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交枪不杀,我投降!”庄子乖乖将手举过头顶。
爽爽扑嗤笑出了声。
两人来到建材市场,正有说有笑向前走着,忽然爽爽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她停下来一时想不起是谁了,再望了几下终于从心里道:小丁?
“小丁”她干脆喊了出来。
小丁怔了一下:“噢,是你。你好。你?”他想不起爽爽的姓名,慢吞吞地念叨着。
“我是爽爽,忘了吗?你来这里做什么?”爽爽见他胳膊下夹着几张板材,便好奇地问他。
“你……你好,来看看木地板。”小丁慢吞吞地说。
“该不是快要结婚了吧?嘿嘿。”
小丁连忙解释:“不……是帮朋友们参谋一下,我以前搞过装修。”
两人只简单说了几句,小丁便匆匆向他们告别,临走时还向庄子看了一眼。
庄子看着他蔫乎乎的背影问,“这人是谁呀,你也有这样的朋友?”
“是小叶的男朋友。”
庄子自言自语道:“我说你也不会有这样的朋友,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自从阿戴同易辉那次见面后,有种新的感觉在她心底游丝般萌动,到底是种什么感觉她自己也说不清。至少一想起那天伏在他背上的情景,就会有一种说不出的心情。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是有一些幻想,又是几分留恋……
于是,在心里便有了一个念头:如果能够和他象小波、胡文一样成为朋友,乞不是很好的一件事?真诚是做朋友的起码条件,这是正是他的性格。
一想到他的优点又感到自己可笑,已然成为陌路,还想这么多有什么用?于是她拼命叫自己清醒地对待这件事情,努力不让自己再想他的宽肩膀和笑脸……
但是,越阻止越感到烦恼。能让自己清醒的另一个办法,就是去想一个叫佩琪的美女,想想和她和易辉的亲密……
是呀,正是因为他们现在不再有任何关系了,所以能够坦诚相待。如果当初他们不牵手共同走过婚姻,也许现在,他们才是最好的朋友。然而现在?彼此之间的神秘感已经成为咀嚼过的食物,再尝试还会有什么意义?
偶尔,赵老板会来个电话约她出去,她经常会说些理由推辞掉。赵老板却并不因此而气恼。
有时连她自己也感到很不好意思,只得再次重复上次的谎言,“我没时间,你知道我正在带一个舞蹈班子,今年要参加全国青少年表演比赛,任务很艰巨呀。所以……改天再说吧。”
电话那边,总是温和地在说:“我知道你很忙的啦,只是我很想很想见你喽,既然是这个样子嘛,我们有空再说好了。”
放下电话后她倍感轻松,终于可以随时推辞他的邀请了。在他手下做事时,总是不厢情愿的同他应酬宴请。现在她感觉到解放的快乐,自由是多么令人神往。
高兴之下,她抓起电话给美美:“喂,美眉……”她学着赵老板的口气道“我很想去你那里坐坐呕,你可要等我呕。”
谁知电话那边传来支支吾吾的声音,倒是让她感觉极不舒服。美美磨叨了一会才说:“现在一定要来吗?能不能改天?”
“不行,就今天去!”
一听她如此坚定,美美忙说:“再过一会来吧,我现在正忙着呢,没时间陪你。”
“什么时候用你陪了,只是去小坐一会。怎么?你那里有债主收租子吗,要不是008发了大财正得意呢?”
“算了,来就来吧。我等你。”
于是阿戴挂了电话,飞一般向茶楼去了。
美美迎了出来,将她带到一间小室内。
“奇怪,不欢迎么?”阿戴坐下观察她的脸色。美美没有回答。
阿戴直接问:“是不是易老板在这里?”
美美惊讶地抬眼瞧她。
“来就来呗,也用不着这么紧张呀?”阿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噢,莫非是那个佩琪也在?”
“佩琪是谁?”美美问。
“美女呀,不用说了,我已经从你脸上得到了答案啦。”
美美默不作声,过了好一会才说:“我是怕你误会了,可别生我气呀。”
阿戴笑了笑:“瞧你,这样的一副神态,倒象是008又去会网友了。有什么呀?也许易老板会很快同她结婚了!”
“这叫什么话?他结不结婚,我们怎么知道?他们几人一直都在谈生意,可不象你说的那样在单独谈清说爱呀!”
阿戴本来理解她的好意,却见她还在一个劲解释,反倒有些恼火。
“我现在同他没任何关系!和谁在一起是他的自由。你今天竟然象个没完没了的老太婆,你的这个样子很让我不舒服。要是知道你会多想,我才不到这里来呢!同赵老板在一起,也许会更开心。”
“对不起,阿载,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担心你…”
阿戴冲她摆了摆手:“那是别人,我阿戴可一向是大肚之人。再说,当初分手就象快刀斩乱麻,三个月的时间能说明什么?一个灰色的记忆而已。现在我很快乐,将来会更快乐……有你这样的朋友时时刻刻为我着想,我就知足了。”
见到她真是一脸的轻松,美美终于一块石头落了地。她没有料到阿戴对此事如此潇洒,想一想自己未免太操心了。本来已经分手了,还能为对方的所作所为吃醋吗?那才有问题呢。
两人正在说得尽兴之时,小波出现在她们面前,同两人轻轻打了个招呼。
这下,阿戴竟然有些吃惊:“小波?难道也和他们有合作关系?”
“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一直就同易辉是合作伙伴,你连这都不知道吗?”
“同易辉合作很正常,难道小波也同佩琪合作吗?”
“这个?我可不清楚。”美美不想就这个问题再说下去了,于是她打开音响,忽然传来优美的旋律让两人暂且安静了,于是屋子里静下来。美美打开房门,过道里也是静悄悄的。
过了很久,房门开了,易辉、小波随同另几个人都出来了。一边向外走一边还在商量事情。几人见房门敞着便向美美告别,感谢她的款待。
易辉忽然瞥见了阿戴,正要开口说话,阿戴却主动向他亲热地招呼:“嗨,你好。”她露出一脸妩媚,真是让谁看了都动心,却对身后的佩琪连看都不看一眼,有些目中无人的劲头。
美美将几人送出了茶楼。
美美回来后,阿戴见她很高兴,便问:“易老板经常来这里吧?”
“是呀,还不是你给带来的福。让什么赵老板,卞老板和易老板的常往这里来。还有胡作家这样的文人雅士,更让这里四壁生辉了。谁说鱼肉熊掌不可兼得?这里就是要什么有什么。”
“别吹了,是你人缘好。他们都把你当成什么红的蓝的知己,当然会时时往这儿跑?”
“瞧你刚才高傲的样子,象个公主一样。你怎么会知道那美女是谁?不会在跟踪他们吧?”
阿戴叹了口气:“哎,我是躲都躲不掉的。别再说这些事情了,无聊透顶!”
美美见如此,就不再追问了。
“一个出色的单身男人,和一个美女在一起,总不是件希奇的事。不过,易辉似乎表面上一副让人难以琢磨的样子,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猜他干嘛?还是等他再摇身一变,成了易大夫或是易博士,再研究吧!”阿戴一阵开心大笑似乎对自己刚才的表演很满意,美美感觉到她此时的心情很好,快乐是无法从脸上掩饰的。
这天,书记和张主任不知上哪忙去了。学校打来电话,让小波去找校长。小波猜一定是小远又出了乱子,于是急急忙忙向学校去了。
胡文来了,见到庄子正在看书,便同他闲聊起来。
“听说你的作品就要发表啦,千万别忘了哥们呀。”
“最忘不了的就是你,说我干不出大事。”
“这点小事还念念不忘,怎么总记在心里?小心眼!”
见庄子当真,胡文笑了笑:“开个玩笑,你不说我缺乏幽默感吗?象你学习呀。”胡文拍着他的肩膀很亲的样子。
“近日还同阿戴在一起吗?”庄子问他。
“自从腕子全好后,我们就各忙各的。我不想总麻烦她,现在她正忙得不易乐乎。我已经开始构思我的新作了。”
“能有感觉吗?听说你一见到她,才会来灵感?”
胡文毫不介意地点了下头。
“知道那个易老板是谁嘛?”见到胡文摇头,庄子接着说:“就知道你不清楚,告诉你吧,他是阿戴的老公!”
胡文作一脸惊愕状望着他,“真是她老公?我晓得你的幽默啦,别再拿这事开玩笑,多无聊呀。”
见胡文不相信,庄子有些恼火:“不信你就去问问,是不是和我装算呀,同她这么久,连这都不知道?”
胡文坐下大笑起来,把庄子吓了一大跳:“你笑什么笑,犯病了?”
“连瞎话都不会说,分明是在哄我。他们既是夫妻怎会分居?而且一分就是这么久,哈哈,哈哈哈。”
“不是已经离婚了嘛。”
“离婚了?”胡文反问着,倒是笑得更开心了,把庄子笑得直发毛。
“你笑什么笑,人家离婚你反倒高兴,有没有良心?”
“离婚就意味着分手,说明他们的感情已经走到了尽头。阿戴的性格那么倔强,一惯自恃清高,这回肯定是好马不吃回头草。我看易辉是没什么希望啦,哈哈哈……”一阵大笑后他突然停下来,自言自语道:“这样一来,我倒有了机会,本来没有这个打算的,你的提醒让我很感兴趣,不如我也试试。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庄子一旁气得直翻白眼,越听越气,没想到他的好心竟然让胡文有了这个念头,真是太出乎意料!一看胡文激动的样子,真想上去给他几巴掌。
“她可是个离过婚的女人!”
“那有什么?离过婚的女人才是女人!”胡文竟然坚定不移。
“就不再想你的小颖了?”
“小颖,早就是幻影了。如果她现在活着,一定会支持我追求阿戴的。就象丽然那朵鲜花开在了悬崖上一样。”
庄子没弄明白他所说的悬崖是什么意思,于是瞪着眼睛问他“悬崖是什么意思?”胡文也不回答他,自顾高兴。
小波推门进来,皱着眉头。
“回来啦,小远又怎么了?”
小波没马上回答,叹了口气。
“是不是又抄别人的卷子,被老师发现了?”
“不是。他帮着高年级男生给女同学递条子,约人家去看电影。”,
“看电影?”正巧这会,三姨妈来了。
小波连忙起身,让她坐下。然后向她解释,小远是如何帮高年级男生追求班里女同学。三姨妈一听,立即急红了脸,“这可不行,小小的年纪,竟然帮助人家搞对象!胆子也太大啦,成何体统”?
“是呀,他刚刚多大呀,等他再大点,是不是给自己张罗啦?”小波从嘴里哼了一声。
“这并不能怪小远。”胡文这样一说,让大家都望着他,“你们不想想,他成天和你们在一起,看着你们大男大女的成双成对同出同入的情景,能不早熟吗?我就听他说过,庄子和丽然的事情他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要不是现在你俩好上了没准小远他就出面行动了!况且你们是一惯以助人为乐为本,他当然乐意成全别人了,没准还当自己做了件大好事呢!”
几人听他一说,都张大了嘴巴。
“对!问题就出现在这。胡文讲得有道理,连庄子都开始约会搞对象了,能不让小远羡慕吗”?三姨妈边点头边说着。
“这叫什么话?我搞对象又不是早恋,再耽误恐怕三姨见不到庄孙子啦!”
三姨妈用手狠狠点了下他的额头:“就知道贫嘴,以后再和丽然看电影,别让小远知道,否则我就对你们采取行动!”
“现在我决定:从今天开始,大家一定要注意自己行为举止。不论是否在小远跟前,都要养成自觉的习惯。保持严肃认真的态度,不能随便打闹,更不许动力手动脚地开玩笑。若是有约会这样的事情,要私下解决,不能惊动别人。严禁相互间勾肩搭背,如有违反者一律严惩。”小波说得如此坚决,让每一个人都点头称是。
第二天,工作室的墙壁上贴了工作守则,上面写满了有关纪律条纹。一共是八条,包括上班时间不许做过于亲近的举止,过于热情的言语;以及男女之间该如何保持一定的距离等等。
看了一遍之后,爽爽不屑一顾地说:“捕风捉影。”
“不是捕风捉影,是立竿见影,以后你和矫健再带小远出门,一定牢记在心,不能丝毫怠慢。”
爽爽等小波讲完,上前就去摸他的脑门,被庄子手疾眼快制止住,“在我面前,你休想再干些暧昧举动。严惩,懂吗?一定要严惩!”庄子声音大得出奇,把爽爽吓得直捂耳朵,“我只想瞧瞧他是不是在发烧,对待病人此项条款应该失效。这一点必须补充说明!”
说着她果真踮起脚尖,将墙上的规则取下来,然后挥笔在上边加上一条:凡对待病人及患者,上述条款全部作废。
庄子忍不住笑起来,向她立着拇指表示赞扬。
“胡文在这里嘛?跟我玩什么人间蒸发?”阿戴站到了他们面前,抬头瞧见了墙上的条款,她看了一会,“写得好,太好了。早应该这样,免得你们没个轻重!”
庄子和爽爽想不到她会这样评价,于是两人相互对视一下,都差点气歪了鼻子。
“这一定是小波的高建啦,我支持你。你见到胡作家了吗?”
小波摇头:“没见到,昨天来过。你找他有事?”
“是呀,我要向他借钱。”
“借钱做什么?你不是一向讨厌同别人有债务往来吗?”
“这是两码事,我可没说我讨厌同别人借钱。”
庄子向她笑嘻嘻地问:“不是在筹备嫁妆吧?”
“收起你的嘻皮笑脸,真是狭隘。我打算自己创办一所舞蹈学校,专门培养那些喜爱舞蹈并且有舞蹈天赋的人才。”
“又来了一个病人!”爽爽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我倒是很赞同这个想法,只是相当麻烦的。”庄子慢慢地说。
“好是好,但是你考虑周全了吗?比如说开设学校的经费和地点,硬件设施和办校条件……你都慎重考虑过吗?”小波问她。
“你说的这一切,我都考虑很久啦,一直暗暗筹备这件事情,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胡作家在哪里,听说他得了笔相当可观的稿酬。”
“以前是他的鼻子敏锐,只要你一出现,他便会随后追来。现在是你敏锐了,胡作家若是在这里,我一定劝他马上离开中国。因为现在向他借钱的人多如牛毛。”庄子咂着嘴道。
“如果不向胡作家借钱,还可以向赵老板借,而且不用还利息。只是……”
“只是用另一条大腿,倒上三杯红酒,他便立即神魂颠倒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有关身体器官不许再提,尤其是头部以下,一律免谈!”
庄子吐了一下舌头,阿戴转身向外走去,口里还唠叨着:“不就是再请他喝三杯红酒吗?哼…”
见到她的背影,几人同时有些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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