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早已不记得许多事了。
说难听点就是我失忆了。
当我躺在病床上看着美尤骄傲幸福地依偎在旷飞怀里时,我很庆幸自己失忆了。
父母坚持我的身体痊愈后才让我出院回家。我完全赞同。因为我还没想好当面对那些熟悉的事物是我该做出怎样的反应。我该记得什么,不该记得什么?
我不停地请教我的主治医生:为什么我记得父母,记得好友,记得很多人,单单记不起很多事?年轻的医生笑得有些腼腆,他说这是你的心病。男大夫长的蛮有型的,五官分明不失清透,眼眸望进去仿佛深不见底,就是人多的时候会有些害羞。很好的人,我相信很多女护士应该都喜欢他的。常常有年轻女护士叫着“尹医生”……
直躺在床上很无聊。我对所有来探望我的人说。他们安慰我,你很快就会出院了,到时想去哪里我们都陪你。我觉得丝暖流流入我心里。我是不是太容易满足了?我说我想去游乐园,他们就都笑,刚进来的医生也笑,我便也笑。我想这样多好啊。这时美尤进来了。
她走进来,身边的旷飞拿着束栀子花,我突然觉得很怕。我怕看到她那张美丽的脸,那是对男人的诱惑,也是对我;怕看到那曼妙的身段,修长又不失性感,令我不得不萌发出自卑的念头。
旷飞把花放在我手中,客套地说着:祝你早日康复。我说谢谢。美尤笑着开口道,这是他送的,我说都这么熟了还来这套干嘛,等你出院了我请你去吃大餐。你不是喜欢日本料理吗?我们去新开的樱花餐厅怎么样?我勉强挤出笑容,说好啊,那我定要痛宰你。可我只觉得心里好痛,被人揪住的感觉。我想知道我喜欢栀子花的只有你,悦和昕啊!你的虚伪面具要戴到何时?
我感到深深的失落,句话也不想说。我求助地望向悦,悦显得有点忧郁。她拍拍我的手,站起身走到美尤身边哥们儿样搭住她的肩,说你跟旷飞怎么样了啊?是不是连日子都敲定了啊!旷飞的脸有点红,美尤望了他眼,大方地说,还不至于,不过喜酒的话定请你们!大家便纷纷拿他们两个来打趣,气氛逐渐热闹起来。我只靠在边,说不出什么。
我看到直站在边的医生,看他眼里含着笑意。他注意到我,走过来说你们同学真有趣。我心凉,下意识地问:哪个?他愣了下,有些疑惑地俯下身子,你究竟有什么样的心事?他黑黑的眸子看着我,好象……我心里沉沉的,面无表情地对视他:也许有,也许没有。他直起身,笑笑,不喜欢的就别想了,身体重要。我“恩”的点点头,说谢谢。那我先去忙了,回头见。好。我看他走出去,他经过旷飞身边时感觉比180的旷飞还要高,却有尔雅的气质。他仿佛不经意地“瞟”了眼人群,更是美尤所处的位置。我的心被狠狠地刺痛了。
悦几乎天天来看我。她是我小学就在个班的同学,缘分使然,直到高中我们都同个班,可我们成为好友却是初二开始的事。她跟男生玩的很好,属于哥们义气型,我在别人眼里直是冷漠、酷酷的样子,跟她比又显得有些优柔寡断了。我和美尤也是班,悦是班长,美尤是文艺委员,我是宣传委员。我还记得先是悦和美尤吵架,然后我和悦吵架,最后我和美尤吵架……那段时光像是场梦。可是随着昕的出现,切的梦都破碎了。他是搞乐队的,所以自此我发誓再不相信玩音乐的人。不晓得他曾为我弹唱的歌又为美尤弹唱了多少遍。他还说永不会欺骗我,什么“你是你,是最特别的”……我用力甩甩头,到如今,我才是最后的傻瓜!
我很悲哀地握着悦的手:这场游戏,我怎么输的这么惨!悦没了语言,好会儿问我:你也当是场游戏?我说他们都是游戏者,我还能怎么样?悦说别想这么多了,谁没失恋过,我不也样?我幽幽地,至少他曾经爱过你,真心地喜欢你,可我连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都不知道。悦望着窗外,缓缓地说,其实你最想不开的是美尤吧?他明明是和你在起的,却走向了美尤,对不对?我苦笑,所以他是个游戏者,随时转了向,可美尤是我最好的朋友啊,她有了旷飞,却还……
你是不是以为他们的背叛?悦问我。
难道不是吗?我反问。
悦叹口气,你就当是场游戏吧!谁叫你放不下美尤?
真的是游戏吗?
放了学,我兴冲冲地提着鹦鹉笼跑去昕的教室找他,想让他听听自己的鹦鹉会说话了。
教室门虚掩,我透过门缝看到讲台上的吉他,我想昕定是个人在教室,不然是不会把乐器拿出来的。我轻轻地推开门,想吓吓他,却看到窗边的桌子上坐着昕,在他怀中娇笑着的是美尤!我想我是看错了,可昕却俯身在她脸上深深吻。女孩开口,低沉而磁性的嗓音不是美尤还能有谁?我惊的后退几步,却没有勇气再看,再推门而入……回身欲走却遇到悦,她不明所以地大喊:你干吗呢!?我不回答,把鹦鹉塞给她,转身逃下楼,跳上单车把挡开到最大在街上狂飙,却个不及转弯撞到了辆黑色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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