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女生频道 > 爱情在左我在右 > 第十三章 艰难时刻

?    走出小店,我们开始着手采购,并想办法处理掉那套多余的炊具。那是我和许静在开罗精心挑选的,非常精致。

    在一个小商贩那里,敏远叽哩哇啦的讨价还价,买了大约3公斤西红柿和3公斤鸡蛋,鸡蛋用塑料模具固定,整整两大块。在另一个商店,又买了大约2公斤的干面包和一些矿泉水。当许静把这些东西鼓鼓囊囊塞满背包时,加上原来包里有的几包牛奶,许静的背包应该在10公斤左右。

    “你要压死她啊?”我忍不住叫了起来。

    “鹿鹿,”许静在制止我。

    “那你来背!”敏远的口气突然严厉起来,我感觉他在那一刻十分烦我。

    “出了这个小镇,我们将有五天碰不到一个村镇,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大家都沉默起来。

    “徒步旅行可不是什么休假旅游。”敏远丢下这句话,向街道的另一边走去。看着他背上的巨大的背包,我突然意识到其实他背的最重。

    “我来背!”我仍然不服软,去抢许静的背包。

    “好啦,小姐,”许静平静的笑着推开了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照顾我啦。”她背上背包,挽着我跟了上去。

    这是一个典型的伊斯兰小镇,狭窄的街道,凸凹不平的砖砌的路面,街上行人稀少,两旁的小店显的清情静静,店主们悠闲的坐着,仿佛在慢悠悠的体味着这炎热而清闲的时光。在这里,你能感觉到时间的透明和凝滞。这时候,最有趣的事情发生了。

    我们几乎走遍了整个小镇也没能把哪套精致的炊具处理出去。所有的沉静的长着大胡子的阿拉伯商人都坚定地摇着头,不要。

    我问敏远为什么,敏远说,人家说这种小炊具就像过家家的玩具,在他们这里根本就派不上用场。我们哑然失笑。

    最后,找到了一个家境似乎比较富裕的男子,他在那里反复把玩,而且敏远已经把价钱压得很低。这时,从店里走出一个蒙了面纱的阿拉伯少妇,她有一对非常漂亮的碧绿的眼睛,体态丰满而轻盈,应该是老板娘吧。

    她用眼睛轻快的瞥了一眼我们,似乎在微笑着和丈夫低语着什么,之后,又看了一眼我们,回店里去了。那男子和敏远叽里哇啦一通之后很爽快的买下了炊具。

    我和许静一头雾水。在起程出发之后,我们一直追问敏远,敏远似乎不太愿意说,在我们一再逼问下,他才挠挠头说:“他老婆说我象她死去的兄弟。”

    “啊,”我们惊叫起来。

    “她还说,这是真主的旨意,于是,他就买下了。”

    “哈哈,一定是他老婆喜欢上你了。”我打趣地说道。

    “别胡说,”敏远打断了我,“在他们看来,这是很严肃的事情。”

    为了这事,我和许静偷偷的乐了好长时间,我们一致认定:在处理炊具的问题上,敏远肯定出卖了“色相”。

    每当想到敏远当时严肃的表情和哪个美丽少妇碧绿的眼睛那善良的一瞥,我们俩就哈哈大笑,弄得敏远莫名其妙,直说我们发神经。

    接下来的旅途正如敏远所说,越来越艰难了。

    走出10多公里后,尼罗河两岸突然呈现出前所未有的荒凉,满目黄沙。河面也变得狭小起来,河水有些发浑,难怪敏远要买那么多矿泉水。这时我们才想起敏远的话来,徒步旅行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许多事情往往出乎你的意料,给你带来预想不到的打击。

    按照敏远的说法,这段路过后,就进入了尼罗河下游,路就会好走起来,人口稠密,城市众多,但是,就是我们现在正在走的这段大约近300公里的路,就象地狱和天堂之间的奈何桥一样横在面前,你必须征服它才行。

    此时已是下午时分,天气酷热无比,一阵风来,携带着细沙,憋得你透不过气来。我看见大大的背包斜斜的勒在许静的肩上,她的身子向前倾,我听到她粗粗的喘息。

    只有我的背包最轻。我拉住了许静。许静笑了笑,汗珠从她脸上划落。

    “我们换换。”我说。

    许静摇了摇头,又继续向前走去。前面是敏远高大的身影。我的心默然间有一种感动,我看到的是一种更为纯粹的人生。

    “你看,尼罗河的水越来越暗了,”敏远指着河面对我们说,“弄不好,今天会有一场大暴雨!”

    尼罗河,这条神秘、古老而又变化无常的河流。它的四周竟然没有一丝绿意,可它依然饱满的向前流着。向远处望去,黄色、黄色还是黄色,仿佛无边无际,它就这样静静的流着,不问过去,不问将来,一直消失在天际。下午的太阳似乎已经不那么刺眼了。它象一团庞大的光晕在天空中扩散。

    我看见许静的身子倾得更厉害了。她的衣领被背包坠得向后拉得很开,突然,我似乎看见了她肩上一道血红血红的痕迹。

    “许静!”我叫了起来,敏远和许静同时转过头来。他们都以为我又怎么了。

    我冲过去,劈手扯下了许静的大背包。

    在扯包的刹那,我听见许静轻轻的哼了一声,那是一种在努力抑制着疼痛的呻吟。许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小心的拉开衣领,天哪,她那白皙而瘦削的双肩已经磨出了两道长长的血痕,我忍不住哭了起来。许静拉住了我。

    “怎么了?”敏远走过来。

    “没什么,肩头磨破了。”许静说。

    敏远跪在地上仔细的查看伤势。“不行怎么不早说?”

    “都怪你,让她背这么重的东西!”我叫了起来。

    敏远一言不发。他一把把我拽过来,示意我用嘴吹许静肩上的伤口。伤口上尽是汗水和血水的混合物。敏远从包里掏出了一小瓶白药,他把白色的粉末轻轻的撒在了伤口上。

    “疼吗?”他问。

    许静笑着摇摇头,我赶忙帮她拭去脸上的汗水。

    休息了一会,我们又出发了。

    敏远索性把许静的背包用双手抱在胸前。看得出,他也很累,汗水似乎已经打湿了他的短裤。从刚才到现在他几乎没怎么说话,只管朝前走,我和许静跟在后面。

    想起刚才我的无端指责,我的心里充满了歉意。也许,在那一会儿,他已经后悔和我们同路了。

    其实,我的肩膀也疼得厉害,可是,我忍住了。我背的最轻,我知道我不应该再抱怨什么,那只会使事情更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极限,敏远同样已经在极限上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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