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也吃一点儿吧!我知道你吃不下去,但是你这样也没什么用啊!”从惠轻声劝着嫣然,看着面前根本就没有动的一桌子酒菜,面上满是着急。
“没事的!你也多吃一点儿吧!”嫣然勉强夹了一筷子菜,又放了下来。
看到嫣然已经消瘦下去的容颜,从惠禁不住心酸。
“嫣然,你,你别这样。我知道难受,可是,可是你总这样不吃不喝的。我,我都快急死了!”
嫣然抬起黯淡的眼睛看了从惠一眼,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现在风临还不知道怎么样,要是你再……你让我怎么办啊!”从惠摇晃着嫣然似乎已经断绝生气的身体,带着哭腔说道。
嫣然还是没有说话,好像从惠摇晃的不是他的身体一般,死气的双眼没有半点神采。
“嫣然,我知道你急,但是我现在真的不离开!我已经请师傅下山了,现在差不多已经赶到风家了,你就别太担心了!你也知道,风临很快就会醒过来的,只要他一醒过来,我们马上就去风家!好不好?好不好啊?”从惠使劲摇晃着没有丝毫放映的嫣然,忍不住心里焦急哭泣出来。
听到从惠说剑宗出手了,嫣然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脸上显出一丝喜意。
“从惠,你真的叫了你师傅帮忙?”因为激动,嫣然的声音微微有些变调的,她好像突然活过来了一样的紧紧抓着从惠正在摇晃她的胳膊,像是紧紧抓住了一根可以救命的稻草。
从惠微微向外挣了一下被嫣然抓得生疼的胳膊,心情激动的嫣然根本就没有觉察到。看到心神恍惚的嫣然根本就没有要放手的迹象,从惠苦笑了一下,连忙看着急切的嫣然笑了一下,答道:“是啊!前两天我就给师们的人说了,今天出去拿饭的时候,我看见师门在墙上留下的暗记,才知道师傅已经出发了。本来我也不知道师傅会不会去,所以就没敢和你说!”说到这里,从惠的红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羞人的事,但是已经完全沉浸在惊喜里的嫣然没有觉察到。
良久,嫣然都没有说话,紧皱的眉头一会儿松开,有一会儿皱在一起。从惠静静地坐在她身边,等待着嫣然从对风家安全的计算中回过神来。
“不对呀!”嫣然皱了一下本来已经稍微舒展的眉头,有些奇怪的说道,说着就抬起了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抬起的头不解地看着从惠。
“哦?什么不对?”从惠被嫣然突然的问话弄得一呆,禁不住反问出口。
“你师傅,他……应该不会啊!”嫣然好像想要说什么的样子,却又欲言又止。
“哦?不会?什么不会?”从惠越发的迷惑了。
“我是说你师傅他应该不会答应啊!他怎么会去风门呢?从惠,你不是骗我的吧!”说着,嫣然本来已经稍微好了一些的脸色,马上变得惨白。
听到嫣然的话,从惠身子一颤,马上低下了头,一张脸不知道为什么顿时变得羞红无比。
看到从惠的反应,嫣然越发肯定了自己的判断,顿时脱离一般的坐在了椅子上,本来伸出的手也无力地扔在了扶手上,双眼通红流泪不止,却抿着嘴不肯发出一丝的声音。
从惠满心羞急,低着头害怕嫣然看破了自己的把戏,却半天没有听到嫣然说话,禁不住好奇地微微抬头偷偷看了一眼:“嫣然,你怎么了?没事的,我师傅都已经赶到了,风加不会有什么事了!你别哭了,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哭什么呀!”看到嫣然绝望的样子,从惠顿时大急,语无伦次地说了半天,却没有换来嫣然丝毫的回应。
“嫣然,你怎么了?别哭了啊!”从惠被嫣然无缘无故的哭,给弄懵了,只能傻乎乎地蹲在嫣然跟前不知所谓的劝着。
“你为什么要骗我呢?你这样不是让我做风家的罪人么?”嫣然哭着哭着突然沙哑地说了一句,顿时把从惠弄得一头雾水。
“骗你?我没有啊!我骗你什么了?”从惠讶异地看着嫣然禁不住大声问出口来。
“你根本就没有请动你师傅,你还骗我做什么?你这不是让我做风家一辈子的罪人么?”嫣然惨然说道,语气里充满了埋怨。
“没有啊!我没骗你啊!我师傅是已经下山了!我怎么会骗你呢?”听到嫣然不明所以的话,一头雾水的风从惠手忙脚乱的安慰着嫣然,焦急的解释道。
“你就是骗了我!你现在还不承认!”嫣然突然抬起头瞪着从惠,怒气冲冲的喊道。
“没有啊!我,我真的没有!”从惠被嫣然突然而来的怒气吓得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慌慌张张的解释道。
“没有?那我问你是不是骗了我,你怎么不说话?还脸都红了!”嫣然一连鄙夷地看着从惠似乎是在嘲笑她的不敢承担。
“啊?你是说那件事!”从惠放心的拍拍胸口,不过脸上还没有消失的红晕又红了起来。
“哼!承认了吧!”
“不,不是!”从惠摸着发热的俏脸,吞吞吐吐地争辩道。
“不是?那是什么?”
“再说了,你师傅出了名的不管闲事,怎么会去帮我们这个毫无瓜葛的风家?”
“不是啊!我真的说动师傅去了!”
“我没有骗你真的!”从惠掩掩饰饰地说道,似乎是在隐瞒着什么难言的事情。
“我不信!你怎么可能说动你师傅?”嫣然一脸嘲笑地看着吞吞吐吐,面色慌张的从惠,好像是在说:“看你还怎么狡辩?”
“哎!你们做什么呢?大眼瞪小眼的!”
“嫣然姐,你哭什么?”
“从惠姐,你这是怎么了?吞吞吐吐的,出什么事了?”
两人看了一眼絮絮叨叨的絮儿,都没有说话。
“哦?你们怎么了?说话啊!我在外面就听见你们吵架了!也不怕把那个坏蛋惊着!”说着,絮儿的声音忽地低了下去,快步向里间走去,一看萧风临好好地躺在床上,没有什么异状,才放心地呼了一口气,埋怨地瞪了一眼尴尬的嫣然和从惠。
“絮儿,你说,从惠明明骗了我,却不承认,就算是为了安慰我,也不能骗我啊!”嫣然愤愤地说道。
“哦?出什么事了?从惠姐,怎么了?”絮儿很奇怪地看着满脸羞红,却又吞吞吐吐的从惠,疑惑地问道,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语气已经完全不像一个懵懵懂懂只知玩乐的小女孩了。
嫣然惊讶地看了絮儿一眼,没有说话,却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随即又被强烈的气愤所替代。
“絮儿,就是,就是师傅那件事啊!嫣然她不相信我,还说我骗了她!”从惠满是焦急地看着絮儿,语气里充满了无奈。
“哦,是那件事啊!是啊,是真的啊!怎么了?”絮儿露出了若有所悟得声色,却又不解地看着嫣然问道。
“没有?那我问她是怎么把师傅请出来的,她怎么还遮遮掩掩的不说?”嫣然有些怀疑地看了絮儿一眼,语气里禁不住有了一些松动。
“呵呵!这个啊!从惠姐当然不说了!”絮儿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禁不住嬉笑出声,若有所指地看着又羞又急得从惠说道。
“别,絮儿,别说!”听到絮儿的话,从惠身子一颤,连忙伸出手去打算捂住絮儿害死人的坏嘴。
絮儿嘻嘻一笑,轻轻一旋,就躲开了嫣然胡乱的一抓,急忙说道:“她说她已经和那个大坏蛋私订终身了,还说大坏蛋就是风无心,要是那个死老头不帮她,她就判出师门!你也知道那个死老头有多宠她,被她这么要死要活的一吓,当然马上就答应了。唉!从惠姐!我这是帮你呢!”
“呜呜呜!”絮儿使劲掰着紧紧捂着她的嘴巴的手,使劲挣扎着。
听到絮儿模糊不清的话,嫣然还是隐约听明白了一些意思。不好意思地对着从惠一笑,抹去脸上的泪水,看着已经面红耳赤的从惠,歉道:“对不起啊!我,我也不知道是这样啊!”
“我,我,我对不起啊!”嫣然看着根本就不理睬她的从惠,禁不住大急,短短的时间里,两个人的角色又换了过来。
“哼!我都说了没有骗你!你还不信,你说,这,这让我怎么说!”风从惠愤愤地说了一句,转身走出门外。
“我,我也不知道啊!从惠,对不起啊!谢谢你了!我,我给你跪下了!”说着,嫣然“扑通”跪了下去,泪水禁不住刷刷地滴在冰凉的地上,灯火闪耀下,显得晶莹透亮,令人心酸不已。
“嫣然,嫣然,你,你别这样!快起来,我原谅你了还不行吗?”看到跪在地上的嫣然,从惠本来就没有多少的不快就瞬时烟消云散,满心的羞意也被这突然的变故弄得没了多少。急急忙忙蹲下想要把嫣然扶起来,却被大哭的嫣然一把抱住,不得动弹。
“好了,没事了啊!不哭了,好了嫣然,没事了,我们不哭了啊!”看到嫣然凄楚的样子,从惠任由嫣然抱着,跪着地上柔声劝道。
“嫣然姐,你,你别哭了,你再哭我也哭了!”看着抱在一起哭得不成样子的两人,絮儿心里一酸,两颗热热的泪珠就滚了下来。
良久,屋子里除了断断续续的抽噎声,什么声音也没有,三女抱在一起,跪在地上不停的小声抽噎着,摇晃不定的灯光不停地闪烁着,灯光映照下三人的影子常常地拖在地上,延伸到了门外的黑暗里,显得凄楚而又悲凉,令人潸然泪下。
“啪!”油灯突兀地爆了一下结出一个不大的灯花。
屋子里的沉思的两人看着因为劳累而睡了过去的嫣然,一脸担忧。
就这样,从惠和絮儿都没有说话,静静地想着自己的事情,留下满满一桌子的酒菜,无声地凉透了。
“唉!”窗外偷窥的司徒月冷看到屋子里的惨淡样子,禁不住叹了口气,突然惊觉,飞快退了出去。
“谁?”从惠和絮儿同时喊了一声,两人急急跃向门外,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一闪而逝。
从惠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身旁面露疑惑的絮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对不起,是我太不小心了!”
“咦?他怎么没有中毒?”絮儿好像没有听到从惠的歉语一般,身子一顿,就急忙绕着屋子察看起来。
想着来人远去的方向看了一回,一脸深思的从惠无奈地苦笑一下,随即庆幸的想道:“幸亏来人没有恶意!否则可就后悔莫及了!”
定定地看着天上依然隐约泛紫的月亮,一种妖异不安的感觉油然地拢上心头。风临,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叹一口气,遥遥看向黑暗中一动不动的萧风临,风从惠疲惫地坐在椅子上看着闪烁摇晃的灯光,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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