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唯克城里一座豪华的建筑里,一位衣着华贵的少年手握着盛着葡萄酒的硫璃杯,神色柔和地坐在那张木椅上,这个少年一看就知道是个巨富,仅仅看他手上的杯与杯中的酒就可以确认,那酒是产自东方的神秘国度中国,是从运往给中国的皇享用的贡品中抽取出来运往这里,再运去工厂用名贵的材料加工研磨,才制成这一点的酒;那酒杯是用中国的特殊器物,名为玉的东西制造而成的,在最纯净的水里冲洗三个月再经过三十个工匠三十天的雕刻而成;只是这两样东西,就抵上了数千人的一生所获,而可以获得这样的珍品,也绝非富有就可以做到。
这个人正是那唯克城最权威的人物之一,格兰公爵,也是阿骨打他们要全力捕杀的人。格兰正静静地饮着酒,那姿态不慌不忙,似超越了世上一切的事物,甚至可以说无视一切包括神的存在的悠闲。在此时,一个黑衣人不知从哪里闪出来,静静地跪在地毯上,等待着格兰的问话。
“事情办得怎么样。”格兰过了好一会儿才不紧不慢弹出一句话,不知道的人甚至还以为他已经睡熟了。
“属下到达的时候,第八战斗团只剩下不足一半人,而却不见阿骨打与阿保机的踪影,他们似乎有事去别处了。”
“我没有问你他们怎么样,我是问你事情办得怎么样。”格兰的声调没有变,依然是那样柔和,但黑衣人的身子已经开始颤抖起来。有些人说话是不需要带有杀气的,因为别人已经了解他本人就已经代表着杀气,格兰公爵恰恰就是这种人。
“在场的敌人已经被全数纤灭。”黑衣人所指的纤灭当然是他自己一个人干掉所有人了。
“那,你认为下一步应该怎么办。”格兰一边欣赏着自己的硫璃杯一边说,就好像这是和自己无关通痒的事一般,也好像根本不知道因为他先前的一句话已经有百多人死在黑衣人手上,在世上弱者的命运就是那么可悲,强者只要一句话就可以使他们批量地灰飞烟灭。
黑衣人愣了一下,大概主子从没有试过叫他去想事情应该怎么样做,一直都是主子要他去做什么他就去做什么,他的脑子没有是非,没有对错,只有命令,他只是一个机械,叫他思考,就是去叫太阳西升,时光倒流,死人复生。对于不知道的事,沉默也许是最好的答案。
格兰也许早就意料到黑衣人答不出来,接着又自问自答地说,“从你的团队里找出几个最优秀的刺客,就算将阿得塞尔的草原给我铲平,也要把第八战斗团的老窝给我端出来。”
别他话音刚落,一个满身白衣的男子就如同幽灵般地飘来,为什么用飘这个字眼呢,因为无论任何人看见他都不会认为他的动作是走。他缓缓地跪下,说道:“主公,莱顿王国派人送信来说,如果主公可以让国王以后在和赛特帝国的战争中都用他们国家的武器,莱顿帝国除送上二十亿天币外,还许诺说国王死后全力扶持公爵大人登基。”
格兰用眼望着白衣人,还是用那种柔和的语调说话,不过声音里很明显包涵着一种狠毒的意思。“莱顿王国真的以为我格兰是白痴吗?上次建议用了他的劣等武器,我们国家在战争中白白牺牲了几千人,如果不是国王愚蠢,现在我恐怕已经身首异处了,再用他的武器不等他的承诺实现,恐怕我们天之帝国就要灭亡了,就算最后我们抗战胜利,我们国库的资金也不是等于白白送给莱顿了,到时我还可以做什么王啊,做莱顿的附庸国还差不多。你,给我拒绝,要婉转。”
在这个时代,每一位王侯伯爵手下都会养着一批杀手谋士,因为自从赛特帝国的第一名将白起起兵谋反,仅仅用了三天就灭亡了奇架皇朝后,各国的权贵全都红了眼,都纷纷在暗地里招兵买马,企图效仿白起,白起建立的赛特皇朝在白起死后,侵略的意向仍然很强,继承人一继位就把剑指向了赛特帝国通向天下的大门天之帝国,其风头一时之劲,无人能与之争。
格兰刚回过身,黑衣人就已经不见了,他这个手下,向来是来无影去无踪,而白衣人就如同鬼魅般神秘,取人首级如同杯中取物般的轻易,就凭着他们,格兰才可以在天之帝国内翻手为云,复手为雨,帝国内部甚至已经在有人悄悄称他为黑暗里的王者。
格兰突然对着他房子里的壁画微笑着说:“阿骨打,难道你真的认为可以逃出我的手心吗?不可能的,你是我的一部分,你想铲除我,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道理你难道不懂吗。”壁画里的人像正是阿骨打。
第八战斗团基地内,韩信正背着大石在作青娃跳,还要一边背着奇怪的文章。原因就是他面对团里的那个老三时不小心说了一句我靠,被阿保机以辱骂上司的罪名罚一边背着大石一边背一些没人能懂的文章用青娃跳的方式走完整个阿得塞尔一百次,当这个惩罚方式公布后,甚至连那个老三也觉得太残酷了,但阿保机只是微笑不语,那即是说,惩罚照旧。
阿得塞尔的草原虽然是属于平原地带,但由于最近几年这里都被作为战场而弄得遍地碎石,真的要跑起来难度至少是在真正的平地时的几倍,更何况这根本不是人类可以做到的。但阿保机最后一句话使韩信不得不做,他说:“在团里,违反我和阿骨打的命令就是违反团里的规章。”那意思翻译过来就是说违反他的命令就要死。
韩信一边跳一边破口大骂,反正现在又没人在,阿得塞尔平原整个空荡荡的,此时不骂来发泄一下,恐怕回去基地后没机会。那个阿保机简直不是人,竟然想出这么变态的惩罚方法,最难的还是那个背文章,那些文章的字母咕噜咕噜的不知在说什么,阿保机在韩信身上施了魔法,回来后如果不能在阿保机面前背完魔法就会自动启动,那时韩信就会成为一个美丽的烟花给人们观赏了。
格兰的刺客在草原上搜索时突然看到一个疯子背着石头在说些像是动物语言的话在做青娃跳时,都觉得此人十分变态,但随即都认为这是阿保机的惩罚,看来这些刺客都和阿保机共过事,很清楚这个人的脾性,知道除了他外世上没有第二人能做出这种事来,于是他们决定跟踪韩信。凭着这帮一流刺客的能力,跟踪韩信这样一个小兵其实是没有什么难度的,但他们没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韩信是个路痴,记得在那唯克城他迷路了吧,他现在其实已经偏离了基地很远了,照他走的方向,再走上两三天就到库尔了,如果按照这样的体力消耗速度韩信到达库尔还没有饿死的。
第八战斗团基地里,阿骨打在卧室里对着阿保机说,“你把韩信做如此惩罚,是为了让他引开那些该死的探子吧。”
阿保机笑了笑,说:“这只是其一,其二是因为我觉得韩信这个人有成为魔剑士的潜力,这种惩罚方式不但能帮助他训练体力还能帮助他记忆魔法,我要他背的文章其实是试炼,普通人是不可能背下来的,只有体内有魔力的人才能背下来。”
“韩信这个人有这个能耐吗?就算有你觉得他能为我所用吗?”阿骨打的眼里第一次流露出疑惑的神色,不能否认,他的这个老二的观察力的确是高他一筹。
“你有听说过韩信刚被我们释放就去赌钱并赢了全营军官的事吧,这事证明了他拥有野心家般的心和剑士所应有的胆识。在被我们抓住时就算卑恭屈滕他也要活下去,这是他的适时与智慧。有野心的人只要你一直有让他成全野心的机会,他就不会背叛。最后只要看他能否完成魔法的试炼活着回来了,如果他死了,那么也只能证明他不外如是吧了,在和格兰的赌博上,我们的筹码越多越好。”
“现在我开始对这个叫韩信的小兵有兴趣了,就让我看看他能否在这棋盘上留下来吧。”(那个时代,国际象棋十分流行,有传说这种棋是神所创造出来的,玩得越好的人越有智慧,当时本来只有上层贵族才有资格玩,后来普及到下层民众。)他们竟然把韩信的生命放在一场赌博上,在他们和格兰看来,无论什么都是棋子,包括他们自己,不过他们必须是死得剩下在棋盘上的王,因为棋盘规则,王死了,就根本没有胜利的存在。
“不过,现在不是我们讨论这个小兵的时候,我们要趁他帮我们引开探子的空档时间安排战略部署,挖好陷阱,还有把附近的草都烧掉,而还要为我们的基地加上一层石膜呢,粮食的储备,兵器的准备等等,很多很多事都要做,一个月的工作我们现在要在五天内完成。因为那个路痴五天内应该会回来了,他上次竟然在我房间前迷路了。”
“不过对于格兰做这样的部署你不觉得太幼稚了吗?无论多么坚固的堡垒,在魔法面前都显得不堪一击。”
“你忘了我是最优秀的魔法师吗?只要你到时给我施展圣灵魔法,让我的力量加强,我再在基地上施放一个保护魔法,那么无论是格兰还是谁也别想冲进来了。
“但愿如此。”阿骨打如此说道。
正当他们在说话的时候,一个士兵突然慌慌失失地冲进来,也不管他们两人什么反映,立刻大喊:“报告,禁锢在地下室的铁木真越狱了。“
听到这话,两人面色都变了,两人一起不自觉地说出“这怎么可能”这句话,在看到小兵望着自己,他们才觉得自己失态了。
“我们知道了,你先退下吧。”阿骨打故作镇静地发布命令,但实际上刚才谁都看出了他们的不安。他们的不安是有理由的,铁木真是被魔法锁链绑着,禁锢在一个根本没有出入口只有墙上一个只能容老鼠出入的小洞的小密室里,如果说他能逃走,那不可能是凭着一个人的力量,一定是格兰的探子。那只能说明格兰已经发现了这里了,或许格兰是将计就计。
阿保机大力拍了一下桌子,怨恨地说:“可恶,又给格兰棋高一着,这样我们就麻烦了,只有一天时间准备了,让铁木真走了他凭着老爸的威望随时可以调来几百人,其中还不乏高强的魔法师与牧师,我们的士兵如果知道铁木真逃走了,军心一定会动摇的。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在平时说观察力,阿保机的确是比阿骨打高,但说起果断与坚定地作出最正确的判断,阿骨打是无人能及的,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当上老大的原因。“把士兵全杀光。”阿骨打说出了简短而坚定的答案。
“嗯,的确这是唯一可以确保万无一失的办法,那么老三与老四呢?他们杀不杀?”老四是指弓箭手头目。阿保机和阿骨打讨论这些残酷至极的事时面上神色根本没有变过,看来这些事他们经常做。
“留下他们吧!他们还有用。你还记得雷尔斯824年3月28日最强的魔法学院覆没时的事吧,记住一个教训,再强的魔法师只要让敌人近身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听阿骨打的口气,他和阿保机绝对经历过当年那一夜的神秘事件。
“那件事我绝对忘不了,教训我们不会忘记的。现在去找老三老四谈谈吧,如果他们不顺从就把他们也干掉,动手吧。”阿保机仍然面带笑容。
“好,开始工作。”工作当然就是指屠杀了。
阿得塞尔的北方和赛特帝国边境交接的平原上,一队精锐的骑兵师在整装待发,他们是赛特的第一冲锋队,今天的目标是要消灭天之帝国的第八战斗团,他们的间谍情报竟然如此落后,连第八战斗团兵变的事也不知道。不过这队出战的士兵是非常高兴的,因为一直都有传言,和第八战斗团战斗是一件开心的差事,因为那根本不是战斗,而是屠杀。他们的兵器之低劣,粮食之不足,素质之垃圾是所有军队中最下等的,和他们开战后战利品丰富而且军工也很多,伤亡极少,所以这是每一对军队都渴望的对手啊,哪个傻蛋会不希望出一点力就立大功呢。
让人奇怪的是这队骑兵的指挥是一个年仅12岁的少年,他手执着一把黄金剑,眼睛里有着火红炽热的红瞳,脸上丝毫没有一点点的稚气,如果说战士的杀气是根据他杀人的多少来决定,那么这少年一定是个砍下上万首级的绝世猛将。因为谁都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在场的千多名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师的气势竟然盖不住一个少年。
少年老练地吩咐着士兵做这做那,而士兵也绝无一人胆敢因他年轻而轻视他,自从白起建立了赛特帝国以来,虽然保留了上一代皇朝的美食文化,但在选拔人才上却不拘一格,现在的将军都是从平民中提拔上来的,有的以前是杀狗的,有的是给人洗内裤的,千奇百怪无所不有,但通常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征,那就是实力非凡,所以这个少年12岁就当上上千骑兵的指挥绝不是凭借什么关系,这都是因为他自己的实力,正因为赛特人才选拔方式的变革,它才迅速地从军事弱国升级到大陆第一强国。
“报告,粮草运送已经确保没问题。”
“报告,军队部署已经确保没有问题。”
“报告,士兵的家人都已安置好,就算他们阵亡,他们的家人也会安享晚年。”
“你们敢以你们生命做为担保你们所说的一切没有夸大事实并得到贯彻实行吗。”少年似乎在执行赛特军中一种誓言的仪式,也许只有把责任放置在生命这个神圣的位置上才能得到贯彻执行吧。
“我们愿以性命担保,我们的任务贯彻完成。”士兵们都没有丝毫犹豫,齐声回答。
“好。”少年似乎很满意。
“只有把士兵的生命和家人的安全当成自己的事,你们才会甘心为我们所驱使。你们的装备是最精良的,粮食是最充足的,待遇也是最好的,这是因为你们是赛特帝国的子民,因为帝国的强大,你们才有可能享受这一切权利,现在是你们为国效力的时候了,荣耀与财富,美女与前程,都在你们手上,只要你们胜利了,帝国就会继续强大,你们仍然能享有一切,各位兄弟,给我杀啊。”少年的话音刚落,场上的士兵无不士气高涨,等待不久后的战斗全力以赴。
每一个将帅在战前都会说话鼓励士兵,但想要效果如此之高是要国家真正善待民众才可以做到,无敌的将帅是需要严明的政治做后盾才能保证百战百胜。少年也许就是这么一个幸运者。
这队骑兵在平原上奔驰,连成一条壮观的直线,此时烈日刚刚升到正中央,白天还有很多时间呢,夜袭才是真正的好戏。
那唯克城内一处繁华的角落中,一名白胡子的老头在拿着一个水晶球在占卜,但人烟过往,却无人过来问他一句,他也只是静静地吸着一口旱烟。
突然一个很老但上去又是一直在生活上养尊处优的男人向老人走过来,他全身披着一身白衣,白如飘雪,是没有一点杂质的纯白。
“我想占个卜。”男人的声音很苍老,也很无力,就像已经被死神签约的人一样。
“先生想测什么呢。”白胡子老头轻轻地呼了一口烟,接着说。
“我想知道天之帝国的末来。”男人的声音有点颤抖。
“一般人很少会关心这个,来,我帮你测测,不过酬金要贵点哦。”白胡子老头突然阴阳怪气起来。
“好,钱不是问题。”男人的口气分明是一掷千金惯了。
老头对着水晶球摸来摸去念念有词,就这样过了很久,水晶球终于有反应了。
男人紧张地看着水晶球的图象从模糊到渐渐清晰,最后的画面终于出来了,那就是他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失声道,街上的行人都好奇地望向他。
“这是什么意思。”男人惊慌地问道。
“让我来猜猜你是谁吧。”白胡子老头好像根本没有听到男人的问话,自顾自地说着。
“你这么雍容华贵,一定非富则贵,而你又可以和天之帝国的命运联系在一起,你一定就是国王吧。”他说话是那么的轻描淡写,甚至让人怀疑他不是在披露一个大秘密,而是在给他几岁的儿子在讲述童话故事。
“你...你究竟是谁。”国王的语气已经颤抖了,这个已近暮年的老人已经衰弱了,他再无心力和任何人抗衡了。
“现在帝国正在衰亡,如果说你关系到帝国的命运,是不是指你死了,帝国就会重新强大起来呢,那么说起来,你好像是个非死不可的人哦。”白胡子老头一边悠闲地吸着旱烟一边说着这些可以让每个人都触目惊心的话题。
国王的神色已经完全变青了,他尖叫着往后逃去,看来他的精神已经完全崩溃了,白胡子老头不禁露出一丝胜利的微笑。
接下来只要完成最后一样工作,白胡子老头就大功高成了,他微笑着吸着旱烟,口中轻轻地念念有词,远方的国王突然全身着火,火烧得很旺,只在一瞬间他就被烧死了,纯黑无杂质。有人惊呼道,“魔法啊。”此时人们已经发现白胡子老头不见了,自此也没有见过他。
国王死了,天之帝国的内乱即将爆发,乱世即将来临,局势仍然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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