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将军,这狗皇帝,分明是叫我们去送死嘛!虽然楼兰的领土并不是太大,但他们的那只皇家亲卫军是不可轻视的,再加上楼兰人擅使魔法与毒药。他才派给我们五千人,这不是故意找个借口铲除你吗!!”说话的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子,他并不显得俊美却有着一种阳光的气息,一张发怒的脸却怎么也掩饰不了他那双黑亮亮的眸子里的坚定。看着两手拿圣旨背在身后慢慢地踱着的高大身躯,他知道现在高大身躯的脑子里想的并不是该怎样应战,而是在想如何将他们这些可以留下来的副将尽量不带去。他可不会让他有机会这么做,多年的默契使他知道该怎么堵住他即将要说的话。
“海宗,这次去恐怕凶多吉少,有家属的最好都不要去……”并非未注意到他说到‘我们’时加重的音,他只是想就这样装做没听见,他真的不希望领着他们去死。刚接到圣旨的时候,前所未有的担扰与恐惧,使他有些不知所措,让他们都平平安安的,这是他最后的唯一要求了。
这个被唤作将军的男子,一身风尘仆仆,看起来像是刚经过一场长久的旅行,凌乱不驯的黑发略显过长,用银色的发带整齐束在脑后,那发里并不是纯然的黑,倒带了些许醒目的白,像是受了伤的乌鸦,在原本的地方长出了白色的毛发。棱角分明的脸上,看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他右手臂上的那只雄鹰了,每一个看到这个标志的人都会知道他是谁。
他——就是本朝最年轻的将军——轩辕银焰。对于他‘生时手携雄鹰’的传说已是家喻户晓了,而每战必胜的战迹,更使人们对他产生了“战神”般的崇拜。
他也知道自己过高的声望,对于位高的皇帝来说是一种威胁,所谓‘功高震主’嘛。
“正好,我们几个副将都没成家,跟去是最好不过的。唉!看来不能被带去的人日子一定不会好过的,谁让他们是你“鹰将军”的手下呢!”他话里的意思很明白:你不让我们去,其实是害了我们,我们是你的手下,你不在了,皇帝老儿会好生待我们吗?!
看着这个亲如兄弟的手下,心中不由地一阵感动,“可……”想说些什么,但看到海宗眼中的坚定,他知道以他的脾气,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叹了口气,银焰感激地笑了笑,重重地拍了他两下肩,却引来一阵抱怨:“哇噻,还没到战场,你就想要我受伤呀!”从军的人都特别忌讳‘死’‘伤’这些字眼,但他却从来都不以为然。
“喂!这是干嘛呢?!这时候还有闲功夫打闹,快商量对策吧,那糟老头可是要咱们今天下午就出发呀!”来人是一个脸目十分丑陋的中年男子,但他那双眼睛却很是灵动,忽闪忽闪地,那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哟,瞧瞧,咱们的军师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一下子失踪了好几个星期吗?还害得我们到处找,现在可好了,回是回来了,可却是一副面目狰狞,让人看了都害怕。”看清来人是谁,柳海宗不由分说就给了他几句,在军中他们两个是最爱斗嘴的。
殷艏剑是军中的军师,专门负责情报工作,训练军队的计划也是由他来制定的。这位号称‘中原第一才子’的家伙可不是什么文文弱弱、呆头呆脑的书生。那个称号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出生于武林世家的他,可是把一身的功夫藏得很好,在朝廷里几乎没有人知道他还是个功夫好手。
唉!要怪也只能怪那个该死的柳海宗,那时他只不过是好心救了一个被流氓欺负的妇女嘛,却被他逮个正着。虽然后来他知道那是将军故意要引他使出功夫而设下的陷井,但他仍很高兴得只将此怪罪于柳海宗。都是这小子,看见他会武功时,那个白痴居然问他一句,“你是男是女呀?!”现在想来都有气。干嘛!他只是长得白净一点而已,不像他完全一个武夫样!不过,没事和他斗斗嘴还是挺有乐趣的,没事过两招,更是其乐无穷。
听见这话,艏剑并没有太大的反映,他伸手摸向脸的边缘,一扯,一张白净、清秀的脸露在我们眼前,的确很难看出他是男是女。不过那低沉的说话声显然已告诉我们,他是个的的确确的男儿身。
“焰,这段时间去了趟楼兰国,那个国家确实是很难对付。虽然他们的城不大,却有着几千的防守军,而且还有几千的远征军,更有厉害的是几百人组成的皇帝亲卫军,单凭我们的五千人是不可能攻破的。还有一件事是特别需要注意的,就是楼兰的魔法与毒。楼兰的圣女宫与国师府对魔法与毒药都有很深的研究。但相比较就不难发现,圣女宫的毒药更胜一筹,魔法则是国师府的强项。这样大的势力,就算是派去十万人,要拿下楼兰也是很困难的,所以这次去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怕什么,我们的鹰军可不是盖的,再说通过运用战术,可以先消耗敌人一些兵力,最后再一举歼灭,至于使毒嘛,我也会呀!……”虽然海宗很大声地反对殷艏剑的说法,却说的一点底气也没有,到最后只听到他一个人在那儿嘀咕。
被打断话,艏剑并不太在意,“现在楼兰城内分成了两派,这对我们是有利的。圣母派的主和派是我们需要拉拢的对象,国师这派是主战的,我们必须小心提防着。既然他们分成了两派,我们就得更加小心,国师的人肯定会来找碴的。他想主战,只要伤了将军你就可以激怒我朝,这样保护将军的安全是首要工作。我已经见过圣母了,她的意思是她不愿意发动战争,毕竟战争受苦的最终还是老百姓,所以她希望我们能尽所能的说服楼兰归降,她也会尽自己的一切来帮助我们。”
“那你说我们说服楼兰的胜算有多少?”轩辕头也不抬的抚着手上那只雄鹰,
“一半,估计只能是这样?
“真的有一半?!说说你的理由。”
“本来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的胜算只有三成,但我发现了一件很有价值的事。我记得去年在伯父的书房里曾经见过一张女人的画像,”他看了一眼正视意自己往下说的银焰,“那天我去见圣母时看见了这个女人,而且这个女子就是圣母本人。我也亲自问过了,圣母名叫素清兰,并非楼兰人。她与国师同承师于楼兰前国师林自大师的门下,她没有说为什么会去楼兰的原因,但我相信这应该与伯父有关,你可以去问一问伯父。既然,她本是唐朝人,又与伯父颇有渊源,所以我认为我们的胜算可以有一半。焰,你认为呢?”看见银焰在沉思什么问题似的,殷艏剑想问问他有什么看法。
“的确,本来我们的胜算只有三成,加上圣母就有一半也是有道理的,昨日父亲已经向我说了,他跟素清兰的关系,他们曾经相爱过,但是一些事情使得素清兰负气出走。后来被楼兰的国师所救,并传授魔法与毒,加上她自己本身就会功夫,林自大师更是把她当女儿一样,心地善良的她也被楼兰百姓一致选为圣母,这是我爹后来多方打探才知道的。这些年来我爹一直未婚,就是为了她,几年前爹才找到她,但已为圣母的她根本不能结婚,所以我爹这几年才会这样失魂落魄,一病不起。昨天爹告诉我,可以拿着这根钗子去找她,有什么事她一定会帮我们的。而且爹知道皇上要派我去攻打楼兰,顾及到楼兰的魔法,特地请来了他的几位好友,他们的法术都非常高强,所以这下子我们的胜算大概有七成了。”银焰将所有的原尾分析给他们听。
其实从小他就知道轩辕忌并不是他的亲生父亲。父亲只告诉他,当年他母亲遭到仇人追杀,倒在了他家门前,是他救了她,并留在他家疗伤。可是他母亲在他生时难产死了,听到这些时,银焰很自责,因为是他间接害死母亲的。但爹却说那不是他的错,那是因为仇家的追杀使她原本较弱的身体更弱了,加上又怀了孕,在生产时才会体力不支而死。
虽然20岁那年,爹已作主为他娶了海琳。但他并不怪爹,多年在外的战争,爹觉得应该为他本家留下血脉,这样才对得起他死去的娘。但对于这个不是亲生父亲的爹,他有着十二分的敬意,从小,爹就告诉他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儿时与人打架,爹爹从不骂自己,只同他讲道理,到了十岁,爹要求他自己解决自己所犯下的错。其实他知道爹一直在背后跟着他,看着他。对于爹的爱护,他是感激的,多少年来他们相依为命,爹昨天说那些话的时候掉泪了。
爹对他说,“孩子,我知道虽然你与海琳已有了骨肉,但你一直没有喜欢过他。所以以后遇到了自己喜欢的姑娘一定不要放过,不然你会后悔莫及的!”他可以体会出爹心里有多想念素清兰。所以这次去楼兰,他还有一个目的。
殷艏剑和柳海宗都瞪大眼睛望着焰,虽然他们早就知道焰并不是轩辕老爹亲生的,但他们不敢相信平素与他们打成一片的伯父居然还有那样一段风流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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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尘飞舞的大道上有一队人马正往西行驶着,近了才让人看清,这正是威名远播的唐军不败军——“鹰军”。从士兵们的脸色看来,他们是经过了多天的长途跋涉。脸上、衣服上都沾了一层厚厚的黄沙。
“焰,老爹的好友呢,怎么几天了还没看见他们呀?!”都几天了,脸色略显黄的宗再也按捺不住地问道。
“笨蛋,当然是先去楼兰探探情况啦!”已经好几天没跟他斗嘴的艏剑,不等银焰回答,就先开口了。
“他们一定不想象我们这样奔波,所以先到楼兰去。在那里等我们,顺便又可以得到一些情报,何乐而不为呢!姓殷的是吧!”不想顺着他的说,柳海宗故意将自己不想这样累的想法套在他们的身上,还针对性的把‘顺便’两字说得很重。
“柳海宗!!!”
一条大大的道路上只听见他们两个斗嘴的声音,也为这寂静的旅途增添了一丝生气。
“再走两里路就有个树林,我们今晚到那里过夜,预计明天傍晚就可以到达楼兰城外十里的‘忘尘坡’。”看着行军几天仍步伐整齐的士兵,银焰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不愧是他的‘鹰军’,对这次战斗,他们这些人都是主动请樱的。他们都是‘鹰军’最初始的部队的士兵,是他们与他一起,一步步使鹰军壮大起来的。
“大家今晚在这里休息,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就要发挥我们‘鹰军’的威力了!”走了两公里,终于到了指定地点。作为副将的柳海宗就当仁不让的担当起发号口令的人,他的确是有必要激发一下各位的斗志。
“喂,你干嘛呀?!没事怎么老回头。”与艏剑并排走的海宗见他总回头看,很奇怪的问道。
“怎么我老觉得有人在后面看着我们呀!”摸摸从后脑勺透来的凉意,他心不在焉的回答。
“没有呀——哎!你等等……”返过头来才看见殷艏剑已经走远了,他也只好意趣的跟上去了。
艏剑说的没错,此时离他们不远外的那棵树上正有一个小小的身子,不停地动着,“怎么还没来呀,他们说的是这个时候动手呀!害我在这里等了半天!”原来这是个刺客呀!听那声音还是个小女孩呢!“都是师父说什么叫我来保护什么将军,那么大一个人怎么会要我保护呢?!真想不明白……”原来这姑娘是来救人的呢!
正在小姑娘自言自语地嘀咕的时候,几道人影正悄悄地移到了将军的营帐外。
在营帐中看地图的银焰,看到油灯的火焰正呼拉呼拉地恍动着,心头一紧,迅速地将油灯吹来。可就在这当口,一记刀光,帐篷破了个大洞。拉开已握在手的银弓,一道白光射出。哼地一声,伴随着咒骂声,他们中有一个已经死了。
这银弓是他母亲留给他唯一的一件东西,小时候他不知道为什么母亲只留给他弓,却没看见箭。后来用多了他终于知道了,那箭的模样就像是他手上那只鹰的羽毛,那弓只有在他手中才能发射。
银焰冲出帐篷向几个逃跑的刺客追去,紧跟随后的是艏剑和柳海宗,再之后有一小队人马也疾速跟着,其余的人都在各自的岗位上不动。这是鹰军的纪律,遇到这种事,都有一队专门保护将军的人马,就相当于皇帝的御林军吧。其余的人都在自己相应的岗位上,以防敌人调虎离山、攻其不备。
“轩辕银焰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哈……”一个高大的蒙面男子,拿着一把大刀,向轩辕砍来。
“你的力量不错,就是刀法还欠些火候……”焰一边闪躲着高大男子的刀,一边还不忘笑着消遣他。
“妈的,你活得不耐烦了!”高大男子用生硬的汉语咒骂道,手上的劲也增加了几分,看来他是真的不点火了。
焰还是不慌不忙的闪躲着,就在那男子举刀的当儿,他将银弓的握手处抽向他。高大男子闪避不及地被震出几米外,鲜血直吐。
另外两个蒙面的男子看到此种情况,两人马上站成一排,眼睛眯成一条缝,直盯着轩辕,口中还振振有词,不知在念些什么。
银焰正想拉弓,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像被控制了般不能提起。看着两男子走向他,他也不能移动脚步。两男子看着他露出邪恶的笑容,好像想慢慢地将他吞噬。
轩辕站在那里眼睁睁看着其中一个男子的刀就要过来了,心直往下沉:“这下可完了!”
正赶来的海宗他们远远地看到这种情景,根本来不及反应。跑近了,想阻止,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迫着,怎么也不能动弹,这让他们感到十分的惊恐,从来没遇见过这种事。
看着刀到了眼前,焰直视着两名男子,真想把他们撕成碎片。
眼看就要血溅当场了,忽的一个清脆的女声扬起:“哟!怎么我听说,不能用魔法对付不会用它的人呀!好像这几个人不会用吧,你们好卑鄙哟!羞!羞!羞!我倒要看看你们是谁!”
女子在两男子的背后,这使轩辕银焰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模样:宽松的衣裳穿在身上,衬得她瘦弱的身躯更形纤细;长发直披、不施脂粉的清秀的脸蛋,给人一种飘逸出尘、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最特别的是那双黑亮的眸子,里面尽是调皮的戏谑,让人以为她是掉落在人间的凌波仙子,不能忘怀。
两男子听了他的话,不禁一愣。随即气冲冲的骂道:“小丫头,居然敢说我们,你活得不耐……”可就在他们转过身后,脸上的表情都完全不对了,握在手里的刀“铿”地一声掉落在地上。
两个男子扶着另一个迅速的逃走了,女子也不打算追,只是直直的走向轩辕,看着他手中的银弓,又将目光移到了他的脸上。
这银弓好漂亮呀!在它四周斯发的淡淡的银光,让人不知不觉被它吸引。可就是怎么没有箭,好奇怪哦!`
这个男人还是挺好看的,饱满的额头下面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那又黑又密的剑眉给人无限的威信,高挺鼻子下那张性感的唇不知是什么滋味……
呀!怎么想这些呀!看着他的唇,她脸上只觉得一阵火辣。
这个女的到底是谁,他分明听见刚才那拿刀的男子说了一句“赢不了,我们还是先走吧”。他好笑地看着这个脸部表情变化无常的女孩。
发现自己正同样的被打量,女子脸一红,说道:“集中你的精力,想想你现在正在万马奔腾的大草原上,想着自己以前怎么样带兵打仗,怎么样练武……,努力的想,只能想着这些事情。”
虽然不知女子为什么会说这些,便焰还是照办,他想自己小时候与海宗在一起练武,想打赢了战斗时的场面,想像自己奔跑在无边的草原上,那是多么的舒畅呀!……
想着想着他发觉自己可以动了,他很惊奇的望着女子。她看了一眼他能动的手脚,解释道:“所谓的魔法,其实是一种意志力的东西,你只要有很强的意志力,你就能使意志力低的人跟随着你的意识走。而所谓的意志力,也就是心里努力地想着一件事,想要去实现它,这就会形成一种精神力,即意志力。你的意志力很强,只是不知道运用,所以你能解开设在你身上的魔法,至于他们就只好我动手了!”女孩的手一指,随着说道,“你们还不醒吗?!”柳海宗和殷艏剑惊奇的对望着,其余的人也不可思议的互相看着。
正想站直了跟这女子道谢:“姑娘……”的轩辕脚下一软,一个晃身往下倒去。女子措手不及地想拉住他,却也顺势被他带至怀里。当下所有的人都看傻了眼,此刻他俩正以及其暧昧的姿势躺在地上:趴在焰的胸前,更让人目瞪口呆的是一次跌倒竟让嘴唇不经意的亲触。
女子满脸通红,对异性的碰触不习惯地摆动着想挣脱。想不到刚才只是想想的事,现在真的做。只觉得一阵酥麻的感觉袭来,嘴唇在接触到的那一瞬间,像着了火般……
银焰可以感觉到极其柔软的身子正在自己怀里,怀中人儿不安分的扭动使得他全身都敏感起来,湿润的唇亲触的感觉竟是如此的味美。他忍不住加深了这个吻,不停地吮吸着她的甜美,陌生的快感在他的体内乱窜。想不到他竟对一个头次见面的女子如此,一时间银焰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体内,那股源源不断升起的**……
在他失神间,女子红着脸迅速地脱离了他的身子,羞中带怒地瞪了他一眼,随即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中。
回到营帐中,焰不经意的抚着唇,想到女子那张羞得通红的脸庞,那双因发怒而更显明亮的眸子。感觉她就像个精灵,忽然来了,又忽然走了,连个姓名都没留下,下次见到了我一定不能再放过她了,他不知道自己竟会如此的想要一个人。他不理会两名手下投来的目光,径自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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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我们已经到达忘尘坡,距楼兰国不到十里了,请将军指示!”他们特地赶早行军,所以天才刚刚亮,就已经达到目的地了。
“今天是十五吧!?”银焰看着隐约可见的楼兰城问道。
“是的。”
“准备一下,我们再过两个小时就进城去,伯父他们应该已经在城内了。顺便我们去参加楼兰的圣母大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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