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蓉照例穿着白色的绸衣,站在走道里对外凝望。花花有时也跑到我的房间里,可是一听到蓉的叫唤,便飞快地跑了回去。
广州的秋天仍然很热。中秋节也姗姗来到。我听见蓉的房间里传来了优美的钢琴声。同时也传来了蓉的忧郁的歌声,蓉的忧郁是永远的,雨的忧郁却是暂时的,雨的忧郁打动人只是那一刹那,而蓉的忧郁却能深深地进入人的内心。
我产生了和蓉共抚一曲的愿望。一轮明月悬挂在天上,月光泻进来,照在她的白色的衣裙上,白色的床单上、白色的台布上。更增添了琴声的孤独和凄凉。
蓉对我说:想听我的故事吗?
我点点头。
蓉开始诉说起来:
那时的蓉,是市剧团的一位红的发紫的演员。她发现每天都有一个帅气的男子在看她的演出。这年头看演戏的人可以说是很稀奇的了,可这个男子基本上是每天都来。默默地在一个固定的地方站着,虽然她们之间没有说过一句话,却象相识很久一样了。有一天,他终于捧了一束鲜花,并用这束花把蓉领回了家。那个家,就是这个红砖的小楼。从那一天起,她就预感到自己不是一个一般的女人。这个男人平静而无语,深奥得令人不可捉摸。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她总抑制不住内心煎熬,她在心里说:我什么都给了你吧!渴望着这个男子来脱掉她的衣服。
她看看我,说,你坐到我的身边来。你在听吗?我不会是祥林嫂吧?我回答:在听哩。于是她接着讲:
那男人果真突然像疯了一样,走过来撕开了她的衣服。她如一尊雪雕呈现在他的面前。男人推开她,让她站着,靠在墙边,点燃一支烟,坐在椅子上欣赏起来。蓉闭着双眼,仍能感受到他的眼睛没有一刻离开她的**。蓉忽然骄傲起来,觉得有种**已经远远地越过了她原有的激情。
这个最完整地欣赏过她的人,后来成为了蓉的老公。她一刻也离不开他,他不在的时候,蓉就静静地站在屋子里,抚摸自己的身体,她的手滑过胳膊,**、腹部和大腿。或者长时间地在镜子前面欣赏着自己,由此产生无法言传的快意。后来,蓉怀上了他的孩子,是个女孩子,不幸的是,那年中秋节,这个孩子爬到栏干上,掉下了楼。孩子死了,男人在他父亲的逼迫下去了美国,从此再无音信。
他是真爱我的。蓉最后强调着对我说。
蓉把脸转过去,看着窗外皎皎的月亮。自言自语:我为什么要对你说这些呢?让你知道我是个自恋的人?
我轻轻地抱起她,俯耳说道:我知道。
我发现她除了颈上有颗黑痣外,她的胸上,臀上一溜排着同样的小黑痣。我的脸上挂着恶毒的笑容,涌起了一股征服的**。我呼着气,整个身体像是一个巨大的容器,容器里沸腾着快要胀破的液体,顷刻就要爆炸,而她却安静地等待这一刻,做好了在爆炸中殉生的姿态。房间里所有的白色,像是要覆盖过来,她**着上下翻滚,呻吟着,突然发出沉醉地一声大叫,就被白色完全地吞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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