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一向想得很美的。凡事要往好处想,是吗?”我离开寝室前丢下一句,“那个叫’小红帽’的美眉快上钩了,前几天一直用你oicq的号码聊天,害我西祠去得很少,一点收获都没有,我有点怀念七厅了。”
“好说嘛,作业我会帮你做的。”袁权满口答应道。
“字写差点,你敢用正楷或行书写,小心我发誓一个月不上网。”我威胁道。
袁权拍拍胸脯说:“有数。”
我骑着单车骑在路上,心情一下子好多了。也不知怎么的,以前听说她打来电话,我是非常抱怨。可是今天她的电话,我却是期待已久的。知道她打来后,我竟一身轻松下来,把前几天身上或心上沉重的包袱全都卸下。好久没去西祠了,昨天晚上一去,才知以前的美眉们全背叛了我,全投入了其他gg的怀抱。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还有一个想到给我留言,可惜是“爱沙尼亚”。虽然只是无内容主题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留言,而且还是上上周日下午的留言。估计是那天我刚下线后,他给我留的言。唉,早知道我就不帮室友去oicq钓美眉了。oicq上的美眉全都是白痴,一点智商都没有。我只不过对她说了句“你好”,她就回我一句“我可以做你的女友吗”。老天!这是什么社会?这难道就是社会主义社会的优越性吗?在oicq上,人人有美眉钓,这就是社会主义社会的优越性。那个“小红帽”更白痴,竟然把自己家里的电话号码和家庭地址也都写到自己的个人资料里去了。我感到,我不能再上oicq了,再去的话我整个人会发疯的。
南师到了,我停下了车。
“今天是怎么了,一点精神也没有。我还以为今天你会连人带车一起朝我撞过来呢!”她笑眯眯地看着我。
精神状态很好,看来我是过虑了,她没有生病,也许她生过病只不过碰巧今天病好而已。“没什么,我们没多少时间了,快去练习吧!”
“好的。”
我们来到了那间音乐教室,我坐在钢琴前,我弹她唱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一遍又一遍地弹着,我几乎都快不用看乐谱了!忽然,我想到上周日的事,忍不住去问:“你这么喜欢音乐,那当初为什么不报考音乐系呢?”
她停止了演唱,我也停止了弹奏,空荡荡的教室寂静得可怕,一根针掉下都会引起世界恐慌。慢慢地,我看到她的眼睛里有闪烁的东西在发光。她低下头,压低声音说了句“我出去一下”就离开了。
教室里只剩我一个人了。没错的,一周以来,她没来自习就是因为我上周日的那句问话。究竟我那句话怎么会引起她那么大的反应,我是抓破头皮也想不出来的。一个人在这么大的一间教室,很无聊。我只好继续默默地练习那首曲子,反复地弹奏着,以音乐对抗这周遭的一切。她回来了,我停止了弹奏。
她的脸上还残留着几滴晶莹的小水滴,莫不是刚才她是去洗脸去了?唉,毛巾没带吧?
“对不起,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当初为什么不报考音乐系感到很奇怪,那我今天就告诉你其中的原因。”
看到她说不下去了,眼睛里又有小水滴流出,我于心不忍了,便对她说:“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对不起,让你难过了。”
“没关系。”她掏出手巾擦了一下眼睛,说道,“我的妈妈小时候的梦想是当个记者,她一直朝这个方向努力。有一天,她成功了,一家报社决定接受她的应聘。”
“恭喜你妈了!”
“可是那家报社很小,只能靠一些桃色新闻来赢得可怜的一点点销路。我妈是一个很固执的人,她不肯去采访那种事情,结果可想而知。”
“你妈被炒鱿鱼了?”
“主编给她三天时间,要她拿出一条最新的没的报社来不及刊登的新闻来,不然要么以后听他的话要么走人。”
“新闻讲究时效性。”
“连续两天,她一点消息也没有。最后一天,她听说某处居民区发生了火灾,马上叫车去了。那场火烧得很大,她看见有位生还者被救护人员抬了出来,马上去采访。那是一位奄奄一息的妇女,面目全非了。”
“够惨的,后来怎么样?”
“那位妇女望着她,问了一句:‘你喜欢小孩吗?‘我妈此前构思了半天的话全都说不出来了,她点了点头。那位妇女就闭上了眼睛,再没有醒过来。事后,我妈了解到,那位妇女的丈夫也在这次火灾中丧生了,她们只有一个女婴尚存。我妈不顾我爸的反对,收养了那个女婴。”郝敏停下来,又擦了一下眼睛,继续说道,“我妈那时已经有一个十多岁的儿子了,再抚养一个,经济上会很困难的。她从此更加辛苦地工作,玩命似的。没几年,她就郁郁而终了。”
十多岁的儿子,领养的女婴,郝敏又是个美眉,记者妈妈。我反复地思考着这四者之间的联系。突然间,我想通了,惊呼道,“莫非你就是那次火灾中幸存下来的女婴吧?”
她含泪点点头,说:“我妈是个好人。”
原来她是个孤儿,好不幸啊!世上竟然会有比我更不幸的人?我感到这世界真会开玩笑,本以为最近在西祠钓不到美眉的我已经够不幸了,没想到郝美眉竟然从小就失去了父母,很小的时候连养母也去世了,太不幸了。“所以你才会为了报答你的养母,放弃自己的理想而选择了新闻系报考,是不是?”
“嗯。”
她的泪水止不住了,拼命擦也没用。真怀疑人的泪腺是不是分静脉和动脉?如果泪水是从静脉流出的,可以止住。如果泪水是从动脉流出的,止住就很困难,需要把心伤止住才能止住流泪的动脉的伤口。
“为了报答别人而放弃自己的理想,你也是个好人。”我强忍住泪水,对她说,“你放心,晚上的比赛,我会全力以赴的。”
她抬起了头,看着我,含着泪花,笑了。
晚饭又是郝敏请的,我本想骑车回学校吃的,可时间不允许我长途跋涉,我就没有开口。晚饭很丰盛,我面对丰盛的晚饭,却难以下咽。她也吃得很少,我后来勉强吃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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