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亮了!”从惠看着屋外已经放亮的喧嚣世界,喃喃说道。
“是啊!天亮了!”絮儿慢慢回过身来,无意识的应了一句。
“呵呵!我们这是怎么了?怎么都这样失魂落魄的?”说着,从惠站起身来,越过絮儿走向里间。不一会儿,哗哗的水声传了出来,“絮儿,你也快点儿梳洗一下吧!天亮了!”
“哦,好!”说着,絮儿也走向了里间。
“你醒了!”看着依旧有些恍惚的嫣然,从惠招呼道。
“哦,是啊!对不起啊!我这一睡,就睡了好长时间!现在什么时候了?”嫣然有些歉意地说着,就走向了萧风临的大床,看到他平安无事微微地松了口气。
“没事!现在时间还很早的!你也过来梳洗一下吧!”看到嫣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样子,从惠嫣然一笑,笑嘻嘻地说道,完全没有了夜间凄楚黯然的样子。
“哦?是吗?我还以为现在已经晌午了呢!”听到从惠出奇的轻松的话,嫣然微微一愣,随即若有所悟地看了一眼有些失神的絮儿,一边慢慢梳理着满头的柔亮乌发,一边有些好笑的回头应道。
“我们过会儿吃什么?我已经饿了呢!”说着从惠端着残水走了出去。
“她……”絮儿有些不解地看着嫣然疑惑道。她已经被这个完全与前夜截然相反的从惠给弄懵了。
“嘘……别说,也别问!”嫣然看了一眼快要走出门外的风从惠,小声说道,心里却禁不住焦急。又一个萧风临出现了,她知道从惠也开始像萧风临一样的把自己的难过悲伤掩藏在了人前的轻松欢笑背后。
“哦!”看到嫣然脸上不明所以的焦急,絮儿感到莫名其妙,但还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接着梳理起自己的头发,有些苦恼地微微撅着嘴。
“好了,看你弄的!我帮你梳!”看到絮儿气呼呼的苦恼模样,嫣然放下自己的事情,随手拿起梳子帮絮儿梳理着头发。
絮儿顺从地乖乖坐在凳子上,让嫣然轻柔地帮自己梳理着头发。
“你说,那个坏家伙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呢?”絮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地有些失神,随口问了一句。
“啊?我,我不知道!也许明天吧!”听到絮儿的话,嫣然的手一颤,然后又淡然答道。只是她没有发觉自己的反应已经完全落在了对着镜子发呆的絮儿眼里。
看到镜子里嫣然惶恐失神的样子,絮儿不住地后悔自己多嘴,怎么会问出这么傻的问题。
“哎!你们吃什么?”从惠抱着一大堆糕点甜品走进屋子,一边有些费力的一样一样往桌子上摆放,一边冲着有些尴尬的嫣然和絮儿说道。
“哦,随便!”嫣然头也没回的应了一句。
“好了,絮儿吃饭了!”说着嫣然当先走了出来,随手拿着一块桂花糕就往嘴里塞。
不一会儿,三女就心满意足的坐在桌前悠闲的品着饭后的清口茶,有一句无一句的胡乱说着。时间好像又回到了几天前的无忧无虑,三人似乎没有丝毫担忧一般的小声聊着,除了嫣然回头望向大床的目光,好像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有些热烈的日光随着时间慢慢照了进来,透过门口的竹帘在地上留下一道道斑驳的残影。小小的屋子里,随着地上不断变换的阴影,装满了淡然的温馨与安宁。
而此时的司徒月冷却一脸莫名忧伤的看着廊外鲜绿得有些刺眼的花草发呆。
“好了,小姐!你到底是怎了?”梅儿有些焦急的看着自从吃完饭就坐在廊子里一动不动发呆的司徒月冷不忍地说道。
“再说了,你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呢!怎么就能断定是宫主又有所行动了呢!再说了,你就这样一个人发呆又有什么用?”
“不是,我不是!你没有看到她们那令人心酸的样子!”
“那又怎么了?”
“如果还有什么事能够让那个面冷如水的风从惠慌张失措的话,就一定是萧风临受伤了!梅儿,你说,这燕城这个地方,又有谁能够让萧风临受呢?”
“我,反正不一定就是宫里的人干的!再说了,紫霄宫是紫霄宫,你是你!既然你都已经出来,难道你还打算要回去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宫里近一年来的种种么?”
面对梅儿连珠炮一般的追问,司徒月冷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感受到梅儿直接的逼视,司徒月冷慌忙转过头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园子里正疯狂生长的花草,有些恍惚的说了一句:“听说风家好像也被人……”
看到司徒月冷躲闪的怯懦样子,梅儿有些好气的应道:“哦?不是说剑宗那个古怪的老头子也去了么?应该不会有事吧!你看那个什么李嫣然不是还安安稳稳地呆着这儿的么?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能有什么事?你就别替古人担忧了!”
“对了,你说那个从来都不管闲事怪老头怎么会突然跑到风家呢?而且还大张旗鼓的把剑宗“惠”字辈以上的高手全都带了过去,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司徒月冷没有理会梅儿的语气,反而回过头来不解的看着梅儿说了一句让梅儿哭笑不得的话。
“这不是明摆着么?那个自私的老家伙就是去和风家的人说,我们要把风从惠嫁给萧风临,你们不能反对!风家的人受此大恩,当然什么话都没有了!只是,那个破剑客也真是厉害,竟把这么一个冷冰冰的人都迷得晕头转向,也不知道是他哪一点好!”
“哦!”司徒月冷明了了似的点了点头,随即又说了一句:“可是,那李嫣然从宫里的消息看,并不是风家的人啊!”
“我知道,但是那李嫣然从小就在风家长大,而且那个灰熊一样的风无恨把她像妹妹一样疼爱。她又怎么会不考虑风家的看法?毕竟再怎么说她也是被人休了的弃妇!”
“梅儿!你怎么这样说!那李嫣然本就是个可怜的人,嫁给风从云将近两年却不得宠幸!你怎么还这样说人家?”听到梅儿有些刺耳的话,司徒月冷禁不住有些气恼的看着一脸无所谓的梅儿埋怨道。
“哼!这才是那个破剑客的可恨之处!明明知道那个李嫣然对自己痴缠的很,却还硬把她嫁给风从云。那风从云也是老实,就那么死守着朋友道义!要是我早就跟他翻脸了!”梅儿愤愤不平的说道,一张小脸因为激动,微微地有些泛红,两只眼睛有些气恼地看着司徒月冷不断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看到梅儿说话时咬牙切齿的模样,司徒月冷心里一惊,随即释然了。原来就是因为这个啊!怪不得这小丫头一提起萧风临就一副恨不得打他一顿的样子,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想到这里,司徒月冷面上却禁不住泛上一层难掩的笑意。“那风从云到是个不错的人呢!”自然而然的这样一个念头就冒了出来。
“笑,你还笑!那坏蛋那么可恨,你还笑得出来!”看到司徒月冷竟笑了起来,梅儿不禁气苦。
“不是啊!我是觉得那个风从云倒是一个不错的人呢!”司徒月冷随口说了一句。顿时梅儿的脸刷地红了起来。
看到梅儿和自己那是极其相似的样子,司徒月冷哪还不明白梅儿的心思。心里禁不住为梅儿高兴,那风从云虽说是杀手出身,但也却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想到这里,司徒月冷整整一天都没有抹去的忧苦,顿时烟消云散。心情大好的司徒月冷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整天弄得自己面红耳赤的梅儿,轻轻碰了一下心神恍惚的梅儿,说道:“梅儿,你说我要是嫁给那风从云,会不会好很多?”
“啊?哦,会的,他,他是个好人!”听到司徒月冷突然的话,梅儿顿时小脸煞白,支支吾吾的胡乱应了一句,就垂下头去强忍着难掩的苦涩,不让自己流下泪来。
看到梅儿的慌乱样子,司徒月冷禁不住怪自己玩笑开大了,慌忙加了一句:“我怎么会呢?我可是很痴心的!倒是梅儿你,呵呵!”
“我?我怎么了?”心里无比苦涩的梅儿显然是没有听到司徒月冷的话。
“梅儿!”
“啊?什么事?”梅儿起头,一双满是泪水的眼睛,看着司徒月冷不知所谓的茫然应了一句。
司徒月冷心疼地拉过梅儿抱在怀里,自责的说道:“梅儿,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逗你一下,没想到……”
“哦!”梅儿身子一颤,随口应了一句,又默默不语。
“梅儿!”
“哦?”
“你说,我要是把你嫁给风从云,你愿意么?”
“小姐,算了!人家是堂堂青衣楼楼主,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杀手。怎么会看上我这个没明没分的丑丫头!”梅儿有些自怜的说了一句,就不再言语,任司徒月冷怎么摇晃,她都始终没有反应。
听到梅儿的话,司徒月冷也禁不住苦恼,两个人的身份是在是悬殊太大了。突然,一个绝妙的主意冒了出来。“哼!他敢!现在你就是我的妹妹,他敢欺负你!梅儿,你就做我的妹妹,好不好?反正我们也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再说我也一直把你当妹妹!好不好,妹妹!”
“妹妹?”
“是啊!你不同意吗?你看我们都这么好,你就同意了吧!”司徒月冷急切的劝道,生怕梅儿不同意。
“小姐……你真是太好了!”梅儿混混沌沌的脑子,终于弄明白了司徒月冷的意思,顿时喊了一句,就紧紧抱着司徒月冷失声哭泣。
“好了,梅儿!以后,我就是你姐姐了!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欺负我了!”看到梅儿的高兴模样,司徒月冷一阵心酸,柔声安慰道。
“呵呵!姐姐!”听到司徒月冷的话,梅儿梨花带雨的看着司徒月冷甜甜地叫了一声“姐姐”,就抹去泪水高兴地拉着司徒月冷不停乱蹦。
看到梅儿时喜时悲的样子,司徒月冷偷偷叹了一句:“梅儿的事情了了,那我的呢?又会怎么结束?”想到这里,她勉强对着梅儿灿然一笑,就回身看着那片生机勃勃的花草呆立不语。心情大好的梅儿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司徒月冷的异样,撇下她自己一蹦一跳的走远了。
偌大的一个院子里,就只司徒月冷一人,呆立无声。毒毒的日光狠狠地炙烤着世间的一切,仿佛发泄一般的毫无保留的挥洒着自己的激情。
在一个安静的上午,在这个安静的园子里,司徒月冷一人呆立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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