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大早,我刚走进办公室就听见几个同事就在谈论自己所辖管客户的本月的回款和新开拓的客户情况,每次他们谈话我总插不上话,他们也很少和我交流,我干脆不去搭理独自做自己的事情。
“刘风,刘风,过来,我有话跟你说。”孙小月对我说,我刚要开口说有屁就放却被她的一声嘘挡了回去,食指还在嘴边晃悠,这个孙小月总是神秘兮兮的。
看来又有关于我的情报不成?孙小月总能在第一时间向我透露一线消息,我心里琢磨着。
我走到孙小月的身边说:“神秘兮兮的,什么事情啊?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你不知道吗?翟总对你很生气。”孙小月说,完了,怜香惜玉般口吻道:“你可要留心哦。”
“他对我本来就那样,又不是第一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表面说的很轻松,心里却在打鼓,顿觉有不祥之兆。进公司以来我一点业绩都没有,任何老板都不会愿意养一个吃干饭的,这个我还是明白的。
“好像是说……”孙小月刚张开的嘴又马上闭上了。
“怎么不说了?”我没有注意到老翟正朝我们走过来。
老板就是老板,说话就是不一样,手舞足蹈的,他对我一挥手,说:“你,小刘来一下办公室。”
在大伙的幸灾乐祸的期待目光中,在许兆明的奸笑中我走进了翟国华的办公室。每个人都知道看着别人下课比自己多开发一个客户更刺激,尤其是整天担心自己下课的老许。这个老许,属于跟着老翟一起打江山出来的,资格算是老的,只惜,不知是业务坐久了成了老油子,还是智慧已经发挥到极致已无开发的余地,俨然成了公司的包袱人物。
“小刘啊,你来公司也一段时间了,也出去跑了一段时间了,公司的业务应该也有所了解,但是,我看了这个月的业绩报表,你的的业绩增长率是负数,新开发客户是0,你要知道,我只是看结果的,不论你吃了多少苦遇到多少困难,对我毫无意义。哦,记得你刚进公司第一天我就跟你说的话吧?一切要以业绩说话。”老翟这次看来不是生气而是来劲了。
我看他的话中和语气中无不暗示他对我能力和前面工作的否定,想来他还留我的话,也必定是因为我是黄新的朋友,这个时候我不能再保持沉默了。
“翟总,我知道你急,可我也急啊,我还得靠提成交房租交水电费呢。但我毕竟来公司两个月还差十天呢,而目前市场又处于旺季前的淡季,开发客户本来就难。”我说。
“来公司时间不长不是理由,小王进公司的时候,第一个月就开了四个客户,好,好。这个先不说,你那些老客户总应该要维护好吧?!昨天晚上钱红梅就给我打电话说你去的少,即便去了那里什么不说就是光要钱,我不知道跟你们说过多少次,少和客户直接谈钱谈业务,多谈生活多沟通多交流。业绩在工作之外,懂吗?”这个老翟真的不讲理啊,还拿小王举例子,小王是谁?在行业里打滚了三年跳槽过来的,本身就有客户群的呀。还有那个钱红梅,俨然是那种“阳痿男人背后的成功女人”的女人,我见了她的性饥渴样就慌,和这种女人除了工作还能谈生活谈爱好不成?那不把我往火炕里整吗?老翟也真够狠的。
我说:“我明白了,但是钱红梅那里我去的还是比较多的,这个月就去了五次。”
“钱红梅那里你要放开手脚,别妞妞捏捏跟学生样,该陪她玩的就要陪她玩,又不掉你一斤肉的,费用可以适当报销,总之,一切以回款为目的。”老翟说。
不愧是久经商场,他这种话居然都能出口,居然还在办公室里说,居然脸不红心不跳,得了,我知道你就是希望我去陪钱红梅睡觉。真的是商场如战场,美男计都派上了用场。
感谢上苍给了我一张英俊的脸,让我还有一点点利用价值。
“另外,你下个月要保证开发出五个客户,回款要必保六十万。”他最后说。
六十万?去哪里偷哦!这些个公司对员工定指标都是血口喷人的狮子口,明知道大家完不成的却偏要定的很高。
“好的,好的,没问题。”看来他是给我下了死命令了,先答应再说,保住了饭碗什么都好说。
回到座位,我一刻也没敢歇着,把下月的意向客户中的重点罗列了出来,逐遍电话拜访一下,然后又将本周上门拜访的客户列出,写好行程拜访路线图。
第一站去钱红梅那里,说实话,我每次进她的公司我就紧张。她是一个性格怪异又时尚奔放的那种女人,说话既有成功职业女性的魅力却时不时口无遮拦如久久红夜总会的女郎。我很难琢磨她具体想要做什么。
进了钱红梅的商场,里面空荡荡的,就十来个商场导购员在你看我我看你,我心里发虚,就这样的季节要客户出款不等于要吸人家的血啊。东西卖不出却还要往你帐上打钱,人家傻瓜就翟国华聪明?同情归同情钱还是要收的,这是关系到我的饭碗能不能保的问题。
钱红梅看起来倒不是很急,居然坐在电脑旁玩游戏。
“钱总,你好。”我客气地打招呼。
她没搭理我,只顾玩游戏。
你不仁我不义,我也不客气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等,你玩到什么时候我坐到什么时候。你钱红梅有时间耗,我刘风更有时间耗。张洁说了,对待小客户,催款要下手狠,是多少就多少,该什么时候回款就得什么回,否则,咔嚓一刀砍了,换掉;对待大客户,麻烦客户,不要急,要用磨功,整日里耗着他,然后见机行事。老钱,我今日我跟你耗上了,磨死你。
这一招很灵验,这些个老板平日里指手画脚惯了现在遇到你不搭理他反郁闷。
“又来要钱了吧?”她冷冷地说。
看她不屑的神情我立刻想站起身走人,靠,你当我是乞丐,是催债鬼?但是我没有这么做,上海的求职经历警告我“好辞职不如赖工作”,找工作累啊!我忍!
“哪里,哪里,我是过来看看你啊。”我这会学乖了许多,尽量不避免直接入主题谈论工作,上午老翟的谆谆教诲还在我耳边激荡。
“喝,你刘风还记得我们天虹商场啊?”钱红梅说。
这个变态的女人,居然背地里告我恶状让我难堪,想起来就上火。
我强装笑脸说:“钱总,哪里话,我胆子再大也不敢忘记天虹啊,前几天因为自己有点事情,所以耽搁了一点时间。”
我惊叹自己来上海后口才比教书时更加精进了许多,真是应了一句业内名言——屁股决定大脑。
“其实也没什么的,你们做业务的,我理解,身不由己,只是现在是淡季时节,一些新产品知识导购都没掌握,还需要你们培训。”钱红梅说。
哦,哦,我只点头。
“刘风,快,快,快过来。”钱红梅一只手急向我招呼。
我凑了过去,“钱总,什么事情?”
“快,快,帮我忙,我这一关马上要死了,帮我救活它。”
看她急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屁事呢?这个娘们!但本着坚持“业绩在工作之外”的老翟语录,加上我自己也爱玩游戏,所以,玩玩也未尝不可。
“你让开点,否则我不好操作键盘。”我看了看钱红梅说。钱红梅的确算的上是个美人,细眉大眼,肌肤雪白,头发往后盘起,再看胸部圆润饱满,很有成熟女人的风韵。只可惜这样的女人却嫁了个焉不拉叽的男人,真是一朵鲜花硬插在牛粪上,难怪钱红梅一直不甘心的。
钱红梅只是往边上挪了挪。唉,真拿她没办法,这不是倒吃我豆腐吗?由于贴得近明显能感觉到她起伏的胸跳。我瞟了她眼,透过薄如蝉翼的衣服清晰可见玲珑的红色罩B,从她那喷发着欲火的眼光中感受到了她本能的呼唤。瞬间,我也感觉到周身热血沸腾,下面的东西已经不听话了。
我真的担心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一个失恋后的男人最容易做出越轨的事情来,而往往这种事情又都是处于本能的。我用力一击电脑键盘,转身离开了办公桌。
“没办法,我也过不了。”我说,其实我要过这关小case的事,这种低级游戏只能难倒像钱红梅这样的头脑精明但iq极低的人群。我之所以没过是因为根本无法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美少妇如此亲近地“工作”。我是一个热血男人啊。
我虽不是宋玉但惹不起总躲的起吧。
“唉,大学生也没用。”她说。
我知道她说这句话也是心不在焉,玩这种游戏和我是不是大学生有什么关系呢?我笑着说:“钱总今天晚上有什么安排?”
我的意思是晚上请她吃饭,**她一下,完了,在饭桌上把本月的回款落实。这是我按照老翟的最高指示加上自己又在公司整理了一个上午的思路。
“今天晚上?呵呵,你来安排?”原来她误以为我要她请客,钱红梅反问我。
难怪老板都是很人精,就连吃饭也是斤斤计较生怕我们要白吃她。还好我有备而来,晚饭钱上午就已经从公司暂支了。
“今天我请客,钱总你说个地方吧?”我很爽快的说。
“喝,你刘风今天倒瞒爽快的嘛,是不是发薪水了?附近没什么地方好吃的,我们去‘天地缘’吧,那里的菜味道不错,环境也可以。”她说。
我不知道‘天地缘’在哪里,但至少我知道不是在附近。
女人就是喜欢唠叨,别看这种事业上成功的女性,内心一样空虚无聊。她一边开着三厢polo一边向我述说她创业的艰难历程,唉,可惜我一句没听进,我的心思全在她十二万的回款任务额。
“钱总,你边说话边开车,我坐的都有点怕。”我笑着跟她说。其实我担心我的耳朵会长出老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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