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不清楚阿信的想法,他就是如此的让人琢磨不透。他的脑袋里装的东西全都是那么神秘的。
我本很想问他为何这一切跟这个旧钟有关,但他却总以“我再想想看”来敷衍我,使我简直快吐血了。
今天的一切是那么的枯燥,面对着自己不知看了多少便的情景,心里涌起快要呕吐了感觉。
“你今天看起来脸色很差,是得病了吗?”小露关心的说。
虽然大体的过程都是重复的,但却因为自己这个没有陷入其中人的改变,有了一些些微的变化。
“他洗温泉感冒了。”阿信调皮的说。
小露横了他一眼,用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没有感冒呀!到底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我苦笑了出来,知道自己的遭遇除了阿信之外,根本不可能有外人所能了解的。
夜仍是那么的安静,但现在却不会带给我任何的喜悦之情了,因为等待我的明天就像一场梦魇,一场永远无法停止的噩梦。
“你老看着我干嘛呢?”小露的话又传了过来。
天哪,一切简直都要让我崩溃了,因为我知道,一切都会像昨天那样进行。
现在的我,就像一个在拍电影的演员,永远在拍一个情节,永远会在一个时刻被ng,而且永远不会听到有人喊停……
不,还有一个人,那就是阿信,现在只有他可以让这场闹剧落幕。
我柔声的向小露说了晚安,蹑手蹑脚的来到了阿信的房间。他的门没有关,里面的灯仍是亮的。
“是阿荣吧!快进来,早等你了。”阿信的话音传来。
我推开门,看见阿信正坐在床上,微笑的注视着自己。他的表情显的是那么的轻松,完全没有自己的烦恼和忧愁。
“快告诉我原因吧。”我说,两眼焦急的望着阿信。
阿信还没有回答,“噹噹”的响起了十一声钟声,已经十一点了。
阿信看了看自己,又望了望窗户,,才慢慢的说:“你还记得我白天说的这个钟就是罪魁祸首吧?”
我点了点头,我当然记得,可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旧钟会有如此的怪异力量呢?
“看你那模样,一定迷惑不解吧!呵呵。”阿信笑着说。
“那你就不要卖关子了呀,快说呀!”我说。
阿信凝视了一下远方,说:“你难道一点也不清楚这个钟到底跟外面的钟有什么区别吗?”
我愕然的盯着阿信,摇了摇头,说:“我的确一点也看不出来,它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这就是你的错误,你只看到了表面的现象而已。”阿信说。
“表面的?我今天可是仔细的研究了这个钟很长时间的,真的没有发现呀!”我说。
“因为你用错了观察的方式,我开始也是如此,但后来我却明白了。”阿信说。
“那还有其他的方式吗?”我说。
“眼观四路,耳听八方,难道你不知道吗?”阿信说。
“用耳朵去听,晕,那会有什么不同的呢?一天都要听那么多次,我也并没有察觉到异样呀?”我说。
“呵呵,说也说不清楚,等吧!”阿信突然神秘的笑了起来。
不知道阿信到底要等待什么,只是他说完这句话便不再开腔了,整个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去,就只剩下了我们两均匀的呼吸声。
阿信的脸上是毫无任何表情的,但却不是麻木的,在他的眼中似乎存在着一丝的异样,但却绝对不是恐怖的那一种。
时间不知过的是慢还是快,但可以确定一点,一定已经过了很久了。因为走廊上的脚步声逐渐的减少了,一切都已快进入第二天的开始。
……
“如果你再不说的话,就又要再过今天了。”我有点焦急了。
阿信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又等了大约几分钟,他抬头激动的看着我。
“到了,你仔细点听……”阿信说。
我尽量屏住自己的呼吸,把一切噪声都抛诸脑后,周围一切都显是很怪异的。似乎有什么声音传来,但又好象没有。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那是十二点的钟声。我的头顿时大了起来,眼中变成了一片空白,当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我去泡温泉了。”耳边响起了小露枯燥的一句话,接着是她在我的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我睁开眼,看着周围的一切,麻木的没有任何动作了,只是气出的急促而粗重。
阿信推门进来,看着自己那难看的模样,“呵呵”的笑了起来。
“你还有脸笑吗?你竟敢欺骗自己的朋友。”我瞪了他一眼。
“你说我昨晚欺骗你吗?那真是冤枉好人了。”阿信说。
“难道不是吗?你说叫我听,结果还不是一样的状况。”我说。
“你难道昨晚没有听到十二点的钟声有什么不同吗?”阿信说。
我回想了一下,昨晚刚响起第一下钟声自己就失去了知觉,之后的事一概不晓,那还能去发现什么呢?
“你再想仔细一点,看有什么不同。”阿信看见我的摇头再一次询问。
我这次真的是绞尽了脑汁的想了一遍,但仍是一脸的无奈,因为我只记的那一下钟声,其他的真的记不清楚了。
“我真的没有什么发现。”我说。
“不会吧,亏我还以为你很聪明呢?”阿信说。
“我也想证明自己聪明,可惜我实在只是听见了一下钟响就进入梦乡了。”我说。
“那钟声以前呢?你没有感到什么异常吗?”阿信说。
我登时蒙了一下,自己先一直在努力回忆十二点以后的事,对之前的一切并没有那么在意,现在经阿信的提醒才把注意力放到了钟响之前。
“你不要说,你先一直想寻求十二点以后的事吧?”阿信看着自己说。
“这个,这……的确,我是先把注意力放在了钟响之后。”我喃喃的说。
阿信突然放声大笑起来,表情也异常滑稽的看着自己:“谁叫你注意那时呀?呵呵,真是晕死了。”
“你又不说,我哪里知道的嘛!”我说。
阿信极力控制了自己的情绪,缓缓的说:“之后的事,我都想不起来,别说是你了。现在你只要把之前的奇怪的地方说给我听就行了。”
我陷入了沉思中,脑细胞活跃的运动着,思绪似乎也回到了那时,努力的寻找着点点的蛛丝马迹。
到底之前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呢?那个,是不是那个呢?那时我朦胧中听到的怪异的声音。
“是不是想到了?”阿信说。
“恩“我点了点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也许是我的错觉。”
“先不要管是不是错觉,快说出来给我听听。”阿信急切的说。
“我好象那时听到了一个女人的歌唱。”我说。
阿信不知道是相信我的话呢?还是不相信我的话,反正是被我的话震住了没,在这一刻像一个雕塑般一动不动。
“你呢?你那时发现了什么。”我忐忑不安的说。
“我,我跟你一样。”阿信说,“我也听到了那个声音。”
我知道自己的感觉是正确的,可这歌声跟时间的倒流有什么关系呢?我一脸疑惑的看着阿信。
“你跟我来。”阿信说完就出房而去了。
“等等我。”我叫唤着从床上翻了起来,生怕失去阿信的身影。
不知道是不是一切就是如此的,我又遇见了那个老婆婆,而且我又一次刹不住自己的脚步向她撞了上去。
老婆婆由于阿信的关系似乎也预知到了这种情况,看见我撞了过来,忙往一旁闪避,不过还是由于年纪太大,被我把她手中的拐杖给撞掉了。
她看着我,不可思议的说:“又是你?”
我脸一红,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说:“不好意思,又撞到你了。”
“这没有什么关系,下次注意点。”她虽然也知道自己几次都误撞了她,但还是脾气很随和的说。
在我离开她时,听见她自言自语:“这也太奇怪了,看来明天得呆在房中了。”
我心里一阵苦笑。的确,几天都遇见一样的事,还不如躲起来,免得再遇上明知道会发生的事情。哎,也不知道阿信给她一点魔法是对还是错。
……
阿信果然在那口古钟前站着,目不转睛的看着钟盘,一动不动,像已经被它完全吸引了一样。
我悄悄的来到了阿信的身后,不敢打扰他,以免破坏他的思考。那只是很普通的钟盘,比起它那精致的钟座来说是极不协调的。不知道在这里阿信看到了什么,毕竟我是一头的雾水。
“你来了。”阿信干咳了一声。
“你看什么看的那么入迷呢?”我好奇的说。
“我觉的这钟的指针很奇怪。”阿信说。
“指针”我留意了一下指针,看见秒针仍在滴答滴答的走着,时刻也是很准的,到了点一定会及时的响起的,“这有什么不同的吗?”
“你再仔细看看。”阿信说。
我这才发现分针始终停留在相同的地方,停在十一点五十九分的位置。无论秒针转了几圈,它都没有任何反应。
“看来这分针坏了。”我说。
“不,它并没有什么问题,它是好的。”阿信淡淡的说。
这怎么可能呢?明明分针没有任何的动弹呀,甚至连一点抖动都没有。为什么阿信还说那是好的呢?
“你对这钟有什么看法?”阿信说。
晕,明知道现在的我期待他说出分针的事,他却转变了话题,真是故意急我呀!
“这钟我早已仔细的看过了,并没有什么不同,还是说说分针的问题吧?”我努力使阿信重归正题。
“我不是让你看它的不同,而是让你仔细的欣赏它,从一个艺术家的角度欣赏它。”阿信说。
“这。”我打量了这口旧钟,可能是对分针的注意太大,始终没有什么欣赏的兴趣。
本想再求阿信告诉我到底分针哪一点看起来像是好的,但看见他却已完全投入到了欣赏中去了,也只好耐起性子再一次把注意力放在了钟的其他方向。
真的是一个普通的钟,并没有什么新奇的地方了,一切都显的那么古老,简单的钟盘,与钟架……
这是很精致的架子,上面的雕刻自己也是早已看过的,刻的只是一群嬉戏中的孩子而已,可是这时自己却看见了一个不和谐,钟盘与它的不和谐。不知道为什么如此做工考究的钟架却用来搭配如此拙劣的钟盘呢?
如果把它单独的放出来,绝对可以算是一件艺术品,因为这个雕刻家的手真是很细的,在一个不大的木头上刻画的小孩的表情却是那么的细致,又笑的,调皮的,害羞的,大大咧咧的,一切都显的那么生动。
等等,还有一个小孩,坐在角落里,虽然是很小的,比起其他孩子所占的部分,他根本就微不足道,但他的表情却仍是刻画的那么清晰,是一个沉思中的小孩。
“阿信,你看。”我把自己的发现指给了阿信。
阿信看的脸上的表情似乎缓和了下来,眼睛里射出了惊异的光芒。
“这个小孩为什么不和其他的小孩一起玩呢?他到底在思考什么呢?”我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他或许在想,明天我该长大吗?”阿信说。
“你怎么会知道的呢?”我身子忍不住震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钟该是传说中的那个莫娅蒂娜的时间吧!”阿信说。
“莫娅蒂娜的时间,怎么会叫这么个希奇古怪的名字呢?”我说。
“那是一个古老的传说了。”阿信说。
“什么传说?快说。”我现在的兴致再一次被带动了起来。
“先讲一对母子的故事吧。”阿信抬头看了看天上蔚蓝的天空,轻轻的抚摩着这口旧钟。
“有一对这样的母子,母亲疼爱着儿子,儿子关心着母亲。时间渐渐的过去了,儿子也长大了几岁,母亲也苍老了起来,生活是非常和谐的。直到有一天,儿子突然问了母亲一句话,使原来平静的生活掀起了波浪。
儿子问母亲:‘妈妈,你为什么长了白头发呀?’母亲说:‘孩子,妈妈老了呀!’
孩子眨动着他那双大大的眼睛,说:‘那我也会老吗?’母亲点了点头。‘我不希望自己老,也不希望妈妈老’孩子吵着。
母亲笑着摸着他的头说;‘傻孩子,人都会长大,只要长大就会老的。’孩子望着母亲,似乎明白,也似乎不明白。
正是由于这次聊天,使孩子失去了平时的快乐,不再和小朋友们嬉闹了,而是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一个偏僻的角落,独自思考着。”
我不知道为什么小孩子一句话会引起她们生活的改变呢?任何人都会生老病死的,这是自然法则早已为我们规定好了的。
阿信继续这这个故事:“母亲看到孩子如此的不开心,心里很不明白,于是把小孩叫到自己的身边,说:‘你为什么不和其他小朋友玩呀?’
孩子说:‘反正我们都会老的,为什么还要花那么多时间去浪费在这些无聊的事呢?’‘可那是很久以后的事了,你现在还只是一个孩子而已,不要想这么多。’母亲尽力的开解着这个具有极偏激思想的孩子。’
‘可总会老的,不是吗?除非我能够不会长大。’孩子的话另母亲极为不安,如果再让小孩这样发展下去,他是永远不可能正常的生长下去的。于是她决定,为了这个孩子,却寻找一个使他停止长大的东西。
可那种东西会有吗?母亲寻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那样东西,虽然它只能使时间停留在某一时段,不过她总算可以面对家里的那个孩子了。她很高兴的回到了家里,想给孩子一个惊喜,却没有找到那个孩子,她到孩子沉思的树下寻找,也没有找到。
正当她十分焦急的时候,孩子突然很高兴的出现在她的眼前,说:‘妈妈,我找到了不会老的方法了。’母亲心里一惊,以为孩子发现了自己带回的东西,只见小孩把母亲拉到了一个大树下,母亲很奇怪,这有什么东西可以改变孩子的长大呢?
孩子眼中放出了奇异的光,神秘的说:‘妈妈,你在这里等着。’说完,他便爬上了大树,母亲实在不清楚孩子到底想干什么,但不忍破坏孩子的兴致,只是静静的等待。孩子站在大树上高声的喊着母亲的名字,说:‘妈妈,这样就可以不会长大了。’
母亲看到了眼前不可思议的这一幕,惊呼了起来,因为孩子竟从树上跳了下来。那一刻,母亲充满了悲伤,但孩子眼里却是那么的开心,尽管他就这样死了。”
我听到这里不由也喊了出来,似乎亲临其境般。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怕老的孩子却不畏惧死亡呢?死不是比老更加可怕的事吗?
当我把心里的疑问告知阿信时,他苦笑了起来,淡淡的说:“孩子的想法永远是单纯的,不是吗?”
的确,孩子的想法永远是单纯的,只要他心里抱定的事,就会想尽办法去实现,虽然方法有时可能会是错误的。但我不知道阿信给我讲这个故事的原因,因为这实在与现在的事似乎毫无瓜葛。
“可这到底与我们今天有什么关系呢?”我说。
“当然有关系,因为这个故事并没有这样就结束。”阿信说。
“那接下来到底是什么呢?”我焦急的说。
“母亲失去了孩子之后,十分的悲伤,她抱着孩子的尸体,一个人呆呆的走在了路上,旁边的所有人都劝他把孩子埋掉,她却只是惨淡一笑,并不理睬。她看着躺在床上的孩子,知道埋掉他自己就永远见不到他了,她是那么的爱着他的孩子,不忍心这样就看着他从自己身边离去。
惶恐之时,她突然想起了一个东西,那个她找回来的东西,她知道只有这样才会让她永远不会失去孩子。你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吗?”
对于阿信的突然提问,虽然我有点措手不及,但我还是知道那东西一定就是自己身前的这个旧钟。我没有开腔,只是用手指了指眼前的那个钟。因为现在不允许我打断阿信的情绪,尽管是他问我的。
“对,就是这个钟。小孩的母亲想到了,只要把时间恢复回去,那小孩就可以永远跟自己一起了。可这钟却只能倒退一天的时间,她虽然和小孩又在一起了,但她却永远是在小孩的高兴与死亡中不断的徘徊着,她想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但她每一天却仍是悲伤的看着小孩在自己面前死去,又在第二天又在自己身边兴奋的说话,那种滋味真的是很难受的。直到有一天,她知道一切真的无能为力了,自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她在遗书中恳求邻居把自己和小孩葬在了一起,只有这样她才能和她的孩子永远在一起。”
我默默的听完了这个故事,看着眼前的钟,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一个杞人忧天的孩子,一个爱之真诚的母亲,最终发生的只是一个悲剧。
“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一个平常的问题会使这一家老小得来如此结果呢?”我说。
“我也是,我只是知道这个故事,但却没有想到真的有这一个可以使时间回流的东西。”阿信说。
“可如果真是重复着一天的话,那母亲又如何停下这个钟,而去自杀的呢?她不会也是一个会魔法的人吧?”我说。
阿信摇了摇头,说:“启动这钟的人,是不会迷失掉自己的。她启动这钟想救自己的孩子,可惜没有如愿,于是又重新封闭了这钟,把它深埋于自己的墓下。”
“既然如此,为什么今天这钟又被启动了呢?而且还被摆在这里。”我说。
“可能是被某个盗墓的人找到了,卖到了旧货市场,然后被这里的老板买回来误启的吧。”阿信说。
“哎”我叹了一口气,竟然因为这样一个原因,被糊里糊涂的陷入了这个时间的旋涡中不能自拔。
“那要如何关闭这钟呢?”我说。
“这个我早已经知道方法了。”阿信神秘的一说。
“什么方法……”我的话却被一个人的声音打断,原来是小露:“怎么还在那里傻站着,该吃饭了。”
我和阿信面面相窥,不管怎么样没,现在的时间还是在重复着的。
“晚上看我封闭这钟吧!”阿信吃完饭悄悄的对我说。
不知是否由于阿信这句话的缘故,我的心情异常的紧张和激动。因为我知道,今天晚上有好东东看了。
今晚很奇怪,明明前几天还很灿烂的星空,到今天却都不知躲到哪里去了,整个院子暗淡无光,好不容易找到几根蜡烛,才使我能勉强看清四周的环境。
阿信的双眼在火光的照射下格外的有神,冷静的表情告诉了我他的自信。
“那个分针为什么会是好的呢?”这是我在吃饭时问他的,那时阿信神秘的说:“那就是莫娅蒂娜时钟的开关。”
现在的我,仍不明白为什么那会是这钟的开关?既然知道开关为何不早点把它封闭,反而还要等到深更半夜才来做呢?
我那时偷偷尝试过,但却无法搬动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能要那个启动的人才能封闭它吧!为什么阿信会有这么大的自信呢?
但我知道,一切疑问马上就可以解开了,因为我看见时针已经快要接近十二点了。
这次,也许是有了准备的缘故,在秒针走进了最后一圈的时候,我清楚的听见了那个歌声,那个女人的歌声,歌词听的模模糊糊的,内容大概是呼唤自己的孩子快快回家吧?我心里一惊,这怎么跟阿信讲的那个故事有点一样呢?
我现在明白为什么这口钟叫莫娅蒂娜的时间的原因了,因为雕刻中的那个沉思的小孩竟然像活过来一样,爬上了身后的大树,开心的从上面跳了下来,这时那女人的声音明显的听出来了,是几乎绝望的喊声:“孩子,不要呀,不要!”
阿信这时也开始行动了,只见他左手五指指向天,右手五指指向地(有点模仿佛祖的嫌疑,∶))嘴里默默的念着:“时间的使者,请给予我一点点的迟疑,让我弥补这一切不该发生的事吧!”只听见天上突然落下一个光柱,一个透明的形体站在了阿信的面前。
秒针“滴答滴答”的已经进入了最后的五格里,我的心也随着它在跳动,我这时看见分针开始缓慢的移动了,像着十二点的方位靠近了。但更令我惊异的是,我看见一个恍惚女人的影子,坐在那里拨动着分针,使它慢慢的移动着。
眼看着马上就要敲响十二点的钟声了,阿信终于出手了,只见他把两手从下上同时收回横向放于自己身子的左右,大喊一声:“时间的召唤兽,去完成你的使命吧!”
只见那透明的形体开始发生了变化,竟然化身为了一个长发的怪物,瞪着一对铜铃般有神的眼睛,四个粗壮有力的胳膊匍匐于地面,发出了惊天的怒吼,把头一甩,它那柔软的长发竟然笔直的射了出去,正好卷住了那女人的手臂,使分针恰好的停在了刻度盘上五十九与六十之间。
这一切都是在瞬间发生的,在不足五秒钟的时间内完成的,就差那么一点,时间就又要回流过去了。
那个女人,或许该叫她莫娅蒂娜更清楚一些,又一次发出了她那悲哀忧愁的歌声,冷冷的盯着阿信。同时她的手似乎加大了力量,只看见时间的召唤兽也被她拖的缓缓的移动着。
突然一阵巨光闪现,时间的召唤兽竟然消失了,莫娅蒂娜又把手指放在了分针上,准备拨动着最后的一点距离。
我现在心里已经清楚的知道,我们失败了,败在了这钟的灵魂上。我看着阿信,见他也有点微微的颤抖,似乎也没有预料到这样的结果。
莫娅蒂娜的歌声终于到了最**,这也意味着回流重新开始。
“你难道还要让你孩子的灵魂受苦下去吗?”阿信突然大喊了出来。
莫娅蒂娜的身子震了一下,动作也暂停了下来,呆呆的看着钟座里从树上跳下的那个小孩,眼里流露出了怜爱的目光,一滴滴的晶莹的东西掉落下来,我清楚的知道:那是一个母亲的痛苦的泪水。
她仰天长哮,那里面充满了悲鸣,她的身体骤然间化成了股股清烟,向四周飘散而去。我的眼前再一次暗淡了下来,只剩下蜡烛的微弱的火光,照射着我们。
一切终于结束了,阿信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声音在这个夜里是格外的动听。
“把它埋了吧!”阿信指着眼前的莫娅蒂娜的时间淡淡的说。
我点了点头,用手把它掩埋在了深深的泥土底下……
“为什么这么快就要走了呀,才耍了三天,再住几天吗?”小露听到我们要离开的建议时异常的惊讶。
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她的三天,我却整整过了有一周。
“还是工作要紧,以后还有机会来耍的。”我采取了欺骗战术,毕竟不能说出真相的。
小露用怪异的目光盯着我,没想到以前不是很勤快的我会说出这么关心工作的话。我尴尬的耸耸肩,现在最重要是离开这里,才不管她怎么看呢?
一切就这么结束了,希望莫娅蒂娜能够和她的孩子真正的安息,当离开卡乐园的时候我的心里是这么想的。
“阿荣,我想到了一件事。”阿信突然悄悄对我说。
“什么事?”我望着正在奸笑的阿信,不知他再打什么鬼灵精怪的注意。
“呵呵,我想如果以后我们出来度假带着莫娅蒂娜的时间的话,说不定我们可以用一天的钱住上一辈子呢?”阿信说。
晕,这小子竟然会有这种卑劣的想法,我气的瞪了他一眼:“你想都别想。”阿信做了个鬼脸跑开了。
我当然知道阿信是开玩笑的,毕竟他也不会允许再有人去打搅她们的。
既然选择了埋葬,就让她们永远安息吧!
(https://www.tbxsvv.cc/html/34/34856/9442277.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