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时间擦刚刚六点多一些,但是我没有继续赖床。洗漱完,开始走出家去散步。记得以前潇在的时候我每天的这个时候都会跟她一起早起然后出去跑步,但是自从潇离开后我就再也没在起来跑过步。
那个时候我不会赖床,也赖不了,因为潇总是闹钟一样准时的叫我起床,如果我不起床,她在旁边挠我的痒痒。无奈我只有起来,因为被挠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每次我假装生气起来的时候,潇就在旁边调皮地笑,看到她这个表情我也只好作罢。洗漱完,潇又拉着我上街跑步,每天都习惯这样跑在小区的道路上。
记得有次冬天外面下雪,潇高兴地叫我起来。
“天一,外面下雪了,快点起床了。”潇在我旁边拼命的晃着我说。
“下雪还起那么早,今天反正跑不了步了,就多睡会么。”我懒懒地说。
“不行,你起不起。”潇抗议道。
“起起,不过等半个小时啊。”我说。
“你真的不起。”潇在一边装生气道。
“当真不起。”我闭着眼睛说,并把头用被子蒙上。
“猪,你可别后悔啊。”潇说。
“不后后悔,猪老婆。”我故意气她道。
潇没有说话,而是一下把我身上的被子给扯了,害一下打了个冷颤。看着潇在一边大笑,我真是无语了。在无奈的驱使下我从床上起来。
“你不是不起么。”潇得意地说。
“我怕了你了,老婆大人。”我说,其实我心里是幸福的。
洗漱后我就跟潇迈步在小区里的雪道上。小区的物业人员其实已经扫过一边道路了,可是无奈雪还没有停,小路又被雪盖住了。
“多好的雪啊。”潇感叹道。
“恩,多好的雪啊。”我应和道。
“你为什么跟着我说?”潇说。
“没有,真的感觉雪下的很好,现在就我们两个人,看看这条路上,就我们两个人,真的感觉很幸福。”我说。
“是么,我们走那条路,”潇指着往小区内一个休息的亭子说,“那条路还没有人走过。”
“好的。”我顺着潇的提示看过去。
我跟潇往那走去,走过这条小路,往后看看,只留下我跟潇两个人的脚印。
“看,看,只有我们两个的脚印。”潇高兴地说。
“可是雪停了,就会有别人的脚印了。”我说。
“那就不让雪停了,好么,天一。”潇说。
“我又不是神怎么能控制呢,再说这条路又不是为咱们俩修的。”我说。
“恩,那就让雪停之前把我们俩的脚印都盖上,那样我们的痕迹就永远停留在只有我们俩的时刻了,对不。”潇认真地看着我说。
“是啊。”我说。我突然意识到潇在暗示什么,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女人的敏感,而潇的感情又是最为细腻的。
“你喜欢雪么,天一?”潇问我。
“喜欢,我在这一刻会更加喜欢雪。”我说。
“我很早就喜欢雪,不知道为什么,那种安静,那种静谧,还有一种永远都法描绘的浪漫。”潇说着,张开双臂做了个拥抱雪的动作,“我好想自己能够抱住雪,抱住这样的感觉。”
“恩,是有那样的感觉,还有小心着凉。”我说,我无法完全的体会潇的感觉,可是我知道潇真的喜欢雪。
“没事了,你知道不,天一,我从小就幻想自己生活在一个雪的国度,我想去丹麦的格棱兰岛,那是北极圈内的一个大岛,那里的人一年四季都可以看到雪。”潇说。
“那应该很冷,那他们吃什么啊。”我问,我无法体会潇的感觉,所以现在只有去查开她的话题,不然就会只有她一个人说下去。
“鱼啊,我最喜欢吃鱼了。”潇说。
“不会因为这个你才想去格凌兰岛的吧?”我故意这样说道。
“讨厌,人家刚才说的真是对牛弹琴。”潇生气道,并且背过去身子。
“我开玩笑的,我知道是因为你对雪独特的感情。”我说着,从背后将潇抱在怀里。
想到这里我突然感觉胸口好闷,好痛。仿佛这个时候我还可以感觉得到当时我抱潇的体温。仿佛我还能闻到当时潇的发香。这样的感觉让我就想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即使只有这样的感觉,我也愿意就这样过一辈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当时抱潇的亭子那里,现在才是秋天,不会有雪,可是我却感觉整个视线里都是白皑皑的雪,仿佛我已经置身与一个雪的国度。只是我的胳膊上没有挎着那个喜欢雪的人。
亭子里已经有人了,几个早起起来运动的老人,他们在那里抖空竹,空竹的声音让我感觉异常的冷清。我在他们的旁边坐下,看着在他们手里转动的空竹,又感觉回忆是那么的远。时间就像那空竹一样,不知道转过了多少个日夜。
起身离开亭子在小区外面的食街上吃了早饭。这也是我跟潇经常吃早饭的地方,早起我跟潇都会跑步跑的很累,所以都不做饭。而潇几乎每天早起都要来这吃炸鱼。潇对鱼的钟爱不比她对雪的爱差。
吃过饭我收拾了东西去上班。到公司里才想起来,淋已经辞职了。再想想昨天的事情,思想又一次混乱起来。难道真的潇说的一样等雪把我们跟她的脚印盖住了就可以让另外的人走这条路了么。可是当我把关于潇清晰的记忆在脑子里回放的时候我知道我还做不到,潇仍然占据着我的心。今天文密换了个新来的,看着她在眼前晃,给我送资料,却总感觉少了点什么,而少的就是淋。我想我有点不习惯没有淋让我想起潇的感觉。于是我拿起桌子上的电话给淋打了过去。
“淋么,我,天一。”我说。
“哦,有事么。”淋说。
“没有,想问下,你在做什么。”我说。
“没做什么,在从图书馆回家的路上。”淋说。
“你去拿借书么?”我说。
“是的,本来准备在那看的,可是我发现我一个人根本看不下去,我想你来,可是我知道这不可能,所以我就借回家看。”淋说。
“我周末在。”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想把我去的时间告诉淋,只是脱口而出。
“哦,我借了一本川端康成的《雪国》。”淋说,“我想知道岛村和驹子在雪国的爱情。”
“是么,那你好好看吧,我要工作了。”我说。
尽管川端康成的雪国跟潇描述有很大的区别,可是却因为淋所说的感觉自己就身处潇描述的雪国的世界里,而这个世界里只有我跟潇两个人的脚印。挂断了电话,心里依然唐突不安。在如何去面对淋的问题上我还没有真正的办法。因为雪国实在太浪漫,太令人难忘了,我无法割舍。
就这样在不安中度过了一天。
回到家里,翻着我我跟潇的相册,看着潇曾经在雪中照过的每张照片,特别是潇伸手抱雪的那张,我的心仿佛也跟着落如了雪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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