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6日夜晴很适合杀人
浮华过后的空寂,照旧是无人可以抵挡。或者说是忍受。
烟花散尽,留下的只有死气的黑暗和令人窒息的沉寂。
所有宏大的誓言,所有难言的悲喜,也都随着这秋风吹落的黄叶,片片飘落,归于尘土了么?
多年以后,我终于明白。
原来,没有人是能够一直陪你到最后的。一直跟随你的,只有回忆。每个人,都有着一些不可告人的隐秘与苦衷。有些选择,到结局的时候还是不能判断。有些人,不管天涯海角,总是会离你远走。只是,从没有人看见过我转身时眼角滴落的那一滴紫泪。
只有夜深人静时,你才能自己慢慢地体味,反复咀嚼心中那份不断泛起,永不停息的苦涩。
人,最看轻的是现在,最珍惜的永远都是过往。
当每每的现在成为了无法挽回的过往。所有的欢颜笑语,苦情悲泣都落入了记忆的幽河,晶结成了不再悸动的淤泥。你所能改变的,就只剩下为数不多的记忆了。
还以为,记忆会永恒不变。但最后却只是无奈的自欺欺人。过往不存在于回忆里。因为它太沉重,没有人能够背负的起。日衰的红颜与褪色的悲喜,到头来只是一张张脆黄易折,片片破裂的白纸。当所有的年少轻狂随时间的打磨,没有了任何的锋利。我把自己扔进了回忆的箩筐。
我们其实本不该相遇。更不该的是,幼稚的我竟还用灵魂将原本蔚蓝透明的天空,信手涂抹上了那么多自以为是的色彩。等到烟花散尽,猛然抬头。却发现,眼睛里充盈着的,只有两个人的阴霾。
时光的尘封使我们不再有任何的欢喜苦悲。深夜独醒时,涌上心头的,只有那份早已陌生的不甘与落寞。
死寂的心,不会再有任何的涟漪。蓦然回首,却发现身后的那扇门从不曾闭合。远方的伊人,已睡了么?但愿她的嘴角弯出一抹甜蜜的笑。梦中秋高气爽,冬日暖阳。
忽地一声虫鸣,惊醒了沉溺于回忆中的人。抛却了那些已经难辨真假的感情。握紧了手中的剑,该来的人,总还是来了。
又是一批待宰的羔羊,从没有放弃。难道贪念真的能够压倒一切?也许吧!
剑光吞吐、棍棒交错间,血,已经汇集成了一个诡异的图腾。一切又归于平静。好似什么都从不曾发生。
甩一甩手,归剑入鞘。
我等的人,究竟什么时候会来?
等我的人,到底还在不在?
一片黄叶,飘然而落。
这最后的一片黄叶,在初冬寒风的拉扯下,它终于归向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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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强迫自己不停的做事。
也许是为了让自己不能再想起那些纷扰的过往吧!
有人说:大雁南归,兔死狐悲。对于我来说,家这个已经越来越陌生的字眼,只能是摇篮和坟墓的代名词。
不知为了什么原因,我开始喜欢一些古旧的东西。因为,它上面浸染的记忆与情感,让我感到一种久违的温暖与眷恋。旧的衣服,旧的桌椅,旧的茶杯,旧的剑鞘,还有,旧的回忆。我已经不能再接受任何新的事物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但他们还是不能明白我的悲哀,一如身上这个美丽的女孩。她还是单纯的坚持着自己认为是正确的事。
对于她的坚持,我感到一阵茫然的无力与恐惧。看着她充满了期盼的灼灼目光,我的眼睛一阵刺疼。很久以前。我不是也像她这般的倔强吗?
闭上眼,躲避着她的目光,我只能默默地苦笑。她不会知道,自从我点伤了自己的经脉,我已经不会对女人做出任何可以引起想象的事了。聚集起残存的功力,试图冲开被点的穴道,我再一次的黯然承认自己的失败。她已经成功地控制了我。消功散真的很有效。从现在开始,我接受了自己成为废人的事实。但我一直不能明白的是,她从哪儿弄来了这么多的春药。只是,她还天真地以为自己会成功,就像现在她还是那么一如既往地坚持着。
这个倔强女孩只是紧紧地抱着我,要求我要了她。而我只能报以无奈的苦笑。这就像是两个斗志昂扬的对手,拼命的互相对着对方的影子刺砍。现在,我只能无奈的祈求上苍能够让这个坚强得一塌糊涂的女孩早一点睡着。也许,明天我可以不用再吃掺了一半春药的米饭了。但愿吧!呵呵!值得庆幸的是,我对于春药的抵抗能力好像已经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程度。
上天似乎是为了与我作对才存在的。天知道,我竟从她满是沮丧的眼神里,看到了些许的疑惑和一丝的怀疑,然后是令人恐惧的惊喜。她也许是感觉到了我的恐慌,因为那惊喜似乎越来越大。她发现我的秘密了。这对于我来说,无疑是最恐怖的事情了。我决定,闭上眼睛,任她施为。
“我漂亮吗?”
“漂亮。”
“那我美吗?”
“美。”
“比起玉儿姐姐如何?”
良久的沉默。
“要了我好吗?”
良久的沉默。
我知道,她要睡了。因为,我们每天的对话都是如此。我伤害了她,我知道。但我真的不能再接受另外一个人了。
我是一个不祥的人。所有在我身边的人都会离我而去。或者黯然神伤,或者客死他乡。
其实如果不是每天都要吃那么多的春药的话,这倒是个理想的去处。对于一个心死神伤的人来说,能够远离杀戮,无疑是最大的幸福。对于我这样一个失去武功的人来说,这儿无疑是一个避难所。我敢保证,如果我一个人从这儿出去的话,盏茶的功夫,我的首级就会出现在某个堂口的刑桌上。我是不能够死去的,在我查出玉儿被害的真相以前。
还是睡吧!
一些热热的东西,滴在了我的脸上。我知道那是她的眼泪。我很惊异,因为我从没见过她流泪。她的手抵在了我的“肾阳穴”上。她要打通我的经脉。我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她的身体,温暖而柔软。轻覆在我身上。
“要了我好吗?求你!”
我感到一阵心酸。每个人都在坚持着自己认为是正确的事情。却从不知愿望达成后,应该怎么办。眼前的这个女孩不正是几年前的我吗?没有说话,我轻抚着她光滑的背。怀中的玉人,一阵轻颤。
“回家吧!这不是你应该过的生活!你应该有个好的归宿。别闹了!听话!”
“要了我,明天就放你走。”她倔强的说,看着我的眼睛里充满了软弱与哀伤。
我不禁一阵苦笑。失去武功的我,还能走吗?
“放心吧!我走不了了!”说完这句话,我感到一阵眩晕。虽然这是事实,但等到自己亲口承认的时候,还是不能接受。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哈!哈!哈!哈!”她高兴得笑了起来。她紧紧地抱着我,好像一松手我就会消失似的。
我得承认,她对我的诱惑力很大。我的身体已经背叛了我,蠢蠢欲动。咬牙憋气,拼命地坚持着。今天快熬过去了,我不能让她看出一点点的兆头。但明天呢?明天该怎么办?我的经脉已经被她打通了。
我有点受不了了。
我怒气冲冲地瞪着她,她却好像很不解地看着我。我知道她是装出来的,傻子都知道我为什么会瞪她。这已经是我最后的挣扎了。
一个人,如果开始生气,那就说明他开始感到无奈了。对于一件无可奈何的事情,气愤只能是他最无助的抗争。我知道明天我可能就会被她得逞,我快要失败了。
终于,她靠在我的身上睡着了。
真的很沉,她压得我有点气闷。
今天终于过去了。
闭上眼,久久不能入眠。前尘往事,不断泛上心头。迷离间,我来到了那个荒凉的坟岗。
玉儿,你一个人芳魂缥缈,过得好么?我想你,却又怕想起你,真的。一个人在这没有温度的尘世上真的了无生趣。但我不能死。我还不知道是谁杀了你,我不想报仇,我只是想知道真相,真的。不管是谁杀了你,我已经放弃报仇了。你说过: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不喜欢我杀人,是吗?自从遇见你,我就已经开始厌倦杀戮,害怕杀戮了。因为我不知道远方的幽幽闺房里,是不是有人正痴痴等待着被我遗忘在了地上的尸体。
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絮儿给我喝下了消功散。呵呵!很淘气,是吗?我现在不用杀人了。高兴吧!她也不知是从哪儿弄了一大堆春药,天天逼着我吃,说是要我要了她。我都快被她缠死了。算了,不说了。你睡吧!等我知道是谁杀了你,我就去找你,等我啊!
怀里的人,动了一下。好像是在寻找一个舒服的位置。絮儿是个好女孩,她应该有个好的归宿。而我是不配有女人的。对于这个单纯的女孩,我很怕会伤害到她。一个好女孩是不应该同我有任何关联的。命书里说我:生人当登将相禄,为鬼亦作万魔雄。途多舛难,命薄红颜。前两句懒得去理,但后两句却已一一应验。如果不是我,玉儿是应该快乐地依在情人怀里的。而我却让她忧苦一生,死于非命。这是我的罪,我是要偿还的。但该死的老天却偏偏又让我遇上了絮儿。如果不是我,她现在应该是正愉快地追着蝴蝶,翩翩起舞的。而现在,她却过早地知道了忧愁,虽然她还是这样总让我哭笑不得。算了,不想了。明天还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她呢。
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叹一口气。但愿以后我不会伤害到她。还是睡吧!
“嘻!你对我还是动心的。”
我不禁目瞪口呆。天,她还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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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声巨响。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我知道新的一天开始了。她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拆迁。拆完了房子,是不是就轮到我了。唉,真不知道她小小的身体里,怎么就有那么多的活力。
“看,我抓到了一只蝴蝶!”她把手伸到了我的眼前。然后松开。蝴蝶挣扎着飞走了。蝴蝶挣扎时飘散的粉末弄得我的眼睛生疼。揉了一下眼睛,我没好气的说:“你拆了一个窗子,就为了抓一只蝴蝶?”
“是啊,怎么了?”她好像对于我的问题感到莫名其妙。
我不禁气结。是啊!她没把这屋子给拆了已经算是万幸了。
“你,你没穿衣服。不要脸!”雨点般的拳头落到了我的身上。很疼!
“不要脸?那是谁每天晚上扒光我的衣服和我躺在一起,还要我要了她啊?”想到这里,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准说,不准说!你要是敢再说的话,我就晚饭只给你吃药,不给米饭。”她有些窘迫地威胁着。
“什么?这,这不行!你会弄死我的!”听到这话,我不禁大急。毕竟我的经脉已经被她打通了。吃药倒还在其次,反正我已经习惯了欲火焚身的煎熬。但要是真的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就麻烦了。
她是应该有个好的归宿的,但绝不是我。
“那你先穿上衣服,我让平儿进来送饭。”她说这话时,我清楚地看见了她眼里的眼泪。我知道,自己的罪又深了一层。我本不该活着的,更何况还惹来这么的伤害。
饭来了。昨天,让春药折磨了一晚上。真的很饿!
“快点吃,一会带你出去玩。”她说这话时,眼睛里满是向往。
“真的?”虽然心里一片黯然,但我还是很高兴。有人说:一个心死的人不会在意自己身处何处、语交何人。所以,两年来我一直四处流浪。但跟她,又是另外一种情形了。我现在终于知道犯人放风是什么感觉了。
半年来,我一直被她关在这个院子里每天接受春药的摧残和她的蹂躏。抛却感情,也许,在她的眼睛里我只是一个总也玩不死的玩具吧!
我已经被她折磨得快忘记自己是谁了。不过这也使我的悲伤减淡了好多。可这总是得不偿失的。我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还有自信,已经完全沦丧在了她的手里。我又想起了,那屈辱的一幕。
酒妓们大声而放肆的调笑着,无聊的酒客心安理得的占着不花钱的顺手便宜,掌柜打着无聊的呵欠,再加上小二的高声唱喏。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汗臭味,脂粉味,一切使这个小小的酒馆显得忙碌而又杂乱。
刚刚杀完人,我大口大口地喝着酒。桌上放着那把令人闻风丧胆的“归夜剑”,用一块满是油腻的布裹着。不过,现在它已经不会再刺穿任何人的眉心了,因为它的主人在时光的浸染下已经早早地生锈蒙尘了。终于,我醉了。有人向我走了过来。好像替我付了酒资。然后头疼欲裂。恍惚间玉儿好像活了过来,正对着我笑。我紧紧地抱着她,疯狂地亲吻着她。玉儿好像很害羞。她拼命反抗,这让我很不解。但也不必理会,因为不一会儿她就开始回应了,但感觉很生涩。我莫名其妙。不过我还没来得及思考,后脑猛地一疼,我就晕了过去。在我昏死的那一刹那,我意识到那是一块石头。
第二天,我在一个陌生的所在醒了。头疼欲裂。那是酒醉后的症状。站起身,我打量着这间屋子。
“这应该是女人的闺房。”我心里想道。
“你起来了。”声音里有喜悦。
“哦!”不过,当我意识到这声音的主人是谁的时候。脑子里显现的第一个念头是:逃走。一张网罩了下来。
“你跑不了了!哈哈哈!!!”屋子里的女孩拍手大笑。我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了。是絮儿!天!
“酒钱可是我替你付的。你现在欠我十两银子了啊!你那把破剑我留下了,算一两银子!你还欠我九两银子。”
自始至终,我一句话没说。
我知道,对这样一个魔鬼。理论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我的头更疼了。
我应该尽快脱身。
“呶!喝下去!喝下去,我就松开你。”她一脸平静的说道。
“是什么?”我警惕的问道,因为平常嘻嘻哈哈的她根本就不会有这种一本正经的表情。如果非得有一个解释的话,那就是这东西一定有问题。
“让你喝,你就喝吧。问那么多干吗?”没再犹豫。我一口喝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旁边站着的少女跳着大笑。等她终于笑够了,我担心的问:“你给我喝了什么?”
“没什么。,过会儿你就知道了。”她登了我一眼,冷冷地说道。但我分明地看见了她眼睛里难掩的兴奋与得意。
“她到底给我喝了什么?”我隐隐的有些后怕,但是东西都已经喝下去了,后悔也没用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遇见絮儿,平日里冷静犀利的我就变得莫名其妙的蠢钝了。其实也不是我变得蠢钝了,是这个丫头实在是太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我感到事情朝那个我最担心的方向发展了。网掀开了。此时不逃,更待何时!我对着窗子纵身一跳。
“啪!”我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她已经笑得躺在地上踢脚了。“你就别想跑了。我可不是无理纠缠啊!你现在欠了我的钱了。等我玩够你,你就可以走了。哈哈哈哈!!!”又是一阵猛笑。
“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我竭力斯底的吼道。
“消功散。”过了老半天,她终于止住了笑道,狡睫的眼睛里满是奸计得逞的得意。
“什么?我还有正事!”听到她的话,我心里一阵哀号,颓然的倒在了地上。
“给玉儿姐姐报仇么?那也得等我玩够了再说!好不容易才逮到你的!”她翻身骑在我身上,懒洋洋的答道。
自从玉儿死后,我就开始避开一切同女人有关的事。但命运竟让我又遇上了这个魔女。从早晨到夕阳西下,她就那么在我身上,或站或坐,或蹦或跳。连吃饭都是坐在我身上吃的。终于,丫环平儿端给我一碗米饭,然后怪异地看了我一眼。也许,她是在疑惑为什么被她玩了一整天我还能好好的活的吧。
“你先起来行么?”我哀求道。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但身上的这个家伙根本就没有起身的打算。她到底是要做什么呢?我禁不住苦恼。
“不行。我还没坐够呢!你趴着吃,我坐在你背上。”她毫不置疑地说,边说还边得意地动了动,好像是在提醒我现在的情况似的。
“米饭的味道怎么怪怪的?”我一边嚼着东西,一边皱着眉头回头看着身上的絮儿含糊地问道。
“你不吃拉倒!”她的脸红了一下,慌忙掩饰道。
我知道一定有什么蹊跷。“算了,听天由命吧!”落到她手里,没死已经不错了。
她神秘兮兮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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