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洁还没有睡觉,正盯着电视看录象呢.肯定又在看那个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日本A片《乡村女教师》,也难怪,一个老大的男人,女朋友远在天边,一杆枪两颗手榴弹光搁着生锈.人开放了,想开了,性也就只是糊在窗棂上的一层纸而已。张洁算是个屁股后头拖着一大溜风流债的人,偶尔也会出去到路边小店,洗头城或洗浴中心吃吃快餐.不过上海的消费实在是高,去的次数也是有限的,大多时间都闷在电视机旁边过干瘾.
“大哥,拜托你了,看点新鲜的好不?你不会是打算弄点观后感吧.”我说.
张洁显然已经被剧中角色感染,满脸淫笑:“哪里有时间去租碟片啊,凑合着看了,再说了,都是一中心两个基本点,变来变去也就那点东西.我实在是无聊,没事情做.”
“经常看这种东西,当心前列腺肥大或阳痿什么来着,不要说我没提醒你老哥.”我说的正而八经的.
“啊,还有这种事?你在哪里看到的?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切,瞎说的吧,没那回事.”张洁说.其实我也是糊弄他的,对性学才没有兴趣呢,但我有一点是知道的,那就是男人都怕自己在女人面前阳痿.
“好好,没那回事.我问你个正经事,我们什么时候发工资?我马上要弹尽粮绝了.”我说.老翟发薪水都有七天左右的缓冲期,也就是会拖延几天.
“快了,就这几天了,哦,你小子还真行啊,身藏不露!”张洁诡秘的笑着,站起身来走向我.“请客哦.”
这下把我给弄糊涂了,说:“你没头没脑的说什么呢?我哪里身藏不露了?一个老实巴交的贫下中农能干出什么神出鬼没的事来。”
“你不想请啊?可别后悔哦.”张洁手里晃着钱包.
“老哥,拿穷人开唰是不道德的啊,当心生小孩没p眼.我都说了,老翟还不发工资我得上街乞讨去了,想请你喝粥都难了.过三天还不发工资你还得帮我。”我没好气。
张洁听说我又要向他借钱,手也不晃动了,说:“老弟啊,不是我不愿意帮你,你的老同学黄新和你的老情人韩雪都在上海,他们哪个不嘴边掉粒饭就够你花的,人啊,和什么都可以过意不去,就是不能和钱过意不去。放下那副臭皮匠的脾气好不?粪坑石一个。”
“我还真的就是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酸秀才,你借不借?借的话就请你去永和喝豆浆去。”我说。我知道在这个即将弹尽粮绝机场轱辘的时候放点血给他也是值得的,算是“丢车保卒”给这厮的利息吧。
“呵呵,客,你是要请的,象你这样的帅哥,钱还用的着我劳心吗?你小子真有福气,有人帮你准备好了。”张洁说着从钱包里掏出一沓钱。
一听他说这句话,可把我吃惊不小,在上海无亲无故的谁还这么关心我,莫非是黄新了。我问:“谁的?黄新给的?”
“呵呵,不是,是韩雪。看来她还是喜欢你的,亲自上门给你送钱。你这小子够牛B的,不怜香惜玉不说,却好意思让一个美女老惦记着你。”张洁说。
什么,韩雪!我一听傻了,她给我钱算是什么意思?当嗟来之食施舍给我?还是良心不安给我的青春损失费?亦或是良心未泯想浪女回头重续情缘?后者我想不太可能了,前面两点倒是可能的,这个韩雪还真的变成我无法想象的慈善家了,打一个耳光完了捐点慰问金。
“她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我说。
“我也不知道,下午她和黄新一起来的,感情是黄新和她说的吧,当时打你手机没打通。黄新还要我转告你,要你常去他那里坐坐,多走动走动。”张洁是个鬼精的人,他当然希望我经常去黄新那里,去黄新那里多了不就可以成为他的半个业务了吗。
我说:“没事去那里转悠干啥,伤我自尊吗?韩雪没说点什么吗?”我觉得自己真贱,竟然想知道她点什么。
“你不在,她也没多说什么话,好象就说,你有什么要她帮忙的尽管跟她说。对了,她还说,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的将来。”张洁说完把钱递给我。
看着那沓钱我就想象韩雪在那个叫“螺丝安”的躯体下呻吟的样子,我没接。
“我不希罕这种买肉钱!”
“你以为你是李彦宏邓中翰,才貌双全,富甲一方啊,现实点,你也没做亏心事,有人愿意给你,你也没啥不要意思花的。再说了,以韩雪这样漂亮的女孩,搁到哪里没大堆男人跟着,她能做到这样已经不错了,多少人羡慕都来不及呢。接着,数数是不是三千块。”张洁说。
是啊,韩雪已经是仁义至尽了,我一个身无分文靠着别人垫付房租的穷光蛋,凭什么能享受到这样的恩惠?在满上海大街上打听打听,有多少恋情不是被房子票子车子打趴下的。相比之下,韩雪可谓财色名皆丰收,捞取了钱不说,还得到诸如张结类的这样的高度评价。而我仿佛不仅已是个备受世人怜悯的流浪乞儿,还落个不仁不义的名份。
这下我没和张洁争辩了。
实话说,那哗啦哗啦响的崭新钞票声音真的很亲切,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也许只有古代书院庙宇的文人高僧才能做到吧,饥寒交迫足以打倒像我现在的意志,就像陈花说的那样,连饭都没有吃的时候,什么事情都会干得出来的。是啊,我们都是普通人。手还是伸了过去,不过有点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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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有粮,心中不慌。还了张洁的钱交了房租后,还剩下一千多,过个生日应该没问题的。
今天是星期天,我和张洁都没有出去逛街,呆在家里看电视。湖南卫视正在播放《神雕侠侣》,我已经看了n遍的,但每次看都能保持住新鲜感,张洁看起来对金庸的痴迷一点不亚于我,手里拽着遥控器不放,精彩处还跟着杨过手舞足蹈的,可是他更加热衷于金庸手下的武学门派,而我的目光更多被其中的情感吸引。
“里面功夫最厉害的现在要数西毒欧阳峰了,断肠崖上,就是周伯通,郭靖和黄容一起上也可以斗上好几十个回合。好像郭靖周伯通一直没赢过他,东蝎南帝北丐真正和他单打也未见的是对手,”张洁趁广告播放的时候说。
“杨过到底喜没喜欢过郭芙?”我问他。
张洁笑着说:“肯定喜欢过的,不过杨过比较自卑的,一直没表达出来而已。”
正在我们聊的起兴的时候,孙小月打个电话过来:“喂,你在家吗?忙吗?”
“在,不忙,有什么事情吗?”我说。
“哦,没什么事就好,呵呵,我现在在你楼下,我马上上来了。”说完就关了手机。
她跑到这里干嘛?我都说了我不会喜欢她的,还这样黏糊。
张洁嬉嬉笑呢,说:“我说了孙小月喜欢你嘛,你看现在鱼肉自己跳上砧板了。你小子就算甩了韩雪拿下孙小月也可以啊。”
我说:“老哥,你为什么不让你老婆去做台啊?你也不用整天看着老翟的眼色过日了。找对象不是在发廊招小姐,顺手拈来就可以上的。当然,我也不是说孙小月不好。”我从来没对张洁这样严肃或者说比较凶过,不但把张洁弄的一愣愣的,自己也懵了。
孙小月一进门,倒是打破了我俩刚刚的气氛。孙小月今天穿着比较时尚,看来是精心打扮了一番的。
“张洁,你也在啊。”孙小月瞟了一眼张洁。
“小月,你今天好漂亮哦。”张洁说。
“是嘛,谢谢,不过以后不允许叫我小月,要叫孙小月。”孙小月转过来对又对我说:“刘风,你们两个大男人呆在家不闲闷吗?不如下午陪我去买衣服,好不好?”
本人最烦的就是跟着女人逛街逛店,再说我又不是她男朋友凭什么要我陪她去,我说:“要我陪你去逛街?给个一千个理由吧。”
孙小月刚刚还开心的笑颜一下落了下来,憋着嘴说:“人家不是没男朋友嘛,想找个人陪着去,丽丽和陈佳都陪男朋友去了,我在上海也没什么同学朋友,所以就来找你了。”
孙小月老家陕西的,大学毕业后就一个人跑来上海,也是不容易啊,且不说钱能赚多少的事,就单单寂寞孤独这些本不应属于青春时尚年轻人的东西也够她受了。其实我现在又何尝不是呢?
“小月,哦,孙小月,我陪你去吧,我有的是时间,呵呵。”张洁说。我真的希望这厮能陪她去呢。
“好啊,等下次吃饭的时候你陪我去帮我买单。”孙小月说,“刘风,你陪我去嘛,陪我去嘛,晚上我请你客。”
“走,我陪你去。”我说,一把拉着孙小月的手就往外走。
女孩子逛街的力气一点不比男人差,扫街式的逛店铺,把我两只本来就苦命的脚折磨的不行。更要命的是,女人购物最擅长侃价,侃上了就没完。服装店里的促销员的眼光也是毒的要命,看见孙小月边上有男的,加上她衣着也看起来比较清爽,一个劲的往高档衣服介绍,孙小月一个月才多少钱?上千元的衣服她能买吗?
“我不是她男朋友。”所以,我每到一个店我都必须这样解释,但我发现孙小月好像总没明白我的意图,以为我是故意强调,弄的她好没面子。不但这样,只要促销员问我的意见,我见到贵衣服就说不好看,见到一般价格的都说可以。幸好在这点上,孙小月还是比较乐于参考我意见的。毕竟女人的美最终还得由男人来审判的,再好的衣服男人说丑的话,别的女人无论怎么说漂亮自己也会穿的没信心。
在真维斯专卖店里,孙小月试着一件衣服一个劲地在我面前转悠,问我好不好看,促销员也抓住时机试图说服边上的我。我看了看衣服的式样还可以,价格不是很贵,就点点头,“不错,不错。”其实孙小月这样的女孩子穿什么衣服都漂亮,娇小可人的身材,美丽精致的脸蛋,配什么都好看。
就在孙小月在我跟前试衣服的当口,一个可怕人物进来了,她就是天虹商贸的钱红梅,每次我见到她心里都有点发虚的感觉,我马上转身去低着头假装挑选衣服。
“呵呵,你不是邦德的孙小月吗?”我知道钱红梅已经看见孙小月,在叫她。
“钱总,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你,真是太巧合了,你也来买衣服啊?”孙小月笑着说。
“嗯,随便看看,这是你刚刚买的衣服?”
“嗯,钱总,好看吗?”孙小月说。
“非常漂亮,你这样穿着上班可要把邦德的男人的眼睛都扎破,呵呵。”边说边用手在孙小月的衣服上摸了摸,“手感也还可以,你的眼力好哦,我跑了几家点没看上一件顺眼的。”
“呵呵,那我就买这件了。对了,刘风也在呢,他陪我一起来的。刘风,刘风,嗯,刚刚还在我边上呢。”该死的孙小月。
既然她都知道了,也就没必要躲藏了,我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过来,对孙小月说:“买好了吗?”然后看见钱红梅正用那双吃人的眼睛盯着我,我故意很惊讶:“啊,钱总,你好,真巧,你也来买衣服?”
“呵呵,我说呢,刚刚怎么只看见孙小月一个人来买衣服,原来后面还藏着个护花使者呢。”钱红梅笑着说。
“一个人来买衣服也正常啊,呵呵,钱总你不也是一个人来吗?”我说着走近孙小月。瞧那孙小月美滋滋的样子,已经被钱红梅的那一句“护花使者”弄的神魂颠倒了。
自从上次我和钱红梅喝酒后失态(也许也可以理解成别的,但我认为是失态)拥抱亲吻,心中总是忐忑不安,担心自己一不留神被她叼走。女人一旦以为自己有了点事业或者说自己能耐已经超过了丈夫,往往都会将这种成就感转化成对丈夫更高的要求,而当要求又不能满足她的话,总会将矛头指向情感,这个时候,情感就会成为她的婚姻不幸的借口,说白了就是埋怨自己嫁错人,埋怨夫妻之间缺乏共同语言。钱红梅就是这号人,她的丈夫怎么看也算是个忠厚老实之人,老实难道也是个错吗?女人如果产生想在丈夫之外获得情感寄托或寻求**上的刺激的话——有人认为女强人**都比较强,那么她将表现的比男人还要大胆。
“那是,那是,我是走马观花到处看看,没发现一件合意的。对了,刘经理,见了面也不问问天虹的业务怎么样了,是不是这段时间都忙其它事情去了,不关心我们这样的小客户了?”我听出钱红梅话里有话。
“呵呵,哪里呢,要说忙的话,那就是公司这段时间都在开会。”边说一边用手搭在孙小月的后腰上,我明显感觉到孙小月象触电般微微一颤,她的耳根红通通的。
我这样做主要想让这个骚女人以后不要绞缠我,钱红梅显然已经有点吃醋,说:“刘经理,孙小月的衣服是你帮她挑选的吧,你的眼光真的不错,看来以后我买衣服,也让你来帮我挑选挑选。”
“呵呵,钱总哪里呀,我一个大男人哪懂得女人喜欢什么样的衣服,就我们的眼光怎么可能上得了你的眼睛。”我说着看了看孙小月。
“好啊,,那下次有时间请小月帮我挑选,不过,明天你一定要去天虹一趟,上个月的的帐我们还没对呢,你还不去的话,路都不知道怎么走了。”钱红梅说。
孙小月一个劲地点头,说:“好的,钱总买衣服我随叫随到,呵呵。”这个傻丫头!我却心里砰砰乱跳,所有的客户里头我最怕的就是去她那里。
“好的,明天我过去你那里。我们还有点事情,先走了。”我带着孙小月来到前台结完帐,急急忙忙离开了真维斯。
出了大门,走出一段路后,我松开绕在孙小月腰上的手,深深地吸了口气。有一种大考完毕后的超然解脱的感觉。
“孙小月,我可跟你说清楚,你别以为我在追你哦。”我说。
“我知道刚刚你是故意那样做的。不过,我真的那么令你讨厌吗?”孙小月撇着嘴。
“你一点都不让人讨厌,大家都喜欢你,但那是另一回事。”我说。
“嘻嘻,我们不说这些了,走,想吃什么?我请客。”她说。
孙小月这下的表现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她还满大度的,没生气也没去计较什么。我真的有点感动,说:“谢谢你,时间不早了,客你就不用请了,也不能老叫你请客,有时间我请你,走,我先送你回去。”
她点了点头,说:“那下次吧,呵呵。”
到了孙小月的出租房,我没进去,把两个手提袋给了她,说:“太晚了,我就不进去了,你知道吗?你今天很漂亮。”这是我的内心话,说完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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