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网游竞技 > 悲情世界 > 第三章

?    一条清水河从小康乡穿越而过,潺潺的清水常年流淌,滋润着小康乡祖祖辈辈。清水河上有座拦河坝将清水河分成了上游和下游,拦河坝成“凹”子形,两侧有石梯阶。清水河每个季节有不同的色彩。春天,小草刚刚吐出新芽,披绿的柳条随着春风在河面上飘来荡去,度过了整个严冬的鱼儿游出水面,渐渐地河面上长出了团团嫩绿的四叶草,绽放朵朵洁白的小花。夏天是涨水的季节,河水会漫过拦河坝,这时拦河坝上架满了大大小小的鱼网,来来往往的人群穿梭不停。秋天,河岸两旁茂盛的芦苇花迎风起舞,秋风送处,满天飞絮,如白雪飘扬。冬天,河面上会结一层薄薄的冰,孩子们喜欢在河面上打冰圈,偶尔会恶作剧地将一块冰块偷偷地放进伙伴的颈里,然后嬉笑开去。

    这三个志同道合的年轻人,他们是多么的快乐自由、纯洁真诚,他们常常到清水河边一起谈天说地、一起尽情畅游,也会到河边的山岗上看红叶旋转、听秋风低唱。时光渐渐地流失,由于工作关系,他们已好久没有一起外出了。这个晚霞铺满山岗的黄昏,林星和习武沿着清水河来到他们常到的山岗上。这个小山岗是多么地姹紫嫣红、美丽多姿,一块广阔的青石板,四周长满了枫树和青松,深秋时节,火红的红叶伴随着燃烧的晚霞,映衬着苍绿的青松是那样美伦美奂、如画似幻。习武“大”字形地躺在石板上,心旷神怡地说:“太好了,好久没有这样畅快了。”林星坐在习武身边,一只手肘支撑在习武大腿上说:“是啊!时光飞逝如电,转眼已两个月了。”然后他叹了口气说,“人生就如这红叶,在她最美丽最辉煌的时候,就预示着生命的终结。”

    “生命的美丽不在于长短,只要曾经拥有美丽,哪怕转眼即逝,也足够,我们何必去计较她的长久呢?”习武说。

    “可是短暂的美丽总会带来许些遗憾,就像红叶,她为什么绿的日子那样长,红的日子那样短。”林星说道。

    “虽然红叶的红比绿短,但正因如此,世人才感到它的美丽和不平凡,才成为人间亮丽的风景。”习武说道。

    “我宁愿像青松一样,永远的绿,一成不变,平平淡淡。”林星说道。

    “青松正因为永远一成不变,人们才没能发现她的美丽。”习武接着说,“人生应该有理想、有目标,这样才能活得更精彩,就像《平凡的世界》中的孙少平和田晓霞。”

    “是啊,他们的爱情刚刚开花,却被无情的洪水剥夺。”林星感叹道。

    “但对孙少平来说,田晓霞的牺牲是值得的,她用生命和爱情换来了人们幸福和敬重。”习武说。

    “我们的观念总是背道而驰。”林星又叹道。

    “我们做朋友不会因为观念问题而有所影响!”习武站起来,笑着说,“听说明天有位新同事要来小康乡,如果她是美媚多好啊,可是我要去开会,不能第一时间目睹她的芳容。”

    “如果是美媚,我一定为你们撮合,只要你过得比我好。”林星站起来与习武击掌。“只要你过得比我好,过得比我好,什么事都难不到,一直到老……”他们尽情地唱着歌回到乡里去……

    第二天一早,习武去县城开会了,林星早早打扫完寝室和接待室后,在办公室翻阅报纸,这时,刘家良走进办公室,神秘地说:“林星,你知道新来的同事是谁吗?”

    林星摇摇头说:“不知道,我想必不会是美媚吧?”

    “确实是美媚,并且很有来头。”刘家良笑道。

    “她到底是哪路神仙?”林星急着问道。

    “她是县委组织部副部长柏征程的女儿柏恩桐。”刘家良说。

    “不会吧?她怎么会来小康乡?”林星惊诧道。

    刘家良摇摇头说:“这我就不知道了,难道习武没告诉你?”

    “习武怎么会知道呢?”林星说道。

    “他不知道,谁相信?听说柏恩桐是习武大学的校友。”刘家良说。

    “什么……什么?习武的师姝,太不可思议了,”林星眼睛睁得大大的,他简直不敢想信自己的耳朵,他寻思着习武居然欺骗他,太不够朋友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妒忌。

    “林星,你来一下。”这时,温若娴的声音传来。林星走进温若娴办公室问:“温书记,什么事?”

    “今天有新同事报到,你打扫一下接待室,准备好开水和茶,买两包红塔山和一些水果。”温若娴吩咐道。

    “好,我现在就去办。”林星说完,回到办公室说,“家良,你的消息完全正确,你和我一起去买水果,好吗?”

    “愿意效劳。”刘家良说完后与林星出去了。

    10点钟左右,一辆黑色小轿车驶进乡政府大院。一男一女从车上下来,男的就是组织部副部长柏征程,40岁左右,中等身材,挺着将军肚,身着高档褐色的皮革长衫;女的是柏恩桐,20岁左右,娇小苗条,上身穿黄色的休闲装,下身穿浅蓝色牛仔裤,充满青春活力。这时,温若娴和乡长周子蒙满面春风地出来迎接柏部长,他们都做了精心的装扮。温若娴微卷波浪形长发披肩,上身穿淡绿色细黑竖纹女式西服,下身穿淡绿色一步裙,系粉色丝巾,手跨白色女式皮包,脚穿黑色高跟鞋。周子蒙头发整齐黑亮,身着深色西服,系着天蓝色条格领带,皮鞋擦拭得金光耀眼。

    “辛苦了,柏部长!”温若娴赶紧握住柏征程的手,笑容可掬地说,“感谢领导为我们输送优秀人才,让我们穷山村蓬荜生辉。”

    “哪里,哪里,给你们添麻烦了。”柏征程笑笑接着说,“温书记风韵犹存,小康乡真育美女,美女如云。”

    “柏部长多来小康乡指导工作,随便光顾我们这里的美女。”温若娴也开玩笑地说。

    “欢迎领导大驾光临,为我们传经送宝,我们照顾不周,还请谅解。”周子蒙迫不及待地上前与柏征程握手,喜笑颜开地恭维道。

    “我的小女儿柏恩桐在学习、工作、生活上有什么不对之处,还望领导多提点、多批评。”柏征程寒喧道。

    “您这话就严重了。”周子蒙笑道……

    乡干部们也出来了,像看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似的,他们把贪婪的目光聚焦在柏恩桐身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圆圆的,像发现珠宝似的目不转睛,他们兴奋、喜悦、妒忌……

    她这样娇柔,能吃得苦吗?

    她能胜任基层工作吗?

    这是政治游戏吧?

    她不过把这里当跳板,不会长久的。

    红颜祸水,乡政府可热闹了……他们就这样无端地猜测。

    中午,在乡的干部都来到小康乡最高级的饭店就餐,大家挤坐一张大圆桌。这本是为接待柏征程准备的,由于县上正召开农建工作会,柏征程推辞匆忙回县上了。乡干部们很久没有在一起吃饭喝酒,他们非常兴奋,终于可以一饱口福。“我提议,我们共同举杯,欢迎柏恩桐支援我们贫困乡,祝你工作顺利、工作愉快,来干杯。”温若娴站起来举起酒杯说。

    “非常感谢各位领导和同事对我的关心,你们就是我的兄长,我的姐妹,谢谢!谢谢!”柏恩桐激动地说。

    “柏恩桐,我也敬你一杯,小康乡条件艰苦,我相信你会战胜的。”周子蒙站起来说。

    “谢谢周乡长的关心。”柏恩桐说。

    “靓姝,有你的到来,我们工作都更有动力,祝你越来越漂亮。”刘家良笑着说。

    “帅哥,承蒙你的称赞。”柏恩桐说。

    “我是吴晓晨,乡妇联主任,祝工作顺利!”吴晓晨笑着说。

    ……看着其他同事热情地向柏恩桐敬酒,林星像打翻五味瓶似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突然感觉到人都是势力的动物,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前途总是在不停地巴结,他不知道怎样应对这个繁杂的人际关系、怎样融入金钱利益交织的社会,……“柏恩桐,一切尽在不言中,祝你事业有成。”林星微笑祝贺道。

    “一切尽在不言中,林星,你与柏恩桐关系不一般哦!”周子蒙笑着说。

    “林星,你要解释、解释,不然柏恩桐要蒙受不明之冤。”刘家良站起来,红着脸笑着说。

    “别说笑了,柏恩桐刚来,你们就这样拿她开心,太早了吧。”吴晓晨接着说,“柏恩桐,乡干部就是这样,总会找些刺激的话儿,习惯就好了。”……

    下午两点,中午饭散了。刘家良醉了,他走路东倒西歪,林星扶着他到习武寝室休息后,回到办公室。这是,吴晓晨和柏恩桐来了,林星为她们砌上茶说:“欢迎两位美媚大驾光临,请坐。”

    吴晓晨噗赤一笑说:“林星,我三十岁了,还美媚?俗话说:男人三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

    “晓晨姐,你说错了,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豆腐渣,你正当美少妇之时。”柏恩桐笑着说。

    “还说你不会开玩笑,简直比我还能呢?真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吴晓晨哈哈大笑道。

    “柏恩桐,听说你与习武是大学时的校友?”林星问道。

    “习武比我高一届,他当时是学生会干部,又是体校队队员,我也是体校队队员,我们还一起打过几场篮球赛。”柏恩桐说。

    “你不会是为了他而到小康乡的吧?”吴晓晨开玩笑问。

    柏恩桐的脸刷地红了,微微一笑说:“怎么会呢?在哪里工作,还是组织上安排的。”柏恩桐喝口茶,走出办公室,来到走廊上看《小康乡干部职位公示栏》,林星和吴晓晨也出来了,林星倚在墙壁看报纸,吴晓晨一只手搭在柏恩桐的肩上,望着《公示栏》。

    柏恩桐用手理了理头发问:“习武出差了吗?”

    “他和安书记去县上参加农建工作会,大概明天下午回来。”林星抬起头答道。

    “我学长的工作任务还挺重。”柏恩桐说。

    “他是乡上的大红人,看起来要升官了。”吴晓晨笑着说。

    “你是羡慕,还是妒忌?”林星笑着问。

    “我妒忌得要死!要疯!”吴晓晨跺着脚夸张地大叫。

    “快平静下来,要死要疯的,我怎么办?”柏恩桐揪着吴晓晨的手笑着说。

    这时,温若娴走过来问:“柏恩桐,你今晚同我住,还是与吴晓晨住?”

    “我跟晓晨姐住。”柏恩桐答道。

    “好,林星,你们帮忙把柏恩桐的行礼拿到吴晓晨寝室。”温若娴说完回寝室了。

    林星帮柏恩桐把行礼拿到吴晓晨寝室后,到微机室打文件。枣树村主任张义来到微机室问:“林文书,冯博文在不?”

    林星站起来,说:“张主任,请到办公室坐。”林星和张义走进办公室,林星为张义递上茶说:“找冯博文有事吗,请问有什么事?张主任。”

    “今天上午,枣树村四社罗春霞外出打工回来了,我建议你们今晚去找她做结杂手术。”张义说。

    “罗春霞家现在多少人?”林星问。

    “有6人,一个老人、一个小孩。”张义答道。

    “房室的基本情况?”林星问。

    “有三个出口,前门两个,后门一个。”张义答道。

    “今晚,村社干部能去吗?”林星问。

    “抓手术问题,最好是乡干部去负责,我们参与不是很好。”张义说。

    “好,谢谢你,张主任,我会传达到冯博文。”林星说。

    “我回去了,林文书。”张义说。

    “慢走!”林星说。

    吃过晚饭后,乡干部聚集在政府院坝内。“同志们,今天晚上去枣树村四社捉女扎手术。”温若娴接着说,“具体事项由计生办主任冯博文安排。”

    “罗春霞家的基本情况我都比较了解,我们九点钟准时出发,我带队。”冯博文咳嗽一声,继续说,“我和温书记、刘家良、周乡长负责到房间搜寻;林星、柏恩桐守住前院门口;吴晓晨守后门口。”

    “博文,你的分工欠妥,我一人守后门恐怕不行吧?”吴晓晨急切说道。

    “难道你怕色狼?”刘家良开玩笑说。

    “我就不会招来色狼吗?你认为我是七老八十的丑妇。”吴晓晨笑着说。

    “好,别开玩笑了。这样,刘家良守后门,吴晓晨和我们到房间搜寻。”冯博文笑道说。

    “同志们,一定要注意人身安全,安全第一,各位要相互照看。”周子蒙拍拍掌,接着说,“现在大家回寝室作好准备,女士不穿高跟鞋,不穿裙子,避免不便喔。”

    “没有电筒的有哪些?博文统计一下,每人要配备手电筒。”温若娴补充道。

    “我没有!”

    “我要一把手电筒。”

    “我也没有。”

    “好,好,我记下来了,大家休息一下,解散!”冯博文笑着大声说,大家哄堂大笑地离去。

    十点左右他们来到了罗春霞的家,院子一片漆黑。冯博文拍门喊道:“有人没有?请开门。”

    “你是谁?”屋里传来男人的声音。

    “你开门再说。”冯博文说。

    “刘家良你去守住后门口,林星和柏恩桐守住厨房门口。”温若娴急忙说。

    许久,房间里亮起了灯,一个男子出来打开门。温若娴他们进屋说:“麻烦你打开其他房间的灯。”

    “领导们,灯炮烧了。”那男子说。

    “看起来,我们的运气有点不好。”冯博文笑着说。周子蒙、温若娴、吴晓晨他们用手电筒四处搜索。

    这时,一个女人从柴房门走出来。“你去哪里?”林星拦住问。

    “我要回家。”那女人说。

    “你回哪里?暂时不能离开。”林星用电筒照住她的脸说。

    “难道我出去解手,也不可以?”那女人说着,用手去推林星。

    “柏恩桐,快过来。”林星喊道。

    柏恩桐赶过来说:“你要解手,我用手电筒照着送你去。”

    “你们有病吗?”那女人骂道。

    “是,我们有病!不要哆嗦,要解手就赶紧去。”林星气愤地吼一声。他们跟着那女人去茅房,林星向柏恩桐递了一下眼神说,“注意安全!”柏恩桐会意地点点头,跟着那女人进了茅房。

    “你还怕我跑吗?”那女人说。

    “谁怕你跑,即使跑也跑不掉。”柏恩桐大声说。

    “你在这里,我怎样解手?出去等我。”那女人向柏恩桐大声说道。

    这时吴晓晨过来问:“她还没出来?”

    “她还在里面跟柏恩桐鬼扯!”林星说。

    “没有那么怪的人。”吴晓晨说着走进茅房吼道,“罗春霞,要解手就赶紧,我们没有时间跟你磨蹭。”

    “谁是罗春霞?”那女的说。

    “还狡辩,要不要请村干部来指证?”吴晓晨说。

    一会儿吴晓晨、柏恩桐和那女子走出茅房。院子里有一个男子在踱来踱去,林星用手电向他晃了一下,那男子看见那女人出来了,走过去拉着她的手就要走。林星他们赶紧拦住说:“你们到底要干啥子?”

    “我们要回家,难道也违法?”那男子鼓着眼狠狠地说。

    “你们早不走迟不走,说清楚再离开,慌张什么?”这时刘家良走过来说道。

    “你……”那男子做出要打架的样子。

    “年轻人,要沉住气,麻烦你们先到屋里坐一会儿。”周子蒙出来打圆场说。

    那对男女无可奈何地跟着周子蒙他们进屋里去。昏暗的灯光下,墙的角落摆着一张破旧的床,床的旁边放着个旧粮柜,柜上杂乱无章放着些杂物,一边的墙壁上挂着破旧的衣服。“你是哪里人?”冯博文看着床上坐着的那位妇女问。

    那妇女低着头,双手搅着头发,说:“营县梨花镇人。”

    “叫什么名字?”冯博文问。

    “尹君宜。”那妇女答道。

    “多大了?”冯博文问。

    “24岁。”尹君宜答道。

    “你怀孕几个月?”冯博文问。

    “我……我没有怀孕。”尹君宜抬起头,嗫嗫嚅嚅地说。

    “我给你检查一下,看你是否怀有孩子。”吴晓晨过去,要拉尹君宜的手。尹君宜急忙把手缩到背后。

    “她有一定的医学常识,不会弄错,放心,尹君宜。”温若娴走过去说。

    尹君宜背着手不停往床里移。“你自己说,怀孕多久?”周子蒙说。

    “有……有四个月了。”尹君轻声地说。

    “办计划没有?”冯博文又问。

    “办了。”尹君宜回答。

    “把准生证给我看一下?”周子蒙说。

    “她没带在身上。”坐在门槛上的一位老年人说。

    “尹君宜,你没有准生证,麻烦你跟我们到乡政府去一趟。”冯博文说。

    “她不能跟你们走,她有准生证。”一个40岁左右的男子站起来说。

    “尹君宜跟我们走,并不是就要她打掉孩子。我们会及时与莉花镇联系,如果有计划,则该生,如果无计划则暂时不能要孩子,等办到准生证再生孩子。这位哥子你们要理解我们,我们按计划生育条例办事,不会胡作非为的。”温若娴说。

    “我明天一早到乡政府。”尹君宜哭着说。

    “今晚、明早都是一样的,何必?”冯博文说。

    “三更半夜去什么,出事怎么办?”又一个男子跳起来吼道。

    “会出什么事,难道我们几个乡干部还不能看好她吗?”周子蒙接着说,“不仅尹君宜要去、罗春霞也要跟我们走。”

    “谁是罗春霞?你们不要乱抓人?”与罗春霞坐在一起的男了站起来说。

    “难道我都不认识吗?我到你家不只一次吧?”冯博文也站起来大声说道。

    “既然孩子生了,计划生育政策违背了,该落实手术还得落实。”温若娴顿了一下,接着说,“今天我们来了,就请你们配合。”

    “我不是不落实手术,”罗春霞带着哭腔说,“我身体不好,不能做女扎。”

    “你跟我们去服务站,医生会给你检查,我们不能乱动手术的,出问题要负责任。”吴晓晨说。

    “你们说什么,她们俩都不能去,三更办夜出事怎么办,明早去也一样。”坐在问槛上的那位老年人站起来,突然堵在大门口说。

    “老年人,计划生育政策不是才出的,你比我们都了解,既然我们来了,她们就得跟我们去。”温若娴对着那老年人斩钉截铁地说。

    “你们把衣服等要用的东西收拾好,跟我们到乡政府去,现在已经快11点了。”冯博文站起说。

    罗春霞往里屋走,刘家良和柏恩桐跟着进去。“我去换衣服,你们跟着来干什么?”罗春霞说。

    “我帮你照电筒。”柏恩桐走进去说。

    ……磨磨蹭蹭挨到12点,他们终于回到了乡政府。

    林星回到寝室,他孤枕难眠,翻来覆去始终无法入眠。他想起惜惜,惜惜与他从小青梅竹马。他们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学,他们一起上学,一起回家,风里来、雨里去,他们都不离不弃。高中毕业后,他们各分东西,惜惜南下打工,他们用书信传达彼此的思念、祝福和深情。他知道惜惜对他是情比金坚,他对惜惜的爱也是真心实意。但他不敢、也不能向惜惜表白,他知道他似一朵浮萍,在男人和女人之间游走,他的感情风向标始终找不到出口,得不到依靠,他怕惜惜伤得最深,怕惜惜会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他仿佛看见惜惜望着他深情地微微笑,笑得那样甜蜜,一双浅浅的酒窝,洋溢着满足的幸福;他又仿佛看见惜惜乌黑的辫子上两只蝴蝶翩翩飞舞……他的心像被长满毒刺的滕蔓紧紧缠绵着,伤得深、痛得深,他偷偷的哭泣……不知什么时候门开了,他清醒过来,轻轻地呼唤:“习武!”

    “是我,刘家良!”刘家良进入寝室小声说。随即他挤进林星的被窝,紧紧地抱着林星,呼吸十分温暖而促急。林星深深地倦在刘家良的怀中,手探入他的内衣裤中不停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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