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寒风呼啸,雪花飞舞。
这是一场多年未见的大雪,已经下了三天,还没有停下的迹象。秦雄风骑着黄骠马走在镖车前面。
一声呼哨声响过,从树林中蹿出十几匹马。打头的人身穿皂衣,手中握着一杆长枪,来到镖队跟前,他把长枪一摆,后边的十几人一齐勒住马,一字排开,横在路上。
秦雄风没有慌动,他勒住马,缓缓地从背上抽出双锏。在他身后,镖车早已停住,镖师们各亮兵刃,围在镖车四周,严密的戒备着。
皂衣大汉在马上微一躬身,说:“秦总镖头,你的三十六路夺命锏,名震天下,我们无意与你为敌,镖车上的东西我们一点也不要,只要你将你身后那个穿白衣的少年留下即可!”他说得挺客气,但语气很坚决。
秦雄风哈哈一笑:“朋友,镖主托镖时,要我将这位凌公子一并带到北京,那么,他也就是我这镖的一部分,秦风镖局数百年来从未失过镖,我秦雄风怎能轻易交人,辱没了先人。”
皂衣大汉冷冷一笑,说:“秦总镖头,我因你是好汉秦琼的后人,又知道你被人利用,蒙在鼓里,才对你客气。可并不是怕你的双锏。这个凌公子,事关重大,你如果不听劝告,一意孤行,恐怕秦家数百年的威名将毁于一旦,还请你三思。”
秦雄风听了这话,不由得心头起疑,回头望了望凌雪飞。凌雪飞迎着他的目光,微微一笑:“秦总镖头,他既然是冲着晚辈来的,那就让在下会会他吧!您不必要趟这趟浑水。”说着话,没等秦雄风答话,凌雪飞已经提马迎着皂衣大汉上去了,当走到离皂衣大汉只有几尺远时,才缓缓地带住了马。秦雄风心想:你不让我趟这趟浑水,可我已经被拖进来了,你出了事,我总不好交待。想着,他也向前提了提马,手握双锏,随时准备出手相救。
皂衣大汉长枪一摆,说道:“凌公子,我想你初出江湖,还不知道江湖的险恶,或许是被人利用了,何必枉送性命呢?只要你把背上那个小包袱交出来,我不为难你。”凌雪飞冷笑一声:“你不想为难我,我却想为难你呢!”说完,双足一点,从马背上跃起,同时从腰间抽出长剑,飞身向皂衣大汉扑去。皂衣大汉挺枪上刺,凌雪飞在空中竟改变了方向,向左侧冲,剑已刺向皂衣大汉的马头,马被刺中,一声悲鸣,猛地一蹿,将皂衣大汉摔下马来。
凌雪飞的身法如此之快,使秦雄风大吃一惊。皂衣大汉也是大惊,他跌下马来,翻身跃起,持枪待敌。
秦雄风一看皂衣大汉的持枪法,更是吃惊。只见皂衣大汉双手虎口相对,手心向下握枪,双臂撑开,枪杆贴身,前手如管,后手如锁。秦雄风知道,中原使枪的高手都是阳把枪,这种阴把握枪法只在蒙古一代流传,门户极严。阴把枪又叫阴把缠枪,用力顺,发力猛,运转自如,招法怪奇。前不久,秦雄风听说缠枪门的第一高手“缠枪夺命”陈刚投靠了锦衣卫。莫非这个皂衣汉子就是陈刚?可他为什么装扮成强盗来劫镖呢?这个凌公子又是什么身份呢?济南府的大富豪董璧卿托镖时,让我把他一并带到北京,还说他会一点武功。可从刚才的身法和剑术上看,他何止是会一点武功呢?简直就可算一流高手了。他背上的包袱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呢?为什么瞒着我呢?
这时,只见那皂衣汉子已经“刷刷刷”刺了十几枪,而凌雪飞似乎只有招架之功,无力还击。秦雄风定睛看去,只见皂衣汉子把那杆银枪舞动如飞,孤燕寻窝、古树盘根、白蛇吐信、青龙摆尾、卧龙腾空、叶落归根,一招紧似一招。凌雪飞仗着轻灵奇妙的身法闪展腾挪、左遮右挡。秦雄风只看得冷汗直冒,暗想,如果自己出手与皂衣汉子相斗,仗着自己的三十六路夺命锏与对手硬抢强攻,或许能打个平手,若是像凌雪飞那样一味闪避,自己恐怕挡不住对方三五招,而凌雪飞却往往在间不容发的危急关头勘勘避过。突然,皂衣汉子使一招“玉带围腰”,双手合力使枪向凌雪飞拦腰横扫,凌雪飞大喝一声“凌寒吐蕊”,身子腾空而起,竟从枪杆上方朝皂衣汉子扑去,那皂衣汉子未及变招,只见剑光一闪,凌雪飞的剑已刺入了他的咽喉。
凌雪飞回身用剑指着皂衣汉子身后的那十几个人,大声说道:“你们把尸首带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就说人是我‘风雪梅花剑’凌雪飞所杀,与旁人无关。”吓得那十几个人连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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