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连几天的高考终于结束了。当小马考完最后一门考试课程时,他最后一个走出了考场,回头再次留恋地望望校园——他曾经“拼杀”过的地方,他的眼睛模糊了……
小波和爽爽正在门外等他。
“毕业啦,新生活即将开始了。”小波和爽爽同他握了握手,
“放心好了,我绝不糟践自己!”
听了他的话三人都大笑起来。
几人回到工作室,胡文正坐在那里等他们。一见到小波回来便起身道:“小马一定考得很好。”
小波点点头,脸上露出微笑:“他对自己很有信心。你有什么好消息吗?”
“大冯那边暂且稳住,以免打草惊蛇,等时机再成熟些方可行动。”
小波点点头,“你的新作有进展吗?”
“我,还好……”胡文讲话有些勉强,小波便问:“怎么,遇到困难啦”?
胡文叹了口气,小波拍拍他的肩膀话里有话道:“是不是又想外出散心啦?”
胡文竟然点头认真地说:“是,正有此念”。
“北上还是南下?”
庄子一旁笑着说,“当然是北上啦,这还听不出来?”
“你们说得极是,我正要北上去找阿戴。仔细一想实在是对不住她,若是当时借钱给她,也不至于害得她四处奔波。”
“哇,胡作家!!!你原来还是很有同情心的嘛?”爽爽在一边惊叫起来。
“你懂什么。正是因为有同情心,才不能把钱借她!谁想还是没能留下她,又让她天涯海角独自去闯荡了。哎!一个有想法的女人,是留也留不住的。”大家听庄子的话很有道理,都沉默了。
“我赞同你的这个想法,一个好男人的第一课,正是从做护花使者开始的。你的这一点,可比其他人要强得多……”爽爽的这话也许在故意说给小波,小波表面无动于衷,心里却刀剜一样痛苦。自从燕燕走后,他极力掩饰自己的情感不让大伙知道内情,此时却心头发紧,不能释然。
“太好啦,把她的地址告诉我,别让我扑空。”胡文一脸兴奋,象个天真的孩子。
当晚爽爽来到茶楼,听说胡文要去找阿戴,美美自然很高兴,“自从她走了以后,我整日都感觉郁闷。尤其是那个赵老板,更是坐立不安,每次见到我都要问好几遍,我也没办法只得所问非所答,他才一脸茫然悻悻地走掉。还有那个易辉,好久都不露面啦。真是奇怪,阿戴这一走,连人气都带走啦?”
听着美美唠叨,爽爽叹了口气:“胡文这次出行,一见到美女阿戴立马就能找回感觉啦,兴许还会有什么大作呢。”
“是呀,丽然也常常跟我提起阿戴,说非常想念和她在一起聊天儿的日子……”美美话语很无奈。
“丽然就没有再说些别的嘛?”爽爽弦外有音。
美美想了一下说:“只是说,最近他们工作很忙……有些日子没见易辉了。对了,有一次她见到易辉手里拿了只鞋子两眼直发呆,所以想是不是公司要有新的发展方向了?”
“做鞋?!”两人相互看看,不得其解。只觉越说越无聊。茶楼里人很少,这不禁又让她们回想起和阿戴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来。
胡文到达目的地时,已近中午时分。他一下飞机,便感到异常激动浑身是劲,不顾疲倦直奔阿戴住处。
远远看见一个人正立在树荫下,认出是阿戴,便向她挥手。阿戴跑过来,高兴地拉着他。
“为什么不让我去接你,自己带来这么多东西?”
“噢,这些东西都是大家带给你的。你不知道,他们想你都快想疯啦!”
阿戴笑了笑说:“我这里可没听说谁疯啦?因为想我,才派你跑这么远来看我?”
“是呀,有一个代表还不够吗?”
阿戴又笑了笑,露出一丝诡秘。
回到住处,胡文将大包小包摊了一地,他举着一包东西交给她说“这是小马让我捎给你的,还说非常感谢你。”
“小马?”阿戴接过来打开一看,竟是一颗手工编织的红心,于是问:“他考得怎样,顺利吗?”
“很好,他竟然说自己得了考试综合症,几天不坐考场的椅子,就全身痒痒。”
“是吗?”阿戴听完吐了吐舌头。
“信不信由你,只是一想起你戴姐姐的话,就让他心惊胆颤,坐立不安了。”
两人都笑起来。
“在这里做什么工作?还是舞蹈教练吗?”
阿戴摇头:“不,我要为今后打算。是朋友开的一家公司,我主管营销……”
“那很好,你的性格很适合这项工作。就这样吧,别再当什么教练或是开办学校啦!”
听胡文这样一说,阿戴冲他哼了一声道:“哼,原来如此。这就是你不支持我的原因?!”
“难道不对吗,我们可不想看你天涯海角的四处奔波。”
“这也是你不肯借钱给我的缘故?”阿戴望着他,“但是你们还是不能阻止我,是命运的安排!注定我要四处漂泊,独身异乡。”说到这里,她的眼神中出现一丝淡然。
“这话可不象你阿戴说出来的,一点都不符合你的性格!”胡文说道,“不会因为没借钱给你而记恨我吧?”
阿戴摇了摇头,“其实这些都不重要,你的成功就是我的成功。”
胡文被感染了,他有些激动地望着她。
阿戴不想就此事说下去,她将话题转移,“小波好嘛,他的工作如意吗?”
“工作还好,只是燕燕那边……”胡文没有将话再说下去,阿戴的眉头跟着皱了起来。
“听说一直有个钻石王老五在追求燕燕,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才搅乱了他们的心情?”
“燕燕可不是嫌贫爱富的女孩子,她是不会变心的。”
“不好说,燕燕的母亲一直都对小波有成见,说他太小气,嫌他对燕燕不够热情。”
“哎,人呀,总是不能十全十美!”阿戴叹了口气,为小波感到遗憾。
“他的心情一直都不太好,我们也不知该怎样帮他。”
“这个忙,你是帮不了他的,他舍得给小远花钱报班学习,却舍不得给燕燕买枚钻戒。他这人对待朋友就象夏天一样火热,对待自己却象冬天一样冷漠。改叫雷锋算了!”
胡文边听边笑:“谁说不是?就应该叫他卞雷锋!”
阿戴却被他这话逗乐了。
见她笑起来胡文便说:“别再发表感慨啦,你也应该拿出这样精神对待朋友,现在我的肚子开始闹意见啦,你表现的机会来啦。”
阿戴这才想他们还没顾上吃饭,于是拉了他向外走去。
夏天的松花江边很美,两人一前一后在江边慢慢散步。胡文对这里饶有兴趣,阿戴陪他一直走了很久。胡文一言不发,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晚上,两人去一家餐厅吃饭,边吃边聊直到很晚。阿戴去了洗手间,胡文坐在那里静静等她。
待阿戴回来,他问:“怎么,这次你不是单独来的?分明有人陪同,怎么说是独身呢?”
阿戴被问得莫明其妙,“你说些什么呀,是不是发神经啦?”
“你看,快看呀,那人是谁?”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阿戴瞧了半天,才“嘘”一声道:“改名叫胡说吧,分明是你眼花啦”!胡文再向窗外看去,却什么也看不见了。
第二天,阿戴发现写字楼里乱糟糟,出出入入的人们都很忙碌。对于这一切她视而不见,习以为常地走向办公室。
一群记者聚在工作室门口,正围了一个人问这问那。她从他们边上挤过去,用眼无意瞥了一下,却让她吃了一惊。
易辉正站在人群中,回答着记者们提出的各种问题。阿戴走进自己的工作室,易辉仍旧被人们包围着。
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在心里问自己。
胡文白天去江边闲逛,晚上独自坐在灯下写日记。自从来到这里,每一天都是新鲜而活跃的。他渐渐发现,自己的情感开始高涨了,那种被称为灵感的东西正向他扑来,这使他感到兴奋而喜悦。他惊讶自己的进展和突破。这是阿戴带给他的感受,他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描述,但是这却是一个不可忽视的现实。
俩人天天见面,有时他们会在一起散步,谈论人生和理想。每到这时总会很轻松快乐,似乎他们的思想和情感全都出自一个人。有一次,俩人竟异口同声地说,‘小波应该去南方找燕燕。’说完后彼此注视着对方,然后同时大笑起来。
“看来是心有灵犀呀。”阿戴说道。
“是吗?我感觉臭味相投。”胡文懒洋洋地说,让阿戴白了他一眼。
这天,阿戴忙完工作回到宿舍,却被胡文一下挡在门外。
“先闭上眼睛,给你一个惊喜。”
阿戴只得闭上了眼睛。等她睁开眼,却见到小远正冲着她微笑。
“这该不是做梦吧?”阿戴将小远揽在怀里,仔细看了他半天才说:“又长高了,都快赶上我啦。”
“我妈叫我向你代好,她连觉都睡不觉了。”
“她又睡不觉了?”
“是想您想的。她总是问我,你戴姨跑到哪去了?她什么时候才回来?”
“哈哈哈……我也想你们,但是必须等事成之后,否则我怎么向朋友交差?那样就失去信誉了。”
小远认真点点头,望了望阿戴有些消瘦的脸颊。
“我们学校放假了,小波叔叔让我自己坐火车来的,他说要锻炼我的独立意识。”
“你真棒,越来越能干了。走,我带你上江边走走。”
三人手拉手来到江边,一路上说说笑笑,格外开心。小远的到来给她带来了更多的欢快。
就这样,白天小远同胡文在一起四处观光。到了晚上,三人并肩在江边漫步。胡文掩饰不住内心地喜悦,他总是一路走一路唱,逗得小远哈哈大笑。
这天,阿戴刚走进工作室就被人们包围了。
“生日快乐!”
她眼前立即出现一大束鲜花,不等她做出任何答复,人们开始向她埋怨,“也不告诉大家你过生日?真不够意思!说,这是谁送的?”
“你们就没问清楚吗?”阿戴望着眼前的鲜花,向他们道。
人们都摇头,“一大早就送来了,上边还带着露水。只知道是一位先生送的,却没找到署名。”
阿戴坐下,看看鲜花,感到心里一阵激动。还有人记得她的生日,连她自己都忘记了。
她马上拿起电话,“胡文,谢谢你。我收到你礼物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才说:“可是,我要送你的礼物还在我手里呢?”
阿戴感到意外,“那我桌子上的鲜花是怎么回事?”电话里却听到胡文在笑,然后说:“难道在你身边,就我一个多情男人吗”?
“这叫什么话?”放下电话后,阿戴再瞧一眼那束美丽的玫瑰,悄悄问自己:“这人是谁呀?”
又有人来敲她的门,“戴小姐嘛,下边有您的礼物”。
阿戴起身向楼下走去,“为什么不直接拿给我,还要我去楼下取?”
“嗯……”管理员支吾着,“还是您自己去看吧,看了就知道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阿戴感到一阵好奇。
待他们下了楼,速递员向她走来:“小姐,这是您的礼物,一位先生说,必须亲自交到您手里才行”。阿戴愕然地望着她的礼物,大厅外正有一群人围着它看。那是一个用鲜花扎成的“花坛”,也只能叫它“花坛”了,因为它的壮观实在让人吃惊。
“天呀,我该怎样把它弄到楼上去?”阿戴忍不住问道。
“请您先签收吧,我们可以帮您抬上去。”
几个小伙子将花坛扛到肩膀上就象抬了顶轿子向大厅里走去。门卫将大门敞到最大限度才将它勉强抬进写字楼。到了电梯外,大家才发现这个庞然大物根本无法进入。于是只得改走楼梯,楼梯口一样狭窄,也无法将它抬上去。几人只得将它放下,阿戴见到没有其它法子,也只也把它停在写字楼大厅里。
路过的人们都不免惊诧它的庞大,以为是写字楼里将要召开什么庆典。阿戴的同事们早就惊叹着回去了,只有几个好奇的人还在感慨,“什么样的人这样慷慨?若是男人一定要嫁他呀。哈哈哈……”
阿戴开心笑笑,心里立时涌起一丝暖意。待人们都散去了,她围着花坛转着圈子。心里只有茫然,倘若一小束红玫瑰,她兴许会心安理得。
她蹲下身子,摆弄着花瓣。心里只叹了口气道:无名英雄真是不少……
过了一会,她刚刚回到工作室又接到一份礼物。
“这次是什么礼物,又是谁送来的?”众人跷着脚向门外张望。有人推进一个架子,上边竟然有一块大大的生日蛋糕。
阿戴接过收条,发现落款是个赵字。一定是赵老板!她暗想。
众人欢呼着,围着蛋糕又是一阵兴奋。
总经理走来拍拍阿戴的肩膀,“祝你生日快乐,本来我们想晚上给你开一个生日宴会,看来是插不上手了。”
“谢谢大家,改日我请大家吧,怎么样?”
大家听阿戴这么一说,都开心地拍手叫好。
中午时候,每家公司都享用到了生日蛋糕,同样也分享着她的幸福。
阿戴独自一人下了楼来到花坛边,她围着花坛走了几圈。低下头仔细看着这些娇艳的花朵,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她望着它们竟发起呆来,身边来来往往的人们也不时回头观赏着这片“风景”。
她忽然望见一朵白色百合,不知为什么她盯住它许久,在万芳花丛中唯它开得艳丽可人,她走过去慢慢将它的白色花瓣翻开,意外地发现花瓣下面竟印着模糊的图案。她的心狂跳着真要从嗓子眼窜出来了,她仔细分辨着,那图形酷似太阳和月亮的组合。
她抓起桌上电话,刚刚拨通又将它挂上了。犹豫了一会,终于再次拿起来。
电话拨能的一瞬间,她听道那边的问候,“喂,你好,我是易辉……”
听到电话里传出的声音,她一时间慌张起来,不知如何回答。正埋怨着自己的唐突,电话里传来爽朗地笑声,“我知道是你,楚楚。”
阿戴镇定下来,“噢,正是我。今天的天气特别好……”她从心里提醒自己,别再说下去了,这简直是驴辱不对马嘴。再说下去,还不知要说出什么样的可笑话来。于是,她悄悄做了几个深呼吸,直到自己真正平稳下来,她才说:“天气好,心情就格外好。”
“是嘛?我同你一样,一早起来就格外开心。”
“我今天收到一份礼物,所以就更开心了。”
“嗯,一定非常喜欢!”
“不喜欢!那只“大象”吓了我一跳。”
“啊!对不起,下次我一定注意。明年改送蚂蚁行吗?”
“哈哈,哈哈哈。想和我捉迷藏,办不到!”阿戴笑得很天真,象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你这张飞一般的侠女,却如此胆小如鼠害怕大象不成?”
“什么,我象张飞?”阿戴停下笑声。
“不是吗?哈哈哈……”易辉大笑起来,象是在故意捉弄人。
阿戴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有几分欢快,她也跟着笑起来。
“这样吧,后天你请吃饭,不会推辞吧?”
“为什么不今天呢?”阿戴问他。
“不,今天会遭拒绝,明天也会受到冷落,所以才定后天。”
阿戴佩服他的推断,于是说,“好吧,后天就后天,我们不见不散。”
“好,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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