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跑到蓉的房间里,仿佛怕人把她抢去似的,猛地把她搂到了怀里。蓉用手点了一下我的鼻子:怎么啦?看你猴急猴急的?
我的眼泪哗地流了下来。把头埋在女人的怀里,女人掏出手绢,为我擦拭脸上的泪水。谁也没有说话,一霎时,我不知那里来的冲动,猛地抱起蓉,把她扔到床上。蓉顺从地和我完成了这一切。
蓉说:村,你真棒。
我说:是吗?心中无限地满足,这是女人对男人最高的奖赏。
蓉这才问我:有不开心的事了?能告诉我吗?
我摇摇头。
蓉安慰我:那就想开些,好吗。声音轻柔轻柔地。
蓉很善解人意,我不说,她是不会问的。她对我说起她以前的事情,那一段铭心的事情,总是不能释怀的往事。
她对我说起的就是她老公的事。那个男人是个画家,每次都能想出新的花招**。他有一排整齐的肋骨,清晰得像小摊上排列的肉串串。她非常欣赏她激情前的那一份宁静。他总是让她站着或者躺着,点起一支烟来,欣赏着,如同一个酒鬼在喝酒前看酒的眼神,也如同一个雕塑家在完成自己的作品后油然而生的那一份惬意。十分钟后,他便由一个艺术家变成了一只狼。
原来文明和野蛮只隔了一张纸。每当他变成狼的时候,蓉说她就从内心产生了一种战胜他的**。她嘲弄地看着他,从艺术品的角色中走出来。而在看到他结束后那满足的微笑的时候,她觉得开始占上风的他,最后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她甚至有点可怜他了。
蓉说:你和他不同。
我心里在想,这个小女人对情爱有着这样深深地体验,这样悠久的回味。
蓉说:我说实话,我有时喜欢他这种暴力行为,有时又有点厌恶。女人是男人的肋骨么?我看不是,男人才是女人的肋骨。
蓉又说起她的女儿。她翻出她女儿的照片,抚摸着女儿的脸,露出忧郁的表情。她说:要是她活着,也该有八岁了吧。这是一本旧相册,里面大部分是蓉在剧团时的剧照。那时的蓉冷冷地、在昏暗的台上,踩着观众扔掉的鲜花,一副春风得意的表情。
我们喝着酒。白色的台布上洒了一点红色的渍迹。
蓉说:换一块台布吧。我讨厌污迹。
她又从衣柜里拿出一块新的白台布来,把那块脏的扔进了垃圾袋中。我谨慎着,生怕再有一滴酒撒出来,因为我面对的是一个洁癖的女人。
蓉往我的杯中倒了点酒。我问:你爱我吗?
她说:不知道。
那我和你?
我们在一起是美好的,不是吗?不要往深处去想。
我觉得我不该问这样的话。这是多余的话。
我面前忽然出现了雨的影子。我只触及到她们的表面,她们的**,而她们内心的东西,仍然是她们自己的。她们仍然在一如既往的做着她们的事,她们生活得很快乐,她们的忧郁是在脸上的,那就是对付我的武器。
我们坐着,进入了沉默。突然门铃响了,我们惊慌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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