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一早,林星来到习武房门,他看见门还虚掩着,他走进去,关上门,扎进习武怀中,紧紧抱着习武。“你昨晚去那儿,我等你一夜。”习武疲惫地说。
“对不起,习武,让你担心。”林星内疚地说,“昨晚看见你和柏恩桐交谈很畅快,于是我就去了家良那里。”
“我和柏恩桐只是同事。”习武紧紧抱住林星说,“只要你过得比我好,我就会安心。”
“习武,我……我……真的很在意你,我怕失去你,我真的好怕。”林星颤动地说。
“我何尝不是,林星,我对你的情感是真心实意的。”习武更紧紧地搂住林星,怕他被别人抢夺似的。
这三个受着同性、异性困扰的男人,他们面临的是一条浓雾弥漫、荆棘丛生、艰难险阻的情感路,他们感到茫然,无从选择……
星期五一大早,习武从村回到了寝室。他在昨晚12点才解决好桃园村的纠纷事件,他感到疲倦极了,正要躺在床上休息,看见桌上一张纸条,他拆开看:
武哥:
经过几天的思想抗争,我终于迈出了成功的、关键的一步。我为我的冲动行为感到深深的欠意,因为我们的冲动阻碍了你爱情的发展,我决意从此割据,但并不是割据我们的友情,我们的友情只会更加经久不衰。你要知道,我们正处在徬徨的人生十字口,同性的冲动只是心灵空虚的一个填补,是人生沙漠上的一段幻丽的海市蜃楼,最终的归宿还是美满的爱情。武哥,你要鼓足勇气,勇敢地去追求你的真爱和幸福。“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柏恩桐就是你寻觅已久的红颜,她是你爱情的归宿,是你生命中的另一半。
永远支持和忠诚于你的小弟林星
习武看了林星的留言,他双眼湿润了,为有林星这样一个善良、真诚的朋友感到庆幸。过了一会儿,习武去县城了,他在会议宾馆找到了林星。“习武,你回家吗?”林星披着浴巾出来。
“准备回家。林星,会议结束了吧?”习武坐在沙发上问。
“已经结束了,我正打算回乡政府。”林星边擦拭头发边说。
“乡上除了博文值班外,其它干部已经回家了。”习武把公文包放在桌上说。
“正好,我跟博文打伴。”林星笑着说,难免露出忧郁。林星的家在外市的一个县城边,他不能常常回家,周末对于他来说是一段难熬的日子,他常常度日如年。
“林星,到我家过周末吧?”习武真诚地邀请。
“谢谢,别担心我,我会很好的。”林星拒绝说。
“我们是不是朋友?”习武站起来,走到林星身边拍拍他的肩说。
“当然是,并且是最好的朋友。”林星笑道。
“那好,你穿上衣服跟我走。”习武像命令似的说。林星无法推辞,他穿好衣服跟着去了习武的家。
习武家离县城有十余公里,他们走了近一个半小时,到习武的家已经下午4点了。习武的家坐落在一座小山下面,房屋背后是茂盛的云杉;房前有一块晒坝,晒坝四周种满了桂花树、玫瑰树和栀子花等;晒坝前面有口小小的水塘,水清澈透明,水塘四周是一些不知名的鲜花野草。林星深深地做深呼吸,他觉得这里的环境太美了,似乎到了桃花源。习武和林星休息了一会儿,就去山上割猪食。他们来到山坳边,看见一位老人弓着背挖红苕,她就是习武的母亲龚恩慈,他们走过去。“老母亲。”习武深情喊道。
龚恩慈抬起头望着习武,慈祥地说:“武儿,你们回家休息吧。”龚恩慈六十多岁了,白发鬂鬓,沧桑的脸上布满了皱纹,显得更加风烛残年。龚恩慈是苦命的,在她很小的时候外公就去世了,她与外婆相依为命,18岁时嫁给了习武的父亲。龚恩慈一生养育了六个子女,在习武10岁时,父亲在一次车祸中不幸去世,从此母亲含辛茹苦抚养子女成长。大哥习军在煤矿挖煤,在他二十岁时,就去外地打工挣钱供五个弟姝读书,现在已经四十多岁了,仍形孜影单,他沉默少语、常常忧心如焚;二姐习群嫁到邻镇的一个村子,刚到那里时,习群是在贫困和饥饿交织的生活中渡过,在捉襟见肘的日子里,她常常为了生活四处奔走,收旧货、卖冰糕……但仍举步维艰,后来他们去了北方打工,开垦了20亩荒山,终于苦尽甘来;三姐习娟曾是村支书,在一次洪灾中不幸遇难;五弟习文、六姝习韵是孪生兄姝,现在县中学读高三。习武从龚恩慈手中拿过锄头说:“母亲,你休息一会儿,我来挖红苕。”接着他向龚恩慈介绍了林星。林星也蹲在地上将红苕上的泥土抹掉,放在箩筐里。
晚上,龚恩慈在厨房里准备晚饭,林星和习武坐在院子里,喝着茶谈论着。“习武,你到桃园村调解纠纷如何?”林星问。
“基本上告一段落。”习武笑笑接着说,“处理完毕已经12点了,桃园村离乡政府远,所以我只能在村上过夜,你休息好吧。”
“还好,只是担心你。”林星站起来伸展双手叹道,“在基层工作真是苦啊!”
“再艰苦的地方也要人去干。”习武也站起来,走到桂花树边说,“尽管我们只是工作员,也应在其位谋其职。”
“是啊,习武我明白。”林星走到习武身边,接着说,“我一定会尽力去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你的留言我看过了,你也许有误解。”习武真诚地说。
“习武,那是我的肺腑之言,我觉得我们在性方面不理智的行为,约束了你对爱情的追求。”林星望着前面的水塘说。
“我们并没有不理智的冲动,那只是我们对朋友对友情的一种真挚的表达和诠释。”习武说。
“可是,我真地担心会对你的前途、你的幸福造成不良的影响。”林星忧郁地说。
“好兄弟,不会的,你相信我吧。”习武双手搂住林星的肩轻声地说。林星感动的点点头。
“习武,柏恩桐就是你爱情路上的守候者,你要努力去追。”林星笑着说。
“林星,我们的条件相差甚远,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就如水中月镜中花。”习武说。
“爱情没有地位、权利的等级差别,只要两情相悦,就会擦出爱的火花,只要你全力惯注,就收会到爱情的果实。”林星说。
“不是所有的东西有付出就会有回报,爱情更是如此,也许你付出了一生,也永远不会有结果。”习武说。
“但是没有真心付出,怎能知道没有结果?”林星说。……
他们正谈论着,习军回来了,习武走到习军身边说:“大哥,你回来了,这是我朋友林星。”
“您好大哥。”林星礼貌地问候,并伸出手与习军握手。
“林星,别客气,常到家里来耍。”习军说完进屋去了。
一会儿习文、习韵也回来了。龚恩慈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林星,别客气,农村就是这样子。”龚恩慈边说边给林星挟菜。
“阿姨,谢谢了,给您们添麻烦了。”林星欠意地说,“阿姨,我不客气,您吃吧。”
习军为林星斟满酒,站起来举起酒杯说:“林星,欢迎你常来作客。”
“谢谢您,大哥。”林星也站起来举起酒杯说。
“习文、习韵学习辛苦吧?”林星问。
“辛苦,可是没有我们老母亲、哥哥姐姐苦。”习韵抬起头说。
“知道辛苦就好,我们老母亲,哥姐都是为了你俩兄姝。”习武说。
“知道了,四哥,每次回家你都这样说。”习文笑着说。
“你们没住校吗?”林星问。
“唉,都怪我没能力,本来决意让他们住校的,可是他们俩就死活不在学校住。”龚恩慈忧伤地说。
“老母亲,你再说这话,我不读书了。”习文倔强地说。
“老母亲你别担忧,日子总会过好的。”习军望着龚恩慈说。
“明年,你们就高考了,无论如何,我都会想法让你们俩住校。”习武斩钉截铁地说。
“我们知道了,住校与否跟能否考上大校没有多大联系。”习韵说。
“当哥哥的并不是要你们考上什么名牌大学,而是要抓住机遇多学习知识。”习武说道。
“星哥,我敬你一杯酒,祝你工作愉快,与我哥的友情地久天长。”习文站起来说。
“谢谢你,小兄弟,祝你学习更上一层楼。”林星回应道。
“我也敬你一杯,星哥。”习韵说道。
“谢谢你好妹妹。”林星说道。
晚上,林星躺在床上毫无睡意,他心烦意乱,总是无法入眠,他起床,打开灯。“林星,你不习惯吗?”习武也坐起来关心地问。
“没有,看到你们过着艰难困苦的日子,我感到心情沉重。”林星望着习武说。
“我们苦什么?人生就是这样有苦才有乐,我们要懂得怎样面对人生,怎样享受生活,对不对?”习武笑笑说。
“人生的悲欢离合,人情的冷暖淡泊常常让我伤心欲绝。现在我才发现我是多么无能和自惭形秽。”林星忧忧地说。
“每个人对人情、对生活都持不同态度,由于态度不积极,并不表示自己的软弱,更不必感到自惭形秽。”习武说。
“我以后要与你一样,积极乐观地面对生活,面对人生,对不如意的事要善于处理,急流勇退。”林星心情开朗了些说,“谢谢你,习武,你真是我的良师益友。”
“习武,你大哥整天忧心忡忡,是因为没成家立室吧?”林星问。
“大哥为了我们兄姝风里来雨里去,四处奔走,披星戴月,劳累一辈子,却没有成家立室,确实苦啊。”习武忧愁地说。
“他现在多大了?”林星问。
“45岁。”习武答道。
“我有亲戚在僻偏的山村,看他们能否为你大哥介绍女人。”林星接着说,“年龄只要跟大哥相当,能持家,体贴就可以吗?”
“大哥没什么条件要求,只要能与大哥过日子,白头到老就行。”习武说。
“好的。”林星说。……深夜两点他们才相偎相依地睡去。
星期六,林星和习武吃过中午饭后,来到县城。他们穿过人民广场来到城南街。城南街是繁华街,整条街以卖服装为主,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穿梭不停。他们来到好男人精品店,看见肖飒坐在凳上打盹儿。“有人买衣服。”习武走过去对着肖飒的耳朵大声说。
“谁买衣服,习武,你……”肖飒抬起头,理了理长发站起来笑着说,“林星,请坐。”
“怎么,家良不在?”林星问。
“出去潇洒。”肖飒笑着说。
“肖飒在这里呀,家良还去潇洒什么?”习武笑着说。
“他在家里睡觉哩。”肖飒说。
“他昨晚熬夜加班了。”习武打趣到。
“你才熬夜加班。”肖飒笑着说。
“我跟家良打电话,好好批评他,把肖飒放在一边凉拌,自己出去潇洒,岂有此理。”习武笑着走到电话机旁。
“林星,这种款式和色彩的西服,是今年比较流行的。”肖飒走到林星身边笑着说。
林星摸了摸衣服说:“我也觉得这套西服比较好。”
“你试一下吧?”肖飒说着,把衣服拿到试衣间。
林星穿上衣服走到试衣镜前,认真看了看问:“肖飒,你认为如何?”
“林星,这套西服的大小、长短都比较适合你,这种米黄色,更显示了你的青春活力。”肖飒帮林星理了理衣服笑着说。
“我觉得这种颜色显得不够成熟。”林星说。
“年轻人,就要保留朝气。”肖飒笑着说。
“你不要勾引林星,他还是处男。”习武走过来笑着说。
“处男,你们两个大男人同床共枕,还处男?要不要我为你们检查一下?”肖飒笑着说。
“好,现在家良不在,就地检查。”习武笑着说。
“你站一边去,等我给林星选好衣服再准备行动”肖飒笑着取下另一套西服问,“你觉得蓝黑色,细条纹如何?”
“我试试。”林星说着到试衣间去了。
“你不要狠狠榨取林星的血汗钱哦!”习武笑着说。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肖飒笑着说。
“林星,你穿上这套衣服既潇洒又成熟。”习武看见林星出来,笑着说。
“确实不错,买下吧。”肖飒说。
“好,多少钱?”林星问。
“150元。”肖飒说。
“难道没有少?”习武开玩笑地问。
“我的好兄弟,真的没赚你们的钱,谁叫你们是家良的好哥们。”肖飒说着,帮林星把衣服包装好。
“家良,要来吗?”林星边问边掏钱给肖飒。
“可能要到了。”习武回答。
“稀客,稀客。”正说着,刘家良笑着走进来说。
“家良,你怎么把嫂子单独留在这里?”林星打趣道。
“昨晚工作太累,得好好养精习锐。”刘家良拍着习武的肩说。
“肖飒正要检查我和林星破处没有?”习武笑着递一烟给刘家良说。
“你竟敢在这里耍流氓,我收你拾。”肖飒笑着手拿剪刀向习武追去。
“暂停,暂停。”刘家良双手上下比划着说,“飒飒,你也别丢人现眼。”
“家良,你……你”肖飒气急败坏地说,“你手肘向往拐。”
“你罚他做一周的府卧身。”林星也开玩笑说。
“不给你们说笑了,反正吃亏的只有我,”肖飒提起林星的衣服在刘家良眼前晃晃说,“家良,这套衣服可以吧?”
“这套衣服二百伍,嫂子真会做生意。”习武一本正经地说。
“你才二百伍呢?”肖飒敲打习武的背接着说,“家良哥,衣服一百伍,该是没赚钱吧。”
“小兄弟,你放心。”刘家良拍拍林星的肩笑着说。
“家良,今天杨柳也买了一套西服,是米黄色的。”肖飒昂着头说。
“习武,你们明天才去乡政府吧?”刘家良说。
“不,我们过一会儿就回去。”习武说。
“林星第一次到我这儿,要多玩一会儿。”刘家良说。
“你要办什么招待?”习武笑着问。
“有机会,我会随时来的,家良。”林星说。
“家良,你就和他们去晚秋茶坊喝茶吧?现在才3点钟。”肖飒提议。
“好,我们去喝茶,乘晚上7点的车回乡政府。”刘家良说着,走过去跟柏恩桐打电话。
晚秋茶坊就在人民广场旁边。人民广场中央有一个音乐喷泉;音乐喷泉四周有四个六边形大草坪,草坪中种有许多花木之类;广场左右两边种着茂盛的名贵树木;树林旁摆放着休闲椅和健身器械及儿童游乐器材等……人民广场整天人群熙熙攘攘非常繁华热闹。林星他们在音乐喷泉旁留了一张合影后,来到晚秋茶坊。晚秋茶房比较繁荣昌盛,常常宾客满堂,他们选了个临广场的窗前的茶座坐下来。这时,茶坊里正播放着歌曲《不装饰你的梦》,“……谁愿意一颗心永落空,谁愿意只装饰你的梦,宁愿我的心在长期地痛,也不想给你抚弄,愿每声叹息,消失于你的梦,愿每点笑声,响于你的梦,曾为你献出的点点真爱,在空气里流动……”忧伤、缠绵、凄凉。
“打扰了,先生,请问你们要点什么?”一位女服务员走过来热情地问。
“习武、林星,你们要喝点什么?”刘家良问。
“给我来杯菊花茶,加糖。”习武说。
“请给我来杯清茶吧?”林星说。
“我也要杯清茶。”刘家良接着说,“拿盘瓜子和花生,一副纸牌。”
“好,请稍等。”女服务员说完转身去了。一会儿女服务员端来了茶、瓜子、花生和纸牌。
“我们玩接龙,如何?”刘家良取出纸牌问。
“好。”习武和林星同时答道。
“林星,这周未你在习武他们家过的吧?”刘家良问道。
“是的,真是麻烦他们了。”林星说。
“麻烦什么,你太见外了。”习武说。
“柏恩桐要来吗?”林星问。
“她一会儿就来。”刘家良说。
“我要趴牌了。”林星看看桌上的牌说,然后趴下一张红桃九点。
“你也太狠了吧?”刘家良笑着说,“林星,你把我害惨了。”
“林星,你好样的。”习武竖起大指拇洋洋得意地说。
“谁叫你们把红桃七点捏着不放。”林星笑笑接着说,“对不起,家良。”
“你们三位好朋友真好玩,怎么不等我。”柏恩桐提着小巧玲珑的白色皮包和牛仔包,进来笑逐颜开地训问道。
“请坐,柏恩桐小姐,对不起。”刘家良站起来问,“恩桐,喝点什么?”
“一杯白开水。”柏恩桐坐下来说。
“小姐,请再来杯白开水。”刘家良喊道。
“林星,你第一次来吧?”柏恩桐笑着问。
“你要怎样款待?”习武笑着问。
“山珍海味,就免了,便餐还是办得起。”柏恩桐笑着说。
“跟你开玩笑的,你别在意。”习武笑着说。
“我说的是真的,我诚心诚意要办你们招待。”柏恩桐笑着说。
“柏恩桐,别只顾着办招待,该你出牌了。”刘家良说。
柏恩桐摆出一张梅花10点,假装生气地说:“你们太不仗义了。”
“谁不仗义了,你看我的牌。”林星亮出梅花j、梅花k说。
“对于你的不幸我深表同情。”柏恩桐笑着说。
“谁不幸了?你们欺侮小兄弟嘛。”杨柳穿着新买的新西服站在他们面前笑着说。
“杨干事,请坐,不好意思。”习武站起来笑着说。
“我刚去家良的店子找他,肖飒说你们在这儿喝茶。”杨柳说。
“你真潇洒。”柏恩桐笑着说。
“男们都最爱潇洒,林星是不?”杨柳打趣说。
“当然啰。”林星笑笑说。
柏恩桐忍俊不禁地说:“看起来,肖飒真受男人们的厚爱。”
“你们这样夸赞,我都感到受宠若惊。”刘家良也笑着说。
“杨柳你到这儿打牌。”柏恩桐说着站起来。
“好的,我帮林星出气。”杨柳说着坐下来。
“习武,有柏恩桐为你抱膀子,得努力。”刘家良开玩笑说。
“当然。”习武笑着说。……
不知不觉已快到六点了。“小姐结账。”刘家良喊道。
女服务员过来微笑地说:“共85元,先生。”他们都争着付钱,最终还是刘家良给付了钱。
“谢谢,欢迎下次光临,请慢走。”女服务员接过钱后礼貌地说。
他们到一个小饭店吃过晚餐后,回到乡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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