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龙山庄内梅花盛开,一绿衣女子正蹲在地上捡着花瓣,旁边的丫环问到:“小姐,捡这些有何用?不如我们直接从树上摘吧。”
“花瓣做成香囊可以让爹静心养神,树上的花瓣是活物,它也知道疼的。”“我说是小姐心眼好才是。”绿衣女子樱嘴一抿,更是迷人。
“乖女儿,说什么呢,我可是听到你说我呢!”走廊上缓步走来一老者,五十岁上下,满面黑胡茬,亦无百发,精神饱满,双目有神。绿衣女子与他眼神颇为相似,只听细语柔声:“爹,您怎么来了?”“女儿,你现在如此乖巧,爹倒不适应了,想你从前调皮任性,好难管教啊。”“真是这样么?”绿衣女子担心的问道,“那女儿实在太对不起爹爹了,可我真的真的不记得。”
“算了算了,想不起就不要再想,要不又会不舒服的。你大病了一场,要好好调养身体,不要冻坏了。”“老爷,小姐是要为您做梅花香囊,助您养气安身。”“噢?哈哈…”尹一风大笑起来,“好好好!”见父亲如此,绿衣女子也开心不已。
只听一小厮来报:“庄主,泰隆山庄阮莹丹,郑玉宁来访,还有,江波少爷也回来了。”“知道了。女儿,你好久没见江波了吧,随我去大厅。”绿衣女子玉手轻抚头侧:“爹,我有些不舒服,想休息会儿,可我又想见莹丹姐。”“好吧,爹一会儿请阮姑娘见你,你先歇会儿。”“嗯。”绿衣女子将花瓣收好,取出阵线,在床前慢慢缝纫起来。
“尹妹妹!”阮莹丹人未至声先到。绿衣女子起身相迎,“莹丹姐,你好久没来了,我好想你啊!”“傻妹妹。”阮莹丹笑道,“你这段时间身体可好?刚才你父亲说你身体不太舒服,怎么样了?”“没事,我很好。”“见到你就放心了,你知不知道,刚才可把你的新郎官急坏了。”“是么。”“妹妹,还有一个月便是你和你表哥江波大喜的日子,你怎么看起来不是太开心?”“没有啊,爹说表哥是人中之龙,和我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当然开心。”“可你的样子不像是作新娘子的人。”
“那应该怎样?莫非姐姐也想作新娘?”“你这张嘴,看我不打你!”阮莹丹假意去打,绿衣女子嘻笑着跑开。她在想若她真做了新娘,那新郎又会是谁?“莹丹姐,你在发什么呆,一定有心事快老实交待!”“没有,只是一些烦心事。”“哦?”绿衣女子好奇的看着她。“我和师妹找刀了杀师仇人,可是又让他给跑了。”“太可恶了!我求我爹帮你们找他,为你师父报仇。”
“我们这次来,正是听了齐掌门的建议,请你爹帮忙的,令尊已欣然应允。”“那好呀,那你还发什么愁?我爹武功那么高,肯定能将罪犯绳之以法!”“我相信,可是…我又觉得他不像坏人,他可以为了救一只小狼不要自己的性命,既然能珍惜动物,也不应轻易杀人呀!”“难道不是他杀的?”“不,不,他亲口承认了。不过很奇怪,他竟然叫我莹小丹,只有妹妹你才会这样叫我。”“我?我这样叫过你?”莹丹看着对方惊奇的目光:“哦,我忘了,妹妹大病出愈,忘记了很多事情,不过不要紧,你不要在意这个了。”绿衣女子稍显惆怅。
杨烈将小狼放到雪地里,由它奔跑。他陷入深深地回忆中……
那时他才六岁,自他懂事起,他唯一的记忆便是白雪皑皑了,他在雪地里发现一只小狼那么可爱,不由将它抱起,欣喜万分,终于可以有个伴了,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好呢?雪地里找到的,就叫它雪儿吧!他兴高采烈的将小狼带回山洞。“师父,雪儿!”他把小狼举起给师父看,可他师父冷若冰霜的表情和他的名字单一冰一样,冰的彻骨。他是个极少言语的人,因此杨烈也就不常说话,只是简单几个字表达自己的意思而已,杨烈怕他但也爱他,只有师父才会在夜半为他盖被子,教他一些骑射打猎的技能,才能在这里生存。单一冰只有在教他时才会严厉,喜怒稍显,平时则面无表情,所以杨烈很高兴有这样一个小伙伴。
他精心饲养,几乎把它当作自己的亲弟弟一样,他们在雪地里赛跑,追寻猎物,配合的天衣无缝。转眼间他已十六岁了,雪儿的速度已稍显逊色,这次比赛他又赢了。杨烈不住大笑:“雪儿,又懒!该怎么罚你?”此时雪儿已经体格健壮,一匹精悍的成狼,杨烈也长成一个高大英俊的少年,他身着皮袄,背上搭弓,头发向后扎起,寒风中飒爽英姿,俨然一位翩翩美少年。他拉弓向苍穹劲射,一只秃鹰应声坠下。
“雪儿,快!”话音未落,雪儿已奔向鹰落的地方。穿过一片密林,一匹白马飘然而至,马上的红衣女子宛如仙女一般,红色丝带在风中飞舞,她翻身跃下马来,捡起地上死掉的秃鹰,“咦?怎么还有一只箭。”她环顾四周,没有猎人啊,突然目光停住,远处一只成狼正盯着自己,只几十米远,她呆在那里张开嘴却说不出话,狼突然出击向她重来,她想离开,无奈脚已不听使唤挪不动了。
眼看狼已经扑向自己,她只觉眼前一黑,有个东西在眼前晃了一下,便晕过去了。只听杨烈叫道:“雪儿,你撞死我了!”原来他替这女子挡了一下,雪儿舔了舔他,他捂着肚子,回头一看,一位仙女般的女子,肌肤如雪,微红的脸颊,樱樱红唇,杨烈觉得好看极了,忍不住想用手去摸她的脸。原本他在雪域未见过女子,也不知这种举动会被认为是轻薄之举,只是觉得她太可爱了,想去触摸,并无恶意。未触及她只听远处传来叫喊声.
杨烈想是女子的同伴来了,便将她驮到马上,让马自由地走,自己则紧随其后,直到有人出现,他悄悄地看着,只见一大堆仆人不停地叫唤着小姐,直到他们远去。杨烈心中升起一种失落的感觉,他拍着雪儿的头:“走吧,老弟!”当他回到山洞时师父不在,他很奇怪,这个时候师父一般都在啊。正在迟疑,洞口出现一人。
“啊?师父,你怎么了?”杨烈大惊,单一冰口吐鲜血,他竭尽全力说道:“我太心急了走火入魔,你去灵湖寨找温寨主!”说完便断了气。杨烈傻在那里,怎么会?才一会就没了师父。任他怎样呼喊,单一冰始终未再醒来,虽然师父平时严厉,可他还是很眷恋师父,只有他才会关心自己,现在只剩下他和雪儿了,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害怕、恐惧,这种滋味第一次尝到,以前即便遇到棕熊他也不会这样。该怎么办?他埋葬了师父后在雪地里游走,没有目标。突然想到灵湖寨,是什么地方?既然师父嘱托,那应该去那里他准备好行装便准备下山,“雪儿,咱们到外面看看!”
转眼已至山下的村庄,刚进庄子,就看见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自己,当走到庄子中央,所有人都围着自己,而且手中俱是木棍、铁锨,“你们干什么?我只是想打听一下灵湖寨怎么走。”只听一个壮汉叫道:“臭小子,我们的牲畜都被狼给咬死了,你还敢带狼进村子!今天只有杀了它,你才能离开。”
“我的雪儿很乖,没有咬死你们的牲畜。”“少罗唆,杀了它!”嗖的一声一只箭擦过雪儿的皮毛,划出一道血痕。“雪儿!”杨烈大叫,心疼的抱着它,他已不觉得它是一匹狼,而是自己的亲弟弟。“我一起身你就跑。”他悄声在雪儿耳边细语,杨烈突然扑向弓箭手,雪儿冲出人群,杨烈紧随其后,村民一路穷追不舍。至林中杨烈和雪儿已经跑散,杨烈能听见身后人群的叫喊,他心中暗喜,这就表示雪儿安全了。一不留神,脚下一滑,几乎跌倒,急忙抓住树干,可是一侧身,一只脚踩到动物夹子,是为了猎物放置的暗夹,他哼了一声,痛彻心扉,拖着受伤的脚艰难地向前走着。村民很快便围上了他,这是只听一声狼吼,狼群也围了一圈,将人团团围住。
众人皆惊,他们有生以来是第一次见识这种场面,杨烈忍住剧痛,边喘息边说:“你们放了我,我保证你们没事。”“凭什么相信你?”杨烈也学着狼吼几乎一样:“你们现在马上离开,会很安全,再迟疑会,我就不敢保证。”闻听此言,村民们急忙离去。狼群果然没再移动。他们又回到了山洞:“还是雪儿好,他们怎么那么狠心要杀你,人太可怕了。”他拥着雪儿入睡,不知过了多久,他睁开眼时,雪儿不知去哪了,杨烈感到脚还在隐隐作痛,他摸了摸伤口,真的好疼,想起之前的事情还是心有馀悸,我们并没有想去伤害谁,为什么他们那么坏?只听一声惨叫,“雪儿!”杨烈惊呼一声,跌跌撞撞冲向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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