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工作室里,三人也不顾忌胡文是否在场,争论得异常激烈。
“那我呢,总不会什么都得不到吧?”爽爽说道。
“你也来凑热闹,这么早就给自己预备嫁妆,是怕你嫁不出去?”
“用不着你管,我比你的资格老多了。按理说怎么都得有我一份。”爽爽气恼道.
“好了,别再争论了,我们三个人平分吧。”小波的一句话让爽爽轻松了下来。
庄子在一边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有本事你把这麻袋全都扛走,那就全都归你了。”
“你可别后悔!”爽爽说完站直身子,吸了口气,然后将麻袋扛到肩上,摇摇晃晃走到门边。正这时,门被推开了,爽爽一下子摔倒在地,几人大笑起来,坐在角落里胡文也笑得前仰后合。
“干什么呀?比力气找个合适地方,在这能闹出什么来?”阿戴走了进来,一眼望见正在哈哈大笑的胡文。“我还以为有人疯了呢?”
胡文一听她这样说,马上接口道:“你说得没错,是我疯了。我就是个疯子。”
阿戴并没有被他的异样吓住,而是坐下来静静看着他们。胡文见阿戴坐在那里冷眼旁观,突然停止笑声,变得格外深沉。他沉吟片刻开始朗诵诗词:“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看来疯得还挺厉害。”阿戴道。
诗人胡文朗诵完毕,见阿戴正瞧着他,马上道:“呀,我的心此刻疼得剧烈无比,犹如钢刀在剜,我的目光也暗淡了,如同黑暗中的太阳失去万道光芒。”
“心疼要去看内科,视力下降最好挂五官科。”阿戴见这人胡言乱语,认定他失恋后跑到这里来寻求安慰。
诗人见美女目不转睛望着他,马上诗兴大发了:“见到你的瞬间,我失去了方向,就像被闪电击中,在茫茫无际的旷野流浪;请将我的头抬起。”吟到这里他又将目光移向爽爽,立即一脸忧伤,“我因思念而昏睡了,把我的手放在胸口,让生命的颤音也感受到我的轻狂…”
“头疼更要去看医生,否则不小心会得脑溢血。变得倒快?刚才还是内科,五官科呢,这会要去急救中心了?”阿戴见到他越来越颠狂,便冷言道。
一旁的庄子乐得上气不接下气:“专业,太专业了。让人一听就知道曾被一个搞医的搞昏过!”
“现在未必就不昏。”爽爽说。
看着眼前这精彩一幕,小波眼睛突然一亮,这不正是他要找的人吗?古董,那个悬案......
一阵诗兴大发之后,胡文终于坐了下来,他向阿戴伸出手要同她握手。阿戴没有拒绝,礼貌的将手伸给他,两人的手握到了一块。大家都为眼前这一幕感到吃惊。
接下来,胡文主动跟阿戴攀谈,阿戴似乎也对他产生了兴趣,不一会便惺惺相惜的说到了一块。
这边,庄了他们开始小声嘀咕:
“女人是祸水。”
“不,女人是镇定剂。”
“那美女就是毒药?”
“不,是泻药。”
“不是泻药,是解药!”
大家看胡文镇定自若的样子,都暗暗点头称是。
中午时分,小远妈付婶来了,她亲手做了几道菜,说是要拿给大伙尝尝。付婶走后几人热热闹闹坐在一块边吃边聊。
“阿戴,你和诗人都说了些什么,临走时他还不断说是?”
阿戴没有回答,而是笑了笑。
“莫非你看上他了?”庄子本来在说玩笑,谁想阿戴竟点了点:“我见他人挺合适的,各个方面都符合我意愿。”
“啊?“几人同时惊叫。
“这有什么奇怪的?还要经过你批准才行,我连这点自主权都没有?”
庄子的小眼睛对到了一块,爽爽倒吸着冷气,只有小波还冷静一些:“你不是在开玩笑吧?现在的你更应该慎重从事才好。”
“这有什么,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还不够吗?”阿戴很轻松。
小波说:“你自己的终身大事你自己考虑吧,我们明白你是有独到见解的人。只是,你还要仔细考虑。”
听了小波这话,阿戴仔细看了他许久:“你们是不是干工作出毛病啦?我说看上他,难道就是要嫁他不成?”
“那你是什么意思?”
阿戴突然大笑起来,笑了一会她才说:“我看上他,是要同他合作。第一个药引子不是已经解决了吗?这第二个药引子还得下功夫才行。”
“噢,闹了半天是这么回事。”几人同时松了口气。
阿戴望望大家:“若是我们合作愉快,我就真的嫁给他,好吗?”
“啊!?”大家又同时惊叫。
“第二个药引子是什么,我也想试试?”庄子说道。
“童子尿!”阿戴故意说。
门开了,书记高高兴兴走进来说:“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街道比赛得了一等奖,市里又推荐我们参加巡回演出呢!”
“太好了。”众人高兴得欢呼起来。
“听说小远的表现不错,付婶乐得眉开眼笑的。见人就夸你们的工作到位,还介绍了一些客户来,要找你们解决难题。”
几人拍手叫好,书记接着说:“要说小远这孩子,挺聪明的,就是没跟好人走正路。前几天,我发现他和几个小流氓在一起,叼着烟卷满处溜达。听说还跟一个叫歪顺的坏小子鬼混。”
“歪顺?小远怎么同他搭上了,这人一贯不学无术,溜门撬锁。是局子里有名的地痞。小远和这样的人的来往,我们的道德教育就算白搭了。”爽爽睁大了眼睛。
“我还听说,小远他们学校和公安局已经协商一致,若是学校不收他,就送他去工读学校!”书记有些气愤。
“谁出的馊主意,对付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用得着这如此费尽心机吗?”
“好人去了那种地方,都学不出好来了,何况是小远这样的孩子。”庄子在一旁忧心忡忡的说道。
“是呀,我们的考虑自然有道理,万一学校知道他和歪顺这种人有来往,一旦给班级拖后腿,给学校抹了黑,谁还敢留他?”听了小波的话,几人都沉默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个学期的考试成绩,因为小远比预想要考得好,学校没法子才暂时收下他。”
听完大家的话,书记立即站起身,就向门外走。
“您还没吃饭呢,上哪里去?”
“我上学校,找校长好好谈谈。”话音未落,人已经出了大门。
当天下午,小波应一个客户之约来到指定地点,这个客户并没有说找他的目的。
当他走近时,发现这人的身影很熟悉。那个人冲他笑笑:“你好,卞经理,恕我冒昧打扰了。我叫易辉。”
小波立即想起那天在工作室里同阿戴争执的男子,临走时他将阿戴扔过去的鞋子狠狠塞进了书包。是他--阿戴的前夫。
两人寒喧了几句,易辉面带迟疑说:“戴楚楚要找的祖传秘方同你们有关系吗?”
小波想了一下:“是的,她是在帮我们。她是个很热心的人。”
易辉点了点头,却沉默了。小波看他脸上多了几分忧郁便问:“难道她去找你了?”
易辉坚决地说:“不,她永远都不会主动来找我,是师哥告诉我的。楚楚以我的名誉去找他,说是请他帮忙治病,而且一定要见我师傅。师傅是轻易不见任何人的,她却说是我再三的请求。”
“原来这样,秘方竟来得如此不易,我们还以为……”小波没有将话再说下去。
易辉点下头说:“她太固执了,有时爱钻牛角尖。”他点燃了一支香烟,脸上一片冷漠,用力吸着烟。
“我猜你们一定有误会,或许应该好好再谈谈。她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对待婚姻是很认真的。”
“你错了,起初我同你想得一样,认为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但是事实上,她看问题很片面,甚至是偏激。在她看来世上的商人都是‘重利轻别离’的小人。”
他又深深吸了口烟,然后说:“你说对于我们男人来说,哪一项更重要呢?是婚姻还是事业?”
小波见他脸上出现痛楚便说:“有时候婚姻比事业更重要;但是女人一旦有了婚姻,对物质的追求又开始敏感了。那个时候似乎利益是高于一切的。”
易辉瞪大眼睛,听他把话说完,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说:“今天总算是找到知己了,如果能把你的思想传达给楚楚,我和她就不会有今天的矛盾了。”
小波苦笑笑:“事情不是想象中的这样简单,何况是阿戴这样的聪明女子。一旦钻进牛角尖,是很难再转变的。只有让事实来改变她,让残酷的现实告诉她‘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易辉被小波的这句话吸引住,他在心里默默回味着。
“你还没有结婚,就对这一切如此知晓?”
小波叹口气:“没法子呀,我也不愿意这么婆婆妈妈。这是工作需要,自从开了这家公司,类似的事情太多了。我是硬着头皮一边学习一边总结经验的,时间久了,就在行了。追求完美的女人,是一本好书,读书的人要静下心来回味,才能理解。”
易辉被他的一席话说得心服口服,他没有想到小波的概括将女人们心态描写极其到位。
“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我和阿戴……”他望着小波
小波向他点头,“这事不用说,我也要尽力去做。”
易辉很高兴,他从书包里取出两个袋子交给小波:“这是你们要的偏方。还有给那位付婶治头疼的药,你都拿去吧,千万不要说是我给的。”
小波在心中暗笑,离了婚的男人,还这样惧内?可想阿戴的“专横”。
临别时两人又紧紧握手,彼此之间都感到欣慰和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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