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在一起了,这很圆满,但我的写作却停止了,因为我确实没有可写的东西。停下来回头审视自己的文字,我竟然发现原来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结局,当然不是结局本身,我只是觉得对我最终想要表达的东西似乎还欠缺些什么,但不明确想要什么结果。
我不想编造故事来创造一个结尾,因为我不想破坏故事的真实性,但如果他们这样一直好下去,我能一直这样等着吗?要等到什么时候?写这篇小说花费了我近一年的时间,对于没有耐心的我,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再次见到林浩翔是在两个月以后,这段时间我们没有联系,所以他和鸿云的具体情况我也不得而知。
那天突然接到林浩翔的电话是在周五的晚自习。
电话里林浩翔的声音带着哭腔,我马上意识到一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我本以为是他和鸿云之间出了问题,但是我错了。
他声音颤抖地说:“他出事了。”
“谁?是鸿云吗?他怎么了?”我问。
电话那头很久没有说话,只听见他的抽泣声。
显然事情不妙,鸿云一定出了什么事儿,我忙问:“你快说话,他到底怎么了?”
“他出车祸了,在医院,还没有度过危险期。”电话那端伴随着哭声的断断续续的声音。
我以为听错,但这是事实,这突如其来地打击犹如青天霹雳,我开始为林浩翔担忧。
“那你现在在哪儿?”我问。
“在大连。”
“你先别急,等我们明天见了面再说吧”我说。
“来不及了,我不能再等了,我马上回去看他,再晚我怕再也见不到他了”他已经泣不成声。
“这么晚了,哪有回去的火车票,你还没向导员请假呢?”我说。
“我顾不了那么多了,等周一才能见到导员。”他说。
“那你也应该给导员打个电话”我说。
“那也行”
“明天一早再走,我和你一起去,我也想看看鸿云。”我说。
“不行,今天晚上有九点的火车,这样明天晚上就能到包头。”他说。
“那行,你等我,我马上去,还是在进站口见面。”
放下电话,我在想,但愿鸿云没事,但愿我们还可以见到他。
八点三十,我在火车站见到了鸿云,他的眼睛充满了血丝。
“你要不要现在打个电话,看看他怎么样了”我说。
他犹豫着,始终没有勇气拨通电话,他害怕,不敢面对。
“那算了,我们走吧,直接去。”我说。
他看着我,那样子好可怜,我的心也揪得难受。
你能体会吗?当我们知道我们的挚爱有可能永远离开我们的时候,焦虑,伤心,痛苦和恐惧会同时在一个人身上产生强烈的化学反应,这种强烈的化学反应会让你感觉到你的心灵乃至你的整个身体随时随地都可能被无情地撕碎。
我们一起买了去包头的火车票,在火车上,林浩翔告诉我,鸿云是和同学一起在包头逛街的时候出的车祸,听说很严重。
一路上,林浩翔都处在极度悲伤和焦虑之中,我怕他身体受不了,就叫他睡一会儿。他睡了,但我知道他根本睡不着。
经过一天的旅程,终于到了包头市。
下火车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三十了,已经没有了公交车,林浩翔想要急着打电话,他太想知道鸿云现在的情况,太想马上见到鸿云了,但是我阻拦了他,说:“今天太晚了,他可能已经睡了,你明天一早再去看他,好吗?”我这样说的目的是在暗示鸿云现在没事了。
他用充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我,样子好可怜,他艰难地做着思想斗争,最后很艰难的说:“那好吧”。
“你明天直接去,先和他说说我,我们还不认识呢?”我说。
“那我要怎么和他说呢?”他说。
“你说我是你同学,不就行了。”我说。
“我怕他会误会。”他说。
“那你就说我是写书的”我说。
“写书的,为什么要这么说?”他疑惑地说。
“你就告诉他,我非常认同你们的感情,了解你们的情况,为此我和你成了好朋友。”
“事情本来就是这样啊,但为什么要说你是写书的呢?”
“你就这么说吧,不用再问了,见了鸿云我会告诉你。”
林浩翔没有再问,我知道他充满了疑惑。
“我晚一点去,给他买一点东西”我说着,挥手拦下了一辆迎面来的出租车。
“我们去哪儿?我在包头没有亲戚,你呢?”他说。
“先上车再说”说着,我把他推上了车。
我告诉司机去附近便宜一点的旅店。林浩翔一言不发,他非常焦虑,简直就是坐立不安。
“你还是打个电话吧,问问他怎么样了,要不然你今晚根本无法入睡。”我说。
他愣了一下,傻傻地看着我发呆。
“打啊,看着我干什么!”
他这才拿出手机拨出了号码。
嘟嘟
有人接起了电话。
林浩翔根本没有问是谁,就急着问:“现在鸿云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你是?”
“我是鸿云高中的好朋友。”林浩翔匆忙地说:“你是鸿云的?”
“我是他姐姐,他没事了,度过了危险期。”
“那我就放心了,我明天可以看他吗?”
“可以”
放下电话,林浩翔这才露出了笑容,我也松了一口气,为他高兴。
我们到了一家叫铁道安居旅社,但费用并不是很便宜,我本来打算开一间房,但林浩翔有些为难,我这才意识到这样似乎不妥,早已忽略了我们之间的不同。因此我想笑,只是没有表露出来。
没办法,我正要开两间房,但林浩翔却改变了注意,他说:“我们不知道要在这儿住几天,带的钱也不多,我担心会不够用,还是省着用吧,而且这几天我们要一直在一起,总开两间房也不合适。”
“这就对了,而且你们宿舍不都是男生吗?”我笑着说。
“这不一样”他说。
“有什么不一样?”我问。
“宿舍每一个人都有一张床,可是今晚我们要睡一张床。”
“谁说我们要睡一张床!不是还有双人间吗?”我笑着说。
为我们开房间的服务小姐奇怪地看着我们,准确地说是看着林浩翔,她一定奇怪我们两个大男人为什么不能开一间房。
他也笑了,有点不好意思地把我拉倒一旁悄悄说:“晚上你一定要穿着内衣睡觉。”
我差点笑出声来,反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晚上不穿内衣睡觉?”
“你笑什么,男生大部分都这样,我也是,不过今晚我和你到要穿。”他认真地说。
“不穿怎么样?”
“不穿,我非礼你。”
“你敢!”
“如果怕非礼,就穿上。”
“好,行,穿。”
这叫什么事儿啊,没办法,我想,如果今晚我不穿内衣,他是没有办法睡觉了,我只是奇怪,他在宿舍每天是怎么度过的,真是难为他了。
夜里,我们没说太多话,经过一天的旅程,我们都累了,我只问了他一个问题。
“鸿云出车祸的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给他宿舍打电话,听他同学说的。”
(https://www.tbxsvv.cc/html/34/34668/9438576.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