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当然知道我的选择是为了下半辈子考虑,我实在没有力气再去爱一个已经吼着说不爱我,不要我了的男人,哪怕这个男人曾很温和很用心地爱过我。哪怕是我把他折腾到心灰意冷,哪怕我清楚下半生我会带着一个好不了的伤口沉默。可我现在想做的,只是把自己装扮成前所未有的温柔投进一个年长我些许,性格温和,经济条件良好的男人的怀里。
端木说:“女人是不是都是这样,在拥有一个很爱自己的男人时总喜欢猜忌,喜欢折腾,直到把这个男人逼到绝路,想跑了,她才后悔?”我不说话,默认自己身边就有许多类似的朋友。端木喜欢在我遇到挫折的时候给我这些带刺的话,刺的我心疼然后给我个怀抱。他是个很简单的蓝颜,性格中等,外型中等,经济条件中等,没有女友,会在你需要他出现的任何时候出现。可我们之间的沟通总是我告诉他一件事,然后他开始寥寥几句的见血封喉。我们就这么对坐着,我看窗外,他看我养在客厅茶几上的金鱼。他只给我三个小时的沉默时间,时间一过他就拖我到一切喧哗的地方,甚至火车站。
其实,我是喜欢端木的,可就是对不上感觉,端木说那叫“欣赏”,不叫喜欢。我想也是。否则,怎么会认识七八年了还是简单的蓝颜而已?
我从硌家里出来,拨电话给端木,只有两个字:“完了。”端木花了最短的时间从十公里外过来,然后把站在路边发呆的我塞上车,扬长而去,车尾烟留给了我那个准备一生一世的硌。
半个月后,我告诉了端木我的决定。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做个新娘,对方是个各方面条件都比端木好一点点的男人。端木在电话里问我:“那个‘一点点’是什么意思?”我不吭声,然后笑。我说:“端木,你不是不知道,你就差了那么一点点。”端木第一次歇斯底里地吼着我的名字:“陈莫言!”然后挂断电话,又用了破记录的速度冲到我家。我对端木的态度并不奇怪,这么多年了,多多少少感觉过他放在我身上的暧昧,只是我从不让这种暧昧来得及在我身上泛滥,我清楚那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无论多好的蓝颜,一旦变成爱人,那种感觉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也就彻底失去了这个男人。
“嫁谁不好,干嘛嫁个陌生的男人?”“陌生男人看不到我的缺点,等他买了单了再发现也迟了。”我咯咯地笑,笑的自己心疼,端木也沉默。“硌没跟你联系么?”“联系什么?”我笑,断了的线再连上也有个结在那了,我和他唯一的共鸣就是明白这个道理。“过来抱。”端木说,然后不等我吭声,站到我身后,用双臂的温暖化解我故作的坚强。他将下巴轻放在我的肩上,我能清楚地听到他的呼吸,我说:“端木,你该懂。”端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就离开,关上我家的门前,他停了下脚步,然后说一句:“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庆幸我这辈子都不会失去你。”呵,原来他也和我一样明白这个道理。
我是爱硌的,甚至愿意拿生命去爱。可当这个男人对我已经没有任何留恋和痴念时,我能做的是马上离开。我的纠缠只会让他对我一点好感都不剩。尽管,我很想抱着他,求他留下我们的感情。我不恨硌,真的不恨。我很明白的看得到我们之间的问题多数是出在我身上,多数是我无尽地纠缠,无尽地吵闹。硌是个安静的男人,他想要的是细水长流的爱情,然后百年好合。而我,要的是激情里爱情,然后一辈子浪漫着过。
我在出嫁前一晚看了从不看的偶像剧------《天国的嫁衣》,我只记得那首主题曲里的一句歌词:在绝望中坚强。是的,我要坚强,而且从今后再也不脆弱。
我知道,端木会在那天出现,只是没想到硌也出现了。我笑着对神父说:“我愿意。”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了两个男人脸上的落寞。只是,硌在我那声“我愿意”后马上离开,而端木,却是一行清泪缓缓地下。新郎在掀起我脸上的白纱准备吻我时发现我脸上也有泪痕。我到今天也想不明白那到底是为了硌还是为了端木。但都不重要了,因为新郎很爱我,我也很用心地做个好妻子。
我想不明白的是,我到底还是失去了端木,因为那场婚礼后,他就音讯全无。我才知道,原来那几年,端木手中一直都泛滥着给我的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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