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良久的沉默如一把锉刀不停地撕裂着我的心。
我知道,那片刚刚见绿的荒漠已经再次扬起了漫天的烟尘,幻梦般的美好幸福再一次被现实的风沙尘染。我已经不能后退了,因为身后就是万劫不复的悬崖。
我突然明悟了:世间的事本就是这样。抵御痛苦的最好方式就是直面它。或许你会因此遍体鳞伤,但你身后的所有美好在你的勇敢对峙下都会承受最小的创伤。这就是代价,欢乐的代价。上天是一个可怜而又可悲的善嫉者,他不能忍受有人在他的管辖下快乐欢笑的度过一生。他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止你的幸福,切断你的快乐。原因很简单,他嫉妒,他只是一个孤独的统治者,没有温暖。折磨我们这些在他看来卑微而又无助的凡人就成了他最大的满足。而我,是一个人,一个不能再有丝毫怯懦的寻梦人。我的人生已经不能承受再一次哀伤的别离,再一次无奈的失去。因此,我只能面对,面对无所不能的上天。我只能被动的守望,用我全部的生命与信仰。守望我所有的珍贵与美好。守望我最后的温馨与幸福。
是的,守望幸福。
看着身边一脸哀伤的她们,我知道,坚强的外表下面是没有退路的绝望。我不能允许自己再一次的怯懦以至于失去。
“算了,从惠还是我来说吧!”我有些不忍地说道。既然选择面对,那么让所有的矛头都对准我好了。反正已经千疮百孔的心也不会在乎再多上几个窟窿。
我已经习惯了伤害,该试着去学会补偿了。
“哦?”听得我的话,从惠有些惊讶,随即又黯然了。现实的残酷如泛起的水波般越荡越远,我们平静的日子没有了。
“前天,就是我们赶来的那天,我,我遇到了一个杀手。”我无奈地说道。
“哦。”嫣然看了我一眼,露出了深思的神色。絮儿和从惠没有说话,抬起头随即又低下了,没有任何表示。
我知道,她们一直是知道的,只是从不曾提起。
絮儿是柳长生的女儿,她对于气味的敏感会很容易地分辩出我刻意掩藏的血腥味。而以从惠的造诣又怎么不觉察不到我对敌时外放的庞大气息?她们一直都在等待着幻梦的最后终结,没有人愿意破坏这难得的和谐。但是今天终于还是失败了,因为我们总是要面对的。我知道我的话打破了嫣然所有的幻想,我分明是看见了嫣然眼中难以抑制的无助与绝望。原来江湖从就不曾离开我,它只是一直在酝酿着下一次的风暴,直到今天才掀开虚假的面纱露出它狰狞的一切。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无可挽回了。我只能选择面对,为了我所有的希望与梦想,也为了我仅存的珍贵绿洲。
我曾经幻想着一切会在我的面前止步,但是贪婪与肆虐的野心让他们忘却了什么是恐惧,什么是敬畏。当这一切指向我的时候,我只能选择反击,在不久的将来他们就会明白什么是彻底的癫狂。猫咪之所以温顺是因为幸福沉睡了它的爪牙,一旦一切即将失去,他会让你明白什么是噬人的猛虎。
我只是想要寻回我的玉儿,为什么还是有人不愿意放过我这头已经疲倦的野兽?我已经出离了愤怒,只能无奈的选择反击。
想通了这些,我不禁长出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三女,或迷茫,或无奈,或哀伤,我知道该是回击的时候了。
“你怎么看?”我看着嫣然问道。
“我么?”嫣然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无奈地苦笑。
“哼!他们要是再敢来我就把他们全毒傻了!”絮儿气呼呼地说道,脸颊因为激动微微地有些泛红,煞是可爱。我有些呆了,看着絮儿的可爱模样,说不出的心痒。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反常,这不是我啊!平常的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还有这种念头?我悚然一惊,随即明了了,看来紫月浪心对我的影响真的很大。
感觉到我的目光,絮儿出奇地有些羞意,低头小声说道:“我又不是要乱伤无辜,谁让他们来惹我们了?”
“呵呵!”我心里一阵轻松,看来这小精灵竟是误会我责怪她太过狠毒了。
“我们还是小心一些吧!如果再有人来,看能不能留下一个?”遇到危机的聪慧在一次显示出了她剑宗接班人的素质,表情平静地看着我从容说道。我赞赏地笑了笑,微微点了下头。
“好吧!絮儿,你看能不能做一些防范?”嫣然转头看着絮儿问道,说着站起身来离开了这个令人压抑的桌子,拉着絮儿四处布置去了。
看着宛如神女的从惠,心里满是温暖。“我们该怎么办?”轻轻地拢着她,我柔声问道。
“唉,你这人!”说着嗔怪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靠在了我怀里。
“说吧!我可是全指着你呢!”我笑着说道。拢了拢她有些散乱的头发,我啄了一下她圆润的耳珠,心里感觉好了很多。
她身子一颤,然后就软下来,一副任我轻薄的样子。
“你,你这样让我怎么说嘛!”她腻声嗔道,脸颊微微地有些红了。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看起来最是端庄的聪慧却在男女之事上这么不堪,稍微的一些亲昵举动就会让她情动。不舍地又亲了一下她的脸颊,我稍微放开了一些,笑道:“这回行了吧!你说吧!”
她正了正身子,说道:“找你说的那样,那晚的刺客应该是紫霄宫的人。但是紫霄宫一向自视甚高,如今怎么会突然使用这种方式呢?”
“呵呵!那还不是你老公我太厉害,让那个紫霄宫都怕了!”我随意逗道。
“你,你就没个正经的。以前都让你骗了。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却原来是这么无赖。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聪慧佯怒道,声音里却掩不住喜意。能在一招之间重创来人,怎么说都是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这也再一次证明了紫月浪心的可怕,我微微地有些得意。
“哎,你说我们要是现在就从燕城离开,会怎么样?”从惠心存侥幸的问道。
“呵呵,很简单啊!到时候,我们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肯定被人家围攻啊!怎么,你怕了?”我尽量轻松地说道,心里却掩不住地沉重。这次的敌人太可怕了,第一次就派出了一个足以与从云抗衡的人物,而且到现在都没有第二步的行动,让我根本猜不出他下一步的意图。我有些心惊了,禁不住紧了紧怀里的聪慧,却换来她的一声娇吟。
“这家伙,这样就奈不住了。”我有些兴奋地抱着她向内室走去。
“还没试过在白天……嘿嘿!”
“从惠,这可不是我想的啊!”想到这里我扑到从惠的身上,胡天胡地起来。
“这天有些热了!对了,那个杀手现在怎么样了?看她身材,应该长得不错吧!嘿嘿!”逗弄着情动至极的从惠,我的脑子里突然闪过这么一个奇怪的念头。
“从惠,你可真是……啊!”我一声惊叫,顿时陷入到了从惠火热的温柔里。
“你可是越来越过分了啊!怎么能……”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从惠柔软的双唇堵住了我喋喋不休的坏嘴。屋子里的温度又高了几分。
也许这是最后的狂欢了,我的心里一片冰凉。又有谁能明白这疯狂背后的无奈与绝望。从惠已经绝望了,我知道。但是我能吗?我不知道。
“阿嚏!”一个幽静的院落里传出一声突兀的阿嚏声。
“谁又说我了?梅儿是不是你?”床上一个脸色有些苍白的美丽少女对着身边古灵精怪的女孩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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