”程明真把手提包放在书桌上说。
“没什么？”柏恩桐叹息道。
“唉声叹气，他走了吗？”程明真坐在沙发上问。
“妈，他是谁呀，他是有名字的。”柏恩桐双手抱在胸前盯着程明真生气地说。
“谁让你生气了。”程明真说。
“不跟你说了，我回房间。”柏恩桐说完，“嘭”的一声关上门。
“这孩子，真是莫明其妙，太韧性了。”程明真嘀咕着，到厨房准备晚餐。
“恩桐，出来吃饭了。”程明真敲门喊道。
“我不饿。”
“你开门吧，有什么意见吃了饭再说，恩桐。”程明真着急地说。
柏恩桐来到饭厅，坐在下来。“恩桐，吃块鱼肉。”程明真挟块鱼放在柏恩桐碗里说。
“妈，我自己知道，你别瞎操心。”柏恩桐说。
“你在乡下都瘦了一圈，我操心为谁呀。”程明真说。
“我错了，行吗，一回家就唠唠叼叼。”柏恩桐说。
“你那位同事并不是很出类拔萃？你何必为了他生气。”程明真说。
“妈，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关你什么事？”柏恩桐放在筷子说。
“恩桐，你年龄小，思想还不成熟，在感情上还不定性，父母为你参考，也是为你好啊。”程明真语重心肠地说。
“妈，你就别为我操心了，我能自己把握。”柏恩桐说。
“当然能自己处理就更好。”程明真放下碗筷接着说，“刚分配工作时，妈就一直反对你到基层工作，唉，你真孩子呀，真不理解做妈的良苦用心。”
“啪”一声，柏恩桐重重放下筷子回房间里去了。
“恩桐没回家吗？”柏征程进屋放下公文包问。
“她在房间里生气哩？”程明真边收拾碗筷边说。
“这孩子，谁惹她生气了。”柏征程说。
“还有谁？还不是她的同事什么习武的？”程明真生气地说。
“征程，习武这人怎样？”程明真削了一个苹果递给柏征程问。
“习武这人年轻、有朝气，上进心强。”柏征程说。
“不知道这孩子怎么想的，真为她操碎了心。”程明真叹口气说，“征程，该怎样办呀？”
“她已经是成年人了，我们也作不了主，就让她自己处理吧。”柏征程说。
“征程，像习武这样年轻又能力出众的干部，有机会提拔吧？”程明真问。
“机会是有的，”柏征程解松领带说，“可是，现在社会复杂，只讲能力是不行的。”
“你可以帮助他？”程明真试着问。
“你别操心了，我知道怎样处理。”柏征程说完回卧室了。
“恩桐，你爸爸回来了，你出来陪爸爸聊聊天。”程明真敲门喊道。
“知道了，妈。”柏恩桐开门出来。
“你爸在卧室。”程明真说。
“爸。”柏恩桐走进去，坐在床沿上。
“恩桐，周末，你打算怎样渡过？”柏征程面对柏恩桐问道。
“在家里看电视呗。”柏恩桐说。
“在家里多闷，陪妈妈逛公园？”柏征程提议道。
“爸，我有份材料给你。”柏恩桐说着把文件递给柏征程说。
“什么材料，你亲自交给我。”柏征程笑着问。
“爸，我们乡的三村建设示范村要建人饮工程，希望县三村建设办能给予资金支持。”柏恩桐笑着说。
“恩桐，钱的问题不是我个人说了算。”柏征程说。
“你要为我们争取嘛。”柏恩桐拉住柏征程的手娇气地说道。
“好，好，爸爸尽力而为。”柏征程说。
“不只是尽力而为，要胜券在握。”柏恩桐接着说，“爸，我是三村建设办公室副主任，你应该为我撑面子。”
“你这面子真是不好撑呀？”柏征程笑着说，“恩桐，但资金必须用在建设上。”
“知道了爸爸，小康乡欢迎你们去督查。”柏恩桐说。
“好，恩桐，我洗澡后，再和你聊天。”柏征程说。
柏恩桐拿着柏征程的衣服放在洗手间，出来坐在沙发上。“恩桐，雨过天晴了。”程明真边织毛衣边说。
“妈，明天我去广场耍。”柏恩桐说。
“好，但要回家吃中午饭。”程明真吩咐道。
“知道了，妈。”柏恩桐说着站起来，“好，我回房睡觉了，晚安。”柏恩桐说完回到了房间。
柏恩桐躺在床上反来复去无法入睡。她想起了刚毕业分配时的情景。
“恩桐，你就要参加工作了，组织上决定安排你到县委宣传部工作，你认为怎样？”柏征程征求意见地问道。
“爸，我想去基层工作。”柏恩桐说。
“县级机关也是基层呀？”柏征程说道。
“我想去乡镇机关。”柏恩桐说。
“恩桐，如果你认为宣传部不适合，你想到哪里？”程明真问。
“妈，我并不是那意思。”柏恩桐说。
“恩桐，你是大学毕业，又是中文系，在宣传部应该是你发挥你一技之长的好舞台。”柏征程说。
“可是，我真的想去乡镇机关锻炼。”柏恩桐笑笑接着说，“我到乡镇机关锻炼后再到机关工作不是很好吗？”
“是很好，可是，恩桐凭你的学历和能力可直接到县级机关工作，我并没动用自己的权利和关系。”柏征程说。
“恩桐，你就依你爸吧？到乡镇很辛苦，爸妈只有你一个女儿，我们不放心，如果你有三长两短，我们可怎么办呀？”程明真担心地说。
“我已经长大了，我能自己照顾自己，况且在乡镇机关工作的不只我一个，你们就让我自己作主吧？”柏恩桐说。
“好，恩桐，在城关镇工作可以吧？”柏征程问道。
“我想去小康乡。”柏恩桐说。
“什么地方都可以，到小康乡不得行。”程明真站起来说。
“妈，为什么不可以，难道哪里就不能住人吗？”柏恩桐也站起来说。
“恩桐，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或者是为了什么事什么人？”柏征程温和地问。
“我是为了我的同学，你们总该放心了吧？”柏恩桐说。
“谁值得为你付出这样的代价？不管为什么都不能依你。”程明真坚决地反对。
“好，你们不同意就算了，如果不是在小康乡，我什么地方都不去，我出去打工算了。”柏恩桐说完后摔门出去了。
“这孩子…….”程明真说着伤心地哭起来。
“我们好好考虑考虑，尊重恩桐的选择吧？恩桐是说到做到。”柏征程说完，叹气回到卧室……
星期六上午，柏恩桐在街上心神不定地转游，她不知不觉来到了肖飒的店铺。
“恩桐，进来坐坐。”肖飒笑着搬凳子给柏恩桐说。
“家良不在吗？”柏恩桐坐下问道。
“他刚出去吃早餐。”肖飒回答。
“生意还好吧？”柏恩桐问道。
“一般。”肖飒说。这时，两位顾客进来。“恩桐，我去去，你坐会儿。”肖飒说着走到那顾客身边。
“小姐，先生，买衣服吗？”肖飒问。
“这件中式长衫怎样卖？”那女的摸摸衣服问。
“250元。”肖飒笑着说道，“这衣服是今年较流行的一种款式，先生穿上一定很潇洒。”
“还有其它颜色没有？”那男的问。
“没有了。”肖飒取下衣服说，“其实这色彩很适合你，不如你先试试吧？”
“好，我们试试。”那女的说。
那男的穿好衣服出来。“看，你穿上它，真的好看。”肖飒笑着说。
“就是，这衣服很得体，太帅了。”柏恩桐也走过来说。
“是吗？”那男的笑着问。
“确实不错。”那女的点点头问，“可以少点吗？”
“这样，230元，不能再少了。”肖飒说。
那女的想了一会儿说：“好。”
“谢谢，欢迎下次光临，请慢走。”肖飒接过钱说道。
“你真是我的福星，恩桐。”肖飒拍柏恩桐的肩笑着说。
“柏恩桐，你好。”刘家良进来说。
“你让肖飒一人守店子，不仗义吧？”柏恩桐笑道。
“你看，我不是来了，只担搁一会儿。”刘家良砌杯茶给柏恩桐说。
“昨天，习武和习文、习韵来坐了会儿。”肖飒说。
“你怎么不告诉我？”刘家良责备道。
“习武，叫我不告诉你的，怎能怪我？”肖飒接着说，“你们在乡上不是天天见面，难道还想他不成？”
“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刘家良接着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朋友就是要互相关心照顾。”
“柏恩桐，你好像心情不高兴？”肖飒接着说，“谁惹你生气，我教训他。”
“没什么？”肖飒摇摇头叹息道。
“难道是习武？”刘家良问。柏恩桐沉默不言。
“只有你们男人才会把女人害得神魂颠倒。”肖飒说。
“柏恩桐，我是最了解习武，他只是暂时一根筋，时间久了他就会想通的。”刘家良说。
“我们根本就没那回事。”柏恩桐掩饰说，“家良、恩桐，我要回去了，你们常来耍。”
“好，你也常来，有什么不开心的我为你解闷。”肖飒说着送柏恩桐出去了。
“家良，你洗澡吗？”肖飒坐在客厅里问道。
“我很疲倦，想睡觉了。”刘家良有气无力地说。
“洗澡再睡吧？”肖飒走进卧室摇摇躺在床的刘家良说。
“明天我要上班，你就不打扰我。”刘家良仍然趴在床上说。
“家良，你这两三个月来总是力不从心似的？”肖飒坐在床头接着说，“难道乡上的工作很辛苦、很累？”
“你又来了，我已经疲惫不堪了，你这不是瞎折腾？”刘家良说。
“谁瞎折腾了，我关心你难道还有错吗？”肖飒哭着说。
“好，我错了，飒飒，别哭了。”刘家良安慰几声后，去洗手间洗澡。刘家良洗完澡回到卧室，他躺在床上一会儿就睡着了。半夜，他感觉到肖飒在热烈地抚摸他，他努力地回应着，紧紧抱住肖飒，他好不容易才满足了肖飒的要求，他感到了筋疲力尽……刘家良也不知道自己竟会为了林星如此心神晃忽，为了林星还不停地妒忌习武，他也曾经想抛弃与林星的这段孽缘，但他对林星的感情总是无法控制，像恶魔一样深深的迷惑了。
“林星，林星。”杨柳敲着门喊道。
“杨柳，你才回来。请坐。”林星开门说道。
“今天，我喝酒太晚了，打扰你。”杨柳说着躺在床上。
“喝浓茶，解酒。”林星为杨柳彻杯茶说。
“谢谢，你放在桌上，我疲乏极了，想睡觉，陪你可以吧。”杨柳醉醺醺地说。
“没问题。”林星帮助杨柳脱去外衣，并为他盖上被子说。然后林星坐在办公桌前看一会儿杂志。他来到习武的寝室躺在床上，眠了会儿，但无法入眠。他又来到刘家良的寝室，与杨柳挤在同一被窝里，在杨柳的呻吟下，他感觉到杨柳刚毅和坚忍不拔的军人气质，他禁不住地倦着身子，双手紧紧抓住杨柳的背，贪婪地吮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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