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有那样蠢的女人?‘
‘我是说如果。‘我强调着,脸有点烫。林蔓讪笑道:‘善良一点的男人会说,哦,对不起,我已有女朋友了,卑劣的会说,也不拿面镜子照照自己的德行!‘
……晚上,我坐在床头的镜子边,问我自己算是自恋吗?
不知道!但镜子里的那个人儿并不难看。
如果他真的回到我身边,我想,我会拿着镜子告诉他……不丑唉,不信你看看!
这几天的天气很怪,总是莫名的变化起来。刚才还好好的,一时间居然就下起雨来。
我站在学校的大厅里。
有人叫着我的名字。我回过头去,发现叫我的人是熊逸!
我不禁一阵惊喜!刚想说是你时,他却一脸无奈的耸耸肩道,别看我,我也没带伞。他的样子总让人感到滑稽,总让人忍不住笑。
于是我笑着说我又没有指望你!
而后我们一起在屋檐下躲雨。
有伞的几个人走远了。没伞的似乎等不及的冲了出去。
天黑了下来。雨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似乎没有耐心再等下去。熊逸脱下了衣服!顶在头顶时将我裹了进去。
来不及挣扎,他便用手箍住我!
还等什么?
他将我扯进雨里。
‘还不快跑!‘
我们的脚跑动起来。
雨水浸湿了头上顶着的他那件并不厚的衣服,湿漉漉的粘在我们的头上,让我们狼狈到极点。终于跑到寝室檐时,看到彼此被雨水淋得睁不开眼的样子,没有由来的大笑起来。
开怀大笑后,才发现,我们还相搂在一起。姿势并不暧昧,他的手刚才一直搂在我的肩上。而现在他突然收了回去。
转过身去时,我的笑容僵在脸上。
气氛突然沉默得尴尬起来。
我对他说谢谢,他笑着对我说谢什么?有什么好谢的,我只是帮助他照顾你而已。
我知道他说的是谁!突然觉得很难受。
‘那家伙……我是说江磊他有没有联系你?‘熊逸问我。
我苦涩的摇摇头。
‘我忘记了他的脸!‘我说,‘我忘记他长什么样子。你呢?他有没有联系你?‘
他也摇摇脑袋。笑道,那家伙不晓得死到哪里去了,几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真是一点良心都没有。
他说着,看到我突然落寞的脸。他的话题打住。
我很勉强的笑笑,只听他问我,‘你真的在等他吗?‘
这时的雨已然停止,什么时候停的,我却一点都不知道!
我只是笑笑,熊逸吱唔着说:‘我听说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那又怎样呢?‘
我突然发现自己很有演戏的天分。明明很难过居然会笑着对熊逸说我也有男朋友了啊!
当我转身时,熊逸忽然叫住我。告诉我电话话码,尽是88,66,很好记,所以一下子就记住了。
他问我记住了吗!
我说记住了。
记得有事找我!
他看着我时,我说,知道了,谢谢!
我转身就走,记住他的号码却觉得根本没有找他的必要,也没有找他的理由。
我同林蔓住在一起的房间里配备了一台电脑,这个年头,不可能有不会上网的人。
我的网名‘潘金莲‘!
通过qq,加我为‘好友‘的人会对我说,金莲啊,我是西门庆呀,或者,亲爱的,我武大郎来也。
我一个人就要应付这么多的‘西门庆‘和‘武大郎‘。答非所问的事情常有发生,牛头不对马嘴的事情又十有**。
被对方问起年龄时,高兴了说自己‘五十八‘。不高兴了,说自己‘七十二‘,嫁过三个男人,已有了七个孩子外加十三岁时的私生女。
网上有人分析我的性格,一,你欲求不满。二,你欲求不满,三,你欲求大大的不满。
我回言。一,你自以为是,二,你自以为是,三,你大大的自以为是。
他再分析。一,你心里不平衡,二,你心里不平衡,三,你心里超级不平衡。
我回言。一,你自以为是,二,你自以为是,三,你超级自以为是。
他说,女人在寂寞中恋爱。
我说,男人在疯狂中变恋。
……
上线聊天时碰到网友‘其实你不懂‘,他约我去语聊室。进‘聊聊‘后,有一女的在‘大厅‘里卖弄风情!她普通话说得很对不起听众‘……你们有没有试过裸睡?那种感觉真的好好哦……就当自己是一只鱼,真的好好哦……‘
‘你裸睡我还裸奔咧!‘我故意针对她。
‘你裸奔也没人看!‘她出语讽刺--!
‘那是!‘我说,都看你裸睡了,哪还有人看我裸奔……
‘其实你不懂‘大笑,同我密语,‘我看。‘
我忙关机下线。
林蔓坐在一旁哈哈大笑。
我忍不住骂她,你笑什么?怎么又偷看我同别人的‘聊天‘?!
她说,别人来真的,你就‘闪‘。你拿点潘金莲的作风出来好不好?!闹得跟挂羊头卖狗肉似的。要是你网友知道这‘潘金莲‘是这副羞羞答答的德性,不笑死才怪。
‘那我该怎样?!‘
‘你问我?!……‘林蔓一脸夸张的对着我。
‘你以为,男人找‘潘金莲‘只是为了在网上聊聊天?……一夜情,你懂不懂?!‘
每次都争不过她,而闭嘴是最好的方法。虽然很想反驳她什么。就好比有人叫西施,就长得像‘西施‘?!有人叫狗蛋,就长得像‘狗蛋‘?!
我上网,可是,从来不见网友,因为我相信林蔓所说的,线上无美女,网上无帅男,难得凑一对,‘野鸡‘和‘色狼‘。
我自然不是因为全然相信她的话而那么没有主见。而是,林蔓同我认识同一个网友。他的长相没有什么特别,中等个儿,男人有的东西他都有。我不喜欢他的眼睛,小小的,像老鼠。更不喜欢他对林蔓说完‘爱你‘后,再对我说同样的话。
林蔓说我这人古板。
我说,我只是想要真正的爱情。
林蔓一脸好笑的看着我:‘你知道不知道‘痴‘字怎么写?……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还病态的去想,就是‘痴‘!‘……
林蔓长得很秀气,可是,给我的感觉像个男孩子。坐在哪里都会翘起脚。她将脚翘到我的椅子上时,我站了起来。我说我不想上网了,我把这qq送给你吧!
林蔓不解,问为什么?
我说,很简单,同那些人聊到聊无可聊的时候,才是真正的‘无聊‘。
林蔓坐在我让给她的位置上。以‘潘金莲‘的身份,同我的网友交谈起来。哦不,应该是她的网友,那个qq已是她的了。
qq上,系统消息显示,有人要加‘潘金莲‘为好友。林蔓来者不拒的加了他。他的网名叫‘浪子‘。
可有意思的是,林蔓等待了半天,‘浪子‘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林蔓忍不住了,她就‘问‘了:
‘你怎么不说话呀?‘
没想到,‘浪子‘的回答却是‘我不敢‘。
林蔓乐了:
‘为什么?‘
‘有色心没色胆!‘
‘为什么?‘
‘我怕啊!‘
林蔓不解,‘怕什么?‘
‘怕武松!‘
林蔓乐了,这个人有意思。
‘没关系!他不在,你尽管来!‘林蔓说。
‘哦,你在哪里?‘他问。
‘我在地球上‘
‘具体坐标方位?‘
‘我在天国!‘
‘哇拷!不得了,又一个**痴迷者……‘
……
‘为什么人总是追不到自己喜欢的人?‘‘浪子‘问。
‘肯定不够强壮。‘
‘你怎么知道?‘
‘谁愿意才结婚就守寡?‘
‘有,有,有!‘
‘什么?‘
‘皇帝的情人就想做寡妇!‘
‘为什么?‘
‘皇帝自称寡人,他老婆不是寡妇是什么?‘
嚯--!一个样就是不一样。
‘你说话真够深奥的!‘
‘过奖!我不深,但家里用的确实是‘奥妙‘!……‘
林蔓居然同‘浪子‘聊了一宿。到了第二早上五点还意犹未尽的相互约定,每天‘月上柳枝头,人约黄昏后‘便开始聊得死去活来。
‘浪子‘很逗乐,他说他经常一觉醒来时,发现身边有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子,大多数是非常漂亮。
林蔓说这怎么可能。
他说‘可能,太可能了,不信你在公车上睡一觉,这种机会多的是!‘
……
林蔓说,我有点爱上你了。
‘浪子‘说,如果这话对我本人说,我会更高兴。
‘你在暗示什么?!‘
‘见面!敢不敢!‘
‘有什么不敢?!‘
‘你不怕?!‘
‘有什么好怕的?‘
‘如果我是卖淫集团的,将你先奸后打,再卖掉?!‘
林蔓乐了,‘我替你数钱!‘
……
林蔓决定同‘浪子‘见面。
他们约在路边的肯德基。见面前,林蔓问‘浪子‘‘接头方式‘!
‘浪子‘说,他将穿着黑衣服,黑裤子,黑鞋子,黑帽子,戴着黑墨镜。手拿‘黑人牙膏‘,肩背黑色‘耐克‘。
林蔓说,万一有一个同你穿着一样的怎么办?
‘那没有关系!‘‘浪子‘说,我们有接头暗语!……见着‘黑人‘,请上前低问,请问……,上等的黑人牙膏要不要?!
下接,多少钱一盒。
答,请摘下墨镜,帅哥白拿,靓仔白送。
问,何为帅哥,何为靓仔?!
答,身长一米八,美女如花。气度不凡,美女投怀。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男人变坏,缘于女人变态。请问……你够否标准?
‘浪子‘摘下墨镜,答,是我!
握手!(激动),好同志哇!
……
林蔓高兴的打扮着自己。
我替她担心,劝她最好别去。‘万一他真的把你‘那个‘了,怎么办?!‘
‘不会!‘林蔓一脸肯定。
我说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她说,这你就不懂了,越是装作清纯的女人,越是复杂,越是说自己坏的男人,当然越是稀少。
我说你太自以为是了。
‘不是自以为是!‘林蔓一面照镜子,一面对我得意道,你不是叫‘潘金莲‘吗?!你风骚吗?!你性感吗?
‘对不起了!‘我反驳,我姓‘黎‘,不姓‘感‘!
离同‘浪子‘约会还有四个钟头。
林蔓开开电视。习惯性的躺到了沙发的正中央!只要一到客厅,她就会这样的躺着!但是,她还没有躺下,就一脚把鞋子登开并甩得老远!‘嗵‘的一响后,我不悦地皱皱眉头!
今天是周五,下午没有课,而没课的时候,我会清理东西回到家里。
而今天,林蔓要去见‘浪子‘,出门后,她向左,我向右。
去车站的路上要经过一所小学。
经过哪所学校时,一个女孩子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了起来。尖锐稚气的声音在这时响起,不合时宜的感觉类似于尖锐的物体割划玻璃。
‘不去!不去!打死我都不进去!‘
我蓦然回首。同惊讶的人们一起看到一个女孩子用手死死的抱住学校大门的栏杆!在边上拉扯她手的显然是她的父母!
明眼人都瞧得明白他们没有使上劲,手做秀般地拉扯着女孩子的手。女孩子却放声大喊,说放手放手,手快断了!并又哭又闹的尖叫起来。到底是亲生的!两大人变得低声下气起来!扳住女孩子的手由手改握到肩上。一脸苦相地哀求道:‘小祖宗,求求你快进去,求你还不行吗?‘
‘我不去!就是不去!!‘她放声大嚷!。全然不顾两大人对她‘理亏‘到几乎下跪的卑微神态!
人群里有人交头接耳!(插图)
说什么?听不清!
那一刻我想到我的表姐杜薇。她也是这样讨厌学校的。
记得有一天,杜薇突然打电话要我过去陪她。
我推辞着。自己都不知道是怕见着她老公还是怕见到他们在一起亲热的样子。
‘过来吧!‘杜薇似乎早已看穿了我的心思。在电话里对我说,他不在这里!
来到杜薇这里,我吓了一大跳!
‘杜薇!这是你们的家?真是太漂亮了,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杜薇说,你搬过来住吧!
‘这怎么行!‘
‘没关系!他一个月只到我这里一次!‘
这一次,我的嘴惊得更大!
她奇怪的笑了一下!
‘别那样子看我!男人找情妇并不稀奇!‘
‘可是,昨天你们的婚礼?!‘
‘只不过是一个形式罢了!‘……
我吸了一口气,回过神来,我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精品店的门口。
(插图)我记得,杜薇常常在这家店里买东西。那天,杜薇和她的同学,还有我来这里购物的时候,杜薇和她的同学同时看中一双红色的马靴。老板开出的价格让我咋舌。咋舌的同时,我忙把手上的靴子放了回去。太贵了,我想都不敢想。
在杜薇同老板讲价的时候,她的同学居然很爽快的掏出钱来。老板的眼笑得成一条缝,她说,你看看,这丫头多爽快。
‘那是当然!‘杜薇见怪不怪的说,‘她傍了两个大老板,自然比我们大方……‘
杜薇的话令我诧异,我没想到她把这件事这么轻易的说了出来。更让我诧异的是,那个傍了两个大老板的女孩子不但不生气,反而,看上去……很得意!!!
处在那种环境里,任谁人都会变成心理不平衡的怨妇。只是,直到今天我还是想不明白,一个口口声声对我说爱情至上的杜薇,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居然对我说:‘夫妻也不全是因为爱情而结合。这个世界没有爱情。‘……
然后,我将我的网名改成了‘潘金莲‘,我希望自己是那个样子--得不到‘武松‘,却可以找到‘西门庆‘。至少,不像现在的我,等待着根本不可能实现的等待。
林蔓去赴‘浪子‘的约会。她一眼就认出‘浪子‘,因为除他之外,还有谁会‘有病‘到在餐厅里戴着……墨镜?!而且,他手里真的拿着一盒黑人牙膏。
好有意思的人!
林蔓走近他时,林蔓问,请问,要不要黑人牙膏?!
他抬起头来。没有接暗语,只是摘掉了墨镜。林蔓看到他的脸后,一脸惊讶道,‘怎么是你?……熊逸?!‘
‘你认识我?!‘熊逸一脸不解。奇怪她想怎么会认识自己!
‘你真的不记得了?‘林蔓一脸不信,提示道,美洙你总该认识吧!
‘啊?‘熊逸再次打量着她。
‘我认得美洙,可是……‘熊逸摇摇脑袋,一脸抱歉道,我不认识你。
‘啊?……哦!‘林蔓讪笑,我们在走廊上见过,当时我们都赶着去上课,所以都走得很快,你只是跟我打了一声招呼,主动说,你好,我叫熊逸。……
‘想起来了吗?‘林蔓问。
(插图)‘是你啊?!‘熊逸总算想了想来,
‘是啊!‘林蔓无所谓的讪笑:‘你以为我是谁?!‘说着就坐下了。
‘我以为……‘熊逸欲言又止,嘟嚷道:‘没什么。‘他突然又想到什么问,‘啊……,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叫什么?!‘
‘林蔓!‘林蔓一点都不生气的告诉他。你……,你刚才要问我什么?
熊逸很傻气的‘哦‘了一下。
‘这qq号,不是你的吧!‘他问!
‘对,是美洙的!‘林蔓笑了一下。说,美洙不上网了,就把这个号送给了我。说到这里,林蔓突然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用手指着熊逸,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原来你以为我是她。
‘见到你也不错啊!‘熊逸突然风趣起来。
‘真话还是假话?!‘林蔓一脸不信,挑挑眉毛。
‘真话--!‘熊逸故意将‘话‘拉得长长的。‘当然是真话。‘
他说的时候,样子很是滑稽。林蔓忍不住轻笑出来。………
第二天晚上的时候,林蔓接到老同学的电话,说是很久没见,想一起聚聚!林蔓很高兴的答应了!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林蔓痴痴地发着呆。
傻傻地坐在课桌前看着玻璃窗外的行人……
班里有人说着笑话。
橘子爱上了柚子。柚子却说,俺不能喜欢你。
橘子不信地大吼,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柚子脸红,吱唔道,俺妈说了,衣服好脱的女人,不是好女人。
周围的人大笑起来,只有林蔓傻子似的看着窗外不为所动。
(插图)我注意到了,来到她身边,在她面前招魂似的挥着手!
我在她面前晃着手时,林蔓突然醒悟过来,并一脸尴尬的架开了我的手!
‘你在看什么?‘我说着就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却又什么也没看到。
‘看帅哥!‘林蔓说着又拿起了报纸。
‘这也叫帅?‘我说,叫‘衰‘还不错。
‘怎么搞的!‘林蔓抱怨,说现在的男人越来越没有看头。说着又盯着报纸发起呆来。
我摇醒她,再次问,你在想什么?
她一脸尴尬道,没想什么!
……
林蔓天天网聊。这天,她告诉我,‘浪子‘就是熊逸的时候,我说,天呐,我的网号除了你以外,就没有人知道……他是怎样知道的?
‘你是不是在学校上过网?‘林蔓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问我。
我说,‘是啊!那又怎么样?‘
‘这就是了!‘林蔓笑道,熊逸说了,他就是坐在你离开的位置上,从电脑的服务器上得到你的qq的。
我还是不明白。
‘不是吧!‘林蔓一脸夸张的惊讶道,上了这么长时间的网,居然还不知道?!
我说我真的不知道!
她就告诉我说,每一次qq后都会自动留下最后一次使用者的号码。熊逸就是看着你离开,坐在你离开的位置上,得到你的qq号的。
我算是明白了。
‘所以,我把qq送给你后,你就同他聊上了?!‘
林蔓笑。
我说,你当心了,这家伙是个异类。林蔓不解,似乎很有兴趣的问我:‘为什么‘?
我就告诉她,熊逸不喜欢学习,又出奇的喜好恶作剧,他会在上课的时候冷不丁的来一句‘长江前浪推后浪,前浪死在沙摊上‘。或者唱:‘我在马路边捡到十快钱,把它交给警察叔叔,叔叔拿着钱,买了一包烟,我大声的说了声,叔叔不要脸。‘
林蔓大笑。
我说你先别笑。还有更好笑的事情没有告诉你。
‘什么?‘她追问。
‘流氓当警察‘的感觉。
……
这天傍晚,林蔓的肚子突然痛了起来。
‘你怎么了?‘我问!
‘糟糕!‘她满头是汗,嘟哝道,怎么这么快就又来了?
我一时没弄明白,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什么来了?!‘
‘就是女人的那个!‘林蔓一脸尴尬的冲我嚷。
我突然明白了。而后我又问她,很痛吗?不如吃点止痛药吧!
‘不用不用!‘林蔓痛得直吸气,却强撑着对我说,那样会有依赖性的。她说,能不能,能不能帮我买一包卫生棉?!
我自然是说没问题!
我来到了超市,小超市里的人很多,我拿着包卫生棉,发现收银的队伍更是吓人。心里盘算着,这等下去又要花十几分钟,倒不如,多走一点路,到另一家小超市里去买。
这样想着,我又往回走。
将卫生棉向货架上放时,忽然有只手伸了过来,并越过了我的头顶。那只手从货架上面拿下一包‘超大实惠包‘,接下来,那东西‘啪‘的一下,砸到了我的脑门上。
那个人居然不跟我道歉。
我一脸怒气回过头,却迎上熊逸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而后,他一脸滑稽的对我摊开手,‘噢,sorry,sorry,veryverysorry!!‘
‘你是故意的!‘我气得冲他嚷嚷!
‘错!‘他耍赖,说:‘完全碰巧‘!
明知道他狡辩,我却硬是被气得说不出话了。
‘看着我做什么?‘他说,我又不是故意的。都说sorry了,怎么还那么小气?!
他居然说我小气。
‘好!‘我想我是气糊涂了,居然一连说了几个‘好‘。
‘……你说你不是故意的,那你在这里做什么?‘
‘笑话!我在这里当然是买东西!‘
‘哈!买东西?!‘我说,‘这都是女人的用品,请问你买的是什么?‘
‘我买……我买……‘熊逸居然结巴起来。
他瞪着我,我瞪着他,瞪着瞪着,居然都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第二天,熊逸到我们班上找我。这时是下午五点,班上除了我和林蔓就没有第三个人。
熊逸进来后,就对我挥手,说:‘嗨!‘
我看了他一眼。
‘嗨什么嗨!‘我说,‘像头熊一样,在我面前做什么。‘
‘熊?‘
熊逸托着下巴问:‘有这么帅气的熊吗?‘
我笑而不语转个话题说:‘你来干什么?‘
他把抱着的篮球弹下,又弹起,说:‘打篮球,一起去吧!!‘
‘篮球是男人的运动,我不去!‘我说。
可熊逸道,‘篮球又没有性别,分什么男女?‘
我说我不会打。他说没关系我教你。
我拗不过他,只得转向林蔓。
‘林……‘话到嘴边才发现林蔓有些不对劲,表情怪怪的。
‘你……没事吧?‘我问。
她故作镇定,说大概是胃不舒服,需要休息一下,我要先回寝室了,叫我不要担心。
我搀住她的手,说送她回去的时候,林蔓说不用,想单独呆会儿。
林蔓头也不回的走开。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熊逸凑过来问我:‘她怎么啦?‘
‘我也不知道啊!‘
‘那……‘他说我们去打球吧!‘
‘打球?‘我发现林蔓一走自己便没了那个心情。
‘改天吧!‘我对他说我突然有点不舒服!!
熊逸摸摸脑勺:‘女人真是难懂!‘
回到寝室,看见林蔓呆呆地靠在床头,眼圈红红的!连我进来她都没有发现,以至于我说你怎么了‘时,她吓得吸口冷气按住胸口。
‘吓死我了!‘她怔了几秒钟后,数落我干什么鬼鬼祟祟地,吓了她一大跳。
‘一大跳?‘我说真正吓一大跳的人是我。谁能想象你在一刹那间变成一个忧愁伤感的人呢?
她低头不语,我跨过一张凳子,靠在他边上坐着继续追问道你到底怎么啦。
她说没事,真的没事。
‘我不信。‘
‘我说了我没事我就是没事。‘
五天后,林蔓告诉我,她同熊逸决定在明天去参加跆拳道,问我去不去。我说我不去。然后我劝她也别去。她不解,问为什么。我说,学那个干什么?对付男朋友还是打老公?!
她却转移话题问我,明天学校有篮球赛,你去不去?
我说我当然去!
她说,你别去了。
我问为什么?!
她却一脸滑稽道,美女啊,别去啊,分散帅哥的注意力啊!
她在报复我刚才说的话。可是我并没有生气,只是一脸得意的笑道,怕是让你失望了,因为,那是女子篮球赛。……
我手上有一道很丑的伤疤,我将一些比较粗的手环,或是护腕戴在手碗上,将它遮住。在大学里,除了林蔓以外,就没有别人再见过。
她一直都没有问起,今天晚上,她却莫名其妙的想知道。她在我洗浴后,问我,你……,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回答,下意地抬起手腕。
‘对不起!‘她忽然补充了一句,问她是不是问了一个很不该问的问题。
‘没有啊!‘我说,这怎么叫蠢?!……只是被玻璃割伤的。
她又问:‘为什么割得那么深,又留下那么丑……难。难看的疤呢?‘
我说,因为,和几个人无法用语言沟通,就改用肢体沟通,一不小划伤了手!
我将打架修饰得很体面,很有文学色彩,林蔓为此笑了。
……
这是一个阴郁的下午,校园里正在举行一场女子篮球赛。
别人说,篮球是男人的运动。如果说以前我不信,那么现在,我没有半点怀疑。这是因为这群女生的球技太烂。
--投篮用砸的,断球用抢的,运球用抱的。裁判几次吹哨子,都是因为她们一团人抢在一起。整个比赛,给人的感觉,是一场抢球争夺赛。想象力更丰富一点,就像饿狗扑食,抢骨头似的。
比赛结束了,人群都散了,操场上人的多少都有所动作。
人说,小学生是一群群的,中学生是一堆堆,高中生是一伙伙的,大学生是一对对的。
看着眼前闪过的一对对,我突然想到,舒野已经很久没有跟我联系了。别说‘英妹儿‘了,就是电话也很少打来。
我忍不住打了一个电话给他。居然是个女孩子接的。
‘你是谁?!‘她问我。
‘你是谁?!‘我问她。
‘舒野在哪里?‘我再问。
‘舒野,你的电话!‘--我听到那个声音离话筒越来越远。
‘喂!‘--是舒野的声音。
我吸口气,我说,舒野,我是美洙。
‘啊?!卖保险的李小姐啊?!……我不是说了吗,我现在还不打算买,这样吧!让我再想想,想买的时候我联系你!‘
电话啪的一声挂了。而我除了告诉他我是美洙外,居然连一句话都没有来得及说。
我再打过去。他居然关机。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这是一个嘲杂的街道。
空中混杂着臭干子,臭豆腐的味道,有人推着半高的小推车,搁上一块木板,在上面叫卖着一块钱一小碗的西瓜,抑或用看上去不怎么干净的塑料小捅盛满一串串泡白了的,切好了的菠萝,有卖头饰的,售老鼠药的……全都聚集在人流量很大的走道上,有乞讨的小孩子,也有售花的花童,不远处总有什么工程在施工……
‘嘶嘶‘的油炸声伴着此起彼落的哟喝声,还有机器的轰鸣声……格外的闹杂。偶尔碰见同龄般的学生,却发现大都被书包压得抬不起头,而现在,网吧里正是挤满的人。
我一直在奇怪,为什么我们情愿向冰冷的网络倾吐自己,也不愿向关心我们的父母或是家人透露半点!
而现在,不想了。
因为我发现,越是想弄懂的事情,反而越是没有答案。
也许有一天,不想答案,而答案会来想自己的……我乘上某辆公交车,从起点坐到终点,再从终点坐回起点……或是看着某好看的景致。
(插图)这时的我在江面上徘徊着!在这之前,我进了一家iceBAr……
在这样的大热天里,我要了一杯冒着热气的可乐!第一次喝热可乐时,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酸酸涩涩的,既不像可乐也不像酸梅膏。感觉像被人扎破的气球!
用力的挤着眼泪,却发现怎样也(插图)哭不出来!好像什么堵住了泪腺。好像一下子就老了许多。老得一时之间褪去了那可笑的青涩!
公主终于同王子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王子终于找到了十二点的灰姑娘!?……
在iceBAr这样喧哗的地方。我的感觉却仿若置身于一个真空的容器里!
真的有时光机么?真的可以回到过去么?忽然很想回到学校,回到有江磊的日子里!回到离别前想说而没有说出口的话!说喜欢你,说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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