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知道阿信的这股强大的自信来源于何处。但看他的样子却不像是胡乱说的,因为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到了希望。
“我真的很想问你原因的,但我知道你现在一定不会说的。”我说。
阿信“呵呵”的笑了出来,拍着我的肩膀,说:“你还是最了解我的人呀!”
夜就这样过去了,尽管现在的样子根本不像,四周亮彤彤的,一切和白天并无二样。而我们的精神显然也由于光线的原因仍是格外的棒,虽然那凌晨的钟声正在耳边萦绕。
第二天,又是许多人聚在我们的门口,混乱异常的来接阿信,但这次他却没有忘记我,揽着我的肩一起去赴会了。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吉吉哈图的办公楼前,虽没有拉尔斯那么的宏伟的气魄,却更添了一丝幽雅与安静。
那是一栋绿色的建筑,之所以说是绿色是因为它不仅建在一片树林之中,而且墙壁上也爬满了像爬山虎一类的绿色植物,使它完全融合于大自然中了。要不是有一条小道弯延于门前,根本不会有人想到这片郁郁葱葱的绿色里有一个如此重要的建筑。
门口早已站了不少的人,规模一点不会比来接阿信的人差,只不过从他们那身精致的衣服看,绝对是地位不凡的人。
走到这里,除了一个门卫继续在前领路外,其他的人早已停留在了门口,中间一个大胡子老头迎了过来,我敢肯定他就是吉吉哈图的城主了。
这人看起来并无多少威严可言:除了胡子和眉毛还很浓密外,脑袋上的头发早已光荣的下岗了,两眼大而无神,一个鹰钩鼻子在他那瘦削的脸庞上显得是那么的突出。
我没有想到这样一个人的声音却是很好听的,并不像他年纪般的苍老嘶哑,而是清脆高亢的。
他非常开心的抓着阿信的手,说:“真高兴又能和你开怀痛饮了。”
阿信却因为他隐瞒自己而有点郁闷,并不十分积极的附和他。
“这位一定就是阿信嘴里常提起的和他一起长大的阿荣了吧?”他盯着我说。
我不喜欢他的眼神在自己身上瞄来瞄去的,但又不能得罪他,只得点头应答。
“果然也是一表人才,我是吉吉哈图的城主夏桑,初次见面。”他笑了起来,“呵呵,我今天很开心,一下见到了两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阿信可以说是,但我算那门子人才,尽管知道他在奉承自己,心里却还是挺高兴的。试问,哪一个人不爱听好话呢?
里面没有想到是这么的辉煌,长长的桌子足以坐下在场的所有人,上面的精致的器皿每一个都是那么的珍贵,酒杯里早已倒上了香浓的葡萄酒,芳香散遍整个餐厅。
夏桑把阿信叫到他的身边坐下,而我被安排在倒数第二席,明显的看出他对阿信的器重和对我的不以为然。
我当然不会计较这些,因为我的眼睛早已经放到了桌上的一个个美食上了,那精细的装盘直看的我垂涎欲滴。
“大家为阿信来到我们吉吉哈图干杯。”夏桑站了起来说。
可能是由于房子的回声的缘故,他并不是很大的声音却很清晰的钻进我的耳朵了,只见在场的众人齐唰唰的站了起来,高举酒杯,同声附和。
可能被这样的气势给震住了,我站起来时险些摔倒,大家说的什么,我都没有听清楚,脑袋里混乱极了。
“阿信,你为何不举杯呢?”夏桑略含不快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我惊讶的一看,只见阿信正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并没有起身,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不知道为何阿信敢如此放肆。
“对于不老实的人,我是不会和他饮酒的。”阿信说。
我清楚的看见阿信这句话在众人心中的威慑力,他们眼里全都是异常惶恐的,大厅一下突然变的平静了下来,只能微弱听见因手的颤抖导致杯子震荡发出的清脆的响声。
“你说什么,你说我们不老实吗?”夏桑旁边一个威武的人说。
“你们自己心里明白的很。”阿信冷冷的说。
“你再说一遍……”那人气的眼睛都是血红的,正准备上去抓起阿信,却被夏桑挥手阻止了。
他默默的打量着眼前那安然自得的阿信,叹了一口气,说:“你知道了吗?”
阿信并没有理睬他,仍是一个人坐在那里,在现在所有的人都站起来的情况下,他的确有点突出了。
“你们知道了吗?”夏桑突然大声的说。
我看见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知道这句话是像我说的,我稳了一下心中的紧张,说:“是的,但我们却不是很清楚。”
“你最好先说说为什么你们要骗我们来这里呢?”阿信说。
“这,这是不得已的苦衷的。”夏桑说。
“苦衷?”阿信说出了我的问题。
“是的,你不知道直从太阳变成现在这样至今,我们请了多少人来解决,一切我们能做的全都做了,但都没有任何的改变。”夏桑说。
“没有人能够制服太阳。后来当我们去请人时,他们听到是太阳出了问题时,再也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来,哪怕我们出多少钱都没人愿意干。”
他说的是很悲伤的,因为的确他们现在到了没有办法的地步了,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大海都要被蒸发的干枯。
“所以你们请我时就不已真话相告吗?”阿信说。
“是的,当我们为此大为头疼之际,听路过的商人讲起了你的故事,他们说你是一个专门解决各种灵异事情的人,已经解决了许多怪异的难题了。他叫我们找你试试,或许会有转机的。
你的确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于是我们便请这位商人带口信给你,请你前来我们吉吉哈图。”夏桑说。
“但你们怕我会像其他的人一样知难而退,所以才只说邀请我来玩,而并不提起太阳的事!”阿信冷冷的说。
夏桑点了点头,似乎也为了自己的欺骗行为而有所悔恨。
“为什么把我骗来这里却仍不提此事呢?”阿信说。
“我们要观察你的为人,看你是喜欢金钱还是美女,或者其他的任何东西,只要知道你的好求,我们才可以利用这些真正的指挥你为我们办事。”夏桑缓缓的说。
我听的心里一惊,这真的是控制一个人的最好的方法,只有真正的逮住一个人的软处,他才不会临阵退缩的。我不由再次打量了一下眼前这貌不惊人的城主,的确,能够坐在这个位置的一定或多或少有他的本事的。
“哈哈”阿信突然冷笑了起来,声音传遍了整个大厅,回声更引起了桌上器皿的震动。
大家都被阿信这个笑声给吸引了,眼睛齐唰唰的望着他,不知道他会说什么。
“我是这么好控制的吗?”阿信大吼一声,只见一个火龙从他的手中飞出,盘旋于大厅那椭圆形的巨大屋顶上。
我知道这是阿信故意露出一手给吉吉哈图的这些人来个下马威,使他们以后不会再像现在般不尽不实的合作了。
众人都看的目瞪口呆,毕竟,从没有一个人见过这样奇异的场景。他们大不了就看见一些能驯服巨大怪兽的奇人而已,像天雨恒那样的,在这里已是很罕见的了,何况还是阿信这个唯一的魔法师呢?
火龙发出的耀眼的光芒使原本很亮的灯光也变的微不足道,火龙张口不时呼出的阵阵热气,使葡萄酒都开始沸腾了,大家都是热的大汗淋漓,有的甚至不顾自己的形象拨光了上衣。
正在这时,阿信手一招,火龙又迅疾的飞回到阿信的手心中,慢慢聚成了一团小的火球,最后消失不见了。
“你们现在还不相信我吗?”阿信说。
夏桑正为先的情况目瞪口呆呢,听到阿信的问话,也用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他动了动嘴唇,却吐不出一句话,只得点了点头。
“那你们就要把一切的始末全告诉给我。”阿信说。
夏桑说了,内容大致和那女服务生的差不多,我也听的索然无味了,正在思想打小差之际,却听见他说了一句什么太阳在找什么东西,所以久久不愿离去。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怪异的说法呢?我简直糊涂了,真的糊涂。远远的望了一眼阿信,他却正在悠闲的喝着美酒,看来他很清楚这一切的。
回程的路上,我向阿信提出了我的疑问,他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
又是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仍是那么的明亮,我虽然仍然难以入睡。但我却知道,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身体一定会受不了的,所以我尽力强迫自己躺在床上,尽管思想是明了的,但总算可以休息一下眼睛的。
阿信却坐在窗户边,一动不动的看着天上那执着的太阳,尽管那光线是很刺眼的,他却没有眨动一下眼睛。
本来强闭着双眼的我,仍被太阳光射的很不舒服,半睁着眼,瞧了一眼阿信,恳求的说:“阿信,把窗帘拉上好吗?”
“恩”阿信刚把窗帘拉上一半,“咚咚”门口传来敲门声,开门一看,原来是服务生送水来了。
“这是今天的水。”服务生说。
在这里,由于太阳的连续日晒,使地下水严重不足,所以每天都限制了每一个人的用水量,这是我和这里的人闲聊时了解到的。
“可以喝口水了。”不知是否先酒的缘故,嗓子干的要命,见水来了,我连忙爬了起来。
“请问空瓶子再哪里?”服务生说。
我指了墙脚的空水瓶,却不由吓了一跳:只见在透过那半掩的帘子映射进来的阳光照射下,竟然只有两个影子,明明屋里有三个人,却只有两个影子。
那两个影子是我和阿信的,而服务生却没有任何的影子留下,明明被阳光侧面照射着,却在屋里怎么也找不到他的影子。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等我再睁开,仍然没有证实,因为那服务生已经离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把先看见的告知了阿信。
“别在想这个了,你也许是因为睡眠不足,所以产生错觉了。”阿信似乎并不相信自己的话。
我不知道先自己看到的是不是真实的,既然阿信都说没有,可能真的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吧!
门口又响起了敲门声,这是证明我是否看走花眼的绝佳机会,我连忙打开门,想看个清楚,可当我探出头,倒吓了我一跳。
门口站着一个一身红装的人,从头到脚都笼罩在红布之下,使我根本看不清楚他的样子。
但在这深更半夜(重申:外面虽是亮的,但现在绝对是深夜),突然出现这么一个人,怎么会不把自己吓一跳呢?
“请问阿信是住在这里吗?”那人的声音是那么的低沉,听不出一点人的色彩。
“在。”我战战兢兢的说。
那红衣人慢慢的走了进来,每一步都是很轻的,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我首先关注他的影子,但很失望,地上有一个很清晰的影子。
“你找我为了什么事?“阿信坐在窗边凝视着红衣人。
“为了太阳的事。”那人淡淡的说。
我的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上,这可是自己期盼了许久的,阿信不说。没想到现在竟然有人主动前来告知太阳的事情,千载难逢,自己当然得用一百二十个心仔细的听。
“你知道太阳为什么老不落下去的原因吗?”红衣人说。
“你不会也要告诉我是为了寻找什么东西吧?”阿信说。
“当然不是,其实是……”红衣人在最关键的地方竟然放低了声音,使我又白忙活了一场。
“你说的这会是真的吗?”阿信看起来很惊疑的望着红衣人。
红衣人点了点头,徐徐的站起身来,打量了我们一眼,露出了异常光彩的目光,我不知道他这时在想什么,因为完全看不清他的脸,那眼神还是由于日光的反射,才使我看到的。
他如来时般轻飘飘的走了,如果不是他有影子的话,可能我会惊呼见到鬼了。
“他和你说了什么,那么神秘。”我说。
阿信看着我,一脸无可奉告的表情。不过他似乎是在想什么问题一般,脸上的表情始终是凝固的。
“如果你再不告诉我,我就和你绝交。”这是我不得已的下下之策。
这次就算阿信照样坚持,我也是拿他无可奈何的。因为就算他不说,我也肯定不会因为他的隐瞒不报和他断绝关系的。现在这样说完全是气话而已。
阿信似乎被我的话给吓醒过神来,呆愕的看着我,半饷才说:“我带你去看一件东西。”
我没有想到我的这个所谓的破釜沉舟之计竟然会使顽如磐石的阿信妥协下来,尽管不是告诉自己他和红衣人的对话,但能有这样的收获也是意外之外的了。
阿信在前面慢慢的走着,他一直不知在思考着什么,一路上没有和我说一句话。我紧紧的跟在他的后面,也是茫然不知他要带我到哪里去。
……
天哪!阿信竟然带自己走向海。
我不知道那里有什么,只是觉的脚下烫的很难受,沙滩地表的高温使我简直挥汗如泪般的不停的擦拭着。
前面是海,我得躲在在海里面去,那里一定比较凉快一些。我就这样想着冲向了海。
“别……”阿信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我不知他要说什么,先进水里泡一下再说,可我的脚刚粘到海水,却不由自主的跳了起来。
这水竟然是那么的烫,感觉和开水几乎一样的温度,这该死的太阳,竟然把海水也变的如此反常。
我现在才想起阿信的话,那是阻止自己的呼喊,我回头看着阿信,他正抿着嘴在那里偷笑呢!
“为什么不早点喊嘛?差点烫出个大水泡。”我说。
“我也是刚回过神来,就看见你那飞般的动作,连忙大喊。谁知还是晚了。呵呵,谁叫你不听指挥的。”阿信说。
“你到底要带我,到哪里去嘛,都走了很久了。”我说。
阿信指了指面前那碧静的大海,说:“就在那里。”
晕,那么烫的水怎么进去呀!我不解的瞧着阿信:“我可不敢以身犯险了。”
“呵呵,又没有叫你从那里去!”阿信敲了一下我的脑袋,笑呵呵的看着我。
“那从哪里走呀?”我说。
阿信神秘的说:“我们用飞的。”
我这才想起空中的确是看遍大海的唯一途径。只要有阿信,就没有去不了的地方。
阿信拉着我的手往大海跑去,尽管我知道一定不会有事的,但还是在快要进入海面时闭上了眼睛。
这时心里只觉的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风呼呼的在耳边吹过,我睁开眼一看,人早已翱翔在大海之上了。
太阳真的是太毒了,我感到海面上升起的水气都是蒸人的,许多的鱼儿的尸体漂浮在海面上。可想而知,如果现在自己掉下去,会是一种怎样的情形,想到这里婶子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这就是我要给你看的东西。”阿信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发现只是碧波荡漾的海面,并没有什么希奇的东西:“我怎么什么也没有看见?”
“太阳的影子,难道你没有看见吗?”阿信说。
我恍然大悟,凝神一看,果然海面上有一个非常清晰的太阳的影子,可能由于海面没有什么风的缘故,看起来格外的真实。
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呀!要看太阳的倒影随便在哪里有水的地方都可以看,为什么一定要到这大海的上面来看呢?
“我不明白……”我望着阿信,渴求他的答案。
“你在仔细看看,用心的看。”阿信说。
我再一次注视着海水中太阳的倒影,它还是那么的耀眼,整个海面都是黄灿灿的,是那么的美丽,要不是难耐的温度,真可令我心旷神怡的。
可现在却由于超高温的湿度,使我怎么也泛不起感慨的心情,只觉的很热,很闷……
我实在没有看出这里到底有什么玄妙,只是看到又有些游到浅海的鱼翻着白肚皮浮了上来,它的鱼鳞反射的光,是很冷的,我只觉的是那么的令我伤悲。
一个美丽的海却漂满了死去的鱼,是那么的不协调,鱼那一块块的鳞甲映着五彩的阳光,闪闪发亮,就犹如那多棱的镜子,反射着各个方向的光线,各个方向……
那是什么,很淡很淡的痕迹,我揉了揉眼,再一看,的确没有看错。
在太阳的巨大的影子后面,竟然还有一个影子,另一个太阳的影子。
我惊愕的望着阿信,不可思议之极,嘴里吐不出一句话,就算再怎么可怕的事也不及此,没想到世界上竟然存在两个太阳。
“你看到了。”阿信淡淡的说。
“恩”我郑重的点了点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你不是很想知道红衣人和我说的话吗?”阿信说。
“他说的就是这个事吗?”我惊道。
“对,他先就是和我这样说的:天上有两个太阳。”阿信说。
我简直就如崩溃的边缘,以前那些玄妙的事真的是太微不足道了,我竟然亲眼目睹了神话故事里出现的情况。尽管一些希奇古怪的怪物看的很多的,但那始终是有生命的,是可以创造的,但象太阳这样的地球能量的来源,竟然会产生两个,就真的有点匪夷所思了。
“为什么天上有两个太阳?那个红衣人怎么会知道的呢?他到底是什么人?”我一口气几乎提出了自己的所有疑问。
阿信静静的望着我,缓缓的说:“这些先回去我在和你说。这里实在太热了”
我这才注意到我们两人的衣服全都湿透了,衣袖处竟然已经开始滴水了。
我们就这样飞回了岸边,但我还是忍不住抬起头,不顾刺眼的疼痛凝望着太阳后方,果然有淡淡的光在闪烁着。
“哎,果然有两个太阳。”我揉了揉自己的疼痛的眼睛,我多希望那是幻觉,可的确是真的。
回到房间,床上竟然有一封红色的信。阿信打开了信,脸色变的很差了。
我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才会使那红衣人留下这么一封信给我们,而且我的预感告诉我,这和天上的太阳有关。
“咚咚”门口又有人敲门。
打开门一看,竟然是那个女服务生,她用她清柔的嗓音说:“换水。”
“先已经换过了,这应该是别人的。”我笑着说。
“哦,对不起我忙糊涂了,走错房间了。非常对不起。”她慌张的道歉。
“呵呵,没关系的。”我说。
我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由自主的瞄了一下地下。寒,没有影子。一定又是看错了。
随手关上了门,“咚咚”竟然又响起了敲门声。
“谁呀?”我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夏桑叫随从前来请阿信去见他,显然他也希望知道阿信有多少进展。
阿信放下信跟着前去了,我木然的目送着他们。这次,我的心真的凉透了。
我看见他们三个人只有一个影子,那是阿信的影子。
我揉了揉眼睛,的确没有看错,他们真的没有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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