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暗中,寂静得可以听见任何响声。一阵阵急促的呼喊声,打破了这片阴森的寂静,也将平稳的心跳挑到了最快速……
“涔!你在哪?!!涔……”黑暗中只能听到秦冰焦急的呼声,刚才两人谈话根本就没注意到地上什么时候多了个洞。最惨的是不知道涔怎么样了,现在如何是好呢!
忽地,右方闪了下光,“冰,我在这……”微弱的声音传来,秦冰马上摸了过去。
“你的手,流血了!别动,我包扎一下……”
“没什么大碍,只不过这一跤摔得我腰酸背痛,谁这么缺德,在这挖个坑!哎哟!你老大轻点!”实在受不住冰那粗鲁的止血方法,痛死他了!
“你小子给我安静点!坐在这儿别乱动,让我看看周围。”到这时秦冰也拿出了兄长的派头,刚才只注意到云涔的伤势,还没认真看过四周的情形。
拿起手电筒,他打量着:这是间石室,墙壁上有盏油灯。
点燃油灯,秦冰这儿摸摸,那儿撞撞,希望能找出出去的方法。
而这边那个受伤的小子却在想,怎么这里会有个石室呢?而且这个石室怎么不向一边颂斜呢?从这个石室的构造来看应该是传统的中国式,现在怎么会在加洲呢?一大串的问题压在了他的心头。
“冰,你先把油灯灭掉,快!”看着秦冰像无头苍蝇似的乱撞他心里就不爽,刚才的受伤,一连串问题的出现,让他忘了刚受伤时,自己眼前似乎闪过丝丝微光,他刚以为是冰。现在才知道他的手电筒丢了,那——刚刚那是……
灯灭了,那边的确有光透过来。
秦冰走近那墙,推也推不动,撞也撞不开,眼看着是出口,却不能打开,着急呀!
“让我来试试。”看见门边的油灯,云涔觉得那似乎就是开关。
随着贴住墙壁的油灯转至与墙壁垂直,一声巨响,石门缓缓地打开,并零星的散落着些许的灰尘,这是多年空置的结果。
门开了,突如其来的光芒让他们无法适应的偏转头。在这光下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是一种能让人心静的柔和的光亮,像在母亲怀中的宝宝般舒畅,似躺在夏威夷海岸边迎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又仿佛柔柔的如薄似羽翼的轻纱裹住了整个身子……
稍稍适应了一下,云涔首先反应过来,他抬了抬受伤的手臂,感觉似无大碍。他看着光亮的来源,大概是前面这条通道的最后,那里应该是个宫殿般的房屋吧!这可是电视里经常演到的画面,想到即将可能发生的事,他体内不安分的因子蠢蠢欲动着。
回过神来,秦冰打量着这条通道:这是一条很普通的廊子,略显粗糙的建筑手法却使它淡雅而不失庄严,有让人步入圣洁天堂的幻想。
“我们走吧。”云涔看着前方,心里有种想立即过去的冲动。他已经多少年没有这么想干一件事了,不,应该说他从来都没有这么想干一件事。
“我看这条道,有点诡异,还是小心点。”知道已经没有退路了,秦冰同样也想象着前方的一切,
也许那就是出路,或许更是一条不归路……
瞥了一眼云涔受伤的手,秦冰把他往身后一拉,什么也没说,先行了一步让他跟着。
看出他的意图,云涔心头一热,径自的跟着。
他们小心的移动着步伐,但似乎并没有什么危险。
“停,看!”云涔拉住秦冰,要他往地下看,“这里的地都是由大块的石块组成,石块与石块之间都贴合的十分紧密,但你看这块,石边的缝有磨损的痕迹,应该是可以移动,小心点。”
才没走几步,从屋顶出其不意地猛射出几只利箭,眼看着射下来的箭,秦冰推开轩辕云涔。不知何时他的手只已多了一把剑,“锵锵……”雪亮的箭头刚落下,秦冰手中的剑又消失了。
原来他的腰际时时绕着把软剑,这长久的训练的成果,可救了他们一命。想当时才9岁的他和7岁的弟弟来到轩辕家,父母的血每每都能在夜间,在他们的梦中浮现。他选择了软剑,不是因为喜欢,只因父母正是在一把软剑下溅血的。至今,他仍记得当那剑指到他眼前,从那剑上一滴滴滑落的血珠,落在他的衣上,落在他的脸上、手上……
若不是轩辕爷爷即时赶到,也许现在的他们只是一堆黄土了。也因此弟弟从一个原本开朗、活泼的阳光男孩成了现在这样的不卑不亢。虽然知道他的冷酷是装出来的,但怎么也是他辜负父母临终前的重托……
唉!怎么突然想起这些,大概太久没有这么惊险的事发生了,所以突然间有些——感慨……
这里就像个活人的陵墓,可如果是这样,这里又似乎保存得太好了。纸没有成灰,纱帐也没成灰……,所有的一切都似有住人时一样。干净得像每天有人打扫,朴素得让人不由的亲近,房屋一气呵成的流畅让人不得不佩服建造者的鬼斧神工。这就像是个圆形的小宫殿。左边还有一张书桌,上面摆放着文房四室,桌上还摊着一封信,似有若无的,信的四周还有着淡蓝色的外壳包裹着,让人看得不是很真切。但从那上面的字形来看应该是出自女人的手,字体秀娟、清丽,就是不知这是哪一国的文字。右边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美人图,不,她并不算是美人,但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足以令人感到震憾,无形间透露着自然,平和。在她面前,我们有的只是一颗纯净的心灵,如止水般,那是一种怎样的娴静与高雅啊!
房间的正中央是一张石床,床上的幔纱并没有因年月的久远而有所腐蚀。床上若隐若显着什么,看不明了。他们走近,小心翼翼地掀开幔纱,一张美颜显现在他们眼前,她就是画中的女子。脸上的平和依旧,不过她已经属于另一个世界了。从她所戴的饰品来看应该是属于唐后的人,但令人惊奇的是她的尸体并没有腐蚀。脸上的表情看得很清楚,是……不舍的安详。不舍,为什么呢?既然不舍,她又怎能走的如此安详,是她天生的性格让她看来如此安详?可又为什么不舍呢,是对红尘的眷恋?云涔看着维持着原貌一切,这一路上让他感到了太多的神秘与惊叹,越来越多的迷团让他觉得这次的旅行更加的令人亢奋了。
“太惊奇了,这里的一切经过这许年,竟没有任何改变。这女子的遗体保存得多完整。”秦冰看着周围的一切,心里充满了惊叹。
“我想应该叫老爸来看看,他一定会很乐意来参观的。”他那个真正考古的老爸,应该可以解开他心中的疑惑,不像他完全是为了躲避爷爷的逼迫才号称去各处考古的。这样老爷子只会说老爸“教子无方”,他嘛,嘿嘿,就免了疲劳轰炸之忧了!
“风叔应该知道,这女人什么朝代的人吧。看起来不太像是中原人,应该是少数民族的吧。”秦冰看着那女子,觉得她的穿着看着不是很太协调。
“嗯,是不太像。”轩辕云涔打量着女人的衣着,那是一件很厚实的衣,衣上的布扣是向右阶梯式下降,直至腰部,从腰部以下的二、三颗布扣,便是直竖下去的,简单而庄重。全身袭在淡秦色的柔光下,从她的身体里透出一丝丝寒意,这大概就是她至今未腐坏的原因吧。
“我想我们现在该去找出路了,这封信的先拿着等出去了,拿到雷洛那里去鉴定一下。”云涔拿起放在书桌上的那封信,仔细地放好。
雷洛是云涔在伦敦上大学时的死党。他是伦敦民主党领袖瑞斯•;华恩的独生子,对于中国文化他可是如痴如醉。虽然他是按照他父亲的意思读了政治学,但其私下里都是在研究中国的文化。所以一毕业后他就悄悄偷溜来了中国,这并不出乎轩辕云涔的意料。可对瑞斯来说却无疑是一大打击,自己向来很乖的儿子居然没拿到学位,不,应该说他拿到了学位,但却是中国历史博士学位,这让他怎么相信呢?!
雷洛那小子!现在在干嘛呢!?
秦冰也不再耽搁了,两人对这个陵墓进行着地毯式搜索,但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像是出口的地方。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了一阵,他们累得瘫在床边。
现在被困在秘室里,不饿死也会渴死的,他们必须尽快出去。
轩辕云涔瘫坐在地上,感觉手并不痛了。他解开绑在手上的布条,看着手上已经好了的伤口,但他并没有如期的高兴。他太震惊了,这是怎么回事,他的伤口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没了呢?!而……而这个鹰形的印记是怎么来的?!这只鹰的样子太奇特了吧,可——可怎么会在他手上呢?!
秦冰看着他古怪的表情,转过身子靠向他:“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流……”话活生生的被切断了,这奇异印记……等等——他在哪儿见过,没错,想想看……
看着乱忙一通的秦冰,轩辕云涔只有苦笑。
“找到了!找到了……涔,快过来看……看,这边!”秦冰指着那个微凹的与轩辕云涔身上一模一样的印记,惊喜不已。
看着墙上的印记,轩辕云涔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抽搐。他缓缓将手上的那个印记与墙壁上的相重合,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就像有人控制般,他的手不由自主就这样做了。
笼罩在他身上的一圈淡蓝色亮光,与这个陵墓与这个女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光芒和谐的搭配着。
一块巨石由下至上的移开了,自然界的阳光顿时充塞了整个房间。螺旋式阶梯呈现在眼前,直往上盘旋。
秦冰看着轩辕云涔的手,又看看被他打开的门,不知该说些什么只用手搭上云涔的肩给他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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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秦冰的动作,轩辕云涔只是淡淡说了句,“先出去吧……”,向那石床上的女子鞠了躬,阶梯的出口已经通到了树林外,看着久违的阳光,秦冰深深的吸了口清新的空气。站在湖边的云涔并没有秦冰那么的轻松自在,一天一夜的折腾,让他累极了。但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手上的那个长像有些奇特的鹰,就像胎记一般。让他恍惚的是,对这个图案,他竟有着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这该死的感觉……他怎么……怎么着也不觉得讨厌……。他晃了晃头,胡乱的摆弄着头发,想将这些奇异的念头踢出脑外。
“我刚和雷洛通过话了,他说我形容的那封信上的字形,应该是中国少数民族的文字,很可能是已经消失了的民族。那……我们下一步是不是去中国呀。”看着轩辕云涔落莫的神情,秦冰想一定要弄清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少爷,我们现在……咦,这是不是楼兰的文字呀?”本来准备问他们要去哪的驾驶员,看见秦冰递给云涔的那封信上的字时,不由地愣住了。
听到这句话,轩辕云涔原本黯然的眸子突然间有了光彩,他想他必须把这些奇怪的事情弄清楚。
“楼兰?是不是你家老头常提起的那个什么你们祖先攻打的那个诸侯国呀?!”秦冰听到有线索了自然不肯放开。
“对呀,楼兰是个很神秘的国家,应该说是诸侯国。关于它的都是传说,只知道它是在中国的丝绸之路上,但现在这个诸侯国已经消失了……”
“走,去中国!”云涔当机立断地说道。
三条人影在阳光下越拉越长,只见那越飞越远的直升机,一直飞向东方,最后变成一个黑点,闪的一下消失在天际。
这次驾驶坐还给了驾驶员,一个魂不守舍,一个担扰不已,就只好让他这个闲人来开。从加州来西藏那边的路比较远,中途也只是做了最基本的停留,没办法,两位老大都想尽快到达目的地。现在飞机正飞在中国西部天空,应该不一会儿就可以到达新疆了。
抚着手上的这只鹰,轩辕云涔心里一阵触动。他从怀里拿出那封信,他已经看了许多遍了,虽然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但只要一想到也许不要多久就可以解开这谜,心里还是稍稍放松了。
骤地,远外传来一声鸟的惊鸣,是那样的震人心弦。
机舱外,有一只在空中盘旋的鹰,黑色的羽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当它展开翅膀,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那翅膀底下的几缕白色羽毛。没动翅膀,却在空中盘旋得忽高忽低,那是一种怎样的雄姿啊!从它坚硬、锐利的缘嘴来看,它是位捕食界的强者。云涔看得出神了,那鹰的头上的那一撮白毛,攫住了他的视线。他缓缓地起身,想仔细看清楚这只鹰。因为它太像他手臂上的这只了,他想抚摸一下,问问它的名字……
“不……”看见云涔正往舱外走,秦冰大叫一声,想拉回他的意识。可是这并未使云涔停下来,眼看着马上就要踏出机舱了,秦冰赶紧拉住他,可是云涔根本不为所动,似乎被人控制着心志般。一个踏空,连带着秦冰一起掉出了机舱,而那只鹰却像使者般消失了……
正在驾驶直升机的驾驶员看着这一切,不敢相信地愣住了,就只能这样看着,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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