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welkin]
“今天我不希望任何事来打扰我们。”莫莫轻轻的吻着我的肩膀说。我们靠在床上,彼此依偎着还满是汗水的身体,我转头看着他,我相信他的话,无比的相信。
“我去拿点儿喝的。”他站起身走出房间,可却很久都没有再回来,我叫他的名字,没有回音,我突然间特别的害怕,我慢慢向客厅走着“莫莫……”没人回答我的呼唤。整间屋只有我一个人,只有我!
“我拿了你喜欢的咖啡,快过来。welkin!”然后我又听见他在里屋叫我的名字,我笑着走回去,他不会离开我的,我知道的。他背对着我,“莫莫!”我叫他的名字,我觉得他会微笑着转过身。可!
咖啡杯摔落在地上,洒出来的咖啡一直流到了我脚边“你怎么了?莫莫……”他转过身,皱着眉满脸都是痛苦的表情,可他不是莫莫,他不是。那张脸变成了阿普的脸!
***
我睁开眼睛,慢慢坐起来,我头疼的厉害,可橙色的阳光就照在我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可我躺的床单上却都是灰尘,灰尘!死了的人房间里的灰尘。
昨天?我?看来是他把我弄进屋的,是他,阿普!他就这么靠着墙坐在地上。
10分钟之后我辨别出那一直播放的音乐是陶喆唱的‘melody’……
“你上班迟到了,已经是下午了。”他冷冰冰的对我说着。
“阿普……”我叫他的名字,可我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和他说什么,我们可以说什么呢?
[阿普]
我看着她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她睁开醉酒后微微肿起的眼睛。刚才在我打开cd的时候,我听见她在叫“莫莫……”她又梦到什么呢?随机的音乐却固定在那首‘melody‘上,它们反复的播放着,很多遍了,很多遍!
我告诉她,已经是下午了!她叫了我的名字,可却什么也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她站起来去了卫生间,然后满脸是水的走出来,也坐在地上,就在我旁边。
“头疼吗?”我问她,她点点头。我站起来走到莫莫的那些满是灰尘的柜子前,我想关掉那cd的音乐,可我却看到了我们大学时的像片,毕业时照的照片,他怎么什么都留着?那些照片我早就不知道扔到什么地方了。
我擦着上面的灰尘把相片递给她,“他是学校里难得把这件校服穿得好看的几个人了。”她看着相片,相片上的莫莫在微笑,她也在看着他微笑。“那给予你幸福了吗?”我又想起了莫莫问我的那句话。
“我们不是同班的,可大一军训时我们是住在一起,我记得他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昨天晚上说梦话了!’我问他我说了什么,他却一直都没告诉我。然后我们就熟了,我就是会觉得他和别的男生有那么点不一样。有时我竟会觉得自己跟不上他的思维,我从没觉得哪个男人给我带来了这么多好奇和,和快乐?是呀,快乐!我们在一起总是快乐的。
他不喜欢打我的手机,他喜欢打留言电话,他说当你一个人深夜回到家,听见电话里有别人的声音是很不一样的。可他也会突然打我的手机告诉我他被某首歌,某段文字打动了,然后把那些东西读给我听……我记得他最后一次打电话读小说给我,是‘伤感的人就是感冒都拖的特别长。’
我喜欢和他聊天,其实他还小我一岁,可他却像是告诉了我很多的东西……我想我还可以找到那些,那些……”我站起来,在那些书柜里翻着“那些同学录,他喜欢把什么东西都保留着的。你应该看看别人都怎么说他。”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和她讲莫莫,我为什么要提起莫莫,可我就是想告诉她,莫莫是个很好的男人,真的很好,是我所知道的最好的男人了,比我好。不,我根本就不可以和他比,我们根本他妈的是不可以比较的。可,他死了,死了!
我还记得莫莫靠在门旁,最后对我说的话“阿普,还是明天再聊吧!”可明天,明天他死了!明天?是他妈的哪个明天?
[welkin]
他为什么要提起莫莫,为什么在他嘴里听见莫莫的名字我是那么的难以解释自己的心情?刚才的那个梦?我怎么会做那样的梦?
他真的找到了那些同学录,他笑着递给我,可我不敢看!我觉得我是在看一个死人的遗物。可,莫莫他确实是死了,这些就是遗物!
“阿普……”我看着他,我不知道说什么,他的那些笑容让我觉得苍凉!
“好了,这是房间的钥匙。我,该走了。我该去喝点什么,是什么都好,你知道的,我……”他把钥匙放在我手里,耸耸肩没有再说下去。可我不想要这些钥匙,莫莫给我的钥匙被我扔了,这不一样的,不一样的。
他像是想说点什么却又没开口,他走近我向我笑着,可那些笑容,那些笑容没有一点的快乐,和他曾经的那些笑容完全不一样。我喜欢他以前的那些笑容,那天看星星时露出的笑容。
没有预兆的他就这么拉我在他怀里,我想起了我们以前所有的拥抱,所有的拥抱,还有那满含着**的欢娱……我觉得自己是不想离开他的,他的拥抱那么温暖,我不想自己总是这么孤单的,我喜欢他那有力的手臂。
我想告诉他,没有他的这些日子我很想他,真的很想,我其实不想离开他的,我甚至打算把那天我误认那辆polo的经历告诉他。那样他就会知道我曾经是多么的思念他,他会知道的,他会明白的。
可他却推开我,对我说“再见!”
[阿普]
我该和她说再见吧,我知道我不能再呆下去了,这没有意义,钥匙也已经给她了,我再没有意义了。可,如果说了再见,其实是再也不会见了吧?我知道的,再也不会见了!
我走近她,然后就这么拉她到我怀里,我希望自己还可以再抱她一会儿,就是一会儿也好。可我知道所有的拥抱都是会放手的,那些快乐的,那些带给我那么多快乐的拥抱,我总是会放手的。在莫莫这间屋,我抱着他喜欢的女人,我曾经还和他喜欢的这个女人**!天呢,怎么会是这样?我以为,我以为自己的生活会不一样了,其实还是一样的,什么都没有变!
我闻着她的味道,以前我一直以为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医院,可其实,我们在很久以前就碰到了,就在莫莫的这间屋。那不是缘分,那只是两个人生命中时间的交叉,也许是两个人在生命中的重叠再重叠而已,也许根本什么都不是!
我必须放手了,是该说再见了,“再见!”是呀,再见了!
幸福?给予你幸福了吗?是你的幸福,不是我的,莫莫,这是你的幸福,不是我的。
我知道我们是再也不会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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