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月二十九,夜。
我坐在城外一公里的一间破落的小餐馆,如果有人只现在问我‘为什么坐在这里?’我会告诉他因为这里没有人打扰我。我沉默地喝着我的汽水,凝视住失去本色的墙壁上的旧式摇摆壁钟,看住时间一秒一秒地在我眼下遗失,成为过去..缓缓尘封我灰暗的记忆...
感受到自门框出吹进来的冷风,我瞬间将玻璃杯中的汽水与冰块一口喝吞下咽喉,将寒冷添加至身体的每一部分,我不知道我在等待什么,期待什么,思考什么,回忆什么....我仅仅有一种神秘魔幻的直觉在我的心中流动,今夜我会遇见我期望的什么...。....
我在静寂下关闭了我的眼睛,止念束息,控制住心肺的吐纳与跳动。
我没有因为看不见,而悲哀。依靠人类超越万物的第六灵感,我清晰地感觉到四周的一切,射在我肌肤上灯光的暖和-气风在吹在我身体的清凉-门外风吹草动虫爬之声。
身体内完全发起作用的冰寒的液体,在外界的冷风使仅穿着t-shirt的我更觉寒冷也倍清醒,突然间我记起一种名叫蜘蛛的昆虫。今晚我正像它们一般用我的思维期待在这死寂的破落小餐馆编下一张延长扩展的网络,而现在我则坐于这网络的中心点,掌握住在我身侧飞飘过的变化,我想今夜的期待会否落空,就决定对今晚我对选择的空间是否正确,我是否有信念支持住时间不断的消耗...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是否有---
----机缘!
我等。
风起,风落。
物转星移,唯有寂静与我如旧不变。
我的心神自灵魂的世界中惊醒,我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也许是仅仅五分钟,也可能是五小时。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因为我已经听到在遥远的路尽头传来的轻灵脚步声.....
我心的跳动频速瞬间暴增。汗,尽湿我的手掌!
‘她-来-了。’
我张开了我的眼睛,凝视着门口外面的漆黑,等待。
她脚步的声音时起,时落,甚至在漫步中突然间停止...但是又不失节奏..这种不单调脚步声使我心灵有一种对自然有了一股笔墨困难以形容的迷失。我的脑海上涨出一张张图像,我仿佛看到她正在这午夜下尽情漫步于黑暗,在漆黑中发现出一处处简单又美丽的风景,而忍不住不断地止下脚步观察这世界的美丽.....
我很想马上看到她,但我没有移动一寸!
因为我不想破坏这一刻她开朗的心情,我已经等待了漫长的五年,这一刻半刻已无关重要---她的愉快就是我的快乐。
我用手指尖触摸着面前冷冷的玻璃杯,等待。
她不断向我接近,她在空气间散出的愉快正不断向我冲激--展示美在我灵魂的感觉!
她的脚步突然在前进间停止,转身。
我身体的每寸神经都为她瞬间的转身而膨紧,我知道我害怕。害怕她会毫不考虑地转身-离开-消失。但是我还是没有动,我不知道怎么样描述我的感觉,我紧张,但我的心也在同时很肯定坚毅的认为她会步入这间小餐馆。或者不为什么,仅仅因为我们是同类...或者因为我对她有着对自己一般的理解!
‘天使,来吧!’我轻轻的念着这四字。
我倾听着她的脚步声由近至远...我没有移动,但开始升起一丝悲伤。‘难道我不明白你?!--天使!--’我的心在咆哮!....
她的脚步就在这一刹---停止。
我的心几乎也因为她而停止,我仿佛看到她回头凝视向我这一边的破老老屋散出的灯光,静寂与安宁。我触她的考虑,她不知道是否应该回头....
时间仿佛为她考虑而在我心中静止,不知道她终于动了。
--她转身,行向我这方向。
我咬住我的唇,在寒冷中侍候她出现。
她的脚步在夜间不断接近,我终于看到她似一只黑夜的精灵一般轻轻的出现于门外的空气间,我看到她单薄的衣服随风飞舞,更令她柔弱修长的身体显示出女性另类的美感。我的眼睛停留于她外露的肌肤,她的肌肤有一种异于常人的苍白,那颜色使我怀疑她是否曾经在阳光下出现过....
我没有机会看清楚她的脸,因为她已经转身背着我在门口前的桌子坐下。
‘请给我在杯冰水。’她的背着我以清晰优美的音调说。
我也轻轻的点了一杯奶茶,我温柔地凝视着她的背影,喝水的完美姿势,与及嗅到清风自她身侧经过带着的幽香,我突然-----
---满足!
我留意到从在我身旁边经过的侍者,在送完她简餐回来时,脸上忍不住暴露出的惊震!
她吃食物的动作很轻快,但是我能感觉她对每一粒米饭的重视,就似她对生命每一刻的珍惜。
她吃完,缓缓地品味着手上杯子中的冰水。
她那专注的动作,使我忽然间认为或许那水真的有人未发现的芳香甜蜜,她在放下杯子的同一刹站起,拉开了椅子离开。
我也快步无声地跟随于她的身后,走出这小餐馆。
外面的路静,风更冷。我凝视着前面漫步的她,忍不住担心她单薄的衣服薄弱的身体是否能忍受这寒风,但是她的脚步回是那般轻快自然。我想或许她本来就是风精灵幻化出异类....。
她一直走没有回头。
她一直步行向至荒凉死沉的‘断桥’,停于‘断桥’的最高处。
‘我喜欢静寂。’她淡淡的用她那清晰优美的音调说。
我没有惊奇,正如我能触到她,她也必定知道我的存在!‘我.....’我在刹那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或者我根本就不必说任何东西,有时一切都会尽在无言中。
‘你认识我?!’她背着我低头,注视着桥下在水流。
‘可能是,可能不是。’我盯着她的优美又朦胧的背影,尽量平静地说‘距离是很特别的东西,有时你站立在这人面前也不了解这人,有时你不必看到这人你就能有对这人有不下她自己的熟悉....’
‘我明白了,你走吧。’她冷淡的说。
我瞧着她没有移动,‘在我离开前,我能否请求你做一件事。’我用最真诚的语气问她。
‘什么事--’她问。
‘我想看一眼你的面,仅是一眼。’我说。
她的身体出现一丝不易发现的震动,她的音调显示出淡淡悲伤‘这重要吗?!...你会后悔的...’
‘蛾飞向烈火时,是不会后悔的。’我坚定的回答她。
她沉默,我等待。
良久她终于转身,回头与我对峙正视。我看到她的脸-----
美丽--根本不足描述她给人的感觉,她的脸影射着一种病态的苍白,不见一丝血色,让人怀疑她与死亡的距离是否仅是一线之间,可是当你看到她高耸笔直的鼻子时,你会感到她生命充满不可战倒的顽强与对这世界一切难题的不屈服!
她的额头又高又隆,好像里面蕴藏无穷的智慧。
她的眼睛深邃灵动,流动着特殊不为人知的神秘特质,她的神情是那样淡冷,使你清晰的觉得纵使她在肩摩踵接的通街大道人丛之中,她仍是那麽落落寡合,带着那种孤寂的忧郁和冷漠的魔幻魅力。
‘谢谢!’我吸气对她说,我用冷静的理智自己压下心灵魂的感震,离开----‘这仅是我们的开始,我们还会再见的...天使!...’我在踏进漆黑前,轻轻的对自己说.....
我盯着屏幕的空白.......
我很想用我的手在键盘上跳动,将我心里面的记忆留下。但是我不能,我根本不能!----仅仅因为我对那经过的每一秒都那样清晰....
我曾想一这片空白,为你也为自己留下最美丽的诗句,可惜我不能。天使,就让我在这只软盘碟上留下这一份仅有日期时间的空白文件,等待某一天我找到对你奇妙的情感,再用对你的温柔充满它....
我就这样用冷凉的手指触摸着键盘,对着空白-微笑--
--喜--悦!........
今夜我会失眠......
在我们通常到的咖啡厅。
‘我失败了。’胖子路盯着我们说。
没有理他,因为那是完全合理的事。我微笑问‘谁是下一位?’
‘我!’隆比冷淡地回答。
如果我说我没有意外,那绝对是欺骗着我自己。我知道他会参加,但是我一直都在想他将会是最后加入这行动的人。有一件事我清楚但也从不曾说出,那就是他可能是在我们中唯一一个能在那人手上抢回黎妲丝的人!因为没有人会比一个猎人更熟悉猎人会怎么样去捕捉猎物。
‘好消息!’苗条随口响应后,又完全将注意留在死不离手的游戏机上。
‘你会成功的。’露以理将手上的杯向隆比作了一个干杯的姿势。我没有说话,对这两人我完全不抱任何期望。
我思考,这一刻隆比就决定,使我捕捉到一个不清晰到一个信息----那人已经......‘假设你要追到黎妲丝,需要几天?’我问。
‘一个星期。’隆比冷淡地回答。
‘你认为那人需要多久?’我的眼光在他们的面经过后问。
‘不知道!’他答的很清楚。
‘你会全心全意喜欢黎妲丝,你能放下那女人吗?’我注视他问,我能感到我的话使这里的空气瞬间冰封,隆比在听到我说话的刹那竖起他的头与我正面对峙,我在他的眼睛内看到不知名的情感。
‘你能放下那女人吗?’他在对峙中忽然问。
我无言。
我不能放下我的天使。
他的面在我低下头的时候,闪过悲哀。那悲哀就像一种至命疾病,使他秒间出现,他这年龄不应该有的苍老,也许人类的爱情就是这样摧毁着每一个品尝的人。他用孤寂的语气冷淡地说‘我想我不能遗忘,放下她。但是她在我的信念中已经死亡。’他盯着我以强硬的语气继续‘所有背逆我的人,无论他们曾经给过我多少快乐,好的记忆使我不能忘记他们!他们都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因为我永远不能接受背逆与隐瞒。’
‘我可以理解你,但我不能认同你。’我说。
‘让我知道你失败的原因和黎妲丝与那人的亲密情度。’隆比瞧着胖子问。
‘我个人认为黎妲丝之所以不选择我,完全是因为她的眼睛近视造成的错误。’胖子想了想说。
隆比吐气‘我走了。’他在说话间起身行向门口。
‘我跟你一起。’我起立。
我们行出酒吧,在街道散步一般前进。
‘问吧。’隆比无回头望我,他的脚步甚至没有一分缓慢。
‘你的决定很突然,不像我认识的隆比。’我自然又随便地跟随在他三尺外。
‘假设我告诉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相信吗?’他冷淡的说。我没有回答他,因为我知道他必定会解释。
‘你记得anly吗?’他用寒冷遮蔽住一切情感的声音冷淡的说‘从她离开这里的那一夜开始,我就明白什么是孤独,我曾经想留下她,留在这里我的身旁。’
‘但是她不愿意,她要我跟她一起走,离开这地方。我拒绝了她,只是很强烈地拒绝了她。我知她知道这里有那女人的影子...知道我留在这里就表示我不会忘记那女人。’隆比的语态很冷静,仿佛在论述着一件与他毫无关系的事情,但是我了解他的痛。
‘你知道她是一个很坚强理智的女孩,从我拒绝她的那一秒她就已经明白她不能完全获得我的心。’隆比停下‘或许你能了解,或许你不能。.....她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爱情对她的定义仅有‘完全’或‘全无’两个选择,当她知道她不能在我这里获得完全时,她就选择----全无!’
‘她离开了我。’隆比吐气。‘我更厌恶那影子也更难忘她,因为她不单使我伤害,更使我失去应该可以获得的快乐。’
‘这半年中很多的日子我都在想我应该怎么做,忘记她或是恨她和恨每个人。’他合下眼睛‘结果我决定离开这里。’
‘那黎妲丝.....’我问。
‘我会尽我能力使她明白。’隆比说。
‘明白什么?’我问。
‘明白恋爱的定义。’隆比一面行一面说‘明白单方面的努力是不一定可以得到两个人的爱情,明白摧残自己强迫别人屈服的不是爱情。明白爱情下应该为对方留有空间......’
我没有再跟着他,站立在路中心我不理与我擦身而过的人,只是静静地目送他离开......
桥。
我站立在它的最高处,浏览着它下面两岸凄凉暗黑的森林与弯曲寂静的流水。
这里真的很冷清。
这桥或者有过属于它自己的名字,但随着岁月的流失,已经没有人能记得那名字。现在它有另外一个名字,一个不一般的名字。我们叫它‘断桥’。
我不喜欢这里,这里是全城居民都不愿到达的地方。它在不知道那一个年代什么时候开始,已变成死地。只有最伤心-绝望的人才会出现在这里,做一件生命中最后才要做事,---
--自杀。
我现在站立的地方也有一个名字,它叫last-step----‘最后一步’。听人说全部来了结自己生命的人,都会行到这里,在我现在站立的地方跳下,跃过这世界--进入死亡。
我相信这是真实的,因为我站在这里甚至还闻到它们遗留下的绝望-悲伤-忿怒。
这是我站立这‘断桥’的第五个夜晚。
我在等待她。
我知道她必定会再出现于这里。
因为对她的思念,我可以忍受这里腐蚀我开朗的悲伤。看着黑暗天空间裂开的一丝微光,我明白今夜的等待又将过去,因为清晨已将来临....
‘你好。’我用充满血丝的眼睛瞧着我对面的四眼妹。
‘你不好!’她推了推眼前的眼镜说。
‘我的样子是不好,但是我的感觉很好。’我用匙搅拌着杯中黑色的液体,眼睛看那开展的漩涡缓缓抹平‘今天我叫你出来是想知道你是否快乐,但是现在我已经有答案了。’
‘他打过电话给我。’四眼妹露出一丝带苦味的微笑。
‘我不应该说,但是我忍不住说。’我凝视她‘努力!’
‘我会的,我还要对你说那一句话--放开那梦想。’她很缓慢的对我说。
我没有马上回答她的话,我很专注地搅拌-品尝过那苦味的液体后才说‘我会记得你这一句话。’几乎在同时我的心也轻轻的说‘我在期待你,Angel!’
在我们正欲开口想开始新话题的一刹,黎妲丝出现于这餐厅,她行向我们的桌子,停下,瞪视着我。我没有理她,我仅仅盯着她身后的那男人---乌白。
‘辛菲,给我五分钟,让我和他说几句话。’黎妲丝冷冷地对四眼妹说。
四眼妹大有深意地注视了我一眼,然后才起立说‘你来的正是时候,我们的聊天已经完毕。你可以随便。’她在说话间将她椅拉开让给了黎妲丝,走出了餐厅。
直至四眼妹完全消失,黎妲丝才将脸前的杯子移到一侧,面对我‘这两星期没有看到你了。’
我凝视住她身后站着不需要任何动作,便将内心的绵绵情意演译表达出的乌白。我咬紧了自己的唇‘我在躲藏你。’
‘你吃什么?’她没有理我,淡淡地问站立在她背后乌白。
‘你喜欢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乌白微笑对黎妲丝,他仿佛视坐在他对面的本白痴如同无物。
我知道我已经陷于一场战争,情感的战争。我很想用文字打败摧毁她,但我知道我不能因为她是我的朋友,我仅仅坐着静止。
‘你为什么站着。’黎妲丝回头问。
‘因为你没有要我坐下。’乌白微笑,他用充满强烈情绪感染力的音调说‘没有你的同意我怎敢,只要你开心我怎么样都不重要。’
‘真的?’黎妲丝问。
乌白将手指点着心脏,凝视住黎妲丝用他使人没法抗拒的语气说‘对你,我不曾说过一个谎字。’
我没有打断他们,我只是尽量幻想我虚无不存在,‘你喜欢表演,那就让我成为唯一的观众吧!’我暗暗对我自己说,继续用木然的脸保持着那我也不熟悉的微笑。
黎妲丝终于望着我,仿佛忽然间记起我的存在‘我见过格安.路。’她冷淡的说。
我闭下我的眼睛,因为我感觉到她正欲在我眼睛内找到我忍不住显露出的情绪,我仅是吐出五字‘可惜-他-失败。’
‘是吗?’她微笑,用手指轻轻有音感的点击着桌子的木板‘或者那是我的幸运。’
我想告诉她这一刻她正在玩火,我只是凝视着她几乎十秒才说‘或者!-------’
‘我记得你说过一句话--生命最有趣诱人的地方,就是它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赌博。无论你面临的境遇是如何不利,可是当你还没有抽出的最后一张纸牌放在桌面,胜负永远还是未知知数。’黎妲丝盯着我微笑‘我喜欢这一句话,因为它教导了我永远--坚持/面对。’
我笑,是苦笑。她真是和我们一样都是那种有进无退的人,我的眼睛经过黎妲丝凝视向她的背后站立着的男人,乌白。
尽管他到现在都没有参加我与黎妲丝间的唇枪舌剑的辩论,但是我已经在他自信的眼光中看到我将得到的惨败!我吸入一口冷气,抑制下今天心境不知名的暴燥,突然间淡然的对那男人说‘水流的方向永远是向低的,那人流的方向是什么-------’
我没有等他回答我,因为我欲先一步封杀他的言行动作,我知道一切都变得不能挽回,唯有先发制人!我注视住黎妲丝的眼睛,我的手将桌子的杯瞬间翻转,刹那间杯中的液体流散于桌子洒落于地,我不理餐厅里面每个人对我的惊异,我仅仅注视住黎妲丝眼睛闪过的震动----
‘倒出的水不可回流,寄送出的感情也不能回收。’我盯着她用一特别音调继续‘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你不是一个及格的赌徒,因为你根本不明白赌博时人制造出陷阱与骗术,在你选择冒险开牌前,人已经看清楚你的底牌!’
‘所以你必败!’我站起身,眼光由她移至那男人‘当你利用一个人的时候,别忽略那人的智能。一个好的赌徒永远都会留下一笔金钱,参与下次的赌局。’
‘你是一个好的赌徒吗?’她在我背后问。
‘不!我是一个最坏的赌徒。但我只赌一次!’我冷静的回答她。
‘思念是一柄刺在心脏的剑,它能让你在每一个呼吸间都感觉刺痛。’
今晚。
是我看见她后的第九个夜,无云的天空上,月亮显的那样冷清,就像我一般孤独。我又在站立在那‘断桥’的最高处,等待。
我已经不再为这里死去的人留下的悲哀而悲哀,因为我已溶于它们中。
我将手上的杯放于桥的栏杆,身躯跃起跨上了那栏杆,对着了那桥下遥远的河流。我忽然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要跳下去的感觉!我知道那是它们在这世界遗留下的最后信息与信.....
我没有跳下。
因为我的生命还有支持住我继续我的事物和人-------。----
我坐着,轻轻的解开我脚上的运动鞋,让赤脚在半空虚踢感觉着风的温柔。
我打开栏杆上的杯,里面的咖啡冒出丝丝热气,我温暖,嗅着那芳香的气味----我让我的思想释放这世界妨碍我的一切,使精神获得无限的自由延伸---高飞......仅遗留下我空洞的**等待她的出现........。.......
我就这样期待。
忍受着较寒冷更可怕的悲凉,看着一夜又一夜的流失......
每一天我都必须用我早已疲倦的**,继续我日间的工作。
我不再敢合下我的眼睛,因为我不敢肯定当我合下我的眼睛后,我是否有能力抵挡沉睡的诱惑。现实的朋友-虚幻的网络-精神的写作一切对我而言都变成很遥远,很遥远的故事。
我用冷静对待老板以至每个人对我的关注,我在深夜步出我房间经过我的pc时,我都会很想开动它,我需要一个不认识的人倾听我这白痴的故事,减低我内心与思维的压力。
但是直至最后一刻我都没有那样做,仅仅因为我知道唯有深深的思念才会有浓浓的回忆---也只有无限的期待才会有无限的珍惜!所以我决定不告诉任何人,让那感觉像甜酒一般随着时间变的更甜蜜-更纯。
今夜是第二十一个夜晚,刚好是我现在的年龄,假设等待真是渡日如年的话,那我就刚好等候了她一生,而且我还会继续!!
我发现对这里的一切都已经熟悉。
心因为漫长的等待,早已失去知觉。支持住我的只有我刚硬白痴独特的信仰,我坚信她还会在这里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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